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知道蘭傾傾的話說得有道理,只是這件事情在她看來,縱然明明知道這些,卻也忍不住不擔心。
蘭傾傾看到她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卻又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楚雲舒抱着那匹布回到楚府時候,心裡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她得多倒黴,纔會遇到任晴,她看了一眼丫環抱在手裡的那匹布,越看越覺得扎眼,她冷哼一聲後怒道:“拿把剪刀來,把這匹布給我剪了。”
她近來脾氣算不得極好,此時這麼一吼,屋子裡的幾個丫環人人自危,卻也只得依言取過剪刀,有個丫環有些可惜地道:“這布是小姐從任小姐的手裡搶來的,這花樣如此精緻,若是這樣直接剪掉,當真是有些可惜。”
說話的這個丫環今日裡陪楚雲舒外出了,卻並沒有隨她去了寧府,她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並沒有什麼心眼。
她的話才一說完,她身邊的另一個丫環不由得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只是此時已經晚了。
楚雲舒冷冷地扭頭道:“從任晴那裡搶來的?我用得着和她搶東西嗎?”
那丫環自知說錯了話,此時不敢接口,楚雲舒卻又道:“你覺得這匹布剪爛了很是可惜,我倒想看看哪裡可惜了!”
她說完拿起桌上的剪刀,喚那個丫環走得近了些,那丫環的心裡有幾分懼怕,卻也不敢不依,只是她才一靠近,楚雲舒拿起一剪刀就直接劃花了那個丫環的臉。
那丫環頓時慘叫一聲,痛得哭了起來,其它的幾個丫環都嚇了一大一跳,她們都知道楚雲舒自從去年梅園的事情之後,性情大變,再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好說話的楚雲舒了。
楚雲舒冷笑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裡,也是看不起我的?”
那丫環不過是隨口說了那句話罷了,又如何知道一句話就讓楚雲舒毀了她的臉,她哭得傷心,其它的丫環是知道楚雲舒的性子的,又哪裡敢勸,當下都嚇得跪倒在地。
楚雲舒卻已經冷冷一笑道:“這個小賤蹄子極缺管教,來人,把她拉下去發賣掉。”
被毀了容的丫環若是被賣掉的話,要麼去那種家世不好的人家做粗使丫環,要麼就是被賣去做苦力,這兩種去處,沒有一個會有好結果。
其它的丫環看到這光景,早嚇得不輕,原本還有人想要求情,只是想到楚雲舒近來極爲古怪的性情,只怕就算是求了情,她們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而楚雲舒已經親自拿起剪刀,將那一匹花色極好的布給剪了個粉碎。
楚將軍聽到這邊的哭聲過來一看卻見是這樣一副光景,心裡倒惱上了幾分,他問清緣緣後斥道:“不就是一匹布嗎?你猜得着發如此大的脾氣嗎?再說了,任晴也已經讓着你了,這件事情只是一樁小事罷了,你又何必如此?”
楚將軍素來寵楚雲舒,但是楚府的家規卻是極嚴的,平日裡對下人也算不錯,楚府之中,就還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楚將軍的心裡也不禁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