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大軍奮勇前進之時,出現在睿卿面前的,卻是他這一生都難以想象的場景…
“前方來者,可是榮郡王睿卿是也?”只見兩軍人馬在即將彙集處停下,對方人羣中傳來一聲有力而慵懶的詢問聲,即使那呼嘯的多麼狂妄的寒風,也無法將那聲音淹沒。
睿卿當然知道來者是誰,因爲那慵懶而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他既是窮盡一生,也不會忘記!“便是本王,狗賊葛爾丹策零,還不滾出來!”
同樣在寒風中喊話,迴應他的,卻是陰冷到讓地上的積雪也感到自慚形愧的冷笑聲,“手下敗將,便是這樣說話的?”帶着笑聲,只聽遠方傳來的噠噠馬蹄聲,人羣中,果然緩緩行出一個面容冷峻卻英氣勃發的男人。
“狂妄之賊,你以爲就憑你這點小小伎倆也可傷我大清一分半毫?上次納日鬆之戰,若非你等使用奸詐詭計,孰勝孰負還尚不知分曉!”一見男人,睿卿不免騰昇起一股怒意,他知道,一定就是前面這個男人將織善帶走的!
“想不到你我再次見面,竟是這般水火不容,想當初你來我準格爾之時,我葛爾丹策零怎的也算‘待你不薄’啊,就連自己的侍妾,也是大方的許諾於你,今日怎麼就弄到了這般田地呢?”感覺到前方男子的怒氣,策零卻是沒有半點惱怒之意,反而揶揄出聲,是啊,所謂成王敗寇,敗者,自當是被人恥笑的,不是嗎?
聽着策零的話,睿卿一貫沉穩冷靜的性格卻再也忍不住,試問他堂堂大清第一謀士,何種場面未曾見過,此番去到他準格爾竟是弄到這般連自己最愛之人也失去的地步,又何談什麼戰事,今日,他便要讓這狂妄到不可一世的傢伙知道他厲害!“賊人休要廢話,監軍準備,弓箭手給我射!”
只見他一聲領下,早已布好陣的箭手瞬時放開了手中的無羽矢,齊刷刷的一片的,竟是如雨一般的打向策零兩萬大軍。
“來的好!”只聽策零一聲怒喝,“盾手上,弩者向右進發!”
若說納日鬆一役是他偷襲成功,那今日這一戰,便是久盼而來的真正正面相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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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兩個錚錚鐵骨的男兒疆場廝殺之時,這會的準格爾部中卻是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自從那晚得到赫圖允許後的蘇子,每日都會定時的前往那座專門爲恩和搭建的斡爾朵中探望她的小寶貝,此刻的她整將剛剛睡醒的小恩和抱在懷中逗弄,“小可愛,給娘笑笑好嗎?”
將孩子抱在手中,蘇子輕聲哄着,孩子依依呀呀的磨着牙,尚且不會說話,但蘇子生爲母親與生俱來的味道卻好似被他記住一般,恩和伸着白白胖胖的小手玩弄着掛在蘇子胸前的瑪瑙配飾。
“大妃,您看小王子好像很喜歡您的項鍊呢。”站在一旁的奶媽也被恩和天真可愛的模樣逗得樂不可支,俯身上前對蘇子笑說
着。
“嗯?你喜歡孃的項鍊嗎?這是你父王送給爲孃的。”笑看着自己的孩子,她輕聲說着,“小恩和知道嗎?你的父王是英俊而深沉的男子漢,等到恩和長大,也會和你父王一樣,做一個男子漢大英雄對嗎?”
細柔的聲音緩緩訴說,是帶着生命中所有的柔情,你的父親是個大英雄!
哀號聲聲,斜陽徐徐,戰場上的兩隊人馬激烈的廝殺着,遍橫在馬蹄下的屍體並不能阻攔兩個男子的前進的腳步,馬背之上單手握槍,銀龍蟠滿了整個槍生,鷹眸睥睨着自己不遠處的男子,睿卿知道自己與他的傷勢都尚未痊癒,今次之戰,戰的,便是兩人的堅持與耐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睿卿回身一瞬,策零手中之劍再次突刺而來,力挑睿卿戰袍。
而這邊睿卿也絲毫不遜色,彎腰閃身躲過,回首便是銀槍橫掃面前男子,“奸賊,還我織善!”凜冽的寒風中睿卿怒吼,還他織善,不知什麼時候,竟比朝廷之事更加牽動他的心扉。
“織善?”手中劍,心中怒,策零的攻擊沒有因爲睿卿的質問而減弱半分,但心頭卻還是一震,整個男人懷疑上自己了!“他是誰?”
直覺的否認,葛爾丹策零心中明白,若是讓面前這個男人知曉,就算拼上姓名也必定會將那個女子帶走,不能接受那個事實,策零不僅否認了一切,手中的功力更是加深了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