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巨響,紅衣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已經狠狠地砸在了一輛馬車上,雖然馬上上的清俊少年及時拉住了繮繩,但是紅衣女子還是被撞得頭昏目眩,如破布一般摔在了地上。
馬車上的少年大驚,急忙下車查看。
雖然,紅衣少女被撞得鼻孔流血,但是,當她看見一個清俊飄逸的少年緩緩走來的時候,心中說不出的甜美。
雖然,跟剛剛那個絕世美男相比,這個少年的姿色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但也絕對已經是個曠世美男了。
紅衣少女的胸口如有無數只小鹿亂撞,羞答答地等待着美少年過來將她扶起,期待着浪漫而感人的愛情故事,由此開啓。
上官吹雪冷笑一聲,急忙將那美少年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你及時拉住繮繩,是那位姑娘的救命恩人,自古英雄愛美人,這救命之恩麼,自然是要以身相許的,所以,趕快回去準備聘禮吧,我陪着這位姑娘在這裡等你。”上官吹雪揚脣輕聲笑道,言語之間是說不出的諷刺。
兩世爲人,這樣的女人,她見得多了,所以剛纔纔會飛身掠下,將所有事情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可這女人太不要臉,當然,這類女人本就不要臉,指望她們要臉,那還不如指望貓兒不偷腥呢,明明是她出手相救,她卻硬要說是宸兒救的她,還死纏爛打地要以身相許,照她這種邏輯,女追男就不只是隔一層紗了,那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啊,直接往男人馬車上撞不就行了,以身相許嘛!
什麼強盜邏輯!
當然,會有女人這麼做,自然也說明這類行爲的成功率的確很高,據說很多原配就是被這類女人給打敗的,楚楚可憐嘛,哪個男人不愛呢?
原本,這都與她無關,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將主意打到她家宸兒的身上,看她怎麼整死她!
“以身相許?這位姑娘,你說的是什麼胡話?剛剛明明是你將那姑娘甩到我的馬車上的,如果要以身相許,也該是你吧?”沒想到,那美少年說出來的話更爲惡毒。
“你沒發現嗎?我也是個姑娘,怎麼娶她?”上官吹雪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
“剛剛丟那姑娘的時候,我可真心感覺不出來你還是個女的呀?”美少年出言諷刺。
“我不是女的難道你是?”上官吹雪反脣相譏。
“你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了!”美少年一臉騷包地甩了甩垂下來的情絲,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不瞞你說,我就是一個女子。”
美少年一邊說,一邊還眨巴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黑黝黝的彷彿兩顆紫葡萄,說不出的可愛清純,實在與惡作劇什麼的搭不上關係。
“那怎麼辦?”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的,上官吹雪頓時心情大好,轉身走到那個紅衣少女的面前,一臉惋惜地道,“對不起啊姑娘,撞錯馬車了,原以爲爲你挑了一個美奐美輪的美少年,可誰會料到,他居然是個斷袖,你總不能對個斷袖以身相許吧,要不這樣,咱們再繼續撞,下次一定擦亮眼睛,絕對不會再往斷袖的馬車上撞了..”
“喂喂喂,姑娘,你這樣說,分明是歧視我們斷袖,我嚴重抗議,再說了,這斷袖不斷袖的,你還能看得出來麼?”美少年大聲打斷了上官吹雪的話。
紅衣少女氣得臉色鐵青,掙扎着從地上爬起,如豺狼般惡狠狠地盯着上官吹雪,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傳說中的楚楚動人,更是連個影兒都找不到了。
不行,不能生氣,生氣會變醜的,更不能發火,發火會將眼前的一切給搞砸的,她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用力地吐出幾口濁氣,紅衣少女將心中的火氣盡數壓下,轉眸笑盈盈地望向那個美少年,變臉速度之快,令上官吹雪自嘆不如。
“斷袖其實並不可怕,那是因爲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個姑娘,一旦遇到了,斷袖也就不再是斷袖了。”少女嬌滴滴地道,那做作的表情,看了就讓人想吐,可偏偏男人就是喜歡吃這一套。
“姑娘的言下之意,是想說,你就是那個姑娘?你能治好我的斷袖?”美少年忍不住冷笑,“你這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對你沒感覺。”
“感覺是靠培養的,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紅衣少女巧舌如簧。
“是嗎?”美少年一臉惡毒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乞丐,那乞丐渾身是瘡,看一眼就讓人連吃飯的慾望都徹底沒了,“那個乞丐你看到了吧?他要是對你以身相許,你是不是會考慮嘗試一下,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呢?”
循着少年的手指,紅衣少女遠遠地瞥了那乞丐一眼,頓時噁心地連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她眼淚汪汪地道:“你怎麼可以將我比做乞丐?”
“有區別嗎?”美少年一臉不屑地道。
“當然有區別。”上官吹雪忍不住反駁道,“乞丐起碼是靠自己行乞養活自己,而這位姑娘明顯是個寄生蟲,你拿乞丐跟她比,真是侮辱了乞丐。”
“有道理!是在下考慮欠妥了。”美少年恍然大悟,然後揚眸道,“相請不如偶遇,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到在下的馬車上坐一坐?”
“好啊。”原本,上官吹雪並不想上那美少年的馬車的,但是見那紅衣女子恨生生地盯着她看,她頓時來了興致,特別是那美少年的馬車,被層層疊疊的帷帳遮掩着,令她很有一探究竟的慾望,不知道在這馬車內坐着的,會是怎麼樣的人,他們在外面都鬧騰了這麼久了,也不見裡面的人出來,這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應該我上馬車纔對!我是受害者!我受傷了!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性啊?懂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啊?”紅衣少女倒在地上,罵罵咧咧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上官吹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