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柔收起臉上的驚訝,她的笑容更加燦爛,朝着元博瀚屈膝行了一個禮,“小女見過元大當家!”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臉上的這一抹笑容,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不太喜歡眼前這個女子這一抹笑容,天底下,見過他元博瀚的女子,無疑不表現出嬌羞的笑容,可是眼前這位霍家的大小姐,她卻不向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有些假,讓他有些不舒服。
元博瀚將他的情緒收回,微微擡起手,說道:“霍小姐請起,難道霍小姐不怕,我並不是元門大當家元博瀚,而是和元博瀚同名同姓的人嗎?”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反問,帕子掩嘴一笑道:“如今您並沒有不承認自己不是元門大當家啊!想必元門也不會允許有人冒充他們的大當家的!”
霍之柔的回答頓時讓元博瀚爽朗一笑,看着霍之柔,讚賞地說道:“霍小姐,你可不像普通的閨閣小姐!”
霍之柔含笑地點點頭,接下元博瀚的話語,回道:“如果是普通的閨閣小姐,今天便不會赴您的約,而元大當家您也不像我想象中的元門大當家!”
“哦?”元博瀚聽到霍之柔這句話,挑了挑眉頭,反問道:“霍大小姐你想象中的元門大當家是什麼樣的?”
霍之柔眼裡劃過戲謔的笑意,調侃地說道:“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白髮蒼蒼的長者!”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形容,頓時額頭上冒出一排排黑線,而站在元博瀚身後的元音憋着笑,這個霍家小姐,有意思!
“讓霍小姐失望了,請坐!”元博瀚哭笑不得,眼前這個霍家小女還真不怕他啊!竟然有本事調侃他!
霍之柔點點頭,坐在元博瀚的對面,“敢問今天元大當家邀請小女,可不是遊湖那麼簡單吧?”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問話,輕輕一笑,說道:“那霍小姐認爲元某會有什麼目的?”
“元門即將要在晉城挑選晉錦,如果晉城的晉錦商家知道元大當家您今天邀請小姐遊湖,估計霍家會被晉錦商家羣而攻之。”
“哈哈哈!”元博瀚聽到霍之柔這番話,再次忍不住大笑,指着霍之柔,說道:“霍小姐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這樣,如果元某將這次機會給你,元門就挑選霍家的晉錦,這樣霍小姐可否滿意?”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一愣,沒有想到元博瀚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這個提議,她不能接受!
霍之柔表情認真而凝重地看着笑容滿面的元博瀚,說道;“元大當家,是您對我們霍家的晉錦感興趣,還是覺得小女有意思,所以將這個機會給霍家呢?”
霍之柔的反問讓元博瀚臉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那霍小姐你覺得呢?”
“如果是元大當家對霍家感興趣,那麼我可是很高興,但是我更希望的是,在比試中,霍家的晉錦能戰勝晉城的其他晉錦商戶,這樣霍家的晉錦才能在晉城站穩腳步,如果是元大當家對小女感興趣,唉!抱歉了,元大當家,小女將來只打算招婿,不嫁人!”
霍之柔的前面一番話還是讓元博瀚滿意的,可是後面這一番話讓元博瀚
嘴角抽了抽,招婿?據他所知,這霍之柔還有一個兄長,她竟然招婿入門,難道是嫌棄他?敢情他元博瀚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這個霍家大小姐還真了不得!
“可惜啊!霍小姐對元某不滿意,可是元某在不少大家閨秀的眼裡可是如意郎君。”元博瀚心裡不爽,眼前這個丫頭竟然敢嫌棄他!
霍之柔點點頭,“元大當家確實是不少大家閨秀的如意郎君,可惜啊!不是小女子的菜,小女子祝元大當家能早日迎娶嬌妻。”
“噗嗤!”站在元博瀚身後的元音再也忍不住發笑出聲。
元博瀚聽到自家一向冷漠著稱的貼身丫鬟竟然笑了,回頭眯着眼睛看着她,這個沒良心的丫鬟,難看她不知道她取笑的人是自己的主子嗎?
元音感覺到自家主子的不悅,立刻收起笑聲,憋着她肩膀上下起伏,難受得很,在主子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第一次發現如此有意思的姑娘。
不和小女子計較!
元博瀚將鬱悶的心情散去,看着霍之柔,說道:“霍小姐,元某不是對霍家晉錦感興趣,而是對霍小姐如今招攬的人才——司徒範感興趣!”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正襟危坐,目光直直地看着元博瀚,“元大當家知道司徒範!”
“知道!”元博瀚大方地點點頭,肯定地說道:“司徒家的家傳手藝晉錦可謂天下獨一,霍小姐能有司徒範幫助,想必這次挑選不成問題,竟然霍小姐拒絕了元某的提議,那麼元某不勉強,期待霍家在比試中讓元某眼前一亮,讓晉城衆商家心服口服!”
霍之柔從畫舫走下來,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此時她還沒有從元博瀚認識司徒範這件事反應過來。
“小姐小心!”春曉看着霍之柔差點踏空摔下來,立刻上前扶住霍之柔。
霍之柔猛地回過神來,也被剛纔她的冒冒失失嚇得一身冷汗冒了起來,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沒事!”
“小姐,您還好嗎?”春曉看着霍之柔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擔心地上前詢問道。
霍之柔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道:“還不是被元博瀚這個傢伙給嚇到了!”
霍之柔想到在船上元博瀚說的話,她心此時還砰砰地直跳,元博瀚竟然認識司徒範,那司徒範認知元博瀚嗎?說實話,霍之柔雖然認識司徒穎,但是對司徒範並不是很瞭解,至今她心裡有疑惑,司徒範當初毫不猶豫拒絕了,後來怎麼就答應了?爲了銀子,不可能!
霍之柔毫不猶豫地將這個猜測給否定了,當初去司徒家的時候,竟然會有下人伺候,而且司徒範的衣着布料都不是普通的,可見他並不缺銀子。
“小姐,您是煩惱司徒範的事情嗎?那我們要不要問一問?”春曉伺候了霍之柔那麼多年,自然猜得出這一點,立刻小聲地詢問道。
“不用!”霍之柔搖搖頭,隨後她失笑,她竟然被元博瀚的話嚇到了,對着身邊的春曉道:“不用去問司徒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司徒範不是一個小人!”
春曉聽到霍之柔如此信任司徒範,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點點頭,
“那好吧!”
“走吧,回府!”霍之柔打住了這個話題。
霍府西跨院,本來精神不佳的蔣谷秋聽說霍之柔盛裝打扮出府的事情,立刻一掃倦意,好奇地問道:“知道這個臭丫頭去哪裡了嗎?”
蔣谷秋面前的丫鬟今日出府給蔣谷秋抓保胎藥,正巧和出府的霍之柔偶遇,悄悄地跟在了霍之柔的身後,丫鬟覺得這件事自家的主子一定感興趣,於是趕回來稟報蔣谷秋,此時聽到蔣谷秋的問話,她隨即說道:“回夫人,奴婢看着這大小姐上了一艘畫舫,而這艘畫舫是奴婢見過的最漂亮的畫舫,至於大小姐見了什麼人,奴婢沒看到。”
“真沒用!”蔣谷秋聽到丫鬟的回答,很不滿意,“還不去打聽打聽,這臭丫頭今日去見的是什麼人!”
“是!”丫鬟聽到蔣谷秋的話語,趕緊告罪退了下去。
一旁的洛惠蘭待丫鬟退了出去,鄙視的聲音道:“娘,不用說,這個臭丫頭一定是去見男人了!哼!這個臭丫頭好真沒有廉恥心!”
蔣谷秋聽到洛惠蘭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如果她真的是見男人了,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娘,這話怎麼說?”洛惠蘭聽到蔣谷秋的話語有些不解問道。
“她快及笄了,如果她真是見了男人,讓你爹早點給她定人家,嫁出去的女兒就等於潑出去的水,我就不信,她嫁出去了,還能插手管這裡的事情!”
洛惠蘭聽到蔣谷秋的解釋,猛地點點頭,“娘說得不錯,趕緊將她嫁出去!”
蔣谷秋拉着洛惠蘭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帶着疼愛道:“蘭兒放心,孃親會讓你成爲這個家唯一的大小姐的!”
洛惠蘭聽到蔣谷秋的話語,撒嬌地說道:“孃親,您真好!”
返回霍家的霍之柔還沒有坐熱椅子,只見一個下人朝着霍之柔道:“小姐,徐管事說您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問您什麼時候見她?”
徐管事便是曹管家最信任的屬下,如今曹管家養傷,暫時接管霍家事務的便是這位徐管家。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想了想,淡淡的聲音道:“就今晚吧!”
“是,奴婢就去回話給徐管事!”丫鬟恭敬地說道。
靈菊臉色忐忑地看着霍之柔,剛纔她回自家房間的路上被一個男子給截住,隨後帶到了霍之柔的面前,看着面前的霍家大小姐,靈菊心裡不停地打鼓,想到這些天,她的主子進了霍家可是吃盡了苦頭,而她一個小丫鬟更是對付不了眼前的這位霍家大小姐了。
“靈菊,知道我讓人帶你過來的用意是什麼嗎?”霍之柔慵懶地靠在涼椅上對着面前的丫鬟淡淡的聲音說道。
靈菊微微垂下腦袋,貌似恭敬地對着霍之柔說道:“奴婢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霍之柔輕輕一笑反問道,這個丫鬟如今看着恭敬,可是霍之柔沒有忘記,上一世的時候,這個丫鬟可是蔣谷秋身邊的爪牙,惡事可做不少。
霍之柔反問的話語頓時讓靈菊身子一僵,貝齒緊緊地咬着嘴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