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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天機府地域一片蒼翠,氤氳靈氣如若輕煙浮蕩,與豔陽光芒交相輝映更顯奪目。雖然汗流浹背,但身心的舒爽已不是言語所能形容,子墨深知這種感受與這裡有着濃郁的天地靈氣密不可分。
嘭嘭,劇烈的氣波碰撞聲,接連傳來。子墨不由一愣,這裡不是號稱天機府主的葉家禁地,這仙山福地怎麼還有人敢打鬥?隨着步伐加快,接近山頂,混亂噪雜的人聲也不斷傳進耳內。
“不好,老金快用飛劍反襲……”
“金德瑞,用你的魑魅之火阻擋那小子的雷電天網……”
轟隆隆,光芒閃現,炸響隆隆。剛一登上山頂的子墨,登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起伏的山勢,並不怎麼陡峭,相反顯得平坦開闊。放眼望去山巔足足有數裡方圓的平坦面積。而眼前人聲鼎沸的近千人羣中間,有一座搭建豪華的玉石平臺,上面正有兩個修真者在比鬥。
“小哥,請問這裡可有葉家府邸?”子墨接近一青年修者身後,略顯謙遜地問道。雖然也想觀摩一番修真者的道法絕技,但在這生疏之地卻不敢多事。
“哦,對着正北直行三裡便可看到一座府邸,那裡便是葉府。”青年修者隨口道,顯得毫不在意。子墨應身相謝,拉着秋兒轉身離去。
但那青年修者在回答完子墨問話之後,神色詫異地陡然轉頭盯着二人離去的方向,嘴裡似乎在小聲嘟噥着,‘竟然忘了問是什麼人,也敢登上聖城金頂?管他呢,反正是去葉府,要是來路不正,也是有死無生。’
等秋兒之事告一段落,回來時卻要好好觀摩一番,如此修者決鬥場景,機會難得。子墨心中計議道。
“墨叔快看,那就是那人說的葉府吧?”
心中正在做着打算的子墨被秋兒打斷,擡頭望去,果然是一處雕樑畫棟的奢華府邸。數裡方圓的宅院外圍,周遭玉樹搖曳,奇花點綴。宛若仙境蓬萊。
高大的硃紅木門頂端牌匾上書寫着兩個溜金大字兒‘葉府’。但是這裡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家丁守門。子墨伸手扣住門環,啪啪,扣起門來。
‘啪啪’清脆的叩門聲在這如同仙境般的境地顯得有些極不和諧。子墨此刻並沒有發現,相距不過數裡遠的決鬥玉臺上修者爭鬥之聲並未傳來,似乎這裡被人佈施了類似空間陣法的封閉之法。
吱呀一聲,伴隨着子墨叩門聲,兩扇硃紅木門應聲而啓。“閣下何人?又是如何到我葉府禁地?”
瞧着門後出現的白衣紫發青年面若寒霜,子墨原本心中的真誠謙遜蕩然無存。“敢問兄臺可是葉府中人?不知府主可在?”
“誰是你兄臺?所謂何事,跟我說便可。”紫發青年顯得極度不悅。但是此刻子墨亦是相同,心生反感。
隨着原委道出,紫發青年不但不給予解釋,相反面色不詫地上下審視子墨,似乎是在審視外星來客一般打量着子墨。“你不是我修真一脈?”
“敢問閣下,修真與否與此事又有何關係?公道自在人心,葉家聲名赫赫,不會爲了區區五斗米而毀名於一旦吧?”子墨不卑不亢迴應道。
嗯?紫發青年眼中精芒爆閃,似乎只需一點焰火便可引燃。雖然很想出手將來路不明的對方斃於掌下,省的麻煩。但是心中卻嘀咕了起來。來人分明也是修煉之人,但所修法決種類與修爲深淺卻怎麼也探不明白。
“就憑你這句話,足以喪命於此。”紫發青年聲色俱厲。但此刻他也不敢動手,眼前之人從氣息或者容貌上看,似乎都是做過變化,若此人是喬裝打扮的隱士強者那可有些麻煩。
回望秋兒那雙明亮的大眼,子墨一陣無奈。此番討要正義之行怕又要落空。“哎,堂堂天機葉家,聖城領主,卻如此青紅不辨,善惡不明。看來天機領袖之威也是徒有虛名……”
譁,光瀾迸現,氣波繚繞間。一把月芒光劍突兀地出現在紫發青年頭頂。吞吐的劍芒直指子墨腦門印堂,對方險惡用心昭然若揭。顯然是被子墨之言激怒。
“公然侮辱葉家,你必死無疑……”紫發青年口中怒喝道。月白光劍刷刷旋轉變換鋒芒角度,直欲割裂空氣,發出顫人心絃的風刃聲。
“天兒住手……”一聲如同洪鐘大呂般的喝聲貫入耳中,紫發青年應聲而停。而子墨丹田氣海逆勢而發的元素雲團也悄然平息。
呼,身影如電,瞬息而至。面如冠玉,怕不足十齡年歲的童子赫然入目。“稟少主,葉老有請……”
看着憑空出現在眼前面,望向自己的道童,子墨愕然。隨着葉天忿忿不平轉身離去,道童便作勢相請。子墨帶着秋兒淡然相從。子墨心裡卻是嘀咕起來,這道童的修爲只怕不在這葉府少主之下。子墨此時深知自己的處境,但反正已經來了,是死是活總要得到一個理由纔好,總不至於這所謂的葉老也是混人一個吧。
一路直行,穿過重重廊廳院落,終於來到葉家見客正堂。剛一進門,子墨便被廳堂正中置身竹木大椅上那沉穩如淵的禿頂老者吸引。
毫無皺紋的光潔額頭,如嬰兒般的瑩潤皮膚,若不是老者深邃的眼中爆出懾人精芒以及頭頂寸發不生的樣貌,還真看不出來是位年事已高的長者。
人都知道修真者每衝過一道境界門檻,壽命便能以幾何倍數增加。到了一定程度,外形樣貌也變化不大,但不知爲何老者會是禿頂,着實讓人想不通。
“年輕人,爲了區區五斗米就敢登我仙山府第,果然好膽色……”鶴髮童顏的老者笑意濃濃地對着子墨說道,看不出是何居心。但子墨深知防人之心不可無,只得暗自小心着。
“葉老謬讚了,初來乍到,對諸多事情不甚瞭解,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子墨語氣平緩,談吐間,峰迴路轉,即顯示出自己的謙恭,又推卸掉自己唐突拜山冒犯之禮。
聽着來者傲霜風骨但不失謙遜之言,葉老神色更是一愣,心下也對子墨好感更增幾分讚賞。“小子寄身何門何派?爲何所修法決屬性卻讓人看不出端倪?”
聞言,子墨心下咯噔一下,這老傢伙竟然在利用神識窺覷自己玄功法決,而自己卻毫無所覺。但幸好賦龍功決玄奧無比,具武道同體造化之神奇,加上自身運轉之法的不同。與時下各大修煉法門種類大爲迥異,分不清楚也是正常。但子墨還是謹慎地將體內丹田暗自運轉的元素雲團悄然穩定平息。
“葉老過濾了,以葉老博大精深的修爲看穿小子自是不難,但小子所修之法是爲最下乘的低劣煉體之術,或許葉老未曾仔細探究故而察覺不出,說來真讓小子慚愧。”
“哼,祖爺爺問話,你回答便是,唧唧歪歪什麼。就你這德性,量你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傳人子弟。”紫發青年葉天,看着莫名小子悠哉悠哉地與葉老談論,心頭早就義憤填膺,恨不得一劍將之斃命,哪裡需要這等羅嗦。
但葉天沒注意到的是,此刻的葉老雙目中暗光陡起,一閃而沒。而那深邃的眸子卻兀自停留在子墨身側始終默不作聲的秋兒身上。
此刻子墨也清楚了葉天少主的身份兒,自是不好反脣相譏。只好當他不存在,視而不見。但他也注意到葉老神情的急劇變化,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順着葉老愈發凝縮的目光,低頭看着臉頰紅痕猶在的秋兒,隱約間靈光乍現,一絲猜測躍然腦際,但是子墨仍被心頭得想法驚的不輕。葉老的那眼神絕對不是對陌生人所能有的,仿若是突然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血緣至親亦或者是故人至交……
良久,葉老雙眸緩緩閉合,似乎是追憶起什麼久遠的事情,悵然道:“天兒,讓人準備米糧賠給這位小兄弟,送他們離開這裡。”
“是,祖爺爺……”葉天隨口應道。看得出葉家除了家主之外,只怕就屬他權柄在握了。隨着下人將米糧送來,面色不善的葉天也伸手作勢相請,讓二人離開。但是瞧着態度迅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葉老,子墨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難道真有什麼嫌隙不成?不自覺間心頭疑竇更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剎那間,子墨福至心靈決定大膽一試。
果然,還未等話音完全落地,葉老雙眸陡然圓睜似乎顯得極爲不詫道:“後輩小子,老夫念你年輕氣盛不予追究唐突之罪,就算你知道些什麼,也希望你好自爲之勿在口出亂語。”
“天兒,送客……”嚴聲厲色,看得出葉老此刻實爲動了真怒。而葉老竟生出如此大反應,在子墨看來無疑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惑。
“請吧……”此際葉天也注意到葉老動怒。說話間更顯不忿。訕笑的眼眸裡閃爍着兇光。本就言辭不善的葉天,哪裡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逞威於人。
看着神色陡變的葉老,再回望葉天陰冷不善的表情,心中驚疑的子墨自覺再無留下的必要。只得拉着秋兒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