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你放了,當然不是白放,如果你真的是兇手,那麼你也跑不掉,如果不是兇手,那麼真正凶手會浮出水面的”。
我從市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梅慶的街頭已經是華燈初上,多少霓虹燈閃爍的酒店門口,紙醉金迷。
我獨自緩步行走在大街上,寒風刺骨,我想這是大雪覆城的預兆。
我當夜沒有回家住,而是在一家酒店睡覺,沒有睡着。不是因爲凌晨時分有兩個穿着暴露的女郎在我房間門口吐氣如蘭。而是因爲李婧的事。
雲南在我和他握手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練家子。身子單薄的李婧可能沒有能力把雲南殺害。現在就保不準還有幫兇。
我在和趙雲眼神對視的時候,總是讓我心底一陣毛骨悚然,還有趙雲是否認識李婧。在他們眼神對視中,我覺得並不簡單。如果真是謀殺,那麼此案的作案手法必然空前絕後。
以前那種本能反應告訴我,早上進屋的時候有淡淡的血腥味道,真是沒用。人血血腥味和雞血血腥味都分不清。話又說回來,我進入李婧房間後,才知道我已經踏進無盡深淵。
現在已經爲時已晚,我不可能會讓我的不在狀態影響我現在連載的小說《路邊》。而且下個月又是新的一年,聲譽與利益我更優於前者。我也不會失去狀態,我想知道我走進的世界和以前見過的有什麼不同。
我在酒店大牀上久久未眠,有那隻白手的影子,也有趙雲詭異的表情和李婧動人的面容。我想這三者會成爲一條直線麼。
李婧是兇手?那麼證據是什麼?爲何緝毒警趙雲攔下我發現白手的時候不把我移交司法部門。而是留住我先詢問我一番。
我根本不懼怕這種手段,無非就是逐一擊垮犯罪分子的心底防線。
不知什麼時候,東方浮出一抹魚肚白。由於血糖低,我最怕睡眠不足。不過掙扎一番還是起牀洗漱。門口縫隙中塞入20多張“服務”照片。心底一陣嘔吐。帶着疲憊的身心在酒店二樓吃了點早餐,匆忙之餘碰見了一個文質彬彬的人。是我的責編仇先生。
“仇老師,是你”。
“這不是華旭麼、你怎會在這裡”。
我找地方坐下後,就把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仇老師。
“我相信王警官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但願如此”。我說。
“對了有些東西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還有不要被簡單問題困擾,出版社現在只有十個鑽石作家,你是其中一個,希望你多多珍惜這個平臺”。
仇編輯突然文謅謅的讓我有點不適。
隨後我告別了仇老師。他說現在連載的小說《路邊》要是年前完結的話。出版社福利多多。我不置可否。
回到家裡的時候,還不忘記看一眼那熟悉的門。是我鄰居的房門。
上面出現兩張封條。
我隨即進了家門,我奇怪昨天趙雲爲何沒有搜查我的房間。這應該是他的一個失誤,或者這是王海接手斷手案件的一二程序罷了。對於警方裝備有偵查搜查高科技的今天,也許王海不怕我會隱藏什麼。
我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我在想李婧該如何度過。我相信她不是兇手,而且那手也有可能不是雲南的手,如果有技術轉移指紋的話,那麼就另當別論。我也並不希望雲南真的死了。
接下來兩天,趙雲找過一次。
“華旭是吧,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你現在是重大嫌疑人之一,別忘了你該做些什麼”。趙雲說,我看着他的眼神,有種追求慾望極大的神情。與前兩天那種眼神格格不入。
“我可以隨時洗脫我的嫌疑,但是我追求的並不是我個人清譽,對於分屍真相而言,我更傾向於後者”。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排練過的。
“作家說話出口成章這個不奇怪,但是我相信你內心底的想法也和你所說的一樣,緝毒大隊雖說權利低於司法部門,但我還是可以爲你提供幫助,我知道王海放你出來,有的是足夠的理由,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必說了”。
我對趙雲的態度有所質疑,因爲昨天一見面就涼我在審訊室一個小時,開着空調,要知道這已經是中冬時節。我有點懷疑這是趙雲臨陣倒戈,但這絕對不可能。
“趙隊長,你性格怪異”。我說。
“哈哈,幹我們這行的,有些時候也沒法,被販毒的人當猴耍,脾氣有點怪癖而已”。
和趙雲聊天的時間中,我多次從側面試探趙雲。他或許是從罪犯窩裡學來的吧,反偵查做得天衣無縫。多次對我露出笑臉。似乎有着“儘管放馬過來”的意思。
他根本不認識李婧,所以之前我腦海裡的大膽推理都是錯誤的。也就是說李婧請我送包裹去慧江的路上遇見緝毒警與軍方的人這並不是巧合。不是巧合,那就合不起。合不起的時候,那纔是兇手的最終目的。
趙雲離開了我家。就算前來也沒有說要搜查。有可能他口袋裡面就裝着對我的房間進行搜查的搜查證。不知道基於那種心態下,沒有那麼做。
這只是我個人憑空想像罷了。也許警方想法和我並不一樣。
我不是官方之人,站在推理學的角度來說:
我沒有理由會殺害僅僅認識才五天的雲南,我喜歡李婧這個是沒錯的,千萬不要以爲殺人動機是爲了愛情。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措辭足夠證明我是清白的。另外我不在場證明幾乎完美。
警方指出斷手大概是五天前離開胳膊的,也就是說這是我見到雲南後第二天發生的事情。
我覺得這案情越來越複雜,還記得責編仇先生說的不管什麼問題都不要複雜化,複雜化只是在原地打圈,根本沒有一點方向感。
有點兒不對勁,王海放我出來是爲了我能以以前老本行的頭腦找出真兇。
但這案情並非我想的那麼複雜,也沒有太簡單。況且這是分屍案件,理來理去,我還是可以把那天箱子裡面人手手心指紋做出解釋。不過還好,光輝大廈樓下週圍屬於公共場所,監控器多得數不清,我不擔心警方質疑我的話。握手問好在六天前,也就是警方說的命案前一天。
想到這裡,心底一股不安來襲。我猜我已經弄清兇手的作案手法。當然還有一個環節。我就要證明李婧是否早就知道箱子包裹是人手而不是肌肉。客廳的匕首最後藏匿在洗衣室裡。上面有我的指紋,那是我進客廳才摸過。也只有證明李婧早已知道實情後,我的推理纔不會錯。
“我想見見李婧”。我次日到公安局就說。
“不好意思,李婧不在,好像被押着出勤了”。
我也無奈,只有回家。作品的事也不在狀態,也只好把它涼在一邊。
午後,前往梅慶大學。在此瞭解到雲南是一個天才,理工天才。不過他專修化學。現在梅慶研究院九號研究所一直搞研究。這種人雖說是天才,這個世人不會質疑,但是也是一個怪胎。雲南曾經以一年半的時間來證明外國化學教授史登夫?思科迅?雷爾大學時期在畢業論文中提到滲透假說定義是對的。對於這種怪物,本來可以對他不屑一顧。可是偏偏老天爺有情,李婧出現在雲南的視線中。
李婧至今,學校也不給予畢業。不知道爲什麼。順理成章的成爲二幼的教師。
至於雲南認識李婧後就墜入無邊無際的愛河,兩人相愛五年。計劃在梅慶一環買套夏威夷式總統府。可天不如人意,就在昨天我見到的人手,被緝毒警察指定爲是雲南,死亡大體時間是當日六點至8點之間。
換另外一種說法,這個死亡時間並不一定是假的。
按照這個說法,我有不在場證明。
那天我和李婧在光輝(文化綜合)大廈碰見。我知道這不是巧合。在我的邀請下。李婧欣然答應。這也不是巧合。後來雲南出現。握了手。這個時間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
緊接着我就回家,遇見了一個醉漢,還有吵架的夫妻。一個環衛工人。還有一個交警。其中我對那對夫妻吵架記憶最深。女的穿着晚禮服,男的穿着意大利最大手裁鋪出品的手工晚禮服。比較優雅。我經過的時候,男的恐怕得到笑話,只是看着我,並沒有與妻子吵,
最後,這幾個人或許會幫我澄清,當然警方也會認爲我這是拖延時間。而對於我,最大的鐵證就是車子後備箱的箱子裡面赫然出現發白的人手。
然而對我來說,我不知道當日李婧和雲南在我走後又幹了什麼。可是我回家後不到十分鐘,李婧的房間響起關門的聲音。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爲我知道,太喜歡一個人,不要做得像無奈一般,因而會引起對方的厭惡。
我覺得這案件並不可怕,但有時又覺得可怕。
在這兩種情況下徘徊,內心少說也有點惶恐
直到現在,我也不擔心自己這根本就虛無的罪名。心裡一個可怕的猜想立刻蔓延散佈全身。只有一種可能,雲南的確遇難,或許命還沒有丟掉。只是受了無法言喻的傷害。我完全相信那手是雲南的,因爲12月份來我多數在家,就算與出版社籤合同。我也沒有和責編甚至出版印刷責任感握手。就拿那手心指紋來說。就已經足夠證明。
雲南除開酷愛化學以外,還經常玩一些網絡遊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特別愛好。
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只是爲了打聽雲南的關於。暫且不用說雲南有沒有死掉。那天趙雲說的死亡時間是六天前,我真鬱悶,是不是就根據一隻發白的斷手就武斷的斷定此人已經死亡。最可怕的還是趙雲說過死者是雲南。
他根本就不認識雲南,爲何在緝毒大隊就那麼肯定。趙雲的態度反常我很在意,在反覆思考中得出結論。他也不認識我。就算一個知名作家走在路上沒有人認識也是情有可原。那爲何趙雲找到我跟我說了一些稀裡糊塗的事情。他絕口不提我是嫌疑人。
沒錯我的求知慾望又莫名的提升。
除開趙雲以外,就是李婧了。李婧對我的態度不止一個反常就可以了得。雖說做鄰居不久,但是經常碰見都友好打招呼。作爲一個女子,她不可能有這個頭腦來陷害我。漏洞百出,換句話說,警方真的要跟我冠上分屍罪名,憑我一個人是無法說清楚的。我完全可以認爲李婧背後有人在操控。
我打算去慧江,上不了高速。公安局把我列爲嫌疑人,暫且只能在梅慶活動。我不知道官方何時頒發了此規定。我又不是被雙規。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如實交代問題。
我只好作罷。
“在哪”。這是王海的聲音,我接通電話後。
“在家。”
“有件事情我看有必要跟你說下,今早慧江有人報警,聲稱自家兒子有可能已經遇害”。王海說。
“我也打算去慧江,可整得就像雙規一樣,去不了”。
“這個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利陽路,到你家兩分鐘”。可能是用藍牙跟我打電話,馬上就掛斷了。
“下樓來吧”。又是王海的聲音。
我沒有考慮太多,把《路邊》後面部分分開發了一部分給我的編輯。之後匆匆下了樓。
“對了,聽你說慧江有人報警,那你怎麼知道的”。車已經疾馳在梅江高速上。我問。
“同一個系統,你說我知道不”。王海心不在焉的說。
王海接着說:“報警的姓王,就是去年辦的那個案件的家屬”。
“我記得根你一樣都姓王“。我有個習慣,在追查真相的時候,只想看着人的眼睛說話。
“對啊,還有讓你追查的案情怎麼樣了”。王海問。他開着車,一眼都沒有看我。
過後,一路無話。可是我不會閒到睡覺。而是一個人自顧自分析這個案子。
一個小時後,王海在惠江大橋上漸漸放慢了車速。他還是和往年一樣,喜歡抽紅河集團出品的紅塔山香菸,六十塊錢一包。不過我還知道,王海除開一種情況下才抽菸,那就是心中沒底的時候。
惠江大橋過完,在平江下高速。直奔平江市區,在市區二環路又上高架。等我們到那所謂的王家的時候。院子裡面已經停滿了惠江公安局的車輛。見到王海下車,一箇中年人向王海握了手。當問起我的時候,王海笑笑,說我是他朋友,也是一個偵探。
我獨自走了兩步,打量着周圍,這是三進三出兩樓樓房,外牆刷着白磁粉,其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院子裡站着兩個人,一箇中年婦女,還有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中年人。我看着他們,滿眼都是悲傷。中年婦女四十五歲左右,眉目之間隱藏着少許放蕩,還可用風韻猶存來打這個比方。
王海和那個中年警官交談了一會,就走到我跟前然後向那中年婦女走去。
“劉阿姨,你能把報警前的一切從新告訴我嗎?”。
被王海叫做劉阿姨的中年婦女眼神中有些不快,我想可能是類似於王海這種問題,惠江警方已經問過數次。
“我們王家的事情不要你管。”劉阿姨眼神都是兇意。
王海沉默,站在那裡。
“劉阿姨,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只想幫幫你家,因爲我們在梅慶也接到兩次類似這樣的案子,不過那只是手而已,因爲王隊長聽說是已經截肢的人腳,我們才特地趕過來看看。我想,劉阿姨應該把知道的告訴我們纔是。”
“小夥子,你跟王海是一夥的是不,是的話,就別枉費心機了。”劉阿姨眼神無比的堅定。
我不知道這要有多少仇恨,才這樣分外眼紅。
“我是一個私家偵探。專門負責惡性案件。”我小小的撒了一個謊。
劉阿姨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我說的話,不過還是頓了頓,說出了口:
今天中午只見一個帶着棒球帽,戴着大黑超,穿着高領黑色夾克的人把一個黑色箱子放在自家門前,我們出門叫的時候,這個人已經騎上摩托車,就是那種聲音很大的車已經跑遠。我們帶着好奇心打開了箱子,就看到一隻人腳在裡面,我認識這腳,那是我兒子的腳。所以我才報警“。
不知道什麼原因促使我向前走了一步,我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對劉阿姨說:“我能看看麼。”
劉阿姨不知道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下,就把我帶進房間,不過她沒有理會王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三進的第二間房屋,裡面香菸繚繞,一張大方桌在房間中央,方桌的四個角上都有一個灰缸,灰缸裡面都插着紫香(祭祀的一種)。方桌中間就是一個鋁皮巧成的箱子,大概是60*60*60。箱子裡面是一隻腳,左腳,左腳腳趾已經發黑,腳踝的地方有直徑大約3釐米的黑痣,我看得很仔細,連指甲都已經脫落,想必此人受過多少罪,這已經可想而知。
我看到隨我進來的劉阿姨夫婦,中年人眼眶依舊冷冷的,劉阿姨眼角都是水霧,我站在門口,問道。
“劉阿姨,你說你認識這隻人腳,是不是腳踝位置的那顆大黑痣。”
劉阿姨吞吞吐吐,淚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滑,她說:“是我苦命的兒子,也只有怪他生在這個家庭”。
我完全不懂劉阿姨說的這句話,我問:“您能告訴我,你兒子叫什麼嗎?”
“王雲南”。
我有些驚詫,差不多把劉阿姨說的當做是李婧的男朋友雲南去了。
“對了劉阿姨,你最後見你兒子的時候,還記得嗎?”
“七天前,他從梅慶回來看過我們一次。”
中年人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什麼緣由。只是我問一句,劉阿姨說一句。
“阿姨,那你說你兒子叫王雲南,他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我兒子大學畢業就在梅慶搞研究,還找了一個美麗的女朋友,計劃明年中秋結婚的,誰又想到,天不如人意,我兒子現在失蹤,最可怕的還是這隻人腳,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罪,還在不在人世。”
“阿姨不要想太多,你兒子福大命大,一定還在人世。”說實話,在這種情況下,我真不太會安慰人。
“在人世又有什麼用,就算在人世,也是一個廢人,哪家姑娘看得上他。”;劉阿姨抹了一把淚水,繼續說道。
“早知道這樣,我也不會讓他這麼着急的去梅慶。”
“阿姨,你真不要想太多,我們會找到你兒子的。”
這時王海走進屋來,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走出去。這下我才注意到劉阿姨眼神中有淡淡的恨意,當然是對王海,起先剛剛來的時候,劉阿姨並沒有這麼看他。起先只是言語有些怒意,而現在眼神都是怒意。我很想王海告訴我爲什麼,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我還是不放心。我又找中年大叔詢問了一些細節。
中年大叔說:“今天中午我們也奇怪,一個戴棒球帽的人抱來一個箱子就跑了,在好奇心作祟下我們纔看到,我內人才發現這是她兒子的腳。”
我伸手打斷了中年大叔的話,“您說,你內人才發現這是她兒子的腳?”
“這個沒有什麼奇怪吧?”
“我就覺得奇怪。”
“是這樣的,她前夫被人殺死幾個月後,我纔來這家,不過她兒子很喜歡我。”
“這麼說來,王雲南不是您兒子,還有您說她前夫被人殺死?。”
“那麼大的新聞你會不知道?”大叔不知道是不是來了精神,跟我說了這麼多。
“死人天天都有。”我說。
中年大叔點燃了一隻香菸,我看了一下煙盒是四塊五一包的紅梅,他點燃後,也遞給我一支。我沒有推辭,直接結果咬在嘴角。
“這個案子驚動了省城,就是去年婚外情案子。”
我腦海裡在最快的運轉,記得去年王海去過惠江,然後回來跟我說了個男人殺死自己外遇的丈夫,然後逃之夭夭,那個女人還差點死了。這個案子是知道。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嗎?
“大叔,我還有一個問題,劉阿姨對王海的態度是不是有點過激?”
“唉,她過不了這個坎,老一輩的過錯還是記在小一輩的頭上,我也不怕家醜,王海的爸爸殺死了王雲南的爸爸。”
我想了會,劉阿姨倒退十年依舊是個大美女,誰見都喜歡,現在四十多歲,看起來還是那麼順眼。難怪會有外遇。
後來我在房屋四周走了一圈,在劉阿姨沒有注意的時候,我溜到房間內,對着箱子用手機拍了一個照片。然後又用最快速度走出房間。整個過程並沒有拖泥帶水。
我在想中年大叔,他爲什麼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就連妻子有外遇也會說出口,當然這不是原配,可終究是妻子。不過話又說回來,王海去年處理那個案子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對我說這些。只是說了那個男人的殺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