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生確實是認識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叫做王二的,是鎮上的一個混混,雖然是個混混,可是人卻孝順的很,趙水生接濟了他幾次,這王二能給母親看病,對趙水生很是感激。
一直都愁找不到機會報答呢,所以這次趙水生一說讓他去打聽消息,王二立刻拍胸脯保證,“趙大哥,你放心,保證給你打聽清楚了!”
這事兒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不就是打聽一個寡婦的事兒嗎?
王二倒是沒有想着這寡婦和趙水生有什麼關係,畢竟趙水生的人品在這裡擺着。
所以人跟人還是不一樣的,像何翠姑,就會朝那邊想,把人都看低了。
再說那邊,張寡婦確實是又重新搭上了一個人,此人叫做牛大彪,在何家村這一代,還算是個有名的人物。因爲他有些門路,平時呼朋喚友的不知道做什麼營生呢。
這不,牛大彪也聽說過張寡婦的名聲,然後一來二去的就搭上了。
張寡婦因爲跟着牛大彪,覺得自己又抖起來了。
想着上次被趙水生兩口子給憋出的氣,總要是出一出,纔算是完事兒。
牛大彪跟着他的也有好幾個囉囉,被張寡婦吩咐做事兒,一點兒也不含糊。
不就是給人一點兒教訓嗎?這是小菜一碟的事兒,做好了,張寡婦的枕頭風一吹,他們在大哥面前,不就有面子了?
於是纔有了那麼一出劫道的戲。
也是他們打探出了這趙水生最近一段日子的路程,所以才選了那個時候來下手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趙水生是個窮鬼,身上竟然只揣了幾文錢。
沒辦法,不想空手而歸,就把趙水生的衣服給拔下來了,好歹也能值點錢吧,不值錢,也能穿在身上不是?
回去跟張寡婦一彙報,張寡婦氣死了,“誰讓你們去打劫那男的了?我說的是女的,你們就不能長長腦子?”
那領頭的人忙陪笑着說道:“大嫂,不是我們不想啊,是那女的平時都不出門的,我們也不好上門去把人給拖出來吧,大嫂你說只是給個小教訓,真要入室了,那罪名就大了,而且周圍還有鄰居呢,反正你說的是他們兩個都得罪了大嫂你,那就把那男的給搶一次,也是嚇唬他們了,大嫂
不知道,那男的被我們搶了衣服,回去後,多丟人那。大嫂也出了氣。”
見張寡婦神色並沒有因爲聽了這個而變好,就說道:“大嫂,咱們這事兒,是瞞着大哥做的,要是大嫂這樣,只對付女的,不對付男的,萬一大哥知道了吃醋,那就不好了。”
怎麼着,你還對別的男的心疼起來了?這可就不好了。
張寡婦聽了這臉色纔好看一些,說道:“算了,這次多謝你們了,我這心裡的氣算是出了不少了,這事兒啊,誰也別告訴纔是。”
張寡婦現在要指望牛大彪呢,所以哪裡能得罪牛大彪?
“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破鞋,還拽起來了!”辦事兒的三個人中間,有個人不服氣的說道。
不就是靠睡男人才有了今天嗎?還吆五喝六的,給她辦了事兒,還沒有得着好。真是白乾了。
“得了,少說兩句。”枕頭風還是很厲害的,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吹沒有了。
王二那邊,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把張寡婦的情況給打聽清楚了。
“現在和一個叫牛大彪的人混着,住在一起,村裡的人敢怒不敢言,因爲這牛大彪私底下聽說還殺過人呢,更有的說,他以前當過土匪,這事兒,沒有證據,大家都是在下面說,不過,牛大彪的臉上倒是有一道刀口的疤,手底下也有幾個人跟着。”
“多謝王兄弟了。”趙水生道:“有空了去我家裡喝兩杯。”
王二忙擺手,“趙大哥,你平時都幫了我不少忙了,哪裡還能麻煩你,再說這事兒,就是小事兒,只要能幫到大哥就成。”
“都打聽清楚了?”李梨花問趙水生。
趙水生把王二打聽的告訴了李梨花,李梨花聽了說道:“這麼說,我看這個張寡婦是瞞着那叫什麼牛大彪的私自行事的,要不然也不會是這麼個手筆。”
如果真的是牛大彪派人的,不會就這麼簡單的。
起碼也得把人綁起來打一頓,按照王二說的牛大彪的性子。
趙水生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爲的,“此人既然已經有了這個麼個靠山,爲什麼不直接找牛大彪幫她出氣?”
“這你就不懂女人了吧,我倒是能理解張寡婦的心情,她還不是怕她的齷蹉心思被牛大便給發現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想着別的男人吧,哪怕是以前的時候。”
當初那張寡婦可是想調、戲趙水生的,這個事實被牛大彪知道了,那麼張寡婦,哼哼。
而且,張寡婦到現在都念念不忘要找他們的茬,牛大彪知道了會怎麼想?
是還在意趙水生吧,你說牛大彪這個男人會受得了?所以她織只能是私底下找人來找他們麻煩了。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奇怪。趙水生覺得自己茅塞頓開了。
女人竟然有這麼多的彎彎繞,趙水生表示,以後要多多的想一想了。
他一個大男人,還真沒有想到這裡來。
不過,張寡婦想着自己這個事情,怎麼聽着那麼不舒服呢?
趙水生說道:“就不知道這牛大彪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此次不成,那女人編什麼謊話,讓牛大彪出手了,就遭了。”沒有權勢的時候,一個小小的地痞流氓都能把他們給整了。
“你可千萬別把張寡婦的心思透露給牛大彪,萬一牛大彪遷怒到你頭上,那可就不好了。”不愧是瞭解趙水生的人,想着趙水生肯定不會被打劫了還無動於衷,萬一他透露給牛大彪張寡婦以前的齷蹉心思,那可就糟糕了,男人有時候嫉妒性也很強的。
趙水生笑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幹了都不划算,此路不通,還有很多條路會通的。”
“你是說,用別的人?”李梨花問道。
趙水生點點頭,“既然那女人的名聲那麼不好,抓住她的辮子就很容易了,而且,如果這張寡婦在和牛大彪好的時候,還和別的男人有牽連呢?”
狠,真是狠!過去的事兒,可以說是過去了,張寡婦自然可以狡辯是因爲還沒有遇着牛大彪這個人中龍鳳,所以纔會糊塗的。說不定這牛大彪就被糊弄住了。
可是要是跟着牛大彪的時候,還有逼得男人,那真是活生生的給牛大彪戴綠帽子啊,就算是牛大彪和張寡婦是玩玩的,這男人的尊嚴也受不住。張寡婦就有的受的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李梨花卻不會心軟的,與其等着張寡婦到時候說瞎話,讓牛大彪對付他們,還不如先下手爲強。不然就要遭殃了。
他們可不是別人惹了他們,就不還手的人。
對於幹這種事兒,趙水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因爲他的朝臣們使用這種手段的也不少,爲了打擊政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當然對方也不是被動着捱打。
可是,張寡婦這個人吧,哪裡能和以前的朝臣們相比?就憑着她瞞着牛大彪過來搶劫他們,就這個事兒,就很可以做文章。
既然是瞞着牛大彪的,那麼肯定會瞞着牛大彪私底下見這幾個人。一個女人,私底下見自己的手下,還瞞着別人,而且張寡婦又是那樣一個名聲,牛大彪除非是特別信任張寡婦,不然肯定會懷疑的。
到時候再加把火,這就會燒起來了。
到時候張寡婦和那幾個打劫的人,肯定會被人懷疑的,牛大彪會聽張寡婦解釋嗎?找張寡婦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帶着什麼真心的,只要給她戴綠帽子了,絕對會脾氣上來,就想着出氣。
所以這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計謀,很容易就弄成了。
趙春花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孃家,見到何翠姑瞪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有些人那,胳膊肘往外拐,可惜啊,現在有些人倒大黴了。”見到趙婆子,她立刻笑着說道:“娘,你知道不知道,張寡婦被人給打了一頓,然後扒了衣服,和一個二流子綁在了一起,我們村裡好多人都去圍觀呢。”
真是大快人心那,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那張寡婦仗着長得好,滿村裡勾搭人,這下子出了醜吧。
何翠姑冷哼一聲,只當不聽見似的,可是耳朵卻豎了起來。
“好,那騷、寡、婦也有今天,咋滴?還有人敢做這個事兒?不是一個二個都被那妖精給迷住了嗎?”趙婆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