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黃長清便一直的在嚴恪的房間中養着傷勢,見着自己的傷勢也在一天天的轉好了,他也是越發的想要離開這裡了。
嚴恪推門進來,將兩樣小菜和飯放在了桌上,見着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這纔開口:“準備離開了嗎?”
這幾日這老者對自己很是照顧,所以黃長清心中也是對他沒有了什麼疑慮了,見着他這樣問着這才點頭:“對啊,我的傷勢也已經大好了,我準備去找我朋友了。”
知曉他的身份,嚴恪自然是知道他是準備前去準備天闌珊二人的於是也不攔着他只是看了看那飯菜:“用過飯菜再離開吧。”
黃長清這才點頭,這段日子他倒是在窗戶便觀察過了,眼前的這老者和殿下二人也很是投緣,說來也真是巧合,自己居然也被他救下了。
用過了飯菜,見着那老者還是未曾離開,反倒是看着那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黃長清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卻發現他注視的方向居然是殿下她們的那個位置,心中有些疑惑了這纔開口:“老人家?你怎麼了?”
嚴恪轉過頭來,見着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警惕和詢問,便知曉他或許是誤會了自己,以爲自己會傷害天闌珊了。於是眼中染上了一抹愁雲這纔開口:“只是見着那對面的那丫頭讓我想起了我的小孫女兒了。”說着這話似乎真的是在回憶什麼往事一樣。
聽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黃長清有些詫異這才繼續開口問道:“哦?老人家的小孫女兒怎麼了?”
他問話之後那老人家卻是不再開口了,當黃長清以爲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是突然的開口了:“老夫之前倒是有着一個小孫女兒喜歡四處遊玩,後來到了福州之後老夫便再也沒有收到她的消息了,幾經周折老夫來到了福州,打聽之下卻發現早在幾年她就已經被當作了聖女祭河神了。”說完這話他沉默了許久。
那黃長清聽到這樣的話似乎也是猜測到了眼前這人的想法了,這老者應該是特意的來往這福州想要調查清楚一切事情爲小孫女兒報仇的吧。
這樣想着有些試探的發問了:“老人家也相信那神女是真的嗎?”
嚴恪不知曉他爲何突然的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但想着自己可是需要他的幫忙才能夠幫着丫頭破了這案子,所以倒是直接的順着他的話說了,怒氣衝衝道:“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這鬼神之說最是不可信了,真是不知道這兒的官府爲何都不制止這事兒,前些日子是十五老夫本想去那神女廟看看的,但卻不知道爲何那神女廟卻是突然的停止了祭祀了,真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是可憐了我的那小孫女兒了,小小年紀,居然……唉……”說着更是嘆了一口氣,將一位失去了唯一親人的老者扮演的淋漓精緻。
見着他這樣,黃長清這纔開口:“老人家你說的沒錯,那神女確實是假的。你的小孫女兒也定然是被那神女害了。”
這樣的話讓那老者突
然的愣在了那裡,他立馬打開了那門四處的看了看這才關上門走了過來:“怎麼?你也覺得那神女是假的?”
黃長清搖搖頭,卻是沒有將皇帝的旨意告訴眼前的這老者,這人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普通人,但是這樣的機密還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於是便直接的尋了一個理由糊弄了:“不瞞老人家你說,我的一位朋友也是親人被那神女迫害了,那人也是不相信所以才拜託我前來調查的,我來這福州也已經有過一段時間了,前些日子爲了去神女廟打探消息被發現了,這傷便是這樣來的。”
嚴恪倒是不懷疑他說的話,只是愣了愣隨即一臉擔憂的開口:“既然你被發現了,那他們不是會四處追殺你嗎?你還是趕緊離開福州吧,別爲了這事兒丟了性命了。”一雙眼眸中盡是對他的擔憂。
黃長清擺擺手:“老人家你放心了,如若他們真的察覺到我的話,這幾日便不會這樣寧靜了,想來是不知曉我的面貌所以他們纔不敢這樣行動的。你放心便好了,不過也虧得你沒有去爲我請大夫否則的話我只怕這命早就沒了。”
嚴恪搖搖頭:“這出門在外的,老夫倒是帶着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真是想不到居然將錯就錯救了你一命了,想來這還真是天意啊,說不準你還真是能夠幫着我的小孫女兒報仇也說不一定。”
聽到這話黃長清也是笑了笑,卻是不再開口了。
想着這幾日這老人家都和殿下走的極其的接近這才繼續問道:“對啊!老人家你和那對面那姑娘認識嗎?”
總算是說到了正題上了,嚴恪這才點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緣分,老夫倒是和那兩個姑娘一見如故。”
這幾日的觀察自己也是看的出來的,這老人家對殿下她們二人也是極好的,於是這纔開口:“老人家可否讓你將她們二位請上來?她們便是我的朋友、”
“居然如此巧合,哈哈。”說完之後那嚴恪便直接的離開了。
黃長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傷口已經大好了應該是不會被殿下看出來的吧。
果然沒一會兒那天闌珊和新桃便直接的上來了。
新桃見着他坐在那凳子上這才連忙走了過來:“黃侍衛?”語氣中難掩震驚。
天闌珊看着他好一會兒,這纔開口:“你沒事兒吧?上次十五那神女突然的取消了祭祀,我還以爲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了。”
聽到這話黃長清搖搖頭這才繼續說道:“殿下我無事,只不過是被那護法發現了,我便只好殺了他,但是那神女廟定然是有了防備,於是我便直接出來了。這幾日一直在外面觀察着,昨夜回來的晚,便直接的在這裡歇息下了。”爲了害怕眼前這人擔心,所以也是直接的將時間說成了昨夜。
將他的話聽在心中,天闌珊繼續的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再看看他紅潤的面色這才鬆了一口氣:“被發現就被發現了,只要你沒事兒就可以了
,你可不知道這幾日我可是急壞了。”
黃長清絲毫不懷疑她的話,見着那老者已經在門口看門去了,這才放心,一臉嚴肅的對着眼前的這兩人說道:“殿下!這段時間我潛伏在那神女廟,得知了那四大護法是東興人,他們之所以這樣裝神弄鬼就是想要用那催眠術控制這東晉的百姓,然後兵不血刃的佔領東晉。”說完之後愣了愣他繼續說道:“而且我發現那神女似乎也是東晉人,是被那幾大護法催眠了纔會如此的,這福州的大部分百姓應該也是被那極大護法催眠了,所以我們只要能夠破解他們的催眠便能夠破解這件事情了。”
這話說起來極其的簡單,但是卻又是複雜的很,他們一行人到底如何才能夠破解那所謂的催眠術呢?
三人正說着,突然一陣推門聲響了起來,那老者繼續的走了進來,看着黃長清有些疑惑:“你是說催眠術?”
不知道他爲何這樣問,黃長清連忙點點頭,之前聽的這老者說他行醫已經幾十年,莫非……突然的眼前一亮看着眼前的老者詢問道:“莫非你會破解那催眠術嗎?”
朝着他們幾人掃視了一眼,嚴恪突然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在那西域秘術的書上看見過的一個方法,再一次睜開眼睛來這才點點頭:“我倒是遇見過,應該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天闌珊更加高興了:“這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很快便可以破案了?”一雙眼睛朝着你老者看了過去,卻是帶着一絲害羞。
黃長清將她這樣奇怪的表情看在眼中,也是觀察起了那老者來,別說這樣乍看之下這老者倒是有了幾分那嚴恪的性子,不管是說話還是那面貌可不就是衰老般的嚴恪嗎?莫非……想着他突然的心中震驚。
看着殿下那副高興的模樣,再看看眼前這和嚴恪很是相似的老者,莫非這老者便是嚴恪假扮的嗎?
天闌珊看着那老者一臉的喜悅:“老人家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一切便拜託給你了。”此刻的天闌珊倒是沒有意識到事情辦完了之後便會和眼前的這人分離了,還一心沉浸在那即將破案的喜悅之中。
新桃聽着兩個人的對話,也是朝着那老者看了過去,相爺……這一次又幫了殿下的大忙了,不過卻是沒有讓殿下知道分毫,能夠一直默默的幫着自己心愛的人,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之後這才下樓準備用膳了。
四個人坐在一起,那嚴恪卻是正好的坐在了黃長清的對面。
黃長清一副探究的模樣一直緊緊的盯着他,似乎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了一樣。
嚴恪也只是一心擔憂着害怕天闌珊發現什麼,至於這面前的人自己倒是沒有想着要瞞着他。目光直接的迎了上去愣愣的看着他,突然開口:“怎麼一直這樣看着老夫?”
黃長清沒想着他居然絲毫的不閃躲,不過這樣的性子倒也是符合那嚴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