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咯!”莫望duang~的玩着憤怒的小鳥,不亦樂乎的哼着小調。
青蔥面無表情疲憊的閉上眼睛,打開雙臂靠在沙發上:“呵呵,怪我?我要你們嚇唬嚇唬可好,現在呢?她反而與星碧結識,屍團暴露,你們抓着星碧的母親,星碧的超力值可不低,對你們而言,也是大威脅,我倒是想取出玉碎也難。”
“這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到時取出玉碎就好,五年過去多久了,你算過沒有,第二塊玉碎要是還不和第一合併,第一塊玉碎就會消失。”莫望把平板電腦甩在茶几上,環胸看着青蔥。
“什麼?”青蔥臉色一變,詫異的撓頭:“那現在怎麼辦?”要是第一塊消失就會再進入另外一個宿主身體,自己全都前功盡棄,這算什麼?
“都閉嘴。”掐斷燃燒到一半的煙:“胡星婉的母親該發揮她應該的作用,莫望~。”莫望接到流荊的眼神,瞭然的退下,朝偏邊不知道想什麼的青蔥使個眼色。
青蔥正思索入迷,莫望走到面前敲痛腦袋:“你幹嘛?”真是欺人太甚。
“走啦,你想留在這陪他過夜。”莫望似笑非笑的環胸看他。
青蔥惱羞成怒的推開身前的莫望:“滾。”莫望面無表情的拍着青蔥碰的地方。
看着星婉七拉八上的拉着古代穿的夜行服,可好也是醉了:“我說,你能不能正常點,我覺得你活的奇葩,性格也蠻其他。”手裡的蘋果往上一扔一接,再拋高,張嘴要咬蘋果:“哎喲喂,我的牙。”可好吃痛的用手捂住嘴。
星婉煩躁的拿着衣服往身上套,聽可好說氣呼呼的把手鑽進不知是衣袖還是衣領處,然後聽到可好在背後痛呼,星婉笑盈盈的轉過頭,鼻子哼一聲:“活該。”
“真是大小姐,你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都花了一個多小時,你知不知道你正在謀財害命。”可好感覺牙齒肯定被那個該死的蘋果砸鬆,用舌頭試探的抵了兩下,嗚嗚~我的牙。
“別廢話,跟我到以前我媽培養屍團的地方去看看,看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那你硬要穿成這樣幹嘛?”可好看着胡家別墅離自己越來越遠,雜草橫生的廢棄林子偶爾竄過老鼠。
陰氣濃重,四周像潛藏着什麼人,無數雙眼睛盯着的感覺令可好無所適從,聽下腳步:“星婉,這是哪裡?”
“噓,不要說話,這是簍行灘”星婉擡腳小心翼翼的落下,對可好壓低聲音說。
“簍行灘亂葬崗,這不是東果最大亂葬崗嗎?你帶我來這種地方,真想謀財害命?”可好激動的逮住星婉手臂,聲音在林子裡傳來詭異的回聲,可好聽着怎麼覺得迴音像鬼在重複。
“謀財害命哈哈哈哈……。”星婉捧腹大笑,喉嚨裡呼嚕呼嚕的鬼聲令可好毛骨悚然:“好啦!不要鬧了。”可好聲音顫抖中帶着哭腔。
“哼,現在可以乖乖認真走路了?”可好本來想暫時不跟她計較,但後面的一羣……。
“快跑。”可好拉着扮鬼臉,做着張牙舞爪的姿勢的星婉狂奔,路上的刀草劃破臉,細碎的血傾斜流在空氣中,啪噠濺碎在草葉表面,而走一滴落進葬愛裡。
星婉搞不清狀況,但她明白後面絕對有東西,看可好見鬼的表情,不會真是鬼?邊跑邊朝背後細瞥,媽媽咪呀!這纔是真正的屍團。
後面一片漆黑的屍體整整齊齊的揮動爪牙,青銅的肌膚在別墅遠光巡邏燈的照射下反出鋥亮的光。
拼命跑着跑着:“唉。你怎麼啦?無緣無故爲那樣會暈咯,我也是醉了,滾蛋快醒醒,別給老孃裝,哎,哎。”戳戳可好的鼻子,揉捏着可好臉蛋,回頭看屍團都快逼近,臥槽。
“媽的,老孃生命受到威脅了,快點變身,變,變,快變,臥槽,老孃拼了,反正我死你也死。”被自己氣瘋的星婉扔掉搭拉在手的可好,飛奔進屍團羣。
“你是誰?”
“應該是我問你。”慈眉善目的女人卻兇巴巴的瞪着可好。
“哎,你港道理好不,我咧莫名其妙的看到你,我現在應該是在拉着那個奇葩女人狂奔着逃命。”可好邊回憶着邊觀察四周的景緻,說是景,實則是四堵牆壁。
好熟悉。
“當然熟悉,是胡家別墅你說能不熟嗎?”婦人看傻子的眼神白了可好一眼。
“胡家別墅,你不會那個奇葩的媽媽吧!我都暈了,這麼容易就見到奇葩她媽,我還真叼。”手指擦着鼻子哼哼,真是越來越崇拜自己的智慧。
“你就別屁股翹起天,你纔是最愚蠢的蠢貨。”看可好要炸毛的樣子。婦人立手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出手,你聽過一個故事沒有?”
可好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搖頭。
“傳說上古時期,夢初神汐厝愛上與天地初開天帝同時形成的魔主倉央,經過歷代傳承至今,有十二個人爲宿體繼承着魔主倉央的魔力,但又有另外的人說想繼承倉央魔力的人必定是有夢初神聯繫的人。”可好認真思索,夢?神?魔?
婦人走動,柔軟的手撫摸牆壁上掛的山水畫:“而魔力的載體叫玉碎,玉碎封印在這命定的十二個人的心臟,十二個人身份都出身顯貴,必定是企業大家族的少爺小姐或是主子。”山水畫中有一位神色憂傷的女子,女子斜臥在古榻上,神色憂傷。
“你不會就是那個玉碎的載體。”那個壁畫給我的感觸好深,特別是那個女子,她在看我嗎?婦人兇巴巴的皺眉走到可好身旁敲敲她腦袋。
“奧。”可好慘叫。
“認真聽我說。”真是的,我的時間並不多,不給她說清楚,還傻乎乎的找不着邊:“不是我,只是我會算,它存在一定規律,有跡可尋,而我算到的那個人是——星落。”
“星落?”可好萬萬沒想到的是星落:“你在逗我。”
“我在認真和你說,你得記下,這玉碎要是被集合,那麼就可以統領全世界的黑幫,統一黑幫就站在國際權利巔峰,也許對你而言並無意義,但是——人要飛多高,纔有活着的價值,人活着爲什麼,不爲臭名遠揚,就爲流芳百世。”
可好看着婦人慷慨激昂,深情並茂的給自己洗腦,也是無語。
可好專注的看壁畫,不再管婦人,婦人突然捂住心口,幾百隻手在胸口掙扎,胸口被手硬生的拉開一條黑洞。
“嗯?”忍不住想伸手觸摸,可好心裡又牴觸着去摸壁畫,可肢體特別渴望,手抓緊褲縫,壁畫中心印出漩渦,漩渦凝聚飈風,風吹散可好的頭髮。
從婦人心臟伸出的手沾染着血淋淋的肉末,觸到可好吹飄的發稍,鬼爪退回,可好啊的叫聲進入壁畫。
怎麼這麼顛簸:“喂,奇葩,我的老腰,哎喲喂,我要吐,我真的要吐,嘔。”實在顛簸的厲害,可好吐在星婉後背。
頭暈眼花的可好悶哼着,心堵的慌,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眼睛模糊不清,就看到眼前身影忙碌不停。
“好丫頭,來起來吃藥。”肉都去哪兒了,摸着瘦骨嶙峋的可好,青蔥既心痛又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可好,君叔在天有靈,恐怕也會怪自己。
重嘆一口氣,青蔥回憶起掏取星婉心的畫面。
那個面色黑沉,雙目凹陷緊閉的女人刺痛冷情冰冷的星婉,衝向屍團把自己逼進絕路的確令變性格,殺伐之氣震懾屍團羣,只是屍團畏懼的退避開一條路,而路上的女人早已讓星婉淚流滿面。
“媽~。”那句媽媽卡在喉嚨,背後的手穿透胸膛,只是……。
黑色的月夜,殘肢斷臂,鮮血橫流,媽媽揮舞着手‘合龍飛爪’強勁的勁風颳的臉生硬的痛,橫出雙臂硬接下,骨頭咔嚓,恐怕粉碎。
依舊步步緊逼,染黑的指甲幾次擦過眼睛,指甲上生出一股黑霧,眼睛一晃,媽媽一掌打在胸,噗~黑色的血鋪蓋在眼前,我只是麻木的抵擋,不能死,死了的話媽媽會後悔自責難過。
青蔥定定站在樹旁,扶着昏倒在草叢可好的肩膀,摟着她靜觀其變,恃機而上,剛纔掏心失敗是自己失誤,這次……,而胡夫人也只是一個牽動她情緒誘餌擺了,真正等待的黃雀是自己,青蔥看着手中的血,嗜血的笑着,不復往日謙和文弱溫潤的樣子。
星婉和胡夫人過招幾十下,沒想到反而提升了超力,橫劈一腳,一個屍團的頭顱爆裂,星婉吞嚥下,看上去也不是很噁心,星婉解決的很快,甚至只是眨眼瞬間。
“出來,背後的人出來,別躲躲藏藏。”母親打出一掌,自己揮出一拳,超力的震力引得旁邊幾處爆炸,屍團被炸的粉身碎骨。
其他屍團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融化,花草結成冰霜,人的頭一昏,暈死過去,母親也隨之倒在眼前,只是自己眼皮越來越重,擡都擡不開,還是抵不住乖乖閉上。
青蔥收回回憶,不對,爲什麼我有兩次記憶,一次是星婉和胡夫人對戰,自己順利掏出星婉心臟,而令一個記憶則是星婉和胡夫人對戰之前我就掏星婉心臟,當掏心臟那刻自己嚇到,因爲那個部位空蕩蕩的,哪有心,就像一塵薄膜,穿透空空如也。
再後面屍團不知因何而融化,星婉和胡夫人昏死。兩重記憶在同一時間存在,是我記錯,還是什麼?青蔥背對可好,沒有看到可好手指微微彎曲,細小的針縮進可好指甲縫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