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本來一步步的下樓梯追趕,突然看見樊妮的身體失去平衡的往前傾。他來不及細想,直接從上面的樓梯騰空跳躍下來,接着兩個三級跳,在她翻滾幾步樓梯以後,把她攔腰從地上抱起:“妮,怎樣?有沒有摔着?”
灰頭土臉的樊妮一擡頭,就觸及他黑瞳裡的無比關切,心裡瞬間一暖,鼻子卻一酸:“寧飛,都怪你,都怪你,我渾身好痛。”
明明是她暗算他,現在什麼責任都攤在他頭上了。他沒和她計較,拽起她的一隻手就朝自己胸前擂去:“老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本來輕手輕腳,看着樊妮沒笑臉,不得不加大力度,“咚咚”的使勁敲打胸部。樊妮看着他那副模樣,突然心痛,一把拽住他的手,不耐煩地嘟噥道:“好了,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快點揹我回家治療,我明天還要值班。”
她的語氣雖然不耐煩,嬌顏卻溫和了不少。寧飛心裡一喜,停止敲打胸部的手,抱着她朝下走:“老婆,你放心,有我給你治療,明天你一定健步如飛。”
樊妮聽完他的話,沒有擡頭,心裡再次涌起了小感動。寧飛卻沒發覺她心思的變化,走到下一層樓的樓梯口,推門走進過道,乘坐電梯直達一樓。
走出一樓大廳的時候,外面已經全黑了,幽暗路燈照耀下的校園一片死寂。沿着校園公路一直前行,偶爾碰見幾個沒回家,卻行色匆忙的學生,都把一身軍裝的寧飛當成奇葩看待:“怎麼搞的?軍人也到學校裡泡妞?
”
“誰知道?我敢肯定他懷裡的女人不是學生。”
“不是學生,那是……”
最後一句議論還沒說完,歪着頭的樊妮就朝他們做了個鬼臉。那些學生看見她,好奇的面色瞬間尷尬無比,急步掠過寧飛逃之夭夭。
樊妮把頭收回來,擡頭仰望着寧飛,故作嚴肅的大聲道:“聽見沒?軍人也敢到學校泡妞?”
他停下腳步,伸手輕擰她嬌俏的鼻尖,幽深眼底似笑非笑:“我已經過了泡妞的年紀,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到學校背老婆回家。”
本想讓他難堪,卻沒想到,他把矛頭對準她。樊妮聽完他的話,柳眉斜橫,清眸瞬間滲入些許寒意:“誰是你老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老婆,你現在是金雞獨立,放你下來,難道你要像兔子那樣,一步步跳回家?”
他不帶髒字的罵人話,讓樊妮氣急,手腳並用的在他懷裡一陣鬧騰:“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就是跳回家,也不要你這王八蛋的假殷勤!”
寧飛不管她在懷裡的鬧騰,抱着她一個勁地朝校門跑去:“你不要,我偏偏要你享受,老婆,現在我們回家了。”
在校門口坐進出租,他依舊抱着她。很不習慣他近在咫尺的溫情脈脈,她擡手使勁推他的臉:“滾開!你的嘴好臭!”
他不以爲然的朝她呲牙一笑:“我的嘴臭嗎?那你用舌尖幫我洗洗。”他說完,一把按住她的雙手,薄脣隨即封死她的嘴。
“
寧飛,你……幹什麼……”她根本沒提防他來這招,儘管被他堵住嘴,舌頭還在口腔中打轉抗議。
前排的司機看不慣也聽不慣他們在車裡的行爲,突然扭頭,狠瞪着他們:“你們到底去哪?不說地點,直接給我滾下去。”
“金領路的方清苑。”寧飛趁着接吻間隙,大聲回了他。
“真噁心!”司機聽完他的話,悻悻然地低罵一聲,大力踩下油門,汽車瞬間狂飆而去。
二十分鐘以後,他們付賬下了車,寧飛依舊抱着她前行。在家門口停下腳步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洪亮。
他立刻沒老沒少的衝他反問:“你來幹什麼?”
洪亮沒有發火,目光在他和懷裡的樊妮身上一掃,淺笑道:“我今天來,一是還你鑰匙,二是來關心一下你們之間的進展情況。現在的情形,似乎比我預料的還好。飛兒,加油!我想早點抱重孫。”
他說完,根本不等他回答,從褲兜裡掏出鑰匙甩給他,轉身就朝電梯口走去。寧飛騰出一隻手拽住空中飛旋的鑰匙,低頭斜睨樊妮幾秒,突然擡頭,氣惱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大吼:“老東西,重孫不會有,她不想生!”
前行的洪亮聽完他的話,突然扭頭朝他詭秘一笑:“飛兒,你是醫生,她不想生,你總有辦法讓她生。”
他說完,立刻轉身拐進了電梯口。樊妮聽着他們爺孫倆對自己的議論,瞬間火冒三丈,拼命想逃離他的懷抱,卻被他大力按住:“樊妮,你想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