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間,甘寧的三尖兩刃刀已經把槐頭闓的圓月彎刀給斬斷了。
看到這種情況,槐頭闓猛然一驚。他知道迎面而來的這名漢軍小將的膂力也非常驚人,卻沒有想到他的武器也是這麼厲害。想到這裡,他靈機一動,把手中的斷刃當成暗器朝甘寧奮力一擲。
“嗖!”斷了刀尖的圓月彎刀帶着呼嘯聲朝甘寧迎面飛來,直插甘寧的頸脖處!甘寧正在高速前行,來不及做出防守之策。他看到這種情況後,突然身子一倒,朝烏桓戰馬的右側倒下。與此同時,他雙腿一用力,猛然夾住烏桓戰馬的腹部。
就聽到“嗖”的一聲響,槐頭闓擲出的那柄斷了刀尖的圓月彎刀,如同閃電一般的從甘寧的頭盔之頂掠過,朝鮮卑部落帳篷的南側飛去。這番變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根本來不及反應。剎那之間,甘寧躲過一劫,策馬從槐頭闓的身旁掠過。
“哎!”看到這一幕,槐頭闓長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策馬飛馳,朝與甘寧相反的方向奔出去有三十多仗遠了。與此同時,他摘下背後的十石強弓,準備張弓搭箭朝正在飛馳的甘寧射箭,意圖在戰場上射殺甘寧。
甘寧也不是吃素的。他剛剛躲過槐頭闓的突然襲擊之後,也把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插入背後的刀鞘之內。與此同時,他也摘下背後的騎弩,猛然回頭一顧看向飛馳而走的槐頭闓。手中騎弩的機關卻已經扣動了。
“嗖!”的一聲響傳出,甘寧的騎弩已經裝填好了弩箭,最先射出一支弩箭朝槐頭闓的後背射出一箭。這支弩箭帶着呼嘯聲朝槐頭闓高速飛來,速度之快,超過槐頭闓的想象。看到這一幕後,槐頭闓放棄了弓箭突襲甘寧,準備趴下身體躲過這一箭。可是,他還是太遲了!
就聽到“砰!”的一聲響,甘寧射來的這支奴箭,已經飛來槐頭闓的身旁。槐頭闓來不及躲閃被弩箭射中了頭盔。一道巨大的力量撞擊而來,讓兩眼直冒金星,兩耳在嗡嗡的響着。好在,他頭戴鐵盔沒有被弩箭射中要害。弩箭扎入鐵盔一分後,再也無法前行一絲,掛在槐頭闓的頭盔上。
在槐頭闓暗自慶幸之時,一名虎豹騎的小將卻迎面衝鋒而來。這名小將名叫公孫薄,也是漢人奴隸出生。他在甘寧麾下效力多時,也是武勇傲人之輩。看到槐頭闓正趴下身體朝自己衝鋒而來,他突然厲聲暴喝:“槐頭部落的鮮卑奴,去死吧!”
喊叫之間,公孫薄含恨出手猛然一揮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朝槐頭闓的戰馬斜斬而來。這一刀從戰馬的脖子的右側斜劈,藉着兩匹戰馬的衝擊力把槐頭闓的坐騎給斜劈成了兩半。坐在戰馬之上的槐頭闓也不能倖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槐頭闓被公孫薄一刀也斜劈成了兩半。他一半身體是軀幹上肢,正朝着公孫薄的北側倒下,嘴裡哀嚎着,“痛死我了……”他一半身體是下肢,正隨之高大的烏桓戰馬朝公孫薄的這一邊倒下。
公孫薄是最痛恨鮮卑人了。他是鮮卑人的奴隸出生家中老小婦孺都死在了鮮卑人的手中。心中的怒火時時刻刻的都在燃燒着他的理智,見有機會殺死槐頭部落首領槐頭大帥之子,他怎麼會手軟?於是乎,他纔有了一剛纔那不顧身體受傷的猛然一擊。
好在,三尖兩刃刀夠快夠沉重,一刀便劈開了槐頭闓的坐騎。否則,公孫薄一定會受傷,雙臂都會巨大的撞擊力折斷的。“啊啊啊……鮮卑奴都該死!”斬殺了槐頭闓之後,公孫薄仰天長嘯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後,甘寧猛然高高舉起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手中的騎弩已經裝填好弩箭再次掛到了後背之上。他面目猙獰的咆哮:“全軍繼續衝擊!殺光鮮卑奴的狼騎騎卒!”
聞令後,公孫薄和所有人一樣,一邊衝鋒還一邊厲聲咆哮:“殺殺殺!殺光鮮卑奴!”喊叫之間,三千虎豹騎的騎卒們跟隨在甘寧身後,朝槐頭大營的東方突擊而去。一路上,沿途碰到的鮮卑部落營地裡的帳篷都被踏平了,跟隨槐頭闓奔逃而來的鮮卑狼騎騎卒們,已經被斬殺了一千多人。只有四百多名鮮卑狼騎騎卒們還在玩命的奔逃着。他們一邊奔逃,還一邊驚恐的厲聲大喊:“快逃啊!我們到槐頭盛營大帥那裡去!”
這時候,槐頭闓麾下的這些倖存的狼騎騎卒們,已經戰意全無,心裡慌亂的失去理智。他們都六神無主,面無血色的催促着戰馬。手中的馬刀在胡亂的亂砍亂劈,發泄着內心深處的恐懼。他們都知道:即便他們今天能逃離這一片血肉和靈魂橫飛的戰場,鮮卑人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只能躲到扶餘國的深山老林裡苟延殘喘罷了。宿命之爭、命運之爭,鮮卑人已經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沒有迴轉的餘地。
正在思量間,甘寧已經開始變換戰陣,從錐形突擊戰陣變成了散射騎兵衝鋒戰陣。兩翼的虎豹騎的騎卒們已經從南北兩側包圍過來,準備把這些倖存的鮮卑人狼騎騎卒們包圍起來一口吞下去。
這時候,他們距離槐頭部落大營的東門已經不遠了,隱隱約約能看到大營東門處也正在發生戰鬥。看到這一幕後,這些倖存下來的鮮卑人狼騎卒們,此時都心涼半截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整個部落大營的東門處居然也在交戰。想到這裡,他們已經徹底絕望了,紛紛都撥轉馬頭朝甘寧這邊衝鋒而來。他們都知道甘寧是這幫漢軍騎卒們的統領,臨死之前,他們想要斬殺甘寧,找一個墊背的。“殺死漢狗的大帥!”他們一邊衝鋒一邊歇斯底里的的咆哮着,手中的圓月彎刀直指衝鋒而來的甘寧。
甘寧從來都不是畏懼戰鬥之人。他見敵人都蜂擁而來後,反而比較興奮,兩眼都冒着驚人的光芒,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猛然一橫,嘴裡下令道:“突擊!全軍突擊!一鼓之內擊殺這些鮮卑奴!”
“喲呵……殺殺殺!”聞令後,三千虎豹騎的騎卒們都興奮的嘶吼起來。他們都如同一隻只發了狂的猛獸一般擇人而噬,揮舞着三尖兩刃刀把包圍圈合攏了。就這樣,一道黑色的包圍圈如同黑色的閃電一般把四百多名狼騎騎卒們吞噬了。
“殺!殺殺!”甘寧一邊面目猙獰的咆哮,一邊揮舞着三尖兩刃刀左砍右劈。沿途之上,沒有一名鮮卑人的狼騎騎卒可以阻擋一息的時間,就像一隻只蒼蠅一樣被甘寧猛然拍死在路途上。甘寧殺得興起,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如同一把刀翼一樣在他周圍告訴旋轉着,散發出攝人的殺氣和黑亮的光芒。
即使是夏日的陽光下,三尖兩刃刀透露出來的殺氣,也讓所有的鮮卑人狼騎騎卒們膽顫心悸。這時候,他們已經後悔了,想要撥轉馬頭逃離這片血肉戰場。可是,這已經太遲了。他們已經被黑色的漢軍騎卒們包圍了,根本無法逃離此地。
因爲此,這些倖存的鮮卑人狼騎的騎卒們都驚慌失色的亂喊亂叫着,士氣已經降到冰點以下,手中的圓月彎刀都拿不住了。前面無路,南側無路,北面有追兵,對面而來的敵人更加兇狠。面對這樣的情況,這些鮮卑人的狼騎騎卒們徹底癲狂了。他們都神情麻木的,目光中已經滿上兇狠之芒,如同野獸一般的盯着包圍而來的黑色包圍圈。
這道黑色包圍圈都是身穿黑色鎧甲的漢軍虎豹騎的騎卒們。他們此時已經士氣爆棚,熱血沸騰了起來。因爲一場小小的追逐戰鬥,這些虎豹騎的坐騎已經跑開,渾身散發出熱氣,速度最快,衝擊力最強。而且,所有的虎豹騎騎卒們,此時也纔剛剛運動開,渾身氣力達到頂點,攻擊力也最強。片刻之後,他們就與鮮卑人的狼騎騎卒們碰撞到了一起。
“砰……咔嚓!”一陣陣的撞擊聲和刀劈鎧甲的聲音傳來,三千虎豹騎的騎卒們在甘寧的率領下,與鮮卑人們戰在了一起。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過去,這些鮮卑人的狼騎騎卒們都已經被斬殺一空。戰場上,除了鮮卑人留下來的戰馬,已經沒有一名活口了。此戰,槐頭闓和他麾下的三千心腹狼騎騎卒們,都喪失在自己部落營地的帳篷區域內。
完成關羽交代的任務後,甘寧部的戰馬也已經力竭了。他沒有率領三千虎豹東進,也沒有率領虎豹騎的騎卒們西返,而是立即率領麾下的騎卒們立在戰場附近,開始讓戰馬恢復體力。騎兵作戰,戰馬的體力才最重要了。戰馬失去速度,沒了衝擊力,這支騎兵的命運就非常爲了。甘寧跟隨高順征戰了許多年,自然知道這一點。他見戰鬥結束之後,立即率領部下們在血腥氣沖天的戰場休整。
與此同時,關羽和徐榮兩人已經率麾下的兵卒匯合了。“徐將軍!君侯有令:全軍執行腹中開花之策,剿滅槐頭部落的部落牧民!”關羽看着滿臉血跡的徐榮,含笑着轉達高順的軍令。
“哈哈哈!末將領命!”聞令後,徐榮仰天大笑起來。旋即,他立即翻身上馬,猛然一揮手中的環首戰刀朝槐頭部落大營的北方一指:“全軍衝鋒,踏平鮮卑人北大營!”三萬多跟隨戲忠而來的北疆漢軍騎卒們,紛紛都騎上戰馬跟隨在徐榮之後朝大營的北側衝鋒而去。
而這時,韓當跟徐榮徹底分兵,他要率領自己的本部人馬沿着大營中間的馳道,朝大營的東門飛馳,準備去支持魏續部的戰鬥。
與此同時,關羽的任務是負責剿滅南部大營裡的鮮卑人營地裡的部落牧民。他命令閻柔率領本部人馬朝東側進攻,協助和支援甘寧部;讓趙雲和率領大軍開始整編槐頭部落大營南門處的漢人奴隸和雜胡人的俘虜等。這些人都熟悉大營裡的狀況,一旦被整編入伍後,能當成嚮導,爲大軍早點攻破敵人提供助力。
其實,根本不用趙雲,剛剛在戰場起義的漢人奴隸和雜胡人的俘虜們,此時都紛紛爬上繳獲的鮮卑人的留下的戰馬,義憤填膺的嘶吼:“將軍!我們願意跟隨大軍殺敵!請讓我們帶頭衝鋒吧!”他們跟槐頭部落的鮮卑人有血海深仇,不報仇很難平復心中的怒火。
“好!你們就前帶路吧!跟隨本將將軍剿滅槐頭大帥的族人!”看到這種情況後,關羽也有些動容,給了這些義兵一個機會,讓他們指引大軍去剿滅槐頭部落的核心族人。與此同時,他命令趙雲率領本部人馬朝馳到底西側進攻,準備去支援高順部。
關羽率領一萬精銳騎卒和三萬義兵步騎,浩浩蕩蕩的朝大營的中心地帶衝鋒而來。大營的中心地帶地區,還有一個用木柵欄圍起來的部落營地。這個營地纔是槐頭部落的核心區域,是槐頭大帥的族人居住的地方。
負責守衛這個營地的,是槐頭大帥的兒子槐頭允。槐頭允是槐頭大帥精心培養的第四子,屬於非常有聰明的智將。他見高順部四面圍攻而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槐頭部落的命運已經凶多吉少了。因此,趁着大營里正在混戰之時,挑選和編制一些心腹騎卒,準備棄營而逃。
未曾想到,跟隨在徐榮部後面衝鋒的戲忠已經率領了五千騎卒殺到了槐頭部落大營的核心地帶,堵住了槐頭允的撤退之路。
看到這一幕後,剛剛纔編制完成三千心腹精銳騎隊的槐頭允不敢輕舉妄動了。他立即讓自己族人組成的部落狼騎騎卒和部落戰卒們加固中心區域部落營地的防守,準備固守待援,等待槐頭大帥率部而還。
可是,他左等也沒等到一名援卒,右等也沒有等到好消息,卻等來了關羽率領四萬步騎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