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朝顏來大鄴時自己的着裝打扮她自己都快忘記了,只是依稀記得那些東西,她的眼裡頓時滿是驚愕,她原本以爲景曄是沒有看清她的容貌,所以纔會一直與她行親密之事,卻沒有料到她的樣子景曄都是記得的,就是沒有把她放在心裡罷了,換句話說,就是她從來都入不了景曄的眼。
她的面色原本就有些蒼白,此時頓時更加蒼白了。
景曄說完這些之後不緊不慢地道:“本王記得你那日的樣子,也記得而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獨獨不記得本王有送過烏木簪給你,還請公主明示,本王是在何時何地將這簪子送給你的?”
宛朝顏的面色頓時難看至極,當下輕咳一聲道:“我也不記得了。”
景曄冷笑了一聲,然後看着宛戰天道:“這件事情,戰王爺怎麼看?”
宛戰天聽到這裡又如何能不明白這一切十之八九是宛朝顏爲了爭寵而設下計謀。
他當即怒喝道:“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麼可以在王府裡養食人魚?”
他這麼一說,便是將烏木簪的事情揭過了
。
宛朝顏當即會意道:“五哥,我是實在是太想家了,想起食人魚的味道極爲鮮美,來到大鄴之後就吃不到了,所以纔會養一些做魚湯。方纔一時情急,這纔不小心掉下去的。”
“簡直就是胡鬧!”宛戰天怒道。
宛朝顏只是輕聲哭泣,那模樣似無比委屈一般,卻也不再多言。
宛戰天看了景曄一眼,卻見他的眼裡似笑非笑,眸子裡盡是瞭然之色,他的眸光頓時便深了些,當下只得道:“方纔不過是誤會一場,還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景曄看了宛戰天一眼道:“戰王爺真是大度,可是本王一直都有些記仇,本王方纔進來的時候,分明是聽到了朝顏公主說她是被本王的王妃推下去的,這件事情還請朝顏公主說個清楚明白,本王不想被騙,也不想偏袒誰。”
他說到這裡看了蘭傾傾一眼道:“實不相瞞,本王的王妃在本王的面前一直都是溫柔嫺雅之人,若這一切只是她的表現,本王自然要爲朝顏公主主持公道,但是若是有人要設計害本王的王妃,讓她擔上這惡毒之名,本王卻是萬萬容不得的。”
他的面容原本就帶着幾分煞氣,此時這般一說話,當真是煞氣十兄。
宛戰天冷笑道:“王爺對王妃好像很是用心?”
“還好。”景曄淡淡地道:“本王這一生最討厭被騙,今日裡戰王也在這裡,這件事情本王還是要弄個清楚明白爲妙。”
宛戰天的眉頭微皺,當下扭過頭去不理會宛朝顏。
這件事情其實宛戰天也是清楚明白的,今日裡他硬闖進來便是爲了這一件事情,卻沒有料到宛朝顏竟如此沒有本事,竟露出這樣的破綻來,而且事情好像還沒有成功。
宛朝顏咬了咬脣後輕聲道:“方纔我太受打擊,有些迷迷糊糊,一時間也不太清楚王妃到底是來推我還是來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