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淺淺就有點無語了,她本來以爲偷血蟾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有逃過這些王八蛋的眼睛,可是爲什麼一轉眼,感覺全世界都知道血蟾是她偷的了似的,不帶這樣的啊,真是太過分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啊!
哼,反正血蟾現在在老孃手裡,老孃打死都不會交出血蟾的!不用懷疑,老孃就是這麼有骨氣的人!
“這位壯士,我想你搞錯了吧?血蟾怎麼可能在我這裡呢?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可能偷得走血蟾呢?我勸壯士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別瞎折騰了,好了,就這樣了啊,再見。”反正呢,比不要臉,至今無人能出其左右的。
卿淺淺企圖敷衍過關,因爲就她瞭解的來說,尹商雖然武功高,名字裡還有個商字,可是他的智商,真的不咋地。
可是她太低估了一個劍客對血蟾的執着,也低估了尹商對武術造詣的迫切追求。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尹商木頭,木頭,木頭。
親,你有智慧嗎?有嗎?
卿淺淺真的很想大聲的笑出來,但是又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那什麼了,老師說過,打擊自信心,會影響青少年兒童健康成長的。她偶爾也想善良一回。
“尹少爺,尹公子,我確實沒有你要的血蟾,你請回吧。”卿淺淺無奈扶着額頭,要不是擔心打不過尹商,早就動手了。
尹商直接指着卿淺淺胸口:“血蟾就在你胸前放着,我看到的。”
尼瑪,這是要作死的節奏的啊!你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胸指指點點的,像什麼話嘛,真是太過分了啊。
“你看了老孃的胸!”卿淺淺怪叫起來。
尹商總算是想起了點什麼,臉“唰”的一下子就通紅,扭着手指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看過你的胸,真的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老孃胸口有血蟾?你還不是胡說!”
“感應,高手和聖物之間都有着某種感應的,所以我知道血蟾在你身上。”吸取剛纔的經驗教訓,尹商這次沒說胸口了。
卿淺淺快被尹商這貨逼瘋了,深呼吸口氣,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犯不着和二貨生氣。
“你想要血蟾是嗎?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免談!”卿淺淺只好使出激將法了。
公儀珩這下倒有點對卿淺淺另眼相看了,這女的今天轉性了?到手的東西肯拿出來?他有點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卿淺淺啊?
“好!我答應你!”尹商一聽有機會得到血蟾,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卿淺淺無語,她這還沒有說條件呢,他就一口答應下來,也不怕被賣了啊,所以說學武的人,都是瘋子啊。
“大哥,我還沒有說什麼條件啊,你要不要這麼激動?”
“只要能得到血蟾,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那我要你嫁給我,入贅到卿家做上門女婿呢?你幹不幹?”卿淺淺心想尹家是世家大族,名聲地位都遠在卿家之上,稍有點門第意識和家族榮光的人都不會答應嫁給她的。
可是她明顯低估了尹商,他想都沒有想,直接
道:“我願意,那你這下總可以把血蟾給我了吧?”
尼瑪,你腦子裡除了血蟾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爲了個血蟾就要娶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這尼瑪是腦殘啊!
卿淺淺再次凌亂,在無語時,蘇譽之突然跑了出來,蘇譽之和尹商兩個向來是見了面就打架的,所以兩人二話不說就開打,卿淺淺頭一次覺得蘇譽之,還是有點用處的。
蘇譽之和尹商在一邊打架,卿淺淺趁機就溜了進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自己房間,找了個最隱秘的位置……馬桶旁,把血蟾藏好了,這才長鬆了口氣。
門外打鬥還在持續,公儀珩見卿淺淺安全回到了卿家,看見卿淺淺溜進卿家之後也沒有進去了,直接就走了。
這一天之中發生了太多事,卿淺淺怎麼都無法入睡,卿小安的父親究竟是誰,那個她噩夢裡總會夢到的那個救他下來的神秘男人又究竟是誰?
究竟,從前的那個卿淺淺爲什麼會墜崖,究竟,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誰,究竟,卿小安的親生父親是誰?宋衍突然跑出來認卿小安又是爲了什麼目的,還有一直纏着自己的公儀珩又有什麼目的,卿家的將來,又將何去何從?
心裡想着這麼多煩心事,卿淺淺完全沒有辦法入睡,想了想,從牀上爬起來,把藏好的血蟾找了出來,既然她得到了這麼珍貴的血蟾,就應該儘快利用血蟾助升自己的武功,免得夜長夢多,要是再遇到尹商來買血蟾,她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反正現在也大晚上的,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在不在房中睡覺,卿淺淺趁夜帶着血蟾去永安城外找了一個荒蕪的山崖練武。
血蟾是天下至寶,有價無市,可遇而不可求,血蟾凝聚天地精華而形成,對習武者真的有着很大的助力。
卿淺淺盤坐在地上,緩慢運功調息,再慢慢吸收血蟾的能力。
忽然間,一道紫色的氣將卿淺淺包圍住,血蟾的能力不可姑娘,至今也鮮少有人真正的吸收過血蟾的能力。
血蟾的能力不斷的注入卿淺淺的身體,卿淺淺感覺到身體在漸漸的發熱膨脹,這樣突然的注入過多的能力,以她的身體很快就會承受不住了!
卿淺淺意識到這個問題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爲血蟾在運行過程中如果停止的話,吸收者很容易因此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重則吐血而亡!
怎麼辦?她現在應該怎麼辦?爲了避免被人發現,她刻意選擇這樣的荒山野嶺,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鬼才會來救她啊!
卿淺淺竭力穩定自己的心神,可是體內真氣已經開始亂竄,她漸漸的感覺到自己控制不了體內流竄的真氣,渾身漲得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隨時都會爆炸似的。
難道說,她的這一世,就要死在這荒山野嶺了?
卿淺淺渾身冷汗直冒,她想強行停止吸收血蟾的能力,可是她根本就動彈不了,也無法阻止吸收血蟾。
就在卿淺淺感到接受不了血蟾的能力,自己快要爆炸之時,一道強大的能量注入她的身體,強大的能力與血蟾似乎能融合,進入她的身體。
月色朦朧下,慕言依舊戴着那枚青色面具,穿着一身玄色長袍,
眼波流轉,絕世無雙。
“以你現在的武功,天底下能打敗你的人,已經不超過十個了。”幫助卿淺淺吸收完血蟾的能力之後,慕言負手站在崖邊,眸光深邃,像眼底有個無盡的漩渦。
卿淺淺看着血蟾的空殼,站起身走到慕言身邊,看着慕言戴着青色面具的臉,雖然知道不可能看到他的臉,“你爲什麼要幫我?”
如果他趁機奪走血蟾,就算她吸收了血蟾一部分能力,但是血蟾仍舊有用。
慕言笑了笑,舉世無雙的好看,“於我而言,血蟾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想幫你,只是因爲我想幫你而已。”
“慕言,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總覺得,我認識你似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卿淺淺眼中有着迷惘,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爲何慕言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塵世間的每個人身上都有着別人的影子,卿姑娘覺得見過我,那就當做是見過吧。”慕言聲音很輕。
卿淺淺知道,慕言如果不想說的話,她再怎麼問也不會說的,何必去浪費那個力氣。
“今天你救了我一命,就當是我欠你一條命,將來你若有難,我定會幫你。”
“你不怕我會帶給你麻煩嗎?因爲上次的事,卿家現在手中沒有任何兵權了,你不怨我?”
“聖上早就忌憚卿家的兵權了,這次只是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收回兵權而已,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自古都是如此,怪不得誰,何況也許這對卿家來說,並不是件壞事。”
“好,我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將來若需要你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但有一件事除外。”
“什麼事?”
“小安,唯有小安,我不可能弓手送你。”
“卿姑娘放心,慕言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我只是提醒一下慕公子而已,這裡荒山野嶺的蚊子也多,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卿姑娘慢走。”
卿淺淺走了兩步,覺得還是不死心,回頭對慕言道:“我可不可以摘下你的面具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你確定想知道?萬一我長得很醜呢?”
卿淺淺一聽長得醜就有點猶豫,她是真的不想希望幻滅,可是不看又着實的很好奇啊,咬了咬牙:“沒關係,你眼睛那麼漂亮,應該不會很醜的。”
慕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可以來摘下我的面具,但是你必須爲我保密。”
卿淺淺心口狂跳,立馬就答應下來:“我答應你,絕對不向任何人說起!”
“好,那你過來。”
卿淺淺緊張的走了過去,心怦怦直跳,幻想着這張面具下,會是一張怎樣的面孔。
卿淺淺走到慕言跟前,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我,我摘了啊。”
慕言輕輕恩了一聲,卿淺淺手都在抖,踮起腳尖慢慢把手伸到面具前面,猶豫了下,拿開了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她很熟悉很熟悉的臉,是她想都沒有想到過的人。
“怎麼會是你?”
他微微一笑,顛倒衆生,“怎麼不會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