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稔的話語,辰巳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反倒是輕輕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輕輕的朝着徐稔招了招手,臉上並沒有面對比自己修爲強大的人物的恐慌。
徐稔神色一沉,冷哼一生下,手中多了一把三尺青鋒,長劍輕顫下,一道道金色虹光朝着辰巳疾馳而去。那虹光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已經來到辰巳近前。
然而,那些虹光卻是在辰巳近前,驀然互相交擊在一起,頓時,一道道虹光化作一顆顆星光,以鋪天蓋地之勢,朝着辰巳籠罩而去。
四面八方,全部被那星光籠罩,使得辰巳根本無處可逃。而那一顆顆星光之上,更是流淌着一股驚人的氣息。
辰巳神色平靜,看着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星光,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身形一陣扭曲下,如同一道虛影般,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赫然徑直朝着那些籠罩而來的星光而去。隨後,辰巳的身影,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通過了那星光的籠罩。
“風魂之體!”
御虛宮的弟子臉上露出訝異之色,而後忍不住點了點頭。那星光的籠罩,確實堪稱無處可躲,但是那是在面對普通的修士之時。辰巳能夠修煉出風魂之體,躲過這些星光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徐稔的眉頭一皺,辰巳既然敢下場與其交手,定然有過人之處。不過,這麼輕易的就躲過這一擊,還是頗爲出乎徐稔意料。
只是,如果僅僅只是風魂之體,徐稔也未必就沒有辦法。手中劍訣一轉下,那漫天的星光驀然亮起一陣光芒,在那光芒涌起只是,徐稔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輕喝道:“爆!”
隨着徐稔的話音一落,那些星光上散發的光芒頓時一亮,一瞬間將辰巳的身形吞噬其中,一聲巨大的轟響響起。整個廣場地面上的陣法,更是瞬間啓動,整個地面亮起一陣光芒,使得廣場上的地面不至於被損毀。
“好……徐師兄好樣的,區區風魂之體,又哪裡是徐師兄的對手……”
“就是,縱然是風魂之體又如何,此人的風魂之體,不可能達到了大成之地,只要沒有大成,就有其命門所在,在這爆炸下,只會受傷更重。”
徐稔的臉上帶着笑意,俊美的臉上有些許的扭曲,雙眼之中更是如同入魔了一般,死死的盯着那爆炸的中心。然而,隨着爆炸的風波漸漸的削弱,辰巳的身影緩緩浮現下,那八十七個弟子的臉色頓時一變,不可置信的看着辰巳。
辰巳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損傷,那足以引動陣法動盪的威力,竟然沒有傷到辰巳分毫。
“若僅僅只是如此手段,恐怕你不是辰某的對手。”辰巳一臉平靜的朝着徐稔緩緩走去,緩慢而又冰冷的道。
話語中那不屑以及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徐稔的臉色頓時一變,怒極反笑的道:“若是連這都承受不了,那你只會在我手中死得很慘。區區開胃小菜而已,只不過是熱身罷了。”
辰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再次輕蔑的招了招手,絲毫沒有想要先行出手的樣子。辰巳越是如此,徐稔臉上的瘋狂之色越盛,徐稔願意在真仙手中吃癟,也不介意在同爲核心弟子的手中處於下風。但是,卻絕對不允許自己在辰巳面前落到如此地步,然而辰巳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其挑釁,頓時使得徐稔眼中的殺意和瘋狂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
不僅如此,在徐稔的周身,更是涌現一股股黑氣。這股黑氣之上,散發着一種沁人的氣息,不同於陰煞之力,但是卻更勝一籌。
在一旁觀看的真仙,臉色頓時一變,看着徐稔,寒聲道:“喪魂勁!”
老六看着那股黑氣,嘴角一陣顫抖,雙眼之中的怒意更是近乎無以復加,霍然站起身來,寒聲道:“喪魂勁……喪魂勁……原來如此。”
納蘭克九人,臉色全部變得極爲難看,這一次已經不僅僅是處理門下弟子的不肖這麼簡單了。這喪魂勁,根本就不是御虛宮的功法。甚至於,這喪魂勁正是使得紫韻真人當初捨棄成爲帝君機會的原因。如今,這喪魂勁再次涌現,無疑是在第一時間揭開了他們心中的記憶。
徐稔一臉的獰笑,看着辰巳,而後冷冷的看了看御虛宮的衆人。“怎麼?御虛宮一向自譽爲言而守信的門派,難道想要反悔不成。當然,各位若是想要反悔,我也說不了什麼,只是恐怕以後會傳出去啊,莫非你們認爲,我無法讓外界知道御虛宮內的事情不成。”
納蘭克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看着徐稔擡手間取出一面白玉光鏡,神色都變得極爲難看。徐稔手中的小型玄光鏡早已打開,恐怕如今外界早已知道了御虛宮內的情況。本來爲了不引起那些弟子的疑心,從而使得其逃脫,納蘭克等人並沒有將御虛宮山門封閉,想不到竟然還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徐稔看着納蘭克等人,哈哈一笑,手中的白玉光鏡一拋,直接懸掛於天際,將整個廣場上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若是煉心殿的功法,在御虛宮內施展,而後又輕易的離去,那種情形,定然極爲奇妙啊。哈哈哈……”徐稔大笑着,臉上帶着興奮之色。
納蘭克等人的神色卻是變得極爲的陰沉,寒聲道:“縱然是破壞我御虛宮的聲名又如何,你覺得你能夠走得掉嗎?”
徐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臉玩味的道:“那也未必啊,如果各位師叔伯寧願捨棄御虛宮的聲名的話,那我等倒也真的無法離開……”
御虛宮的人,絕然沒有想到徐稔等人竟然會和煉心殿有關,更沒有想到會造成現在的這種情況。若是放任徐稔等人離開,絕對是煉心殿對御虛宮一記響亮的耳光。然而,若是不讓徐稔等人離開,對御虛宮的名望同樣有着極大的影響。
整個廣場寂靜無聲,就在這時,辰巳卻是緩緩開口道:“這些事情,恐怕需要你先將辰某擊敗才行。若是不行,一切不過是廢話罷了。既然這玄光鏡已經記下了廣場之上發生的一切,那麼,自然也有將當初的約定記錄其中了。”
說罷,看着納蘭克,緩緩道:“納蘭前輩,不知御虛宮可介意晚輩下殺手?”
納蘭克眼前一亮,臉上冷冷一笑,笑着道:“老六,你怎麼說……”
“此人是生是死,全然交由辰小友處置……”老六一臉猙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