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聽景曄這麼一說,便知是他給了她辯解的機會,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做給宛戰天看的,當下便道:“我沒有推朝顏公主。”
她的眼裡透着坦然,語氣卻無比的堅定。
景曄問道:“可是方纔公主說你推她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爲何要來胭脂園?”
蘭傾傾還是第一次聽他用這樣的語氣問她,她的心裡瞭然,景曄這樣問也不過是擺擺架子,只是在她看來,這樣的景曄終是有了攝政王該有的樣子。
她輕聲答道:“我來這胭脂園是因爲這支烏木簪。”
“烏木簪?”景曄的眼裡有了一分好奇
。
蘭傾傾看了他一眼道:“是的,就是因爲這支烏木簪,在紹城的時候,王爺曾經送給我一根烏木簪做爲定情信物,並告訴我這根簪子天底下絕無僅有,只有這一根,就在昨日,有人拿着這根烏木簪找我,說是王爺做了許多根這種簪子,然後送了每一個讓王爺心動的女子,我的心裡一時間有些不信,所以今日裡來這胭脂園裡看看,一進來便遇到了朝顏公主,我心裡有些好奇,在公主的面前將這支簪子取了出來,公主看到這支簪子後太過吃驚,一步步退向池塘,我怕公主出事,就伸手去拉她,卻沒料到這一下沒有拉穩,公主還是掉進了池塘之中。”
蘭傾傾的這番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說了出來,條理無比清晰。
她語裡的“有人”景曄一聽就知道十之八九是寧淺陌,他的眼裡頓時多了幾分怒氣,他不過是一個晚上沒有回王府而已,寧淺陌間就能替他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他再將一應事情想了一番,便明白寧淺陌怕是早就已經算以他昨夜裡回不了王府,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來。
這些事情,可以說是環環相扣,將他的行蹤,蘭傾傾的心思,都給算中了。
而宛朝顏原本就和寧淺陌是有些交情的,這個宛朝顏只怕只是寧淺陌的一枚棋子罷了。
景曄冷笑一聲道:“朝顏公主,本王怎麼不記得我曾經送給你一要烏木簪?你就算是見到烏木簪,也不用如此吃驚吧!”
宛朝顏的面色有些不自在,宛戰天聽清這些來龍去脈之後眉頭微微一皺,也不由得朝宛朝顏看去。
宛朝顏輕輕咬了咬脣後道:“在我剛來王府的時候,王爺曾經送了我一枚簪子,王爺難道就忘記了嗎?”
“你這話是在說本王記性不好嗎?”景曄冷笑道:“你剛來王府的那一日,頭上插了一支足金的步搖,那支步搖的下首還墜着三顆指腹那麼大的東珠,你的下額處繫了一根五彩絲線,滿頭的發半挽起來,着了一件桃粉色的嵌白邊的絲制長裙,長裙的下首還用一塊雕着芙蓉花模樣的玉佩壓着,然後當時你的眉毛畫的是黛色的,你的腳上穿了一雙繡雙魚花紋的繡鞋,然後還着了一雙雪色的襪子,這一切,本王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