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揚鞭,策零帶着自己的大軍凱旋而歸,相比上一次的身負重傷,這次卻是帶着滿心喜悅的激動,雖然,在他內心深處依然存在着一絲隱患——睿卿一日未除,他心一日不安。
一個瀟灑的下馬,策零擁住了站在人羣最前端的女子,“愛妃,我回來了!”
而就在同時,站在蘇子背後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聲祝賀着面帶喜色的男子“恭賀可汗大挫清軍!”懷裡抱着的玉人兒也在懷中輕聲跟着衆人響應,“策零,祝賀你…”
深深的環抱着她,策零除卻冊封蘇子那一日外,這是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展開笑容,只見他竟當着所有人的面深深吻住身下女子的菱脣,“小貓兒…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我有要事尚要於赫圖商量,待到晚間…”抱着女人寵溺的開口,策零卻是說着讓蘇子最爲臉紅的話。
看着臉紅的女子,策零心中更是愛戀,不由的只覺得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而與此同時,躺在紅牆黃瓦宮廷之中的男人卻是一臉虯髯,滄桑頹廢。
昨日,當朝皇上在金鑾殿上的一席話早已傳入了他的耳中,雖未能親耳聽見,卻能明白所言之人當時有多麼的氣憤與失望。 wωw●тт κan●¢o
已被御醫仔細檢查過的眼睛,直到今日依然無法感知到任何光亮,男人雖是平靜的躺在牀上,內心,卻似乎明白了什麼…
“來人啊!”他開口叫到,隨即
房門便被推開。
“榮郡王,奴才在。”門外一直有小太監守候着,他知道的。“我要見皇上,替我求見皇上!”他要見皇上,自打昨日回朝,早已書信得到通知的皇上,卻已他身負重傷爲藉口並沒有及時的召見他,卻是將他安置在宮中居住,其藉口爲能讓御醫更加方便的爲他治療受傷的雙目,但睿卿知道,一切…沒有那個黃袍男子口中說的那般簡單…
如今戰事失敗,想必龍座上男人的惱怒不言而喻,對於自己之前的信誓旦旦,睿卿到此刻依舊無愧於心,恨之恨自己爲何這般輕敵,卻是讓那個小人得了逞…如今自己的雙眼,不知何時才能恢復,而那個女子,到底又流落何方…
就在門外小太監還來不及回話之時,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卻緩緩踱了進來。
進入二月的北京,天氣雖是回暖,卻時不時依舊有些異常寒冷的冬風打在身上,帶着一身的霜氣煜禎從門外跨入,揮了揮手,讓小太監出去。
“誰!”眼睛雖是無法再看見東西,但練家子的睿卿依然有着敏銳的聽力,早在煜禎進入房間之時,他便已經聽出有人來了。
“這個時候,除了我,你認爲還有誰?”開口,依然是放蕩不羈的話,但兄弟間的情誼卻早已超過言語所能企及的地步。但今日…他這個做兄弟的,真正來的目的,卻是奉某人之命,來做一件並非“兄弟”的兄弟事…
一聽來人是自己
從小長大的把兄弟,睿卿皺着的眉不由放鬆,雖是心頭結未打開,但口中話依然說的如初,“怎的我們的煜禎貝勒,可是來看我睿卿笑話的?”
躺在牀上,他幽幽開口,卻是不說正題,睿卿知道,這正題,煜禎是遲早會主動開口。
果然,徑直坐在一邊的煜禎並沒有搭理牀上男人的諷刺,卻是轉而開口,“皇上體恤你身受重傷,命我來轉告你,這一個月之內都無需上早朝,只要安心在宮內修養便是,御醫會好好讓你把眼睛治好。”一邊說着,煜禎不禁玩心大起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竟是輕手輕腳走於睿卿牀邊做着猥瑣的窺探。
“不必打量,我是真的看不見了。”自然明白身旁人的小動作,他沒有耐性的相告。
“我倒是很好奇,論武功,你也算是人上人,論計謀,這朝中能出你右的也無幾人,怎的,倒是遇見那葛爾丹策零,你卻次次失利?”一見自己被人識破,煜禎頓感無趣的回到了之前的凳子上,緩緩的說着。
的確,若說上一次納日鬆之戰被偷襲,那敗的…倒是情有可原,而這一次銀川之行,朝廷上下可都是希望滿滿,卻不想等來的竟是這樣一個結果,最令他意想不到的,則是因爲此戰,睿卿居然還失明瞭!
“便是賊人,你我,又如何得以‘匹敵’之?”不願多談其人,睿卿敷衍着。“況且那葛爾丹策零的實力,也非我大清想象中那般薄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