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又是愣了愣。
蘇皖西使出第二計白眼:“總這麼看男人也不知道羞。”看她還盯着自己,蘇皖西也不知道怎麼就臉發燙:“看什麼看,喝你的飲料吧。”
“哦。”蘇盈盈傻傻地應了聲,然後開始有節奏地喝獼猴桃汁。
一二,一二,一二。
“皖西,娶我吧。”
“我30歲了。”
“說點什麼吧……哪怕是說不。”
鼓足了勇氣一鼓作氣,發現對面的人沒有絲毫迴應。
該是多失望的啊。
“爲什麼去墊胸。”
好像心有點疼呢。
“不是你說的麼,喜歡胸大一點的。”
那是五年之前。
“沒事誰讓你穿這麼短裙子出門的。”
冷冷的口氣……好像怎麼變漂亮都沒辦法取悅他呢。
“哦,你不是不喜歡我穿公主裙嗎,所以我就穿了這個。”
“你今天噴的什麼香水?”
他已經連她噴的香水都不喜歡了嗎?她其實還記得,他最初碰見她是,誇她身上有莫名的香氣。其實那一天出門前,她剛剛偷擦了媽媽的茉莉香水。
“唔,茉莉味的,你不喜歡吧。”
是啊,怎麼樣,都不喜歡的啊。
蘇皖西看着眼前這個帶着一點青澀的女人,心底好像有柔軟冒上來。他不懂得這份柔軟是個什麼東西,但他非常享受。
他看着戰戰兢兢的蘇盈盈,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獼猴桃汁,經過歲月洗禮的聲音抵達她的耳中:“捉迷藏玩了這麼多年,是該給你個身份了。”
蘇皖西和蘇盈盈婚禮在盛庭酒店辦的,但是這天出了點小問題。其實,不能說是小問題,至少對蘇盈盈來說應該是大問題。
因爲在婚禮進行結婚戒指被酒店職員弄丟了。
戒!指!弄!丟!了!
蘇盈盈在化妝室裡氣得轉來轉去,她轉頭看那個惡劣的職員,想要開口罵人,但想想自己是有文化的女青年,就只好把怒氣忍着,摔過頭哼哼地自己生氣。
惡劣職員低着頭不斷道歉:“真的很抱歉,本來是把您的戒指放在道具室的但是
剛剛去取的時候找不到了,真的十分抱歉!”
匆匆推門而進的女經理滿頭大汗:“蘇小姐很抱歉,戒指酒店已經派人在努力地找了,請您不要太心急……”
不要太心急?!
蘇盈盈一下又想發火。
忍了好久,最後還是破功了:“什麼叫不要着急!老孃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啊你叫我彆着急!你們酒店到底怎麼回事!那是戒指不是易拉罐環啊!那是5克拉的鑽戒啊姐姐!”
蘇盈盈說着說着眼淚就要飈出來。
蘇皖西在這時候進來,看到這場面有點訝異,走到蘇盈盈身邊,扶住她的腰:“怎麼了?”
蘇盈盈抽抽噎噎:“戒指……戒指被弄丟了!”
弄丟了?
蘇皖西看向在場的女經理。
女經理十分緊張:“是這樣的,由於我們酒店的疏忽,您的戒指不見了。但是我們已經盡力在找了。”
蘇皖西看看時間,眉頭擰起來。
還有3分鐘儀式就開始了。
“呀!好美的新娘子!”
突然響起的童聲嚇了室內的一干人,女經理轉頭一看,門口站着一個扎小辮子的小女孩,看起來四五歲的樣子。
小女孩蹦蹦跳跳進來,跑到蘇盈盈旁邊,扯着她的婚紗,聲音很可愛:“阿姨好漂亮,新娘子漂亮!”
“封小婧……”隨後傳來的聲音讓女經理心肝抖了一下,她眼睜睜看着一個丰神俊朗的男人走到小女孩身邊,濃濃的眉毛皺着,口氣很不好地教訓着:“沒兩分鐘就坐不住今晚不想吃飯了是不是?”
小女孩扁扁嘴:“不想吃!你做的飯好難吃的!”
女經理好像感覺到男人的背一瞬間僵了。
拉好封小婧的手,男人轉過頭,看見一干在場的人,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聽到這話,女經理有點忐忑,然後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男人的眉很明顯的皺了又皺。然後看向在場的蘇皖西:“現在也沒有其他好的方法……”他蹲下來,從小女孩脖子上解下一條鏈子,拿下掛在鏈子上的一個戒指,又脫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兩個一起遞給蘇皖西,平靜道:“我想可
以先用這個代替下,我們酒店會把您的戒指找回來的。而因爲戒指丟失而產生的問題,等您婚禮過後我們再進行商談。可以嗎?”
蘇皖西接過那對戒指,看了看,是一對簡單的鉑金對戒。
蘇皖西拿近看,好一會兒,他才擡頭看丰神俊朗的男人:“95年MT珠寶集團的全球限量對戒?”
男人笑了笑:“我在後臺,等婚禮結束,請將戒指歸還於我。”
蘇皖西也笑了笑,把其中一個男款戒指放進蘇盈盈手心裡。
蘇盈盈想說點什麼,她其實不想要這個戒指,她想要原來蘇皖西買的那對戒指,畢竟那是他爲她買的。
蘇皖西握着蘇盈盈的手,安撫她焦躁的心。視線卻對着那個抱起小女孩的男人,說:“沈橘橘還好嗎?”
男人這下正正對上蘇皖西的臉,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把眼前這人的影子從腦海裡挖出來。
他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難道是離婚了?蘇皖西暗自揣測。也不是不可能。還是不要管那麼多了。
有人在這是過來催新郎,蘇皖西只好準備先走,他看着還有點彆扭的蘇盈盈,安撫道:“這對戒指會給我們帶來好運的。”
他拍了拍蘇盈盈的頭,然後離開化妝間。
男人抱着小女孩也轉身離開。
女經理在表示十分抱歉之後,看了兩眼蘇盈盈手裡的戒指,祝福道:“希望您幸福。”
蘇盈盈笑了笑。
“這對戒指是有寓意的。MT集團當年只出售3對,並且寓意都不一樣。”
蘇盈盈拈着戒指,看指環,內環刻着三個字,封雲霄。
“有什麼寓意?”蘇盈盈好奇。
“獻給你,我的愛。”
“ohno,誰能告訴我這份壓根兒不像策劃的策劃書是哪隻鬼做的!”
對於總經理辦公室裡的法文怒吼,Jerry早已習以爲常。她不急不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把露出的胸脯遮上那麼一點點,然後踩着高跟鞋,敲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Edward,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Jerry說的是純正的英式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