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 記錄

“周老師,如今這個案子的全目你已經看到,你除開認爲是兇手還在恐嚇李婧小姐以外,還有什麼看法”。王海淺喝了一口加多寶後說。

我用筷子夾菜的動作忽然僵硬,也可以說是等待周力仁的下文,這又是讓我一次失望。他並沒有回答王海的問題!

周老師一隻沉默,自顧自的和老闆暢談。不亦樂乎。

我知道王海的心底非常急切,上司也應該開始對他們施加壓力。

我覺得這樣可好的,但是又覺得王海穿警服是那麼的寒酸。我反觀周老師一眼,只看到他深邃的眼神中毫無表情。我內心有一絲擔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周老師還在與飯店老闆對飲,有對飲三百杯的意思。

王海突如其來的說:“華旭你會不會認爲,兇手是認識李婧和雲南,而且對李婧的日常生活比較清楚”。

我看着王海臉上的表情變化,平復心情,笑着說:“王隊長能這麼認爲的話很不錯,但是突破口在哪裡”。

“你和周老師眼神有時候比較犀利,我想你們不會放過什麼蛛絲馬跡”。王海這話有點拍馬屁的嫌疑,但是說話七分、掌握得恰到好處。

吃頓飯兩個小時,飯店老闆豪氣萬丈,飯後還一人拿了一包60塊錢的香菸,我也沒有推辭,只有王海支支吾吾,最後還是裝在口袋裡。

王海以前是不喝酒不抽菸的,現在可能是因爲作爲外勤隊長,有時侯會蹲哨,唯獨只有抽菸去緩解那可寂寞難耐的心情。

王海今天沒有喝酒,他開着車。

“我覺得飯店老闆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們,我在他熱情的招待下產生出這種感覺,但是多年來的雷厲風行,我特別相信直覺”。

周力仁沒有說話,顯然對王海說的話有所不快。我也沒有在飯店老闆的身上看出有什麼不同。完全找不出一點點瑕疵。

“我不這麼認爲,首先老闆一直都輕描淡寫,周老師你看出來什麼嗎”。

周力仁看了我一眼,以乾硬的口吻對我說:“首先我完全看不出老闆不爲人知的一面,如果當年就認識他,可能也是我一個難得的學生”。

又是學生。我有點汗顏。不過周老師終生研究傳統文學,有這種心理也理所當然。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兇手到底在鬧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是怎樣殺的人,又是怎樣分屍的,至此我覺得兇手的目的非常可怕”。周力仁淡淡的說。

我鬆了一口氣,說:“周老師這麼說的話,心裡有什麼頭緒纔對”。

“頭緒是有,不過兇手高明的殺人作案手法的確讓人摸不透,但,兇手一定留有作案的蛛絲馬跡”。周力仁說。

“總而言之,我覺得兇手並不太愚蠢,我看過華旭《路邊》的終章,那個劉雨只是一點的粗心大意,才導致他兇手的原型展露在大家眼裡”。

“這生活中的完全無法和小說中相提並論,我也佩服兇手的作案手法”。我故意岔開話題,主要原因是讓王海的話題不要在我的作品《路邊》上來回。

周力仁忽然不說話,我也開始覺得不安,在他沉默過後,總會讓人有點刮目相看。

在解剖室的時候,我只有仔仔細細的和周老師觀察那剛剛縫合上不久的屍體,只是脖子上沒有人頭,右腳也沒有,這個畫面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這點就怕麼”。周老師對不開說話的我問道。

“不怕,老師發現了什麼嗎”。

“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那麼死者是被誘殺”。

我冷靜的問:“老師,何以見得”。

“你是不是對我說過,死者走後,李婧被拍照,所以說死者走的時候是因爲才走,要不然的話肯定不會匆匆離去”。王海插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死者就可以說是誘出梅慶大酒店,第一時間分屍,要是沒有錯的話,李婧家的第一個包裹是12月11日凌晨送到的,那麼我才答應李婧幫她送包裹去慧江,在當時我就以爲那是殺好的肌肉,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如果雲南6號遇難,那麼兇手爲何要時隔五天才有所動靜呢”。我說

“這個要不問問當事人,我想效果總比我們胡亂推測要好一些”。周力仁說。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一件事需要去處理,告辭了周老師和王海,出了公安局,一直往東走兩百米左右,右拐打了一個車去了川雲路,再下車往西走,川雲西路又打車去了光輝路,距離兩百米到四川飯店又下了車。果不其然,兩輛警用塗裝依維柯麪包車停在四川飯店東西兩面的巷弄出口。我也只有回退,下了地鐵站,直接坐地鐵回家。

回家後,在門口發現一個我朝思暮想的人,她就是李婧。今天她一身職業小西服,顯得格外幹練。她見到我依舊是本能的一笑。切身說:“華作家,我等你很久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醫院麼”?

“提前出院,難道華作家就這樣招呼客人的”。

說實話此刻有些爲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什麼也會被人說出什麼來。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也許警方在暗中已經跟緊我。

心底考慮再三,還是把李婧請進了房間,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我發現她並沒有看一眼自家家門一眼。

剛剛入座,我跟她衝了一杯咖啡,是摩卡,上次我知道她喜歡喝這種咖啡,所以才特地在華朝國際買了一些摩卡咖啡。

“謝謝”。她的眼神中有些呆滯。

“不客氣,這是我第一次讓異性朋友到我房間”。

李婧看了一下房間擺設,說:“你買的麼”?

“是啊,月供3000”。

我和李婧聊了很多,我一不小心提到雲南。真是大煞風景。

這樣導致李婧的臉色變得烏雲密佈。

“你不要想太多”。我說。

“我也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華老師不用刻意的安慰我,我沒事的”。

“嗯,我一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其實今天發現無頭無肢的屍體,跟那些手和腳完全吻合,我想雲南先生已經遇害。”

“華老師,我求你一件事情好嗎?拜託了”。

“不客氣,請說”。我有點不自在,李婧一會兒叫我華作家,一會兒叫我華老師或華先生!

“說實話,我見到那手的時候,我就知道是雲南,所以我只是猜測雲南已經遇害,你可能會覺得奇怪,我爲什麼這麼冷靜,那都是我經常自我安慰,保外就醫可能很多人認爲我是自殺,我不會那麼傻,就算我要隨雲南去、我也要不顧一切的知道是誰害死他,不會就這麼不冤不白的就死掉”。李婧情緒有點激動。

“我想雲南的爸媽也不會看到這樣。”

“不關他們的事,劉阿姨是好人,可雲南繼父認爲他媽媽水性楊花,不過去年那種情況,也怪王海的爸爸”。李婧說。

“現在我的老師也在研究這個案子,我不希望雲南得罪販毒的人,那些人不說分屍了,就連屍沉長江也幹得出來”。我說完,清楚看見李婧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臉上也有少許的恐懼藏在那可人的面容中。

“雲南的以前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雲南不會做傻事的”。

“今天說到兇手有可能是誘殺雲南,目的很可怕,對於你的照片,那麼可能還有幫兇”。我聯合今天在公安局的猜測,反覆思考成熟後說。

“有些時候我在想,人活着就好、我願意用我的清白去換雲南的生命”。

我聽後覺得自己好失敗,愛情是什麼,李婧對雲南的就是愛情,這就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說實話,我也無辜,李婧你還記得恐嚇你的內容麼”?我問。

“也沒有什麼,他們沒有把雲南告訴我,直接用照片威脅,可是現在想來真是後怕,如果他們直接用我照片恐嚇我的話,那麼雲南就不用受那麼多罪了”。

我喝了一口水,李婧只是端着咖啡,我知道她有很多話要說!

“可是兇手不會心軟,他們的目的很可怕”。

“如果就如華老師你所說的雲南和販毒的人有關係的話,那才叫可怕”。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樣的話就亂套了,雲南是化學大師,他肯定懂海洛因的生產公式,會不會有人把你的照片威脅他合作、他不肯才遭到殺害”。這些話我只是在李婧面前說說而已,警方太可怕,不經意一句都會遭來懷疑甚至殺身之禍。

“華先生,如果這樣的話,我該怎麼辦”。

“我想目前該辦的就是去看看雲南的爸媽”。

“這個我堅決不會去,要不是他繼父冷言冷語,我們也不會來梅慶,不來梅慶的話,雲南就不會遇害,我就不會得到傷害,華先生也就不會得到這麼多麻煩。

“這是蝴蝶效應”。我心想,不過沒事,我也沒有怪誰。

雲南繼父的影子在我腦海裡浮現,是個挺隨和的中年人,難道說還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到底要有多少仇恨,李婧纔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雲南的爸爸去年過世、然而他繼父隨後融入這個家庭,但是我很難相信這個中年人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我說

“他繼父是有前科的,當年偷2.3噸的電纜入獄,本來是槍斃的,可是剛剛趕上政策,所以逃過一劫”。

“這麼說的話,雲南和他繼父關係並不是融洽”。

“我去年和雲南回家、只碰見他繼父和他媽媽吵架,甚至大大出手”。

“我想再去一趟雲南家,現在嫌疑人只有李婧你和我,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要通過努力,早日洗脫這種讓人不安的罪名”。我說。

“我可以跟你去”。李婧說

說走就走,我起先就掀開窗簾看了一下週圍,看看是否有盯哨的人。

一切安全,下了樓。直奔江岸站,下了地鐵站,李婧爭着買票我也沒有阻攔。坐地鐵到梅慶西站,然後在西站坐高鐵去慧江新區。

我告訴李婧買票隔開買,李婧買的和我買的相隔4分鐘,她在第六節車廂,我在第七車廂。我剛剛坐穩就想着李婧對我說的那個中年大叔。雲南的繼父。

我記得雲南的繼父說過他很喜歡他,而奇怪的是李婧說雲南和他繼父關係並不很融洽。這兩句話放在一起就讓我覺得奇怪。當然我不是真的關心這個案子,我關心的只是李婧的狀態。

四十分鐘,在梅慶新區打車去平江雲南的家。我還是特別小心,在附近下車和李婧小心翼翼的靠近雲南家。家門口是有警方的人,看那樣子是偵探。不過我還是不管那些,小心過度反而會引起注意。

“阿姨”。李婧剛剛進入院子就就叫住了劉阿姨。

“小婧”。劉阿姨應聲後,就看着我,這個眼神和那天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劉阿姨,我們見過,那天來過,我是華旭”。

“進屋說吧”

“叔叔呢”。李婧問。

“別提了”。劉阿姨態度生硬。似乎不快。

我已經猜出一個大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想劉阿姨肯定和中年大叔鬧了情緒。要不然劉阿姨情緒不會這麼幹硬。

李婧也很乖,只是乖乖坐着,話也不說。進屋兩分鐘,我只覺得這種尷尬的氣氛讓我度分如年。

我準備要提那左腳的事情,劉阿姨卻開口先說:“今天梅慶警方把雲南的腳接走了”。

“阿姨是說,梅慶的警方來過你家”。

“就剛剛半個小時前的事情”。

我心底抖了一下,還好沒有遇見梅慶警方的人,弄得不好的話還是王海親自出勤!

又和劉阿姨套了幾句,這下她心底好像愉快了好多。

中年大叔叫胡庭陸,陸軍士官。79年退伍回家,82年爲了生計偷電站電纜鋃鐺入獄。前年初纔出獄,來到王家也是後來的事情。至於王家遭遇,那些都沒有人不願意提起,都會覺得那是醜事。倒退四十年,不會被沁竹籠纔怪。

胡庭陸最近幾日來經常和劉阿姨鬧矛盾,經常凌晨帶着一身酒氣回家。要是不高興,居然還會動手打人。劉阿姨說來說去,還滑下了眼淚。

在告辭的時候,李婧留下4000塊錢。讓劉阿姨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我看了一眼李婧,她是那麼的自然。

回梅慶還是隔開坐,我也不好和李婧坐在一起。

“你去那了,手機一直關機”。我剛剛到了家,王海的電話就賣命來襲。

“去了出版社,手機也沒帶”。

“快來看看,現在左腳已經縫上去,具體的你來看看”。王海帶着命令的口吻!

聽了王海的話,我心底裡有了最壞的打算。我在風紀鏡子前,我看着長相清秀的我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李婧已經在梅慶大酒店開好房間,她說可以去警局。

“我老師不在這裡”。我剛剛到就問王海。

“他說很多地方不對,兇手雖然作案手法一絲不苟,但是有些地方漏洞百出,周老師已經懷疑四川飯店的老闆”。

不知道爲什麼,我聽見王海這麼說、心底莫名的輕鬆了好多。

“對了,李小姐,現如今我不得不對你說些話,你和雲南是12月6號入住梅慶大酒店這個沒錯,但是你說過有人利用照片威脅你,我想你是不是該吧恐嚇信的原件教到警方手裡呢,你務必要相信,警方自會保護李小姐個人隱私的”。

“王隊長,原件不是早已到警方手中麼”?李婧冷靜的說。

“你就是指那個複印的A4紙,以及至上的黑白照片”?王海反問。明顯有點迫不及待想早點知道答案。

“沒錯,要說原件的話,應該還在兇手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傳來周老師的聲音。

“噢,李小姐,這是我的老師,周力仁老師,現在和我們追查此案的真相”。我向李婧介紹後,就悄悄打量周老師神采奕奕的笑容。

“先去解剖室看看,我跟大家先來一場推理”。周力仁平淡無奇的說。

我倒是先想看看能鬧出什麼腰蛾子,我情緒什麼的也比較穩定。

“李婧,你能行麼”?我問。

李婧彷彿是因爲她馬上要見到自己男朋友的屍體,她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會兒,點點頭。表示不用擔心,她可以的。

解剖室裡格外陰森,臺子上躺着的是一具無頭,無右腳男子屍體。雖說用白布遮蓋着,那種令人汗毛聳立的感覺依舊存在。

解剖室裡王海,我,趙文,李婧,周老師五個人都站着。有人準備了凳子,可都沒有人會坐着,都選擇站起。

“周老師,你開始吧”。王海有點期待的神情。

“首先,華旭跟我說了大體,這個案子不是一般的懸疑,簡直無法揭露真相,時刻總以爲有層厚厚的面紗遮蓋着,12月6日那天雲南從慧江平江區來到梅慶沒錯,不用質疑,我已經去過幾次車站,售票處的系統中還能調出雲南的購票記錄”。

周力仁說完停頓了一下又問李婧:“李小姐12月6日在光輝大廈樓下等雲南歸來纔對,在此之間華旭華先生曾邀請你喝咖啡,在光輝大廈旁邊的綜合大廈樓下一層西面的西子咖啡館,座位挨着光輝路的靠窗地方,當時李小姐喝了一杯摩卡,華先生也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華先生喝的摩卡咖啡有加糖”。

“這個不能是不在場證明纔對,當然我不是說我沒有殺害雲南先生,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誰都有嫌疑”。我說。

“華旭說得沒錯,嫌疑最大的是李婧,但是經過我的反覆思考,李婧並沒有作案動機,她有最美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當時李婧還在酒店,她也是受害者,被人拍照到最後的威脅”。周老師說。

“那麼這樣的話、華旭也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他也沒有殺害雲南的動機,也和周老師一樣換句話說,華旭在12月6日和雲南是初次見面而已”。王海說。

“你們應該很奇怪,我一個喜愛傳統文學的人,爲什麼會喜愛這個分屍案件,說實話,這案子隱隱約約就像是我的一個老熟人所做,目前我還沒有證據搬到他”。周力仁接過王海的話,面無表情的說,眼神中有點淡淡的憂傷!其餘的都是惋惜。宛如兇手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周老師說跟我們來一場推理,但是對於我的理解來說,這和訊問的環節有什麼不同。這種場面在我小說中也有出現過。我不知道周老師心底在想些什麼。然而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難關,我也想在李婧面前幫她揪出兇手、我打心底就就有懷疑的對象。只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12月6日,華旭你在什麼地方”。周老師突然問。

我心底一驚,平復好心情。嚴肅的說:“12月6日當天我和雲南還有李婧小姐分開過後我就回家,當然也有人爲我證明”。

“趙隊長呢,12月6日,你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對於我來說我每個人都要問一次,非常抱歉,也拜託大家實話實說”。周老師突然問趙雲。

“12月6日早上我在梅江高速入口設卡,現在在命案面前,保密條例我也不管那麼多了,說實話梅慶這段時間所有緝毒警察都忙得不亦樂乎,至於那天,我有不在場證明”。趙雲不慌不忙的說。

“也是,目前說什麼不在場證明都不完美,因爲在此看來,案發現場,也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還沒有發現,換句話說,不管是誰的不在場證明都是其次。”王海說。

“我覺得案發現場應該在川雲路和光輝路之間,我之所以這樣認爲,是根據李婧收到恐嚇信時間推理出來的,要是案發現場在其他地方的話。那麼死亡時間和李婧收到包裹恐嚇的時間就已經不吻合。再者就是雲南走出酒店時間是早上5:00至6:00之間。兇手也不完全認定是一個人,很好解釋,兇手不可能殺害雲南分屍過後纔會有時間恐嚇李婧,在恐嚇李婧的前提下必須要潛入酒店房間拍照纔對”。我綜合各位說的話,從頭到尾分析了一下。

“華旭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想了兩遍過後也覺得哪裡不對,不排除兇手事先就已經拍到李小姐的照片,然後在事發當天,誘殺雲南,隨着分屍送斷手恐嚇李小姐”。周力仁臉色平靜,完全沒有興奮可言,也就是說我根本不相信他知道兇手是誰。

“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周老師說的完全不是在一條線上,推理原則不是東西兩個方位都懷疑一下,如周老師所說的話,目前警方掌握的線索還是定格在我和李小姐身上,暫且不說周老師是否懷疑我和李小姐,按照老師說的話,也不排除李小姐大尺度照片是否李小姐自拍的,我說得對嗎,周老師”。我的語氣有些不好聽,隨着周老師臉色有些難看,我想我已經直戳他的心窩。那麼就表示周老師還在懷疑我和李婧。

我不怪周老師的想法,不管站在那個角度上,李婧都是頭號嫌疑人,而我屬於第二號。根據周力仁說的話,李婧沒有作案動機,而我卻有。

我這麼說過後,除開我之外,所有人都沉默。

周老師眼神有點空洞,表情卻很嚴肅。

我又接着說,但是尊師我還是放在第一位。

“老師你可知道兇手煞費苦心的做了這麼多,其目的是什麼,當然現在確定雲南已經遇害”。

趙雲忽然插話:“我認爲雲南死因還是周老師說的誘殺,那麼現在問李婧,你知道雲南酷愛什麼嗎”。

“這個我可以代替李婧回答,雲南名叫王雲南,梅慶大學的理工驕子,和王隊長一樣,不過王雲南並沒有什麼業餘愛好可言,王隊長呢研究數學,說實話我挺佩服他們,要是趙隊長能在愛好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那麼請便,我也分析過雲南這種人,會不會賣研究成果,或許有人跟他買研究成果,後者有可能,但是可能的前提是要有什麼對他造成威脅他還會去做”。我說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不過大體意思我還是聽出來了的,我就是擔心販毒的人會不會拿李小姐的照片爲他造成威脅”。

“這些可能都不排除”。王海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華旭說的也並不是無可厚非,剛剛我的話也許是太過偏激,大家不知道注意沒有,要是按着我的想法與推理,那麼很多都完全吻合”。周力仁拍了一下肩膀。看着牆壁上的人體百**說。

“老師,我其實並不贊成你說的,當然個人角度不一樣,這個案子並不是簡單的殺人案件,這個案子可能還蘊藏着更大的陰謀”。我皺眉!

“對於大家懷疑我,我只是一個女子,我無力解釋,不管你們信不信,雲南是我男朋友,明年就會步入新婚殿堂,我難道會殺害明年就晉升成老公的雲南”。李婧淡淡的說。

“其實大家都在一層黑紗上左右徘徊,我還是相信法律不會指向一個無辜的人”。趙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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