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輕笑,早知道她會這樣耍賴了,“血蟾就當做是見面禮送給你,我很有錢,我等你來傍。”
卿淺淺覺得此人真的很不要臉,“這位慕公子,你真的很不要臉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血蟾了?”
“你故意煽動衆人買血蟾,目的就是製造混亂的現場,要幫助你偷血蟾,然後你又故技重施,擾亂衆人視線,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在的話,你以爲憑你的那點本事,真的就能偷走血蟾嗎?你是太小看容恆了。”
雖然慕言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卿淺淺依舊面不改色死不承認,老孃反正是偷到血蟾了,打死你都不會交出來的。
“哼,你以爲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就要相信你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沒有打算讓你相信。”
“少在老孃面前裝了,上次你綁架小安的事,老孃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她還好意思說,炸掉了人家一座莊園,她竟然還好意思說找人算賬!無恥啊,極品啊!
“要說找人算賬,也是我找卿姑娘算賬吧,卿姑娘可知道我那座莊園裡有多少古玩字畫,價值不可估量,卿姑娘你把我的莊園炸成那個樣子,我還沒有找卿姑娘算賬,你倒反咬我一口,這是什麼道理。”
“哼,你敢綁架我兒子,就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倘若我真的想綁架小安,你覺得憑殺生殿的能力,小安他還會活着嗎?”
卿淺淺眼中的敵意明顯,“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來和我搶小安?”
慕言眼底閃過一片流光,“你本該知道我是誰的,卿姑娘,你記住,我是小安的爹爹。”
卿淺淺還沒發飆,慕言瞬間就消失在卿淺淺面前,卿淺淺暗中震驚此人武功之高,心中更加擔憂起來。
黑暗中,一個身穿銀色華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來人卻是讓卿淺淺意外的一個人,四大家族排名第四的宋家家主宋衍。卿淺淺見過宋衍,在四王爺的壽宴上,她本來有機會和宋衍碰面的,卻被卿雲拉走了,她直覺卿雲不喜歡她和宋衍靠近,但是卻不方便去問原因。
今天這麼巧,竟然在這裡遇到宋衍了。除了上次在沈涼家見了一面,卿淺淺對宋衍沒有任何印象,宋衍手持摺扇十分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卿淺淺見到帥哥就容易邁不動步,卿淺淺色眯眯的淫笑着,腦中猥瑣的想着要和宋衍來一段可歌可泣的戀情。
宋衍笑容滿面,“淺淺,好久不見了。”
淺淺?好久不見了?這兩人從前是什麼關係啊?卿淺淺有點點迷茫,腦中卻飛快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銀色孤絕的背影,看書的,練劍的……
天啦!她竟然回想起了從前那個卿淺淺的一些記憶!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從記憶裡來看,真正的卿淺淺,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宋衍,否則她的記憶裡怎麼可能都是關於宋衍的!
完了完了,事情大條了,她這個時候遇到舊情人了,可是她又不是原來的那個卿淺淺,根本就不記得
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這下該怎麼辦啊?
要死了,要死了……
“那個,宋公子是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前些年腦子得過病,過去的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卿淺淺做賊心虛的解釋。
宋衍收起摺扇,望着卿淺淺笑了笑,斜長的身影與卿淺淺的身影在地上有些重合,“聽說你把過去的事都忘記了,我原本是不信的,現在,我信了。”
面對如此的對白,對方人又長得這麼帥,卿淺淺內心在掙扎着,她乾脆從了宋衍算了吧……
“淺淺,我知道,七年前我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雖然你把過去的事都忘記了,可你肯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們母子?小安是我的兒子,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再錯第二次了,淺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宋衍無比誠懇的說道。
宋衍說卿小安是他的兒子!那剛纔那個殺生殿的尊主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又說卿小安是他的兒子!爲什麼她的兒子,那麼多人搶着來認啊?她兒子雖然長得是很帥,可是也不至於吸引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爭吧?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她的人格魅力啊!卿淺淺不要臉的做了最後終結。
卿淺淺一時不能消化這件事,可是宋衍現在就在面前,她飛快的想了想,道:“是這樣的,七年前我墜崖之後就失憶了,過去的事我完全都不記得了,所以宋公子你說小安是你的兒子,我,我真的不確定。”
宋衍苦笑一聲,“從七年前聽聞你墜崖開始,我就一直在找你,淺淺,我找了你七年,這七年裡,我從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我總是做夢,夢到你身遭不測了,我很後悔很自責,我知道你一定活着,我總會找到你的,可是當我知道卿將軍找到你了,你回永安城之後,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你沒來找我,我以爲你還記恨當年的事,淺淺,原諒我的自私與懦弱,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補償給你們母子這缺失的七年,好不好?”
這次輪到卿淺淺在風中凌亂了,爲什麼每個人來認兒子的時候都有一套自己的說辭,而她完全沒有辦法去斷定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那個,我需要好好靜一靜,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宋衍露出一個很受傷的表情,“你不信我。”
很簡短的四個字,卻讓卿淺淺渾身如被定住似的,她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失望和失落,就好像你很期待的一件事,可是當結果出來的時候,卻並不是你所期許的那樣一樣。
“那個,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剛纔也說過了啊,以前的事我都忘記了,我現在和小安兩個人生活得很好,不用多一個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可是小安他也是我的兒子,他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且我能給他的,將是整個宋家。”
“宋公子這麼晚還不回家,該不是在向淺淺問路吧?”公儀珩這時冒了出來,聲音懶洋洋的。
卿
淺淺頭次覺得公儀珩實在是太好太親切了,她已經不知道要怎樣和宋衍說了,因爲她不想傷害一個帥哥,可是又確實不能讓他參合進他們的生活,左右爲難不知道如何是好,公儀珩恰到好處的出現,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啊。
宋衍眯起眼睛看着公儀珩,“三公子這麼晚了也不回家,該不是在散步吧?”
“哦,這倒不是,小安吵着要孃親,我這不出來找他孃親嗎?”
卿淺淺乾笑兩聲,“那個,宋公子我們就先走了,呵呵……”拉起公儀珩就走了。
宋衍看着卿淺淺和公儀珩離開的背影,脣角牽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七年,爲什麼一切都改變了呢?淺淺,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呢?
宋衍站在夜風中,目光迷離,有些往事,終究不可追。
卿淺淺拉着公儀珩走了好半天,回頭看宋衍已經甩得老遠了,這才鬆了口氣甩開公儀珩的手,公儀珩這貨恬不知恥的道:“你剛纔拉了我的手,你就要對我負責。”
“要負責是嗎?”卿淺淺陰測測的說道。
公儀珩立馬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你要做什麼?”
卿淺淺淫笑,“不是你說要負責嗎?”
“啊!”公儀珩的慘叫聲,響徹了永安城半條街啊,毫不顧忌的說,真的是比殺豬還難聽。
“長得一多好看的男的,叫起來比殺豬還難聽。”
“那,你必須承認,我確實很好看。”公儀珩被卿淺淺一腳踹飛,聽到卿淺淺的話,立馬爬起來,十分不要臉的自誇。
“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誰說的?我經常去吃飯人家老闆看我長得好看都不收我錢的。”
“那老闆是瞎了啊?”
“人家兩個眼睛視力都是一點五,怎麼可能是瞎子!”
“說你長得好看,還不瞎啊?”
“……”
一路鬥嘴,兩人剛走到卿家大門口,尹商一下子就衝了過來,將卿淺淺攔在門外。
卿淺淺心裡猜到尹商來的目的,表面上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尹公子你就這麼喜歡我?追我都追到我家門口來了。”
“把血蟾賣給我,價錢隨便你開!”尹商是個耿直人,說難聽點就是塊木頭。
人家辛辛苦苦偷來的血蟾,怎麼可能賣給你啊?何況他這樣直接跑來,還在門口就把人攔下來買血蟾,那豈不是昭告天下,她卿淺淺偷了容家的血蟾嘛,那他們卿家可就是真的要玩完了。
公儀珩搖着摺扇,充當起解說了,附耳對卿淺淺道:“尹商癡迷劍術,對血蟾志在必得,你將血蟾盜走了,所以人家追到門上來了。”
卿淺淺恍然大悟,可是爲什麼尹商會知道是她偷的血蟾啊?
拜託,在場的那幾大高手,有誰會不知道是她偷的血蟾呢?她的技術實在是太拙劣了,要不是有慕言幫忙,她那功夫和技術也能把血蟾偷走的話,只能說容恆太名不副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