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記錄猜測

至於當時兇手喝咖啡,可以理解成慶賀,可是、卻造成了生命的損失。王海頭腦也不是呆板,很多問題他都可以隻身一人解決。

在我還在回憶王海說的殺人手法時。他已經站在我身後拍了拍我肩膀。我看着他抱着一個檔案袋。

“現在我們趕回去,我想技術科的朋友應該會辦好這件小事”。他說。

“也好”。

“對了,那個劉阿姨好像對你有什麼看法,眉宇之間都是恨意”。我探頭問。(一般坐車,都做後廂,不會坐副駕駛)。

“現在你知道也無所謂,王雲南的爸爸就是我爸殺死的,可是我爸也罪有應得,今年猝死在獄中”。

我擡眼看着後視鏡,王海的眼神中有些怪異,那表情的背後,散發出不爲人知秘密。每個家庭都有難唸的經。所以我已經放棄和王海說話。

我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眼前是那隻腳踝有大黑痣的腳,是男人的腳,絕對不會錯。另外,王海帶我到慧江的目的是什麼。我心底有些不快,居然沒有機會去看看是否真有那個高新技術科技園。

王海當年在梅慶二中上高中,和我同班,那時我脾氣暴躁,大家都以爲和他水火不容。可是我們卻成了好朋友。我很難說出我的痛楚。高三最後一學期,校園裡面已經掛了高考倒計時的牌子。在一個晚上路過爸媽的房間,聽見爲了我考上大學生計所煩惱。至此我毫無怨言的綴學。高考前一天,王海給我兩巴掌,也沒能敲醒我。而我就這樣和大學說了再見。後來瞞住我家人一段時間。大家填志願的時候,我的計劃終於露餡。爸媽只是搖搖頭。我沒有怪他們的意思。

後來王海在大學日子順風順水,他是理工生,和雲南一個性格,對未知的真相總是追求到底。他當時打電話對我說沒事的時間都在研究a?+b?=c?。也就是我們熟知的畢達哥拉斯定理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王海順便跟我普及了一下畢達哥拉斯定理的意義。

畢達哥拉斯也叫勾股定理,是一個基本的初等幾何定理,直角三角形兩直角邊的平方和等於斜邊的平方。如果直角三角形兩直角邊爲a和b,斜邊爲c,那麼a?+b?=c?,(a,b,c)叫做勾股數組。

勾股定理現約有400種證明方法,是數學定理中證明方法最多的定理之一。

我被他說得糊里糊塗,不過他這種人才後來居然不動聲色的轉入軍校。接着編織入梅慶公安廳所屬系統。

我想他大學時期一定發生過什麼,要不然根本不會轉入軍校就拿他說的400種方法證明畢達哥拉斯定理,他會其中的370多種。沒事的時候也做到這樣,根本不是酷愛就了得。

“你在想什麼”。王海突然問。

“我在想那個叫王雲南的人,和我們梅慶遇見那個雲南是不是有關係”。

“同一個人”。王海隨口說。

“你說是同一個人,怎麼會”?

“怎麼不會,王雲南的爸爸死後,就改名姓雲,是梅慶大學研究室研究生”。

王海想告訴我什麼,帶我去慧江這又是什麼用意。我覺得我眼前已經血流成河,就連自救的希望曙光也不在了。

“你說的這個是真的?那麼你認識雲南了”。我希望王海如實對我說。

“憑我兩的關係,我還能敷衍搪塞你麼?我不會,只是爲你提供一些線索”。不知道爲何,王海突然打住了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線索很多,但是每個線索之間似乎都沒有一點兒關係”。我說。

王海再也沒有說話。他開着車。我也看不到他神情。

“我可以見見李婧麼”。

大約又開了大約兩公里的時間。王海才說,當然可以。

下午四點,我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角色面對李婧,仇人,喜歡她的人,警方的人。我不得而知。反覆平靜心情。在這段時間,王海沒有在我身邊,剛剛回局裡他就讓我稍等,不知道是不是安排我見見李婧。

“你還好麼,我們又見面了”。我臉帶笑意。

看着李婧那纖瘦的瓜子臉,我不由一陣憐惜。她半晌沒有說話。我發現她時不時瞟一眼頭上方的監控。似乎忌憚什麼。

“怎麼了,我不在乎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在乎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婧還是不說話,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我喜歡她,可能瞭解她太多而已。

“那好,你聽我說就好”。我打了招呼繼續說。

“對於那天你請我幫你送包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箱子裡面並不是肌肉,對於洗衣室竹簍裡面的雞毛只是幌子而已,讓我產生錯覺是不是,對於客廳那把精緻的匕首是你故意放在那的,目的就是讓我指紋覆在上面,而你戴了手套,這些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可是你應該要清楚,我不在乎你對我做這些,因爲我是局外人。我可以隨時洗脫我嫌疑人的身份”。

我一口氣說完,李婧有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惜我不知道她心底想的是什麼。眼神中流露的是苦苦掙扎,忌憚害怕的神情。

“還有,雲南是不是叫王雲南”。

李婧手指動了一下,我卻將捕捉到腦海裡。我大膽想了會,李婧或許是被人要挾了是不是,知道她心底很多話要說,可是在這房間裡她居然一字不說。這裡不是審訊室,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那天我被趙雲在高速路口攔下的時候起,一直到現在爲止。我總覺得有人故意帶着我兜圈。說到這裡,我並不是說王海。也不是趙雲,更不會是此刻坐在我對面的李婧。一股無形勢力在暗中向我步步緊逼。而且這勢力步步爲營。沒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大意。

會見時間很快就過去,我想李婧此刻的身份和我一樣是嫌疑人,讓我奇怪的是說起嫌疑,我的嫌疑明顯比李婧還大一些。王海是不是接着讓我追查這分屍案件的幌子纔沒有抓我,反而讓我和事情還沒有發生以前那樣的輕鬆自由。

李婧被帶走的時候,很意外的看我一眼。不對,她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然一句話或許還是會說的,不過剛剛她可隻字不提。

我看着李婧的背影,覺得對付我的無形壓力在她肩膀上也有一些。

我走出了房間,王海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他看到了我,就匆匆的向我走來,急切的問:“他有對你說什麼嗎”。

我被王海這反常的舉動呆着了兩秒鐘。縱使想在我們對話中找出什麼線索。但是也用不了這麼着急。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說話的時候,看着王海焦急的臉龐。

“怎麼會一句話都不說,你就不覺得奇怪”。王海說話的時候,雙手手指還交叉在一起。完全有失一個大隊長的風采。

王海隨後在口袋中拿出一張疊好的紙。遞給了我。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

“這是什麼”。

“李婧的不在場證明,我想可以先把她放了”。

我掀開紙,只見上面寫到:

這也算是李婧的獨白:

12月6日,雲南從慧江趕回梅慶,計劃第二天去成都旅遊的。那晚我們都高興得不亦樂乎。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後來我們去了酒店,我們都喝得大醉,並沒有酒後亂性,等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了紙條。那是雲南的字,他告訴我研究所有個項目計劃要進行。我在酒店大堂問的時候,大堂迎賓小姐告訴我雲南已經走出去,在酒店門口上了出租車,然後我就已經失望。我就回到家裡,收到別人寄的包裹,我那時以爲是華旭先生對我有愛慕之情。我就打開箱子。結果裡面是人手。第二天又收到恐嚇信,如果不把包裹送到慧江,那麼後果自負。再後來我郵件收到兩張我睡熟的照片,尺度幾乎沒有,我也很害怕,所以就想到華先生”。

我看後覺得幾個地方不對:“你說這是真的麼?對了有沒有去過李婧說的酒店,開房記錄這些應該有,還有她提到迎賓小姐說的出租車。酒店門口應該有治安監控,找到這輛車,接着問問迎賓小姐。我想李婧說的應該沒有錯。

我又看了幾眼那張A4紙。總覺不對。可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出租車師傅已經找到了,也問過酒店迎賓小姐。他們說的和李婧說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吻合。

既然這樣,那麼這個突破口已經沒用,能不能去看看李婧的家。

“也好,等我”。

我走出公安局大院,就一直在門口等王海。他開出來的車是一輛黑色豐田凱美瑞。而那輛掛着公安局通行證的車今天卻沒有開。

我看着王海把封條撕後,就打開了房門、

裡面茉莉花的香味已經窮盡,唯獨留下淡淡的黴味,桌子下方還藏着幾隻蟑螂。

我戴上了手套。回憶起李婧獨白中說道的照片。郵件之類的話。我直奔臥室。

在電腦桌前蹲下,本想拷貝電腦的C盤,這才發現C盤已經被偷走。要不然的話、又是封條,誰還敢亂動哇。

C盤沒有,那麼都白忙活。三次進入這房間,只有這次最狼狽。本以爲有用的線索,可又曾想到別人已經捷足先登。早已把電腦C盤拿走。

在李婧的獨白中,我沒有看到她提男朋友名字,我想就是雲南,12月6日那天也就是我約李婧喝咖啡的時間。李婧等人還是等男朋友。後來我們互相問了好。

其實不然,王海有些話不好對我說。我只知道王海這兩天在我跟前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怕聰明人。

對於我來說,對此案件有了新的認識,對於案情還是一籌莫展。

既然硬盤被取走,我想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意思。王海關好門,依舊把封條復位。我打開了自家房間。本想邀請王海坐坐。他卻先開口說局裡還有事得去忙,如果我有什麼新的發現、還請第一時間告訴他。

我帶着許多問題關上了門。用水壺打了一杯水,接着插上電。

我在想那些不可能。比如趙雲前天,也就是12月11號。

他怎麼第一時間就告訴我手是雲南的。我對這個問題實在無法理解。還有李婧對我的態度,比如今天她隻字不提。眼神中有些忌憚。她忌憚的又是什麼。如果這一切與雲南無關,那麼雲南又去了哪裡。似乎人間蒸發般。

我本有很多疑問只有李婧纔可以告訴我。而她在警方的手裡一句話也不說。今天見她一面。王海拿着李婧的不在場證明證詞給我看。我想,我是不是也該把我的不在場證明給王海看看。

我的編輯仇老師說不要把問題太過複雜化。可是我卻不知道簡單在哪裡。這幾天彷彿生活在水霧中。如果有人向我發起攻擊。那麼必定燎髮催枯,而我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我一個人坐在自家客廳裡,仔仔細細把李婧今天各種表情分析了又分析。得出結論。她是受到某種要挾,在她不在場證明供詞中提到尺度非常大的照片。會不會是………

我雙手緊握,突然心底狂喜。沒錯,必定就是照片要挾。她如花四季的年紀,又是二幼教師。我想有人拿照片威脅她,也有這個可能。但,這個人又是誰。我推測的只要知道這個人,那麼他就是兇手。

我拿出手機,看着上午在慧江劉阿姨家裡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腳沒有什麼特別,只是那那個圓圓的黑痣格外顯眼。劉阿姨斬釘截鐵的聲稱那就是她兒子的腳。我知道每個父母都擔心自己的孩子。劉阿姨也不例外。

王海說婚外情殺人案,有他爸爸的份,這麼說的話。王海也有份。去年那個時候他剛好編織滿一年。

我沒有再去理會這件事,本來跟我一輩子打不着的事情。居然降禍到我的頭上。反而讓我無比被動。

要是王雲南就是李婧男朋友雲南的話,那麼在李婧供詞中提到送包裹到萬花小區的人是誰。送到慧江雲南家裡的人又是誰。這兩者一定又藕斷絲連的關係。要不然案發時間不會這麼巧合。

在梅慶出現左手和右手,在慧江出現左腳。這意味這什麼,這又是什麼意思。在告訴我什麼?

不妨換種方式去推理此事。要是在嫌疑人的圈子。那麼小得不能在小。一個是李婧,另外一個就是我,看似自由。心底卻無比勞累。

我從萬花小區走出來,對着光輝大廈的方向走去。當我踏進光輝大廈樓下西子咖啡館的時候,剛好用去17分鐘。

然後我又退出咖啡館,我非常清楚的記得,那天和李婧分開後。也就是西子咖啡館附近回家,大約也就這個時間。17分鐘。然而我回到家大約十分鐘後,隔壁響起關門聲音。我記得當時並沒有太注意。現在想來是我太大意了。

在李婧的不在場證明供詞中,她說那天晚上很瘋,喝了很多酒。要是這樣的話,隔壁關門聲音又作何解釋。我並沒有懷疑是不是我聽錯。樓下樓上關門最多隻是悶聲。單單我的隔壁,李婧家的房門關上聲音就很清脆。李婧還說過那一夜們本就沒有回家。

然後就是接着兩天沒有看到李婧,有時我都不由自主的透過貓眼看隔壁房門的動靜。我有失望過。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長江四橋,看着江對岸的經濟開發區,也就是梅慶市二區。

“是華旭麼”。我背後傳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我緩緩回頭,看到那熟悉的面容。整個人也隨着轉身。

“老師,你也在這”。

中年人是我老師,也可以算是啓蒙老師。他叫周力仁,終生搞文學研究。在這遇見,我也開心。

“我在那邊看到你,不確定是華旭,我纔跟來”。

“老師,近來可好”。

“去我工作室慢敘,天氣不好”。

“也好”…我也不客氣。

位於梅慶市川雲路33號,我們在這裡走出地鐵出站口。我看着眼前的大型吊機。心想梅慶真忙。

我跟着我的老師進了他的工作室,裡面意大利米蘭式裝修。我還特別注意了門窗系統,真的別具一格。ALU—K裝備門窗,而它是意大利最具有代表性的高端門窗系統。在梅慶甚至在國內也算是一流。周老師的生活怎樣,專門看這些就已經足夠。

“喝茶還是咖啡”。周老師熱情的招待我。

“白開水就好,謝謝”。

“對了,《路邊》什麼時候完結”。

“元旦以前吧,我想應該是這樣”。

“你眉頭緊鎖,心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老師,我爲了一個案子,涉及到我”。我很清楚自己該說些什麼,我並不是官方的人,所以不用知道什麼保密條例。

“保密條例”。我自己重複說一次。

“對於案子的理解而已,也就鄰居男朋友失蹤,對於我的理解疑似被分屍…”。

我把這案情大體告訴了我的老師。他沉默了一會兒。

“你怎麼認爲”。老師遞過來一杯水。

我說:“我剛剛在老師工作室裡面說到保密條例。對於警方也就是王海和趙文兩人對我說的話,那應該也算是保密範圍。以往梅慶死一個人,警方都會鬧得沸沸揚揚,而這次牽扯到我的案件卻風平浪靜。我討厭一直在原地轉圈,本以爲可以找到新的嫌疑人。也只有找到嫌疑人,此次案子纔會有進展。李婧被警方控制。就算我想見見李婧也必須通過警方的首肯。我是失望的,見李婧的時候,她隻字不提。眼神中是害怕。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我覺得我該高興纔對。因爲要迫害我的人是她。”。

“那麼案情疑點是很多,我想你也很在意這些疑點,可是有些因素困擾你,比如說會覺得有人指路給你走”。周老師說。

我軟軟的坐在沙發上。腦海裡面站着趙雲,李婧,劉阿姨,王雲南繼父,慧江中年警官,我的老師,我的編輯。這些人都是我這幾天見到的人,和此案件沒有關係的人就是編輯和我老師。

然而對於劉阿姨說的話,王雲南繼父說的話。劉阿姨對王海的態度。這些是不是在告訴我些什麼。還有剛開始我就覺得不對,趙雲第一時間跟我說手的主人是雲南,保不齊趙雲是否受人指使。我目前爲止知道的太少,不得不仔仔細細的從新想一次和分析一次。

“雲南和我只見過一次面,過了幾天李婧才收到恐嚇信以及裝有人手的包裹。我在她家客廳聞到的血腥味難道是真的雞血味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李婧爲何多此一舉,我無法相信受到恐嚇後的女子還這樣心如止水。

每次回想,每次的疑點都比上次多。現在需要解釋的就是李婧在不在場證明供詞中說到她那天收到包裹和恐嚇信。是以大尺度照片作爲要挾。我那天走進李婧家,只有她一個人是沒錯。我從未見過女孩子敢殺雞,另類除外。從梅慶送雞肉去慧江是一個疑點。

趙雲攔下我後居然說梅慶進來一批毒品,我如果是毒販,那麼當時的後果可想而知。我相信每一個公安廳系統的人,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這是第二個疑點。

趙雲憑一隻手就說死者是雲南,有人見過嗎?沒有,目擊者都沒有。誰知道他死了。這是第三個疑點。趙雲,王海,李婧三個人的態度又是第四個疑點。”我一口氣說完,喝了一口水。

“你有沒有覺得,你在這個案子中間最多隻能說是一個無辜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對於你說的李婧,又是美女,又是幼師,花季的年紀,他不可能害人,還有就是那照片,尺度決定一切,你說照片什麼時候拍的,又是誰,動機很明確,只是爲了要挾而已”。

“老師,這些我都想過,就在這範圍內,線索始終隱隱約約”。我說,順手端着水杯。

“這個問題的出發點是沒錯,如果你肯定沒錯的話,指引你的人就是兇手”。

老師的話在我腦海裡掀起軒然大波,指引我的人就是兇手,我覺得不可能,王海這幾天的確反常,不管怎麼樣,他麼樣動機。

“老師,照你所說,那麼我前面也提過王警官,我也說過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是梅慶公安局一個外勤隊長,正式編制。他的確反常,不過我不認爲他有作案動機!”

“對,這個案件很普通,但是每個人都似乎穿上沒有作案動機的紗衣,讓你束手無策.對於案發現場那都只是一個迷,這幾年梅慶分屍案件幾乎沒有,以前是有過用豬肉藏海洛因,但是那都是以前的是”。

“如果這樣的話,就會扯上涉毒品,緝毒大隊的隊長是說過,我不認爲他並不是沒有注意,而是故意扯上毒品,用人的屍體藏毒也不奇怪,這只是推測,我在其中始終飾演一個無辜的人”。我說

“警方在李婧的房間發現你的指紋,匕首之類的,你又說過剛剛進屋有摸過房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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