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雲舒去寧府的事情蘭傾傾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楚雲舒和寧淺陌並沒有什麼交集,此時楚雲舒去寧府實有些古怪。
她覺吟一番後又見得楚雲舒朝這邊街上走來,心裡有些計較,當即便取出一匹之前由楚雲舒畫的花樣印的布料放在了鋪子最顯眼地方。
她見楚雲舒站在面料前好長時間卻沒有出手,眉頭皺了一下,任晴看到這光景,當即便出來和楚雲舒搶那匹布料,她一搶,楚雲舒果然就要走了那匹布料。
任晴和楚雲舒之間算得是極爲熟悉的,以前任晴就知道,楚雲舒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溫和,實際是極爲好強,有些東西她未必想要,但是若有人和她搶的話,那麼她必定會拿走。
“王妃方纔在布料上塗了什麼?”任晴有些好奇地問道。
蘭傾傾輕聲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些事情,希望她並沒有參與那件事情吧!”
“參與那件事情?哪件事情?”任晴看着蘭傾傾道:“王妃該不會說的是雲崢遇險的事情吧?”
“不是。”蘭傾傾微微一笑道:“她雖然惡毒,滿腹算計,但是想來還不會對自己的兄長下手。只是她眼下和寧淺陌走得如此之近,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小心防範纔是,我們行事也需小心,否則的話太過變動。”
任晴輕輕點了一下頭,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一旁的布匹,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眸子裡有了一抹幽深。
任晴在旁勸道:“王妃也沒有必要爲了她擔心,她這種性子,實不招人喜歡,如今在京中,誰人不知道她居心不良,我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雲崢怎麼會有她那樣的妹子,方纔她爲了離間我和王妃,竟是連那種的話也說得出來。”
“你就不用來試探我了。”蘭傾傾輕輕一笑道:“雖然我小時候曾見過楚將軍,和他也有些交情,但是我與楚將軍也只是有幾分交情罷了,我十分敬佩他的爲人,他也視我爲妹,斷沒有楚雲舒說的那等事情。”
“我知道。”任晴嘻嘻一笑道:“我覺得她實在是個極爲討厭的人,那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蘭傾傾見她的眸子裡有幾分不自然,當下輕輕一笑道:“我和王爺之間從來都心志極堅,我的心裡只有王爺一人,王爺的心裡也只有我一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插到我和王爺中間來。”
任晴聽她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知道她的心思此時必定被蘭傾傾看得清楚明瞭。
蘭傾傾看到她的樣子倒也覺得好笑,當下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頭。
任晴嘻嘻一笑,往後退了一步,只是笑完之後,她的眼裡又染上了幾分擔憂。
蘭傾傾含笑看着她道:“你是在擔心楚小將軍吧,他征戰多年,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的心裡比誰都清楚,你就不要替他擔心了。”
任晴伸了伸舌頭,蘭傾傾又輕笑道:“再說了,就算是他此時真有什麼險境,你也一點忙都幫不上,既然你幫不上忙,就算是擔心了也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