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封,你別逼我好嗎?”鍾貞的眼睛裡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意味在裡面。
“Fiona,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不值得信任嗎?”看着鍾貞眼神裡的痛苦,古雅封的心裡更加的難受。
因爲此時他感覺到似乎自己在鍾貞心裡的位置似乎變了,以前不管是什麼事,開心的或者難過的,鍾貞都會在第一時間和他分享。
但是這一次,也是第一次,鍾貞拒絕和他交流。
“雅封,我能相信你嗎?”鍾貞的望着古雅封的眼睛裡流露的是一種不確定。
“相信我。”古雅封只是說了三個簡單但是卻十分鏗鏘有力的字。
“雅封,我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鍾貞有些恍惚的說了出來。
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讓得古雅封的心裡炸開了鍋。
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難道指的是所有的事情?古雅封在心裡這樣想着的時候,心裡的某個地方竟然像是空了一般,就像是即將要失去某樣很重要的東西。
“原來世啓沒有騙我呢,我真的是他的媽媽。我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鐘貞,我就是那個六年前爲了復仇而和滕天盛生下孩子,並且愛上了他的鐘貞。”鍾貞這樣說着的時候,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Fiona,你……”聽了鍾貞的話,古雅封的心裡慌了,同時也亂了。
他一直不願意去相信的事情,終於親口聽到鍾貞證實了。
“雅封,我的心裡好混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鍾貞像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古雅封的手說到。
“Fiona,對不起。”古雅封有點抱歉的說到。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滕天盛怎麼可以對我那麼狠心?爲什麼滕豐斌又要把我抓走?爲什麼要讓我和我的兒子分開六年這麼久?!難道我之前所受的苦還不夠多嗎?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鍾貞再一次激動的情緒讓得她再將這番話說完了之後便再一次的暈了過去。
坐在牀邊的古雅封看着鍾貞因爲情緒的激動暈了過去,心裡除了着急之外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雖然知道鍾貞有着部分的記憶丟失了,但是鍾家的人卻一直都告訴的他鐘貞是因爲車禍撞到了頭部,但是卻沒有什麼大礙。
至於之前的記憶,鍾千鴻也是給他講過。但是內容卻和鍾貞自己所講的有着很大的出入。
這個時候的鐘貞心裡痛苦糾結,古雅封也同樣不曾好過。
一個星期了,整整一個星期了,除了正常的吃飯外,鍾貞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
即便是鍾千鴻來了也是一樣,只是不同的是,鍾貞的內心極度不願意面對鍾千鴻,所以鍾千鴻每次來了都“恰好”遇到鍾貞休息了。
然而看着鍾貞這樣憔悴,失去了往日笑容的樣子,最於心不忍的還是古雅封。
雖然鍾貞再次醒來之後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但是古雅封每天都雷打不動的來陪着鍾貞說話。
說說他們兩人之間開心有趣的回憶。
但是得到的都是同樣的表情,沒有任何表情的表情。
鍾貞是被關在滕豐斌名下的一
處別墅內的,對於他這樣的有錢有勢的人,這樣的房產也只是他衆多房子中的一套。
期間滕豐斌也不是沒有來看過鍾貞,但是礙於鍾靜桐的面子,所以滕豐斌也是儘可能的讓鍾千鴻來看管鍾貞的行動。
按滕豐斌的意思來說,既然他帶走鍾貞的事情已經被鍾千鴻和古雅封知道了,那麼也就再沒有必要掖着藏着了。
不如就由鍾千鴻和古雅封來看管鍾貞好了,不過滕豐斌這樣做是有前提的。
那就是鍾貞不允許走出別墅大門一步,否則的話不僅是滕天盛的“品盛”,就連古雅封的“帝雅”和鍾千鴻的“大鐘”他都能一併讓他們倒閉了。
這就是滕豐斌加入黑道之後所得到的巨大利益,擁有着摧毀他們的能力。
這一點對鍾千鴻以及古雅封來說都是毫不懷疑的。
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在滕豐斌的掌控之內的,他所希望的就是能夠保持這樣的現狀。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他所掌握的一切,竟然被他自己的大意給摧毀了。
這一天,看着鍾貞仍然不願走出內心的鐘千鴻沒有辦法將鍾遠堂給找來了,他希望看到鍾遠堂之後能夠刺激一下鍾貞的神經,能夠讓她能夠不再像之前這樣的呆滯。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鍾貞看到鍾遠堂之後,竟然只是眼睛一轉一眨,然後便也沒有反應了。
“千鴻,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鍾遠堂從鍾貞的房間走出來後說到。
“她這樣將自己困住,如果她自己不願意的話,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希望她能想開一點吧。”鍾千鴻嘆了一口氣說到。
父子兩人也是拿這樣的鐘貞沒辦法。
也許是因爲上了年紀的關係,原本爭強好勝的鐘遠堂此時再面對鍾貞的時候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尖銳了。
不管怎麼樣,話說回來鍾貞都是他堂兄的女兒,更是項君萍的女兒。
時間久了,那些過往對鍾遠堂來說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父子二人邊說邊朝着樓下走去,但是沒想到的是,就在快走到一樓的時候,他們卻聽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滕豐斌和古雅封的對話。
“你六年前爲什麼要把Fiona抓走?”古雅封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剛好能讓站在樓梯口的鐘遠堂和鍾千鴻父子挺清楚。
下意識的,二人都停下了腳步,相互望着。
“你知道了?”滕豐斌有點驚訝的望着古雅封說到。
“Fiona說她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古雅封的話裡有着不明的意味在裡面,但更多的是無奈。
“想起來了嗎?”滕豐斌說着的時候竟然笑了。
“你爲什麼要那樣做?爲什麼要把無辜的Fiona也算計在裡面?”古雅封不明所以的望着滕豐斌說到。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和言行,這些該是你問的嗎?”滕豐斌一改剛剛的語氣凌厲的對着古雅封說到。
“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原因要置滕天盛於死地,但Fiona是無辜的。”古雅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是毫不妥協的。
“無辜?無辜的人何其多了去了。”滕豐斌嗤之以鼻的說着。
“那就該讓Fiona來受這樣的
罪嗎?她的身世已經夠可憐的了!你要復仇,爲什麼還要拉上她?”古雅封的語氣也是咄咄逼人的態勢。
“可憐?也許是的。如果不是當年因爲我酒駕開車撞了她父親的車,那麼她也就不至於有那樣的一個父親了。”滕豐斌走到茶几旁邊隨手拿起一支花瓶中的玫瑰說到。
“你說什麼?!”聽了滕豐斌的話,古雅封震驚了。
就連在樓梯口處的鐘遠堂和鍾千鴻也被滕豐斌的話給震驚了。
“沒錯,當年她的父親不是鍾遠堂找人做的鬼,而是我在夜店喝酒喝醉了之後開車撞上了鍾遠輝的車。雖然沒有當場將其撞死,但是父親怕我坐牢,後來在經過調查找到了鍾遠輝的住址後,找人將其給活活打死,然後嫁禍給了當時和鍾遠輝不和的堂弟鍾遠堂。”滕豐斌對着古雅封說這話的時候眼底裡流露着深深的抱歉。
“怎麼會是這樣的?”古雅封不敢相信的說到。
“不僅是這樣,就連當年席捲A城的金融風暴,鍾氏企業出現的資金問題也是我在裡面搞的鬼。”滕豐斌不以爲意的說到。
但是他卻不知道站在樓梯處的鐘遠堂差點氣得心臟病發了。
“爲什麼連鍾氏你也要算進去?!”古雅封不明白滕豐斌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爲了嫁禍給滕天盛,爲了讓鍾家父子憎恨滕天盛,這樣他們纔會在我的掌控之中按照我計劃來對滕天盛以及‘品盛’集團進行報復。”滕豐斌終於當着古雅封的面熬不遮掩的說出了他做過的所有事。
“你!”古雅封已經完全被滕豐斌所說的事情給震驚住了。
其實被滕豐斌的話震驚住了的不知古雅封一人,就連站在樓梯口的鐘家父子二人也是不敢置信的相互望着,眼睛裡是止不住的震驚。
除此之外,事情的真相還被當事人鍾貞給聽見了。
一天沒有喝過一滴水的鐘貞終於是在無法堅持了之後,自己起身下樓去找水喝了。
當她剛走下樓梯的時候,就恰好聽見了滕豐斌親口承認當年鍾遠輝的車禍事件原來不是鍾遠堂找人做的,而是滕豐斌喝醉了之後酒駕撞上了鍾遠輝的車。
滕豐斌的手段令所有人都震驚,這個消息也是另所有人都意外的。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幕後的黑手居然是滕豐斌。不過滕豐斌的這招果然是一舉兩得,挑起了鍾家和滕家之間的戰爭。
然後,他自己坐收漁利。他自己不花一點精力的就可以輕易的搞垮滕志威和滕天盛,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滕天盛知道了這些所有的真相,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要做點什麼纔是最好的。
而卑鄙的滕豐斌,他爲了想要拿回自己在A城的滕氏公司,他把鍾貞帶回了A城,他的目的是把鍾貞當做籌碼,在恰當的時候可以和滕天盛做交易,他相信滕天盛是會爲了鍾貞去做一切的事情的。
將鍾貞帶回了A城,他卻把鍾貞囚禁在了古雅封的別墅裡面,古雅封打心底裡面是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滕豐斌的手裡面有他的一些把柄。
當初,爲了和滕天盛競爭法國市政建設的項目的時候,“帝雅”集團也是耗費了不少的人力和財力的。最後,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找了“大鐘”集團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