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使團大軍,拆除營寨,離開滇國國都。
“祝大秦使團一帆風順,早日到達身毒國。”,滇王和令尹送上送行酒。
嚴青接過酒,一飲而下,謝過滇王和令尹相送。
大秦使團大軍綿延很長,想着滇國西南進發。
滇國已經發給了通關文書,至少滇國國都到楚雄這段路途是順暢通行的。
用去兩日功夫,大秦使團大軍沿着五尺道,從滇國國都到達楚雄,滇國西南方的一個聚落小邑。
通過楚雄,就到了滇國治理之外。
昆明,作爲一個百越種落,散佈在十萬大山羣山之間。
大軍到達昆明,已經是南方百越之地,對於大秦沒有什麼印象和概念。
昆明百越族人,生活在山洞沼澤之間,沒有行成國家,也沒有成行的道路,只有山澗處的鳥道可供行走。
所幸,大秦使團大軍中邀請的法海師傅以前隨他師傅遊歷時候,來過此地,對道路有些影響。
靠着法海師傅作爲嚮導,經歷數日時間,大秦使團大軍來到一個大的聚居種落所在。聽法海師傅說,這個地方是昆明種落最中心繁華的地帶,其實也就相當於大秦的一個都鄉聚邑。大約此地就是昆明的國都吧。
大秦使團的到來,引起了聚落中衆人的一片騷亂。
嚴青命令士伍距聚邑一里之處安營紮寨,安排小行人攜通越人語言的翻譯前去溝通。
“大行令,前方是昆明國都,昆明國方國首領聽說我們是大秦人,有一些懼怕,還有一些不解。他們知道我大秦正在攻伐南越、西甌,以爲我們是要征討昆明,對我們不是太信任。
“小行人無澤,請持蜀錦二匹作爲禮物,再去溝通,我們需要嚮導,再沒有聚落人羣更適合的了。”
“諾。”
未過去多久,小行人找到聚落頭人所在地,將聚落頭人引薦到中軍大帳。
“這位聚落首領叫越三,”小行人王無澤介紹,“這位是我們使團首領稗將軍嚴青。”
“越三首領,嚴青這邊有禮了。”,嚴青向昆明部落首領越三行禮道。
“大行令,有禮了。”,昆明部落首領學着還禮。
“越三首領,很冒昧我們來到您的領地,我們希望去到身毒國,但莽莽大山之間,很難尋到路途,不知您可不可以安排嚮導爲我們大秦使團大軍指路。”
“大行令,我們也很希望能夠幫助到你,我們並沒有人去到身毒,只是有往來人員有提到我們東面的東面是大秦,我們西面的西面是身毒,都是兩個雄跨千里的大國。我們能夠熟悉的只有周邊的滇國、滇越乘象國哀牢這幾個部落和國家。”
“向身毒去,你們肯定是需要去到滇越乘象國。我可以派人給你們做嚮導,從我們當前葉榆去到滇越的永昌。”
“如此,感謝昆明首領越三長者的幫助。我大秦不會忘記昆明的幫助,或有厚報。”
在昆明的嚮導帶領下,大秦使團大軍沿着蜿蜒的山路小徑,緩慢的向前跋涉。
數日時間過去,大軍到了一個寬闊的所在,嚮導說已經到了滇越乘象國哀牢國的永昌境內。
在嚮導的指引下,小行人攜三匹蜀錦爲禮物求見乘象國首領。
聽嚮導說,乘象國地域寬廣,方圓跨越達千里,可與滇國匹敵,據說有七十七個種落形成的聯盟。
滇越國乘象,即爲勐掌國,勐掌國首領名哀牢,又名哀牢國。在嚮導的艱難解釋下,小行人王無澤總算搞清了滇越這幾個名詞之間的關係。
“外臣大秦小行人無澤拜見勐掌國首領哀牢,略備薄禮,還望哀牢首領不要嫌棄。”
小行人王無澤攜翻譯呈上三匹蜀錦,哀牢首領看到如此精美的布帛,比身上穿的麻布衣物好多了,眼睛都直了,對小行人的禮物很是滿意。
“小行人,我聽人奏報,你們大秦使團大軍人數頗多,千多人,趕上我們一個聚落小邑的人口了。你人數如此之多,在我滇越行走,需要有人引領。”
“哀牢首領,我們想要前往身毒國,聽說身毒國有大人跡,我們奉大秦皇帝陛下的旨意,去尋訪大人跡和治療眼疾的名醫。
“身毒國,我有印象,我們勐掌國就有好幾個身毒國僧人建造的阿育王塔,有幾個寺廟還有身毒國的僧人常駐。或許你們能夠從這些寺廟找到嚮導。”
“我們哀牢國往西是盤越地盤,盤越不開化族羣,有些部落還有吃人的惡劣習俗,我們勐掌國正式要時時刻刻保護我治下的部落,不被盤越侵犯,時有戰事發生。我們只能送你們到我們這邊和盤越交交界之處,再往前,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蜀錦是個好東西,很久之前,我們部落的人去滇國,交易了一些蜀錦,穿在身上很是華麗。我們可以怎麼樣得到更多的蜀錦?”
“我們大軍現在還有一些少量的蜀錦,但是我大軍對莽莽大山不太熟悉,希望哀牢大人能夠提供,一隊五十人左右的熟悉前往盤越路途的越人,加入我們使團大軍。我們願意一個越人提供蜀錦一匹。如何?”
“熟悉路途的越人戰士,我們的戰士很善戰,勇猛向前,絕不偷奸耍滑,交換肯定是你們佔大便宜了。”
“也罷,越人戰士不是在戰鬥中,就是在準備戰鬥之中。我可以提供五十人熟悉路途的越人幫助使團大軍。我希望以後能夠長期購買到蜀錦。”
“如果要長期買到蜀錦,需要商賈溝通,可是,哀牢國到昆明國葉榆的道路不通,木籤我們的商賈最遠到達滇國進行貿易,如果需要蜀錦要麼去滇國採買,要麼修通道路,商賈自然就來到勐掌國進行交易了。”
“我們勐掌國有很多特產:象牙、檀香木、龍誕香、鸚鵡螺、翡翠玉石,很多往來商賈都喜歡這些。”
“哀牢大人,我們大軍所攜帶的蜀錦不多了,不過還是可以拿出兩百匹蜀錦與您進行交換龍誕香、象牙。”
“如何交換。”
“我們兄弟之國有兄弟之國的交換方法,也可以按僕僮商賈價值交換。”
“兄弟之國,就是哀牢大人您要和我們使團稗將軍進行歃血爲盟,結成兄弟,您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我們完成出使的重任,我們也會對你要採買的蜀錦給予兄弟情誼的價格。”
“如果是商賈價格,由於大軍前進至此有很多物資損耗,加上這個攤銷,價格肯定是比較昂貴的。”
“歃血爲盟,我選擇這個,多個朋友多條路,我相信歃血爲盟後的兄弟應該不會在交易的價值上坑害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