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低着頭,沒有去看對方,反倒是周瑜不安分地就要和對方吵鬧一番。
“敢欺負我家白朵,看我不罵你。”周瑜都站不穩,卻要幫她出氣。
立馬,就傳來矯情的聲音:“少擎,你看看她,什麼人吶,撞到人都不知道道歉,她的朋友還這樣對我。”
女的倒打一耙,蘇白朵很是無語,只是……少擎?
A城也不可能那麼多叫少擎的,蘇白朵心裡犯嘀咕,接着她鬼使神差擡頭望去。
差點沒有嚇丟了魂,這個讓自己十分苦惱的男人,正真實的站在她的面前,霍少擎挑眉望着她。
蘇白朵望着霍少擎身邊站着的女人,不是席微,是酒吧女,什麼時候霍少擎的口味這麼雜了。
霍少擎同樣看着她,神情淡得似清水,他看她就像是陌生人一樣,不得不說,霍少擎是記仇的,她在電話裡拒絕了他,但是晚上卻來了這樣的地方,霍少擎心裡一定氣得半死。
但是蘇白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挽着他手小鳥依人的女人,好一對壁人,刺痛了她好幾天未安穩合攏的眼。
“你喜歡這裡?”霍少擎逼問,走進,一把抓住了她,說,“你躲我就是爲了來這裡?”
霍少擎原本但無波痕的面部,已經露出了火焰,這女人該死,還和朋友來這樣的地方,是想做什麼,現在單身,來這裡飢不擇食嗎。
蘇白朵深深的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活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被大人抓了現行。
突然,霍少擎將周瑜從她的身邊拉開,接着,將周瑜交給他帶來的女人,叮囑道:“幫我照顧好她,一會兒,我的助理會來處理。”
“是,霍總。”對方很是乖巧地念好。
“你拉我做什麼,鬆手,放開我,霍少擎你放開我。”蘇白朵被霍少擎一路強制地拉走,她不得不走,但是又不想走,只能這樣叫着。
霍少擎被這有了醉意的女人弄得心煩,而且他畢竟有一隻腿是受了傷的,只好停了下來,怒色嚴肅道:“給我閉嘴,要是你再叫,我不介意在這裡堵上你的嘴。”
說着,霍少擎真的低頭下
來,然後對着她的脣,就要親下去。
蘇白朵不知道哪裡來的理性,躲到一邊,捂住嘴,最後唔唔地說:“我不說了不說了。”
霍少擎見她安分下來,繼續拉着她走,沒過多久,她就被帶到一個包廂裡。
蘇白朵一手扒着包廂外面的門,不肯進去,霍少擎也沒有強行將她拖進去,而是,好笑的望着這個已經滿臉醉意的女人。
他說:“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可笑極了。”
蘇白朵朦朦朧朧地望着他,好似不明白他說的意思似的。
最後,霍少擎也不管了,將她往裡面一拉,包廂的門,被用力甩上。
正當霍少擎想說些什麼,蘇白朵卻逆轉地,將這個腳有些問題,不能支撐的男人,一下子抵擋在了門上。
霍少擎很是意外地,驚訝望着這個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女人,見過男人將女人抵在門上的,沒見過女的這麼大膽。
霍少擎沒有抵抗,任由她將他抵擋在門上,很是玩味地望着蘇白朵,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動作。
兩人靠得很近,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連氣味都如此的不同。
她一身酒氣,男人皺了皺好看的眉,他散發淡淡的十一號香水味,好聞到沒有雜質,她同樣蹙眉。
他的眼神裡有輕微的驚訝,還有疑惑,甚至還有那麼丁點的期待,任由蘇白朵抵着,並沒有推開。
所有的情緒稍縱即逝,被他隱藏地非常好。
以至於,蘇白朵毫無察覺只是輕啓着嘴,想說的、想問的,都哽在喉嚨裡,爭相從喉嚨裡冒出,到頭來,沒有一句能夠脫離爭鬥,打破包廂裡的寂靜。
“孤男孤女,還被一個女人這麼抵制着,要是被臻原看到,似乎不太好。”被抵制着的一方婉轉的勸慰‘行兇者’,“放開吧,要抵制,也是我對你。”
對方對他的勸慰毫不領情,蘇白朵是接着醉意,纔敢對他這麼猖狂,每次都是這個男人捉弄她,而她對霍少擎這麼多年來的情緒,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發泄。
今天她會這麼做,不是醉糊塗了,卻也很醉意脫不了干係。
“混蛋、騙子、渣男……。”
在蘇白朵用盡畢生所學,難得咒罵了N個詞之後,原本皺眉的男人,濃厚的劍眉漸漸舒展開來。
霍少擎不再無動於衷,大掌捂住她不斷向外吐髒字的嘴,什麼時候這個女人罵人這麼厲害了,可他生不起她的氣:“剛見面,平白無故亂罵一通,這叫人身攻擊。”
視線往下移,冷聲一笑,“渣男,什麼時候我成了渣男了,你倒是清醒一點,說說看。”
被他捂住嘴,蘇白朵只能支吾發聲,罵霍少擎渣男便宜了他,霍少擎揹着她和席薇在一起,或者說兩個人舊情未斷,不是對婚姻的不忠嗎,不是渣男嗎?
但是她不能說話,被這個男人徹底控制了嘴巴。
霍少擎覺得,帶她來包廂好好休息一下,讓她醒酒,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有什麼事不可以好好說,非要用這種方式?”他像是與她討商量,卻又像是命令,“我放開手,不捂住你的嘴了,你離開我的身,一二三一起出去,OK?”
男人看着眼前醉酒亂說話的女人,要是被外人知道,他被一個女人控制在門上,臉面往哪擱,外面還有他一起帶過來的人。
蘇白朵並沒答應,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真的將手從她嘴上移開,隨意耷在身子一側。
見她依舊沒有離開自己的意思,他擡起手欲推離她,在他行動之前,男人耳旁有溫暖的氣息,有點癢:“我恨你,少擎。”
那樣的咬牙切齒,牙齒摩擦的聲音,讓他一時錯覺,她要磨刀霍霍向豬羊,比恐怖分子還要厲害幾分似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也並非良人,富有磁性的嗓音鋪張在她耳垂,不確定地問:“哦,是麼?”
如果知道這三個字如此管用,先前他就不會和她費那麼多口舌,因爲她一秒的間隙,就離開了他,靠在洗手池的大理石邊緣,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是,我真的有點恨你,世界上會恨人的人不是隻有你一個。”
蘇白朵的肯定回答,讓霍少擎的心像是被人劃了一刀,他不知道原來蘇白朵在心底裡是恨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