學校,
老師同學,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李昊峰坐在窗邊的角落,他,擡起頭看向窗外。
鳥兒在天上飛,藍藍的天空,不掛一絲塵埃。
即空曠,又不可察覺的,奪去了他此刻所有的注意......
一時間,他恍惚了,似乎有多久?多久沒這麼耐下心來看天了?
“李昊峰?你看什麼呢?想出去的話,就出去吧?”
中年婦女的聲音,很耳熟,但這卻是與此情此景絕不相稱的。
或者說互相的排斥......
站起身,轉過頭,擡起右拳,狠狠地往後拉足力氣,然後......
回過神來,無數次重複着像這回一樣事情,而始作俑者她的那張臉,正倒對着自己......
她在我身後......
李昊峰立馬就確定了兩人的位置。
“誒......”
嘆了口氣,站起身向後面行了個禮,然後拿起書包,走出教室......
“我到底是在幹嘛?翹課?不對吧......”
下樓,繞道後操場,擡頭看向天空,這根在二樓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想回家......”
念頭升起......
路邊柳樹道旁,汽車駛過,空氣頓時被尾氣污染,李昊峰站在樹旁,他籌措自己究竟該如何?
回家?or回學校?
他不是好學生,翹課次數,估計比他們學校建校20年,創下最高紀錄的那位,還要高出半學期......
但他跟那位翹課的理由,卻有着天壤之別
。
你能相信嗎?
他只是想出去走走?
他去過網吧、遊戲廳,結果卻是最後被趕出來了。
對於這個城市,管理並不嚴明的這類場所,這無疑是個天的笑話。爲什麼?至少他年滿十八了。
那爲什麼?
他、被、趕、出、來,不是被動的‘被’,而是主動的‘被’。
什麼意思?他不是被別人趕出來,而是自己把自己趕出來了。
因爲他發現,在那裡的感覺,甚至還不如在教室裡的感覺,於是......之後他再也沒去過。
公園?這是個有趣的地方,至少,自己不是第一次去那裡了。
似乎每當發生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最後自己都會去那裡吧?
掏了掏兜,掏出十塊錢......
夠一包魚食的錢了......
到了公園買了魚食,李昊峰就走到魚塘所在的九曲橋那邊,可意外的往常很少有人會來的地方,今天卻多了一個來餵魚的傢伙。
日本人,一個日本人,看着很是囂張的日本男人臉孔印入了李昊峰眼內,爲什麼只是第一眼就能認出對方的種族呢?
日本的東西看的多了,漸漸地他也就掌握了一點通病,只要是常拉着臉眉宇間帶着煞氣的,十個有八個都是日本來的,其餘的兩個可能一個是韓國的,而另一個可能會是哈韓哈日的。
就是這樣,當然起決定性因素的還是對方的母語,那玩意在李昊峰看來基本上沒什麼去猜的必要了,倒不是種族歧視,只是相對的對他們那學的半生不熟的文化,感到十分的無奈罷了。
無視了這個也站在橋邊餵魚的日本人,李昊峰繞過他走過一邊,尋了塊清淨的地方去餵魚。
顯然對於這邊只有他們兩人,另外的一個明顯不可能無所察覺,那日本人回頭疑惑的看了眼李昊峰,似是在想什麼,不過李昊峰沒有去猜的打算。就算拋去種族敵視,就他本身來說他對日本人的那種彆扭性格也是相當討厭的。
從他接觸到的那些日本產品來看,這幫人的精神明顯不正常,若是說一個兩個也就罷了,可如果鬧成一個民族都是如此,那就有些可怕了啊。貌似在他們的理解裡,違反常理的事情都是可以被理解的一樣,這叫李昊峰這會兒碰到個活生生的日本人時,不自覺的就將這些潛在印象全部添加到對方身上了。
“那個,同學,你也是來餵魚的嗎?”
操着生硬的中文,這日本鬼子居然先開口了。
眉頭微皺,煩什麼來什麼,可怎麼辦?回答他吧,至少不能因爲這些丟了中國人的禮節。
“恩。”
很少會聽到李昊峰說這麼短的話,這對於平常時不時就感嘆人生的他來說絕對是件破天荒的事,這會兒李昊峰心裡都快煩出狗尾巴花了,心想:你一個日本鬼子來東北,你是活膩味了還是怎麼?不知道全中國就屬這塊最膈應你們了嗎?
日本人見李昊峰沒有多說的打算,多少有些尷尬,似是猜到了什麼,可也不見他動怒只是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不着痕跡的就回過頭繼續餵魚了
。
“毛病,找抽......”這兩句李昊峰沒敢真的說出口,對方要是不懂中文也就罷了,看情況對方雖然說的生澀可未必就不懂這兩句什麼意思,秉承着他祖宗的錯誤禍不連子孫的傳統,李昊峰已經秉承着他最大的包容了,
只是想着,這幾天怎麼這麼不順,喂個魚都不讓爺好好開心的喂會兒。
想着也就沒了餵魚的心情,三下兩下將手中的食袋全部倒入池中,拍了拍手就要走人了。
可這時那好死不死的日本人又開口了。
“同學,你這麼餵魚,心性太差了。餵魚是一種陶冶情操的......”
他後半段還沒說完,李昊峰理都不理,早就離開的不見蹤跡了。
見李昊峰離開,這日本人也是有耐心,居然沒爆出口也沒動怒?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繼續不聲不響的餵魚去了。
“奶奶個熊,你還跟老子講陶冶情操?全世界唯獨不相信你們日本人懂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膩膩歪歪的離開,李昊峰也沒在外面多逗留,轉身就打算回家睡覺了。
熟話說充足的人生都是從充足的睡眠開始的,要是這麼說的話,他的人生絕對是最充足的了。
可事實卻是他考試進高中後從沒及格過,以至於到後來百無聊懶的他開始主動翹課了。
回到家倒頭就想着去大睡,媽媽見此似是因爲習以爲常,沒有多大意外看了兩眼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而就在李昊峰認爲可以好好地睡一下,然後在夢裡好好去探險一下的時候,一個討厭的傢伙又出現了。
“嗨,小弟,起牀啦,出去玩好不好?作爲年輕人......”
枕頭......枕頭在哪裡?我要砸飛她,她怎麼又來了?她不是在隔壁嗎?這是我的臥室啊......
大被飛揚,撲閃着屋子裡細微的灰塵,李昊峰一腳就將被褥踢飛,然後只見他翻身便傲立於牀頭,一臉醬紫色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蕭美娘,似是要與對方拼命。
“好了,你說個痛快的吧?是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李昊峰含怒悲憤道。
“額,你娶我?怎麼樣?我保證你不吃虧的。”
蕭美娘就像是個脫線寶寶一樣,秉承着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天仙級笑容,眨了眨眼睛帶着商量的語氣詢問道。
不過她多少還是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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