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朝着他看了過去,黃長清這才突然的笑了笑:“無事,只是覺得老人家長得有些像我一位故人罷了。”
嚴恪撫了撫自己的白鬍子搖搖頭卻是沒有說話。
很快那飯菜便是直接的上來了,或許是因爲黃長清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所以這一次天闌珊倒是吃了不少東西、
想着自己和這老者的事情,於是黃長清這纔開口:“殿下,現如今我的身份已經泄露了恐怕不方便回去了,你一會兒和新桃去集市上打聽一下關於那神女的消息。”
聽到這話天闌珊點點頭,朝着那老者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要他和自己一同前去,但見着他們兩個男人對視着眼睛,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說便是直接的帶上新桃離開了。
見着兩個人離開之後,老者這纔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卻是微微的勾了起來。
黃長清給兩個人各自的倒了一杯酒,這纔開口:“我就說醒來見着你總是有着一種熟悉感,卻是說不出來,直到才見着了殿下瞧着你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還真是故人啊。”
嚴恪知曉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於是也不瞞着他,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之後這纔開口:“我覺得這神女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纔會喬裝一番過來幫着丫頭的。”這話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倒是沒有絲毫的迴避。
“這一路上我們從未見過你,你應該是比我們先行到底福州的吧。”黃長清直接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也不跟眼前這人客氣,雖然此刻他說的這話是爲了殿下好,但誰知道他心裡是不是有着別的目的?想着殿下一直爲了他傷心着,再想着他和那織鏡在一起直接的拋棄了殿下,他的心裡就覺得不舒服的很,所以自然的也不會給眼前這人好臉色。
嚴恪不瞞着他:“我比你們前一日到達福州,這裡的神女確實很奇怪,後來我發現當地的知府似乎也和他們有所勾結。”
這倒是黃長清不知曉的,見着他這樣說出口來,這才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這裡的知府也是東興人?”這樣的話讓他突然覺得一陣威脅,難道東興人也已經潛入到了朝堂了嗎?這樣的事情他都不敢繼續的細想下去了。
朝着他看了一眼,嚴恪這才繼續開口:“知府是東晉人,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和那所謂的四大護法勾結在了一起,似乎是爲了某種目的,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雖然之前兩個人也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但此刻卻是難得的站到了同一陣營了,彼此的瞭解了各自掌握的消息之後,黃長清這才嘆了一口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朝他看了一眼嚴恪這才說道:“這些人準備控制東晉的百姓,萬萬不能夠讓他們得逞的,我準備先行混入神女廟中解除了神女的催眠,然後從她嘴中探知那控制百姓的方法,再舉行一次祭壇將他們的事情公之於衆。”
聽着這話黃長清倒是一直點頭,不錯是個好辦法。
等到他說完之後卻是看了看他的小身板這才
開口:“上一次我混入神女廟中那般的小心翼翼都被發現了,還差點兒性命不保,你還是個功夫尋常的,你也不怕你還來不及見着那神女便已經沒命了?”實在不是自己看不起眼前這人的能力,完全是因爲上一次自己已經打草驚蛇了,想必此刻的神女廟中一定層層戒備,想要混進去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嚴恪朝着他看了一眼,卻是沒有他的這種擔心,神情還是淡淡的:“我自然是有辦法的,你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好好的保護丫頭他們。”
見着他突然的指示起了自己來,黃長清心中有些不服氣,但見着也只有他能夠破案了,於是便也只有強忍着:“我知道了,保護殿下本就是我的指責,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抓住了,我可沒那心思去救你。”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還是無比擔心的,深怕眼前的這人出了什麼意外,雖然是他負了殿下,但今日這事兒卻是因爲他想要幫忙纔會參與進來的。
看了看他嚴恪這纔再一次開口:“你去過那神女廟,將裡面的情景告訴我一下。”
黃長清聽的這話這才湊到他耳邊事無鉅細的說着,他一邊說着嚴恪腦袋中便呈現出了一副景象。
許久之後嚴恪睜開眼睛點點頭:“知道了,我明日便出發,如若她們問起便說我遇見一親戚去他家了。”
黃長清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了,嚴恪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轉身上樓去了,自己可要準備一些東西纔好。
福州的一羣人似乎已經找到了事情的解決方法,但是那皇宮中在龍玄蔘身邊伺候的郭槐卻是覺得事情越發的棘手了。
思前想後,他總算是想到了一個主意了,想起上一次自己救下的那個人,咱家上次救了你,這次也該是你效力的時候了。
想着便整理好了一切,到了深夜時候。
一個小太監來到了摘月閣,將裡面的人喚醒。
挽珠穿戴好了一切,這才朝着他看了過去,眼神中盡是警惕:“你是誰?準備幹什麼?”如若真是旁人要尋自己的話定然不會晚上下手的,而且那阿星阿月也不知曉跑到哪裡去了,難道眼前這人是準備要自己性命的嗎?這樣想着更加恐懼,手中握着一根簪子,隨時準備出手,自己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不能夠直接莫名其妙死在這裡了。
那小太監朝着她的手心看了一眼,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我家主子想要見你!”
這話讓挽珠突然的一愣,忙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但那小太監卻是不說話了,只是讓她趕緊跟上。
挽珠心中忐忑卻還是跟了上去,來到了一出略帶偏僻的地方,那裡果真站着一個被黑衣包裹着的人,看那身形似乎還是個男人。
這人到底是誰?正當她心中疑惑的時候那人卻是直接的轉過身來,露出熟悉的面貌來。
“是你!”挽珠不會忘記,在自己即將丟掉性命的時候是眼前這個太監救了自己,於是鬆了一口氣這纔開口:“公公?到底有什麼事情
啊?”
郭槐嘆了一口氣,朝着她走了過來這纔開口:“挽珠!你的機會來了,可要好好把握?”自己從來不會輕易出手救誰,當初救下挽珠也是爲了皇上和自己的私心罷了,希望能夠培養這挽珠成爲對付那皇后和姜妃的利器,不過此刻自己倒是要提前的運用這武器了。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挽珠也是愣了愣,看着他神情有些複雜:“公公的意思是?”
郭槐知曉她當時和皇后之間的恩怨,更是料定了按照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想來那些藥膳和藥材就有着她的傑作,不過此刻自己卻是不能夠將這些說出來,否則便是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別有目的了。
朝着他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前些日子咱家陪着皇上去了那鳳宮看望皇后,皇后卻是告狀說是自己的衣物中出現了擦拭有紅花的繡花針,而且還指明瞭那東西是你當初做下的。”
聽到這話那挽珠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卻是沒有懷疑眼前這郭槐說的話,想來那繡花針是姜妃動的手腳吧,自己就說爲何上一次她罷手了,原來是朝着那皇后下手了,不僅如此居然還直接的將這罪責弄在了自己身上,可真是好強的心思啊。
郭槐見着她的臉色變了變這才繼續開口:“咱家自然是知曉的你在這摘月閣什麼也做不了,定然是被那姜妃陷害的,便跟皇上分析了一陣,所以皇上纔沒有派人前來拿下你。不過挽珠啊……你可也得爲自己打算一下了,現如今那皇后的胎象不穩,也是你動手的時候了。”
郭槐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這倒是讓挽珠有些詫異了,不知曉這人爲何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可不覺得這人是來幫助自己的?因爲在這後宮中沒有誰是直接真心誠意幫助你的,一切也只有靠你自己,所以這人定然是有別目的的。
朝着他看了一眼這纔開口:“公公你幫着我,是因爲什麼原因?”
郭槐自然是知曉她不是那種輕易便可以被自己說動的人,不過這可可見她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所以這纔開口:“咱家不希望那唐家一人做大,你可明白?”
聽到這樣的話之後那挽珠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了,這郭公公可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莫非那皇上也是不希望唐家做大?想着之前皇上便對那唐國公和皇后動手了,不過是因爲皇后懷孕的原因才突然的停止了行動。
再一想,如若那皇后誕下的真的是個皇子的話,只怕唐家會在朝堂更加的得勢,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想來那皇上也是容不得唐家了。
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開口:“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不僅是爲了公公,爲了我自己我也會選擇一條好出路的,不過現如今我在那摘月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如何才能夠做到那件事情呢?”
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郭槐笑了笑:“咱家知曉挽珠定然不會讓咱家失望的。”
說完這話便直接的走來了,挽珠朝着他的背影看了看嘴角也是突然的露出一絲冷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