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不要放棄治療
李恆之上前一步,小心的圈住張悅孃的後腰,幸好張悅娘沒有動,他才這嘆氣道,“娘子,你相信我嗎?我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張悅娘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將臉埋在李恆之溫暖強壯的胸膛裡,幽幽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我是氣李嚴氏,太過份了!如果沒有她撐腰,她首肯,嚴如煙怎麼敢做這樣的事?”
李恆之輕輕擡起張悅孃的下頜,深情的說道“乾脆我給他們一點銀子,把他們打發走算了!”
張悅娘白了他一眼,“你以爲我沒有這樣想過,但是李嚴氏會肯嗎?她一定會說,我們李家纔剛搬回來,你鋪子裡又在裝修,到處要用錢,根基不穩,家裡能省則省點吧,再說了,這府上空着許多房子不給親戚住,反而要親戚走,到時候傳揚出去,不但是她沒臉,你也沒臉。”
李恆之卟哧一聲笑出來,別說張悅娘模仿的還真像,這可不就是李嚴氏的語氣麼?
“悅娘,我只問你,這李府,誰是當家作主的人?”
張悅娘眨了眨眼,“自然是你嘍,你可是一家之主!”
“那就行了,我這個一家之主都不怕,你們怕什麼,你讓安先生給我提五十倆銀子出來,我即刻就把他們父女打發走。”
五十倆銀子不少了,最多到時候替他們把馬車準備好,有這五十倆,父女倆完全可以回去在村裡買兩間屋子,幾畝田地,只要雙手勤勞,下半輩子溫飽肯定是沒問題的。
李恆之能這樣堅決,張悅娘很是欣慰,這嚴如煙不是個安份的女人,留下來遲早是禍害。
本來一個李嚴氏已經夠煩的了,現在再添個嚴如煙,她真頭焦頭爛額,所以有時候她寧可待在一品香,也不願意回府裡,整天雞飛狗跳的,沒一刻安生。
李恆之見張悅娘同意了,便開了錢匣子取了五十倆面額的銀票,喊了安正陽進來,吩咐他去辦這件事。
今日天色已經晚了,也不好再租馬車趕路了,就明天早上去吧。
李恆之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意,張悅娘心裡舒服無比,加上之前在門外聽見的那番話,心情更是大好,當晚夫妻倆個人竟是少有的融洽,恩愛了好幾次,纔在天快要亮前沉沉睡去。
“夫人,夫人,老爺,快,不好了,出大事了!”平威在外面用力拍着門。
因爲張悅娘和李恆之不喜歡恩愛的時候,有人當圍觀羣衆,是以根本不在房內留守夜的人,這中間隔了兩道門,平威不大聲裡面的人根本聽不見。
張悅娘嚶嚀一聲,微睜開眼,下意識就推了推李恆之的胳膊,“老公,有人敲門。”
李恆之則是翻了個身,摟住老婆柔軟嬌嫩的身體,用下頜在她柔軟的頭髮上蹭了蹭,“別管它,這早上美好時光,我可不想浪費,老婆我們睡醒了再來好不好?”
昨晚的銷魂滋味,那各種各樣姿式的恩愛,頓時讓張悅孃的臉紅撲撲起來,她索性撐起身子拿衣服,“小心精盡人亡啊你。”
李恆之卻是孩子氣的將她衣服撩遠,反身摟住她的腰身,將她覆在了身下,霸道的吻了上去,沒過一會便再度氣喘吁吁起來,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洞裡噴熱氣,“爲了娘子,別說精盡人亡,哪怕就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再所不辭。”
“油嘴滑舌,你別這樣,我腰還酸着呢,快起來吧,也許真有大事。”
“咚咚咚,”門再次被劇烈拍響,這次是安正陽的聲音。
“夫人,老爺,嚴姑娘撞柱了!”
李恆之原本伸手拿衣服的手一頓,挑挑眉看向張悅娘,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安正陽便站在院內,將自己清早送錢請他們離開的話一說,豈料嚴如煙一聽這話,當即哭着跑去了靜心苑,老夫人很生氣,說要找李恆之理論,安正陽攔住了,這時嚴如煙便朝柱子上撞過去了,不過幸好只是破了層油皮。
現在老夫人正生着氣呢,讓老爺和夫人趕緊過去。
張悅復又躺了回去,“我就知道那女人心機那麼重,怎麼可能會安靜的離開李家,肯定要耍花招的。你母親讓你去安慰你那好表妹哪,你還不快去。”語氣裡有酸溜溜的味道。
李恆之也躺了回去,對着外面的管家說道,“你去回稟老夫人,老爺我呢,昨晚稟燭夜讀,直到天明,現在剛剛入睡,反正也沒啥大事,請了大夫來看就是了。”
安正陽應了聲是,就離開了!
李恆之拿起娘子溫熱的小手把玩,不時捉弄下她,終於把張悅娘給惹急了,反攻過來,兩個人再度在炕上大戰三百回合,直互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
“不玩了不玩了,怎麼樣都是我吃虧。”
張悅躺下,頭髮上皆是汗,就那樣如墨雲一般披散在牀榻上,她突然想到什麼,摸了摸肚皮,“這具身體以前被折騰壞了,可能根本無法受孕,相公,你會……”
她後半句還沒說出來,李恆之就蠻橫不講理的吻了上來,封住了她的話,然後調皮歪着頭看她,“你想和爲夫說什麼?再說來聽聽。”
張悅嬌羞的瞪他一眼不說話,只是默默起來穿衣服。
“急什麼,再陪我睡會。反正也沒事,鋪子裡都有姚紅姑在打點,你現在可是老闆娘了,哪裡要事事親從的?”
“我穿衣服是因爲我們很快要有客來訪了,你也快起來。”
李恆之知道自家娘子的本事,既然張悅娘這樣說,那肯定沒錯了。
當下夫妻二人穿戴整齊,喚了人進來,各自洗漱,剛把早飯端上來,還沒吃到嘴裡呢,就聽見小廝回稟說老夫人來了,很生氣!
夫妻倆互相看一眼,仍慢條斯理的吃早餐。
李嚴氏左邊站着嚴如煙,她的額頭已經被包紮好了,此刻臉色蒼白,自然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嬌弱之美,李嚴氏手裡也提着個包袱皮。
李恆之見李嚴氏進門了,這才和張悅娘緩緩站起來,“娘,你怎麼來了?”
李嚴氏也不坐,直接把包袱皮就往桌子上一丟,發出轟的一聲響,直接推翻了一個杯子,茶水倒出來,流了滿桌子的。
李恆之原本溫和的臉色漸漸變沉,“娘,你這是何意,如果你不喜歡這張桌子,兒子立即叫人喚了就是,別憑白無故因爲一張桌子,而傷到了自己。”
看着李恆之故意左而右言它,李嚴氏差點氣的一口氣沒咽上來。
“你也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今天就只問你一句話?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娘?”
李嚴氏雖然有心計,但最終還是輸給了年輕的嚴如煙,昨晚都想明白的人,今天早上愣是又被嚴如煙給說動了,現在跑來給她做無腦撐腰的舉動來。
“恆之怎麼會不認母親,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母親面前胡言亂語,讓母親誤會了什麼?喜兒,我不是讓你好生照顧老夫人嗎,爲什麼老夫人病了,你卻不通知我和夫人?”
李嚴氏明明健康的很,活崩亂跳的,李恆之卻說她病了。
喜兒和安正陽立即明白過來,李嚴氏只有病了,她說的這些狠話才能不作數。
喜兒也是個通透的丫頭,立即上前一步,委屈的稟報,“老爺,不是我不稟報,只是老夫人不讓喜兒說,還說怕打擾了老爺。而且今天早上表小姐來了,非要找老夫人說話,還要拉老夫人過來,老夫人身體很不舒服,病的很厲害,人整個昏昏沉沉的,便被表小姐拉來了。奴婢人微言輕,說的話表姑娘不信,還請老爺夫人替奴婢作主。”
“嚴如煙,你好大的膽子,我母親病成這樣,你居然還強行把她拖出來吹冷風,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別怪我不講親戚情面。”
李嚴氏正打算跳起來說她沒病,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發出聲音來,她驚訝萬分的用雙手揮舞着,拼命說話,但是周圍人都用古怪眼神看她。
“嚴如煙,你看都是你害的我婆婆病越發嚴重了,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來人哪,快快,快去把回春堂最有名的田大夫請來。”
衆丫頭一通亂忙,人仰馬翻的,李嚴氏已經被李恆之連拉帶拖的送到靜心苑去了,不過眨眼間,就只剩下還沒回過神的嚴如煙和平安大眼瞪小眼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原本應該按着她的思路走,姑母故意拿話壓表哥,表哥因爲敬畏姑母所以暫時決定留下自己,她再想辦法挽回在表哥心裡的壞形象,可是,姑母才說一句話,怎麼就把樓歪成這樣了?
平安警惕的看向嚴如煙,眼底滿是嘲諷,“表姑娘,請回吧,沒看見我們夫人和老爺都忙着嗎?”
嚴如煙被一個下人鄙視了,氣的胸脯起伏不定,憤憤的跺了跺腳,就捏着帕子跑出去了。
她也不敢去靜心苑,剛纔李嚴氏突然就不會說話了,模樣古怪兇戾,她害怕,她在懷疑李嚴氏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正好現在發作了,假如真有什麼意外,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