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日熱過一日,老百姓春季種下的農作物,此時已陷入乾旱之中,眼見得和水庫裡的水越來越少,衆百姓吃水都有些困難了。
景曄這些日子一直爲這天災發愁,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天會顆料無收,國庫原本就不算是太充盈,再這樣下去去,只怕今年還得拔糧賑災。
他想起那一日和蘭傾傾討論過的話,心裡倒也有些後悔,若是早知如此的話,當時就全部種上黍米想來也不會如此被動。
只是他一直都知道要扳佈政令都是需要時間的,天氣旱成這般,時間尤爲重要,就算他當時真的扳布了那個政令,只怕也一切都晚了。
他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只是一想到蘭傾傾,他的眼裡就難掩歡喜。
他將秦追夢喚來問過庫房裡的存糧情況之後,心裡的憂思也就更重了,再問了一下國庫的存銀,秦追夢已經將口袋捂緊道:“王爺就莫要再打庫房的主意了,這些日子我只見得東西出,沒見得東西進,心裡也煩躁得緊。眼見得天旱,保不定還得開倉賑災,戰事能不起就不要再起了。”
秦追夢知道邊關一直不太安生,西南那邊又一直有些事情,前幾日還出言挑釁了一番。
在秦追夢的眼裡,景曄素來是有些好戰的,這些年來,不管哪裡的叛亂一起,他都用平叛這一招解決,也正是因爲如此,這些年來景曄也得不少兇殘的名聲。
也正是因爲如此,朝中的大臣對他是既畏且懼,原本有人欺景君影這個皇帝年幼好欺,所以曾動了各種各樣的心思。
都被景曄以快刀斬亂麻之勢將大部分的危機斬殺於搖籃之中,景曄也極重軍防,所以上次九門提督謀反之時,守在京城的葉子墨纔可以如此輕易的牽制住。
對於這些事情,在史官的眼裡,景曄算得上是極有作爲極爲能力的攝政王,唯一擔心的就是他手握大權,怕他自己將皇位奪走。
而在秦追夢的眼裡,景曄就過於殘暴了些,明明有些時候可以不用打戰,可以省下許多的銀子,雖然效果差了些,雖然時間長了些,卻不無解決之道。
景曄瞪了秦追夢一眼,對這隻鐵公雞他也極度無語,秦追夢做什麼事情都好,機謀權術也都是一等一的,就是摳門起來讓人無語。
只是這隻摳門到極點的鐵公雞因爲捱過餓,所以對民生之事就有了十二萬分的關注,見不得百姓吃不飽,穿不暖,比起他這個攝政王在這一方面思慮的還要多得多。
他冷哼一聲道:“你還真把國庫當成是你家了。”
秦追夢答得無比自然:“當初王將國庫交到我手裡的時候,不就曾吩咐過要讓我把國庫當成是自己的家當,不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虧國庫嗎?”
景曄白了他一眼道:“沒錯,我是有這樣的吩咐,但是秦追夢,你最好還是記得國庫是姓景不姓秦。”
秦追夢也白了他一眼道:“前言不搭後語,我只記得你以前的話,不記得你今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