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馮嶺激動地想要離開嫌犯席,向我走來,卻被警務人員給押在了嫌犯席上。但他仍然不放棄,趴着欄杆,身子不停地向外探着,激動地問我:“許諾,許諾!你告訴我,孩子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
我心裡像是被萬根針紮了似的,難受地別過頭去。
這能怪誰?
如今我們走到這步田地,能怪誰?
如果不是你的貪念,我們現在就已經是步入婚姻禮堂,而不是法庭。
夏虹見我難過,默默地抱住了我。我把頭埋在夏虹懷裡,難過地流下了眼淚。
我耳邊是徐晴歇斯底里的大叫:“馮嶺你吼什麼!我肚子裡懷的也是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懷你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像現在這樣子?你就這麼在意曾許諾的孩子?”
他們就隔着兩塊地吵了起來,真的和屠涵亮說的那樣,夫妻上了法庭一定會撕逼。
但吵着吵着,忽然聽到馮嶺一聲大吼:“徐晴你別動許諾!”
我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忽然就被猛地砸了一下,砸得我兩眼冒火星!夏虹“哎呀”一聲尖叫,衝起來抓住徐晴的手,喊道:“你憑什麼打人吶?許諾可懷着孩子呢?打壞了你賠啊?”
徐晴咬牙切齒:“也不看看她懷的是什麼種?野種!”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不停地戳一樣,戳得鮮血淋淋,體無完膚。
馮嶺在怒吼,徐晴在歇斯底里,夏虹在尖叫,我的身體猶如一葉浮萍一般在兩個女人之間飄來蕩去,幾乎都快被摧殘了。最後徐晴被執法人員送出了法庭,因爲她情緒失控,擾亂了法庭秩序。
我背上都是被徐晴用lv硬皮包砸出的瘀痛,頭髮都被她給抓亂了。我從夏虹懷裡起來時,梳了梳被徐晴抓亂的頭髮,仍然心有餘悸。無意之間,目光掃到庭中,接觸到馮嶺投來的關切的目光,我又很快地移開目光,不與他相接。
現在再對我關懷,還有什麼用?
都過去了,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我緊緊地攥着手,指甲陷入掌心之中,卻,不及心中疼痛的萬分之一!
“神經病!”夏虹瞪着徐晴被送走的方向,猶氣不過地罵了一句。
我緩了緩自己心中的憤怒與悲痛,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看起來徐晴和馮嶺都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他們都還沒接觸過沈方,我想他們應該是沒有收買沈方做僞證的。”
“嗯。”聽我這麼一說,夏虹也冷靜下來了,把目光重新投回了法庭中。
庭審,正常進行。
我隱隱地不安,他們如果沒有收買沈方,又打算怎麼扳回一局呢?
馮嶺仍然不死心地不停回過頭來看我,但總被押回去面向法官,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又是心痛又是氣恨,他對我仍然是有感情的,可是卻親手斷送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恨死他了!
“屠律師似乎遺漏了詢問證人細節證詞。”狄銳志對法官說道:“我方申請詢問對方證人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