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蘇子被搶走的事實,策零不僅否認了一切,手中的攻擊的功力更是加深了三分。
心一狠,人就更加的毒辣,因爲他知道,今日便是除卻這個男人的最好機會,沒有了他,雖然不能平息一切,但至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將永遠沒有離開的威脅。他,不喜歡威脅!
如此思索着,只見葛爾丹策零仰頭避過睿卿刺來的一槍,回身之際竟是從衣袍中掏出了什麼東西。
“狗賊還敢不承認?!”見策零沒有老實回答的模樣,睿卿從馬背之上一躍而起,欣長而瀟灑的身影高高立於馬背之顛,手中銀槍卻是沒有停下半分,迴旋之後狠狠向下刺去。卻不想策零也不甘示弱的以劍相抵。
劍槍再相見,兩人已同時下馬而立,也就在同時,策零卻是撒出了手中那不明之物!
“該死!”順着呼嘯的寒風,那拋灑出的白色粉末頓時接觸到了睿卿的面部。
睿卿一碰到哪粉末狀的東西,驟的只覺眼部一陣刺疼,隨之而來的便是肩頭被什麼東西用力劈上,他明白,是策零對自己使詐了!
廝殺聲中,寒風在呼嘯着,眼鏡因爲粉末的進入而劇烈的疼痛着,肩頭猛力的砍入也讓他更少了一分攻擊的力量,睿卿側耳傾聽着身旁的動靜,試圖以聲辨析出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而就在這時,策零卻再次高高的揮起了手中長劍…
好個風高月寒之夜,急
降的雪花很快便將滿地的死屍覆蓋,唯一剩下的,只有深深插入積雪中的旗幟在烈風中放肆的飛舞着…
“王爺…”營帳內,一名將士捧來熱水湊到睿卿脣邊…整個營地此刻沒有一人多說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簡易木板牀上的男子身上…
敗了,終究還是敗了。傍晚的一場激戰到現在,存活下來的人只有區區二千左右,而他們的將軍,他們從始至終便一直信任的榮郡王睿卿,此刻也受了重傷,躺在簡陋的軍帳中一動不動。
“軍醫,王爺的眼睛,真的無法醫治了嗎?”一位將士看着一直昏迷中的睿卿,不由擔心起方纔軍醫之言。
“我已經用藥液爲王爺清洗了眼部,但因爲不知中了何毒,也無法完全醫治,若是能早日趕回京城,宮裡的御醫應該會有辦法。”
在一旁皺着眉,軍醫擔憂着回答。
原來今日大戰之時,睿卿卻不慎中了策零的埋伏,就在葛爾丹策零正揮起死亡之劍的時候,卻被遠處及時發現的阿吉朗救下,但也因爲那一救,阿吉朗…卻很不辛被遠方一名準格爾騎弩士兵發現…雖是救下了睿卿,而他自己卻永遠不能再回去…
就在說話之時,牀上男子卻有了反應,“善兒…善兒,對不起,是我的錯…善兒,不要!”大叫着,睿卿從昏迷中甦醒,但很快他發現了異常,“我的眼…來人啊,掌燈!爲何沒有絲毫光亮!”
呼
喊着近身侍衛,聽見的卻不是阿吉朗的聲音,“王爺,屬下在…”軍醫上前,回答着睿卿的話。
“爲何不掌燈!阿吉朗呢?我軍的其他將士們呢?!”一邊說着,睿卿掀被欲下牀去,卻不想竟是一股劇痛襲上了眼部與肩頭,“該死的!好痛!”
“王爺…屬下已掌燈,還請您躺下休息,明日我軍便能回朝,阿吉朗他…他…今日因爲救您,不慎被敵軍擊中…已經…”“你說什麼!給我大聲一點!不可能的!”
抱着懷裡的孩子,蘇子念念不捨的在恩和白嫩的小臉上親了又親。赫圖的承諾只答應在白間,而到了晚上,卻不能再過多的接近小王子,無奈,蘇子只得與自己的孩子告別。
就在她正難分難捨之際,帳外卻突然傳來急報,“大妃,可汗從軍中傳來書信與您。”
撩簾而出,蘇子只見一名風塵僕僕的將士跪在斡爾朵之外,手中承着一封小小的書信,蘇子心中有疑,一把奪下急急拆了開來,並且唸了出聲,而此時聞訊的赫圖也趕了過來。
“見過大妃,”禮節性的一個拜見,隨即便是不等蘇子回話的自動起身,“大妃,王信中所言何事,怎會突然着急的來信。”信中擔心是軍中發生何事,赫圖急問到。
拆開信紙,蘇子閱讀着,卻漸漸的笑了出來,“赫圖大人,您請看。”將信紙遞於赫圖面前,蘇子不由爲那個男人有些驕傲…他果然是個大英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