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私情敗露,弒君皇上震怒

丞相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眼睛裡染上了一抹黯然神傷,“是她胡亂污衊微臣,請皇上明察啊。”

“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丞相覺得鍾晴處處跟他作對,而且鍾晴一直都在尋找婉嫺郡主的死因,丞相害怕哪一天她想起來之後懷恨在心,所以就想先將鍾晴除去。別院的事情是他命令我這麼做的,除夕之夜的時候,他讓我將鍾晴的貼身丫鬟擄到鬼屋裡。鍾晴最艱難的時候一直和她的丫鬟相依爲命,這麼多年來兩人情同姐妹,自然捨不得讓她受到傷害。而鍾晴被引到鬼屋之後,他讓我買通了殺手用弓箭將鍾晴她們刺死,沒有成功又將澆了桐油的鬼屋點燃,想將她們燒死。民婦做的這一切都是被逼的,請皇上和公主明察啊。”

楊姨娘將頭重重的抵在冰涼的地上咚咚的磕着,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你所言都是真的嗎?”

面色陰晴不定的皇上無視鍾丞相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沉聲問道。

“民婦所言句句屬實,如有一句假話,民婦願意遭受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楊姨娘對天發誓,語氣鏗鏘有力。

“賤婦,我對你不薄,爲什麼要陷害我?”

鍾丞相兇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一般,悔恨在心裡聚集着,脊樑處陰風陣陣,更加讓他感到驚恐和擔憂的是,這段時間楊姨娘知道了他很多的秘密,如果這些秘密被捅出去,他必死無疑。

“相爺,妾身沒有陷害你,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還說如果我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你就會把我擡爲正妻,這些都是你親口承諾我的啊。”

楊姨娘淚眼婆娑的說道,那些話噎得鍾丞相一口氣憋在心口,差點硬生生的嘔出一口老血來,“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正室夫人的位置想瘋了,而且京城裡誰不知道除了鍾晴的娘,我不可能再立正室,這是先皇的聖旨,你這麼誣陷我是要將皇家的顏面至於何處。皇上,微臣肯定皇上嚴懲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

“相爺,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信你就試試看。”楊姨娘悽然的笑了,眼睛裡閃爍着瘋狂的恨意。

鍾丞相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卻對楊姨娘無可奈何,害怕萬一真的將她惹急了,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鐘家離滿門抄斬也就不遠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朕自會判斷,鍾丞相,這些年你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導致鍾晴受盡折磨吃盡苦頭,這總是你的錯吧?不僅如此,你縱容或者指使妾室磐害女兒,天理不容,來人,將鍾丞相重打二十大板,小心些,不要將人打死了。”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威嚴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充滿侵略性,鍾丞相只覺得陣陣殺氣撲面而來,身體頓時僵硬住了,他還想說什麼,掌刑太監已經走上來將他按在地上毫不客氣的打了起來,頓時殺豬般的哀嚎聲響徹雲霄。

楊姨娘身體抖如篩糠,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般流下來,她低垂着頭,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惡毒的笑意,鍾耀,這一切纔剛剛開始,你等着吧,接下來的日子對於你來說絕對是生不如死。

她想到鍾晴凌晨的時候讓人潛入她臥房裡說的那些話,心冷硬得猶如寒鐵,任誰都打動不了。絕心絕情的女人才能更好的活下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爲了虛無飄渺的愛情和遙不可及的正室之位就出賣了自己的一切,到頭來卻爲別人做了嫁衣。

二十個板子下來,鍾耀已經渾身是血,背後和臀部血肉模糊,疼得他恨不得昏死過去,然而掌刑的太監之前得到了皇上的命令,專門挑肉厚的地方打,打得人忍受着錐心刺骨的疼痛,卻依舊保持着清醒。

“鍾丞相,鍾晴是你的女兒,不管你和她孃親有過怎樣的恩怨,她人早就死了,人死如燈滅,做人還是要豁達大度,給自己留一條退後比較好,人都有失勢的時候,別到時候牆倒衆人推,連條活路都沒有。”

皇上意有所指的說道,鍾耀背後的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經,也只能咬着牙說道,“微臣知道錯了,微臣謹記皇上的教誨。晴兒,過去是爹想法有問題,害你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爹真的很抱歉,不過爹以後會補償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你能原諒我嗎?”

現實面前,鍾耀不得不低頭,即使心裡恨不得要殺人,在皇上面前也要做足了姿態。

鍾晴脣角噙着溫柔的淺笑,還沒來得及來口說話,皇后從遠處急匆匆的跑過來打斷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皇上,出大事了。”

“什麼事情?”

皇上將渾身的煞氣斂去,沉聲問道。

“敏貴妃和五皇子那裡出事了,你看!”

皇后手指着敏貴妃宮殿所在的方向,衆人不由得朝那裡看去,只見身形瘦弱的敏貴妃將鋒利的匕首抵在大動脈上,眼睛裡一片瘋狂,激動的喊道,“誰也不許攔着本宮,不然本宮當場自盡。”

皇上的眉頭蹙得更加深,臉上一片陰沉,沉聲說道,“不是讓你們將她的宮殿包圍起來嗎?爲什麼還要讓她跑出來?”

現在這個女人他一眼都不想看到,沒看到她一眼,他就想起他被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男人的尊嚴被她踐踏在了腳下,而這些話根本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一國之君被人嘲笑的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

暗衛們心裡叫苦不迭,貴妃被軟禁了,皇上只讓他們守着她,沒有跟他們說過如果她要自盡,他們就讓她去死好了?若是皇上又因此怪罪起來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呢。

“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對我絕情到這種程度,哲兒和我被軟禁在宮殿裡生不如死,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愧疚嗎?我只做錯了一件事情,就要萬劫不復嗎?你對我不公平,很不公平。”

敏貴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些日子她和兒子每天面對的就是空蕩蕩的宮殿,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整個人幾乎要被逼瘋,這些日子天氣轉涼,哲兒更是染上了風寒高熱不退,整個人差點死了,她真的嚐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悔恨也在心裡啃噬着她的靈魂,她恨不得時間再重來一次,如果有後悔藥,她絕對不會爲了證明她的魅力跟鍾耀勾搭在一起,珠胎暗結,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現在才覺得不公平嗎?你做過什麼事情需要朕告訴你父親,告訴你的家族嗎?敏貴妃,做人不能無恥到這樣的程度,朕沒有要了你的性命就算仁慈了。”

“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你原諒臣妾這一回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被軟禁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她現在才明白以前有皇上寵愛的日子過得有多麼舒坦,她卻耐不住寂寞跟別的男人好上了。回想以前那些日子,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皇上,現在哲兒病得很厲害,就快要不行了,求皇上派兩個太醫給他看病吧,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沒有他啊。”

疼得差點昏過去的鐘丞相聽到敏貴妃的話,失控的喊了起來,“五皇子高熱不退嗎?”

他的聲音太過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連之前忙着哭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敏貴妃在看到滿身是血的鐘丞相的時候,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連腿發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敏貴妃,你那麼害怕做什麼,捱打的是鍾丞相,又不是你。”

上官語歡嘲諷的看着外表清高純潔,內心淫蕩不堪的女人,忍不住勾起了脣角。

“敏貴妃?”

楊姨娘忽然擡起頭來,充滿敵意的目光落在敏貴妃的臉上,尤其是眼角那顆硃砂痣,更是讓她恨得想要抓狂,這個女人就是鍾丞相想要保護的女人,爲了她和她的兒子,鍾丞相選擇將鍾磊和自己當成踏腳石毫不猶豫的犧牲。

這個女人果然和她短命的嫡出姐姐長得有八分相似,就連氣質神韻幾乎都一模一樣,怪不得啊,鍾耀爲了她和她的兒子願意鋌而走險。

不過她得不到的東西,敏貴妃也休想得到,她寧願毀去也不願意便宜了這個女人!

楊姨娘臉上被嫉妒包圍着,五官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宛若敏貴妃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的怨氣太過強烈,皇上,皇后,太子和公主都被她吸引過來了。

“楊姨娘,有什麼問題嗎?”

上官語歡微微垂着眼簾,遮住了裡面複雜的情緒,心裡默默的說道,這一刻總算來了。

鍾耀的心幾乎懸在了半空,直勾勾的瞪着楊姨娘,大有如果她亂說一句就將她滅口的架勢。

楊姨娘抿了抿嘴角,醞釀了很久才勉強說道,“沒事。”但是她的眼神又根本不像沒事的樣子,恨不得咬下敏貴妃的一塊肉。

敏貴妃很快鎮定了下來,強忍着心裡的恐懼雙手支撐着地面站起來,只覺得宛若背後有一雙手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呼吸,掌心也被冷汗溼透了。

眼前的楊姨娘跟她長得真的很像,兩個人站在一起就跟親姐妹的一樣。

“本公主發現你們倆長得很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兩姐妹呢。”上官語歡眨着眼睛左看右看,忽然輕笑出聲。

“不,我跟她長得纔不像。”

敏貴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尖銳的否認道。皇上那麼聰明的男人,如果將事情想到鍾耀的身上,她就徹底的被打入地獄之中,永無翻身之日。

可是她沒有意識到,這時候她根本就掩飾不住她的情緒,而且她否認得越是快,就越是讓人懷疑。

皇上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很難看了,看了看敏貴妃,又看了看楊姨娘,一個荒謬的念頭涌上心頭,就像瘋狂的雜草一樣,怎麼都停不下來。

鍾丞相也感受到了皇上心情的變化,整個人如置冰窖,寒意從腳底涌上來,差點將血液都凍僵了,他太陽穴突突的跳着,有一種天要亡我的感覺。

這時候鍾晴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公主,你想太多了,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不足爲奇。丞相府的姨娘差不多都長這個樣子,孫姨娘,楊姨娘,沈姨娘也很像,你到丞相府裡去就知道了。”

鍾晴的話,更是像一把大錘砸在皇上的心上,滔天的怒火燃燒了起來,差點將他的理智焚燬,或許,他知道敏貴妃的那個姦夫是誰了。

“來人,派太醫過去給五皇子治病,順便將鍾丞相也擡過去!”

他整個人像是從地獄歸來的魔鬼,轉眼之間就能取走無數人的性命,鍾丞相本能的說道,“皇上,微臣的傷無大礙,微臣回家去靜養就可以了,謝皇上厚愛。”

敏貴妃更是嚇得面色慘白,整個人像是遭到雷劈一樣,失魂落魄的站着忘記了反應,完了,一直隱藏的事情完全遮掩不住了,皇上找到了和她暗通款曲的男人,還會放過她,還會讓她活着嗎?她不想死,要怎麼樣才能活着?

“皇上,後宮是不允許外臣踏足的,還是讓丞相出宮去靜養吧。”

敏貴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絞盡腦汁的找理由。她不知道皇上想要做什麼,如果再來一個滴血認親,她就真的死定了。

“你還會在乎規矩嗎?朕做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皇上的聲音充滿了怨毒的味道,“又或者,你在害怕什麼?”

“臣妾沒有。”

“來人,擺駕雲蘿宮!將鍾丞相也擡過去!”今天他勢必要將上官哲是不是鍾耀的孽種弄清楚,該解決的都解決掉。

敏貴妃苦苦哀求,皇上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動容,鐵石心腸的讓人拖着她和鍾丞相往雲落宮走去。

遣退了無關緊要的人,正殿裡面就只剩下半死不活的鐘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敏貴妃和狂怒得想要殺人的皇上,太子,上官語歡等人則被請到了偏殿裡。

諾大的宮殿裡散發着陰沉絕望的味道,皇上如同鷹隼般的目光瞪着眼前的兩人,話語十分惡毒,“敏貴妃,你的姦夫就是鍾丞相,上官哲也是他的兒子吧,果然好樣的,竟然將朕瞞了這麼久!”

“不是的,皇上,真的不是,你不要亂猜了。”

敏貴妃悔恨得想要抽自己兩個耳光,她怎麼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爲什麼不好好的當寵妃,還要勾搭鍾耀這個渣男。

“如果不是,楊姨娘爲什麼恨不得將你撕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死不悔改,你真是好樣的!”

皇上心裡已經認定了某個事實,敏貴妃就算再狡辯也沒有用,嗜血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朕只知道你們周家,還有上官哲都活不了了。敢給朕帶綠帽子,你果然好樣的,不要仗着姿色好就覺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圍繞着你轉!”

敏貴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頭磕得咚咚作響,悔不當初的哭泣道,“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原諒?”

皇上涼薄的笑了起來,他憑什麼要原諒,“誰規定做錯了事情朕一定要原諒?敏貴妃,你會爲你的輕率後悔的。你們周家和鍾家背後有着怎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就不需要朕好好的說了吧。想要三尺白綾還是毒酒,自己選吧。”

“皇上?”

敏貴妃忘記了哭泣,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俊美不凡的男人,排山倒海般的恐懼迎面襲來,衝得她的四肢百骸都散了,眼前一片絕望,這個男人終於不再容忍她了嗎?終於要將她除去了嗎?

她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後悔,最後氣不過沖到渾身是血的鐘耀面前,擡起腳狠狠的踹了起來,“都是因爲你,是你害了我的一生,都是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怎麼那麼愚蠢,放着寵愛她的九五之尊不愛,反而跟一個油嘴滑舌的男人珠胎暗結,她腦子是被門夾壞了嗎。

鍾耀冷不防被她拳打腳踢,嘴裡猛的噴出一大口血來,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表情猙獰的隱忍着。

“都是你引誘我,賤男,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你趕緊去死,去死啊!”

鍾耀氣得快要昏過去了,原本身上就難受,現在胸口更是涌動着熊熊的怒火,“現在才後悔,會不會太遲了?敏貴妃,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在牀上誇我滿腹經綸,誇我雄才大略,說最喜歡我這樣又斯文又狂野的男人,甚至爲了我連孩子都生下來了,怎麼,現在東窗事發,又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了?見過低賤的女人,卻沒有見過比你還浪還賤的人。上官青,你看女人的眼光也不過如此,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在牀上有多麼的妖嬈嫵媚吧。我鍾耀這輩子連皇上的女人都玩過了,也算值了。”

既然承不承認他都難逃一死,何不將他內心的悲憤都發泄出來,他對這個男人夠恨了。都是他撤掉了他手上的權,害得他舉步維艱,不久之後鍾家的人都會被滿門抄斬,他什麼都沒有了,那他還害怕什麼。

“鍾耀,你從始至終都這麼卑鄙噁心,做錯了那麼多事情難怪遭到現在的報應。你以爲說那麼話就能膈應到我嗎,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意,高興的時候逗弄一下,不高興就把她當成破鞋一樣扔了,誰能奈何朕?倒是你,爲了這麼個女人搭上了一切,感到後悔和噁心的人應該是你吧。”

皇上的怒氣已經隱去,嘴角扯着漫不經心的笑容,“今天你們就嘗一嘗什麼是痛不欲生吧,只可惜了你們的孽種,即便他是無辜的,朕也不會容忍他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想要做什麼?”

敏貴妃頭皮都麻了,下意識的要去抓皇上的衣袖,然而尊貴的男人這時候哪裡還肯讓她碰到一片衣角,“別碰朕,你手髒!”

鋒利的匕首落在她的脖子上,男人難掩眼底的嫌棄厭惡。

正殿的門被人打開了,皇上渾身籠罩着一層陰森凜冽的殺氣,朗聲喚道,“黃金甲!”

“皇上!”

退到幾丈開外的死士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跪在皇上的面前。

“去偏殿將上官哲帶過來!”

很快的,燒得腦子不清楚的上官哲被死士們拽着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被扔在地上,痛苦的低聲喃喃。

“哲兒,母妃的孩子。”

看到唯一的兒子承受着這樣的痛苦,敏貴妃一顆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碎了一般,疼得鮮血淋漓。

“讓鍾晴過來,給他退燒!”

在另一處偏殿歇息的鐘晴很快就被帶到了正殿裡,她用了最好的退燒藥喂上官哲喝下去,兩個時辰過去之後,上官哲的燒退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就連之前因爲被毒蛇咬傷而放掉血之後一直虛弱的身體宛若也有了幾分力氣。

“父皇,母妃。”

“鍾晴,你先退下去。”

皇上壓抑着心底的怒氣遣退了鍾晴,讓人將殿門關上之後,寒冷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朕可當不起你的父皇,你的父親在那兒呢。”

之前敏貴妃和皇上鬧翻被拆穿的時候,上官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而後來被軟禁的時候敏貴妃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兒子說這些難以啓齒的事情,是以他聽到皇上的話時,忍不住驚呆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父皇,你一定是弄錯了,兒臣是你的孩子啊。”

“朕也希望你是朕的兒子啊,只可惜你不是,你是他們私通生下來的賤種,混淆皇室血脈是殺頭大大罪。”

皇上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居高臨下的看着上官哲,對於養了十幾年的孩子,他不是沒有感情,但是這些感情不足以讓他冒險留下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敏貴妃和鍾耀是絕對不能再留下來了,而這個孩子知道了他母妃的死因會不會心存怨恨而選擇瘋狂的報復他根本就不敢保證。爲了永絕後患,他只能狠心了,要怪就只怪敏貴妃不守婦道,害死了她的兒子。

“我不相信,鍾耀這種卑鄙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我也不要認他做父親。父皇,將他殺了,殺了他啊。”

上官哲整個人忍不住瑟瑟發抖,眼睛裡有着自卑和怨恨,語無倫次的說道,這時候他心裡亂成一團麻,眼前一片灰暗,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不要做孽種,他要做高高在上的皇子。

鍾耀心裡一片冰涼,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來,看了一眼除了楊菲之外他最愛的女人,眼底一片冰冷和悔恨,當初他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是老天爺讓他在失去了菲兒之後的補償,如果是菲兒,絕對不會背叛他,絕對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他真是瞎了眼。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身上都流着我的血,你是我的兒子無疑。哲兒,你想要當皇子卻沒有那個命,是不是很心痛?”

周敏兒不讓他好過,他也絕對不會再顧念之前的情意,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承受痛苦。

“你閉嘴!我身上流的是父皇的血,誰是你這種卑鄙小人的兒子,你怎麼還活着,趕緊去死啊!”

上官哲失控的吼道,對着皇上撲通跪了下來,臉上一片害怕失去一切的討好,“父皇,我不會是他的兒子的,你是兒臣的父皇,兒臣以後一定會孝順你的,你不要不認兒臣好不好。”

他真的害怕了,他是父皇名正言順的兒子,而不應該是賤男渣女勾結的孽種,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你這樣的兒子我朕要不起。今天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就是想讓你自己選擇,你想用怎樣的方式自行了斷。隨便選一種,念在曾經父子一場的份上朕滿足你的要求。”

冷酷無情的聲音猶如惡魔一樣響了起來,讓上官哲頭皮都發麻了,“父皇,你真的讓兒臣去死嗎?”

“朕想不到讓你活下來的理由。”

皇上面不改色的說道她,他從來就不是好人,更不會因爲一時仁慈爲自己的將來帶來危險。

“你不能這樣,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臣妾和哲兒這一次吧,你讓我們母子倆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讓他們去死,如果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想到自己很快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就不寒而慄。

“錯了就一定能得到別人的原諒嗎?錯了就能重新開始嗎?你把朕當成什麼人了,在你爬上鍾耀的牀時就註定了只有死路一條的下場。難道你以爲朕會這麼大度,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當朕是隨便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那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皇上止不住冷笑,做人最忌諱的就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不要以爲沒了她別人就活不下去。

“念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你就放過哲兒一條生路吧,臣妾求你了,臣妾願意赴死。”敏貴妃真的知道錯了,揚起手來狠狠的甩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皇上,你想要怎樣折磨臣妾都行,不要傷害臣妾的孩子,這一切都是臣妾不知廉恥的去引誘男人,和周家沒關係,求皇上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吧。”

“廢話少說,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說完他寒冷的目光看向了上官哲,“你不要怪朕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有個不守婦道的母親,和一個狼子野心妄圖吞併一切的父親,自行了斷吧,不要逼朕動手。”放上官哲一條生路,如果他回來報仇怎麼辦,他又不是傻子。

“父皇。”

上官哲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你真的忍心讓兒臣去死嗎?那麼多年的父子情分說抹殺就能抹殺掉嗎?”

“不要再試圖打動朕,朕決定了的事情從來就不會更改過!你不肯自行了斷,朕就只有讓死士動手了。”

皇上僵硬的轉過目光,如果他真的那麼仁慈,當年就不會踩着那麼多人的血肉搶奪到皇位了,能搶到皇位的人能有多麼善良?

上官哲看着他決然的樣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排山倒海般的恨意卻在心底發酵着,那麼多年的溫情轉眼就能翻臉不認人,上官青,你果然夠狠!既然你不肯放我一條生路,那大家誰都別想好過,統統去死好了。

依舊年輕稚嫩的男人眼底涌動着怨毒的光芒,在皇上將目光移開的那一刻飛快的抓住架子上半人高的花瓶,惡狠狠的朝着一國之君的頭上砸去。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皇上感覺到耳畔陰風陣陣,危險靠近的時候本能的朝着旁邊閃躲,花瓶嘩啦一聲,重重的砸在他的肩膀上,碎成鋒利的碎片將他的血肉都割破了,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個肩膀,他甚至感覺到血肉已經麻木了。

“你去死吧!”

歇斯底里的上官哲再次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皇上這時候已經有了防備,警惕的朝着旁邊閃躲,鋒利的匕首出擊,刺進了前者的心口,溫熱的血花四濺,同時對着外面大聲喊了起來,“死士何在?”

在正殿外面候命的死士聽到皇上憤怒的召喚,砰地一聲踹開了房門,提着鋒利的長劍闖了進來,看到瘋狂弒君的上官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直接將他制服了,再也動彈不得。

“皇上——”

“父皇——”

在偏殿的皇后,太子,上官語歡,南宮墨和鍾晴也聽到了一些正殿裡的動靜,擔心的闖了進來,看到大半個肩膀被染紅的皇上,嚇得面如土色。

“鍾晴,快點爲皇上止血包紮傷口,快點啊!”皇后心疼得眼眶都紅了,沒有形象的對鍾晴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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