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哀牢大人,我們需要找一個吉日,雙方那個在高臺之上歃血盟誓,互相幫助,互不背叛。”
“可。我會找我們勐掌國的巫師,卜算一個好日子。”
“如此,外臣先請告退。我將今日所議結果彙報給我大秦使團稗將軍。”,小行人王無澤告退。
“稗將軍,我已經向勐掌國首領哀牢大人請求歃血爲盟,之後哀牢大人答應結盟並派五十名認識路途的越人戰士加入我們,作爲嚮導和護衛。如此我們需要支付五十匹蜀錦,另外還要交易一百匹蜀錦,以平價交換。”,小行人回到大營向稗將軍嚴青稟告此行收穫。
“小行人你辛苦了,也就是說大軍需要等待幾日選擇吉日。我知矣。”
“小行人,忙碌了這麼長時間,且先下去休整。我找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測算下吉日,你再回復哀牢大人。”
“中庶子,着人情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前來,青有事情請教。”
“青小子,有何事?”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攜巴宓與巫童螺,走進中軍大帳。
“大巫咸,小行人今天去拜見勐掌國首領哀牢大人,提出巴宓與巫童螺選擇吉日,還請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根據咱們的日書,也卜算一下吉日。”
“蒙頂山巫長,這個是你的長項,且不算一下吧。”
“青小子,我掐指算算,明後兩日都是適合結盟的好日子,結盟貴在速度,遲則生變。”
“如此,我就安排小行人,看看結盟能不能定在明日,使團大軍在滇國停留了一個月時間,我不想再在此地耽擱時間了。前路不明,可能花費的時間存在未知變數,時間能往前趕就往前。”
“是這個道理,青小子。”,大巫咸說到,“畢竟軍中糧秣有限,南方種落,每個部落存量是有限的,不像滇國和夜郎國,受中原影響,國都會儲存全國豐年多餘的糧秣用作交易或是補償欠年絕收的情況。”
“大巫咸,巫童螺現在進境如何?”
“巫童螺的靈性很高的,已經能夠開了法眼。青小子,你的修煉也要抓緊,不要到時被巫童螺趕超了去。”
“大巫咸,公務繁忙,每日早課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議事完畢,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攜巴宓與巫童螺離開大帳。
過了一會,小行人王無澤來到中軍大帳,
“小行人,蒙頂山巫長已經卜問日書,明後兩天都適合歃血爲盟儀式。”
“稗將軍,如此我就去和勐掌國首領哀牢大人商議,看他們定在哪一日,我們就準備參加即可。”
小行人王無澤,找到一個越人語言翻譯,去拜訪哀牢首領。
“哀牢大人,你們卜者不算何日適合歃血爲盟的日子啊?”
“小行人,我們的巫師告訴我,後日是個適合歃血爲盟的好日子。”
“哀牢大人,我們軍中的卜者也卜算,明後兩天都適合歃血爲盟。”
“小行人,那就定在後日。”
“如此,我去回報我們稗將軍。”
又過兩日,天氣晴朗,空氣中有綠綠涼風吹過,稗將軍嚴青,攜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並一衆巫士覡士,帶着小行人和翻譯來到永昌城外的高臺之上。
哀牢首領則帶領着文武並一些在永昌城的部落頭人觀禮。
高臺之上,大行令嚴青與哀牢首領相對而立,一旁侍立的勐掌國巫師,命人取來雞狗馬之血,奉向哀牢首領。
哀牢首領小心捧着歃血會盟用的牲口之血,伸出右手沾血塗抹在嘴巴兩邊。
哀牢首領將牲口之血遞給大行令嚴青。
嚴青學着哀牢首領,捧着歃血會盟用的牲口之血,伸出右手沾血塗抹在嘴巴兩邊。
歃血已定,哀牢首領和嚴青互相拱手爲禮。
下一個環節是訂立盟約。
哀牢首領大聲說道,“盟約如下,其一,約爲兄弟,給予兄弟以便利;其二,一方有難,另一方有餘力需要支援;其三,通商需要平價交換。”
哀牢首領示意大行令嚴青補充。
嚴青並無異議,表示全部同意哀牢首領的盟約,雙方將盟約刻錄在玉板之上,塗以丹砂,焚香祭祀上天,將盟約沉於永昌城外的河道中。
盟約禮已畢,哀牢首領爲兄長,哀牢首領呼喊嚴青爲契弟。
回到永昌哀牢大人府邸,一場盛大的篝火大會準備着。
各種山珍燒烤,鹿肉被烤熟,切開撒上鹽巴;美酒端上,潤溼因爲吃燒烤而乾渴的喉嚨。
嚴青舉起酒杯,“爲始皇帝陛下賀,願皇帝陛下長壽永安。”
哀牢首領舉起酒杯回禮,“願契弟,履山涉水如過平地,跋山涉水得嘗心願。”
嚴青再拜謝,“爲兄長哀牢大人賀,願滇越永世富貴,願兄長康健如今日,歲歲如今朝。”
一場燒烤晚宴,進行到深夜。
宴會結束,嚴青攜衆人返回到大營之中。
“稗將軍,我看到一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外面窺探我們大營,抓起來帶了過來。”,留守的監軍屠蘇攜帶一個被綁的結實的身着皮毛的越人。
“中庶子,請安排人喊一個越人語言翻譯到中軍大帳。”
不一會,一名侯府翻譯來到中軍大帳。
“你是何人,來窺探我大秦使團營寨有何意圖?”,嚴青通過翻譯向這個越人問道。
“我是盤越前任部落首領的幼子,被我父王安排作爲質子留在勐掌國,現在我兄長繼承了盤越。盤越和滇越因爲地盤經常性的起衝突,我也就一直滯留在滇越不能回返。”
“其實我對滇越一點用途都沒有,我父王當年如果愛我,也不會安排我來到滇越當質子了。”
“我希望大秦使團大軍能夠攜帶我一起去身毒,我希望脫離滇越和盤越兩族爭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我在滇越沒有朋友,平時無事就到滇越的阿育王寺裡面閒逛,我對身毒文字和身毒語言也有算是精通,我留在使團大軍對使團大軍是有幫助的。”
“監軍,你如何看呢?”
“稗將軍,如果真如他說說他只是想脫離滇越與盤越亮兩國爭鬥,嚮往外面的世界,加之,他能夠通身毒語言的話,明顯留下他,對我們使團大軍是有幫助的。”
“只是,他作爲質子,我們必須要徵求勐掌國首領哀牢大人的意見。如果哀牢大人沒有異議,我們可以把他帶走,他和法海師傅一樣都可以作爲我們大軍的翻譯。通身毒國語言的人,多多益善。畢竟,我們自己的翻譯,現在還沒有一個,能說自己通身毒國文字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