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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告訴叔叔,爲何不見你父親?他去了哪裡?”迂迴的山道上,子墨輕聲問道。
原路返回,迤邐而去的子墨並未在聖城峰頂逗留觀摩修者決鬥,此際他心中隱約感覺的有什麼不妥。爲何葉老見到秋兒神色大變?出言詢問之下反應那麼強烈?爲何秋兒姓葉?巧合嗎,似乎不太可能。
只見秋兒眨動着靈動的眸子,脆生生道:“叔叔問這作甚?”
但看着子墨認真的表情,秋兒神情略顯回憶道:“從記事起孃親就告訴我,父親在一次上山圍獵中葬身獸口,而孃親的雙腿也是那時候失去行動的,每次看到孃親痛苦的神情我便不敢多問。”
哦,子墨古井無波地應聲道。但是心中卻更疑雲密佈。從秋兒母親相告之言中,絲毫相關蛛絲馬跡都沒有。而問題就出在這裡,愈是這樣就顯得愈有問題。子墨打定主意,回去定要問個清楚。
聖城葉府,幽深大宅裡的隱秘之處。踱着穩健步伐的葉老正對着黑暗中的一座玄鐵囚牢躊躇不定着什麼。而那囚牢裡卻是關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子。良久,一聲嘆息過後,葉老緩緩迴轉身形,離開了囚牢。
當他回到葉府正堂,一位濃眉大眼的中年修士正在靜靜站立門側,看似早已等候多時。“速速下山,跟隨那青年女童,打探一下他們棲身何處,切忌不可驚擾……”
“是……”中年修士應聲而去,只留下仍然一臉憂色的葉老在廳堂獨自徘徊。
一路毫不停歇趕回山村,已是暮色嫣然,子墨兩人也是人困馬乏。待晚飯過後,看着疲累的秋兒沉沉睡去,子墨才走近其母身側,出言相詢,以期解開心頭疑竇。
但詢問結果並不盡人意,待子墨闡述完白天遭遇,其母已經是涕淚連連,泣不成聲。子墨自知無論有無關聯,揭開傷疤總是讓人難受,嘆息之餘只得悻悻住口,不再詢問。
翌日清晨,又是一個清爽的豔陽天兒。循環往復運轉一夜玄功的子墨絲毫不覺疲累。清澈的雙眸預示着傷勢與修爲的好轉。
“墨叔叔,你在這兒啊,我找了你好久。”清脆的稚嫩聲傳來,子墨知道是葉秋醒來。
“呵呵,丫頭起得好早,怎麼?這麼一大早就過來找墨叔,是不是惦記着修煉之事?”
聞言,秋兒一愣,不過轉而就是一陣咯咯爽朗笑聲。看樣子果真是被猜中,一時間,子墨不知是喜是憂。良久,才嘆道:“好吧,你跟我來……”
清瀑流泉聲震幽谷,如同銀白披練般的瀑布依山而下,勢如奔雷,蒸騰的水霧與日輝映,濺水如玉,色彩斑斕。混沌初始,天地爲一,道生陰陽,五行匯聚。字字珠璣的玄奧法決在子墨悉心灌輸下,聚精會神的秋兒逐字兒牢記於心。
但如同小葉秋這般的年歲,又哪裡懂得這般精深的玄奧法決。爲了能讓秋兒能明白,子墨便根據自己曾經的修煉感悟,不厭其煩地解釋給小葉秋來聽。修習賦龍法決最根本的就是要感悟吸收天地元素,有了這般敏銳的元素感知力方纔能夠修習賦龍訣。
洶涌激盪的潭水不斷拍打着堅硬的石壁,嘩嘩的撞擊水聲卻也無法擾亂秋兒那顆嗜修如命,堅若磐石的專注之心。
清風拂面,髮絲微揚。一臉淡漠之色的子墨置身潭邊靜靜地注視着閉目感悟的秋兒,看不出是喜是悲。他知道賦龍訣的迥異之處,不但需要有對天地元素極其敏感的過人天賦,還要有承受破體重煉巨大痛苦的堅韌意志。
看着被修真道門屢屢拒之門外的秋兒,雖不報什麼希望,但還是以期自己能幫助她實現踏上修煉之途的夢想。
唉,一聲嘆息引燃思緒,瞬間如潮起伏波盪。子墨委身於地,盤膝坐好也緩緩閉上了雙眼。一邊運轉玄功一邊思考着……
夕陽西下,黑夜綿綿降臨。盤膝打坐的子墨雙眸悄然圓睜,靈覺查探一番,感覺到秋兒母女業已熟睡。一抖一袍,輕身而起朝着黑暗中聖城的方向如飛而去。
想着秋兒母女對葉家的忌諱和聖城葉老的異樣,子墨愈發想要弄清真相。而此番還有一重要之事是他需要打探的,那便是武林各方勢力動向,以及鐵無極的消息。
黑夜如墨,子墨如同展翅大鳥一般起起落落。身上傷勢已好將近六成,自不影響身法速度。不多時,昨日走過已經輕車熟路的聖城遙遙在望。
黑暗中,聖山如同混沌蠻獸匍匐於地,依舊不失雄渾靈性。山腳下,城鎮民衆密集,酒肆茶樓燈火輝煌。一路風塵僕僕的子墨,選了一處人數衆多,聲音噪雜的酒樓,稍稍整理一番妝容後移步而入。
“這位爺,您請隨便坐,需要點什麼,您招呼小的就成。”店家侍者一見有客進入,便掏出一成不變的客套話說道。
子墨微微示意,低調地選了一處無人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壺修者最愛喝的清酒自斟自飲起來。但他卻不是真的爲了飲酒歇息而來。時不時地展開靈覺,功聚雙耳探聽着四周或猜拳行令,或竊竊私語的修者談話。
或許這裡果真如同白天紫府藥石店掌櫃所言一般,修道者對武者爭奪的魔兵寶刃並不在意,而消息也自是極少。坐了許久,一壺清酒也見了底,除了聽到什麼修者十傑決戰掃蕩鬼蜮等,其他仍舊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子墨心下悵然,只得悻悻離開酒樓。
黑暗中,對着依山而建沉穩磅礴的聖城,子墨雙眉緊皺。白天寧靜祥和的聖城在這黑暗籠罩下卻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危機感。良久,子墨仍舊一撩衣袖,氣息悄然收斂,順着石階山道,沒身進入黑暗陰影,頃刻消失不見。
瓊樓玉臺錯落,奇花瑤草密佈,仙境美景在敏感的靈覺下,一覽無餘。但子墨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爲一種讓人心悸的詭異感覺始終在他心頭縈繞不散。
或許是錯覺吧,子墨心下安慰着自己。腳步卻愈發迅疾。心無旁騖之下,不多時便已攀上聖城金頂。靈覺轉向那昨日那人聲鼎沸的修者決戰玉臺,此刻也是沉靜寂寥。
面積巨大的葉府在金頂之巔巍峨矗立,依稀的燈光輝映着亭臺樓閣在黑暗中的輪廓。子墨玄功默運,氣息收斂若無,身輕如燕般彈身而起,落入葉府宅院。
本以爲,天機府主葉家府邸防守定是宛若銅牆鐵壁牢不可破,但沒想到一路潛行,卻絲毫感覺不到半點兒危險。除了三三兩兩的葉家侍者下人來去穿行外,再沒見到一個修者。
但此際子墨也不敢大意,順着牆角陰影悄然迂迴,兔起鶻落數個氣息間便已來到昨日來過的葉府正堂。在這裡子墨再次察覺到了天機府主,葉老。
廳堂正中,紫發白衣的葉天正與家主葉老誇誇其談,兩旁則分別侍立着一個玉面道童。或許是相談甚是專注,並未有何異色,似乎也沒察覺到有人潛入府邸。
隱隱約約中,只聽見葉老嘆息道:“聖山乃天機重地,也是我修真道門延續脈絡的仙山福地。爲避免招引浩劫,武林修者間的爭鬥我等自是不可插手……”
“祖爺爺所言極是……”葉天恭聲應道,但神色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祖爺爺,昨日來此的那女童果真身具葉家血脈?”
聽聞葉天如此問,葉老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繼而仰頭閉目似乎在回憶着什麼。此刻子墨也依靠自己敏銳的靈覺聽到了葉天之言,見葉老如此反應,不由更加確信了心下想法。
果然,只見葉老閉目沉思了片刻,甫又睜眼道:“只有一個可能,怕是那不肖子孫之後……”
“若是那廢物之後……祖爺爺,若是我葉家血脈決不能任由流落於世。”聽着葉天之言,子墨也不由暗自點頭。不過接下來葉天之言卻又讓他剛剛生出的一絲好感消失不見。
“抓回來按照祖訓打入囚牢,或者……殺……”狠厲的話語在葉天嘴裡說出,卻絲毫面不改色。
而此時的葉老看不出喜怒,只是側臉注視着葉天,良久不變的面容陡然現出微笑朝着屋外望來,這讓身在暗處觀察的子墨心頭一緊。
“出來吧……”葉老朗聲道。子墨心下大驚,暗道完了。
唰唰唰,一連數道身影從天而降,紛紛出現在庭院四周。不是喝問自己的嗎?子墨不由更加疑惑,怎麼一下子來了這許多夜行修者,難不成也如他這般是來探聽消息不成?
可是還沒等他想清楚之時,又是一聲斷喝立時將胡思亂想的子墨從疑惑中驚醒。刷刷一連九道身影接連閃現,其中一人再次對着自己藏身所在冷聲喝問。子墨才知曉這些出現的修者的目標竟然是他。
“大意了,大意了……”一聲長嘆,子墨顯得失落無比,起身從黑暗中走出,邊走邊搖頭苦笑。“果然不愧是天機聖城,只怕小子剛一上山就被葉老的人盯上了吧?”
“站住……”葉天喝道。“天機聖城強者如雲,別說是個人了,就算來個陌生的螞蟻,都逃不過山下各大清修閣主的靈覺。”
噠噠,擲地有聲的穩健步伐,不失節奏地接近而來。葉老晃動着光潔的頭頂,似笑非笑地盯着子墨道:“小子,說出你的目的吧……”
子墨心下一沉,自知此番難以善了。以葉府如此深沉行事,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葉老開玩笑的吧,說出與否都難逃一死,小子還不至於傻到臨死還要做賠本買賣……”
“祖爺爺……”葉天眼中寒芒乍現,不用說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圍在子墨身周的九位修者登時靈覺如電,緊緊鎖定着他,似乎就在等待葉老一聲令下。
哈哈,子墨放聲陡然狂笑,倒是驚的衆人一愣。“堂堂天機府主,卻如此對待過路修者。放着被瘟疫流毒侵害的百姓不管,卻在憂慮是否做那奪命閻羅,真是可笑……”
聞聽此言,葉天眼神更加冷厲,身上氣勢陡漲看似就要出手,卻被葉老眼神制止。“小子倒是伶牙俐齒,瘟疫流毒自鬼蜮擴散,日前舉行的修者決鬥便是爲此選出年青一代才俊前往平亂,也是藉此給他們一個歷練成長的機會。”
說到這裡,葉老似乎顯得有些怒道:“哼,倒是你行跡詭異,老夫懶得與你理論,天兒,將他先押進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