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掛在半空,散發着白色的光芒,但在臨近冬天,這樣的陽光帶不來絲毫的溫暖,只能讓人感覺到一陣冷意。
山前的樹木,早已將葉都落完,光禿禿的,只剩了一個樹幹,倒是樹下整整齊齊的灌木叢,還是鬱郁森森,也不知是什麼品種。
張麒天揚手將門前的禁制全部打了開來,卻見山的轉角處,走出一個男子,男子穿一身深青色長袍,看起來倒有點像是術士,不過一張長長的臉上,卻是寫滿了yin邪,但這男子,竟然也是靈術級別,張麒天打量一會兒,斷定他必然是用丹藥推動修行纔到這個地步的,並不如常人般,一步步靠着紮實的修行纔到了這種地步。
而這男子,竟是對林雪清流露出了那種yin邪的眼光,林雪清高傲冷清,豈容他人冒犯,頓時在腰間一抹,冰魄一揮,頓時將那人遠遠的打飛了出去。
司徒清寒一陣欣喜,走上前去,帶着一臉的幸災樂禍,開口道:“魏兄啊,天氣這麼冷,你就不必行此大禮了,趕緊起來吧。”
那人手一撐,胸口卻是一陣發悶,猛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指着司徒清寒說道:“你你竟然敢勾結修仙的人來傷我,我和你沒完。”
“不,不,不,這位可不是修仙的,她是旁邊那位前輩的女人,那位前輩呢,是正宗的修魔者,現在滅仙城外山脈上坐着的兩人,便是追殺他來的”司徒清寒看着眼前躺着的人一口鮮血噴出來,臉色又是高興不少,輕聲的說道。
張麒天聽了這話,卻是尷尬的看向了林雪清。
絲絲微風吹過,將她一頭秀髮吹的微微飄起,卻是不見她臉色有何變化,只是眼神中清明無比。
看到對方並沒有生氣,張麒天也轉過頭來,看着地下躺着的人,神色逐漸變冷。
那躺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下,低聲的喃喃道:“修魔者?怎麼會?”只是這一下,胸口氣血涌動,難受無比,又是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不少。
卻見那人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猛地塞進了嘴裡,片刻後,一陣氣息波動傳來,那人臉色紅潤了幾分,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胸口說道:“晚輩有眼無珠,還望前輩不要在意。”
“滾,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自己把頭割下來”張麒天看着那人,冷冷的說道。
那人恨恨的看了一眼司徒清寒,慌忙轉身向着遠處跑去,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跡,司徒清寒看着對方那狼狽樣子,心中卻是忍不住的一陣開心,哈哈笑出聲來,對着遠方喊道:“魏揚風,你走路小心點,別被石頭絆倒了啊”,遠處的人影,聽了這話,身子又是一晃,但也沒回身,迅速的跑遠了。
卻說這司徒清寒和這魏揚風,卻是兩方怨氣早結,一直都有着矛盾,原因是這城主府中,城主在閉關時,權利的分配,這司徒清寒倒是也不在乎這些,但偏偏這魏揚風小肚雞腸,認爲司徒清寒一定會和他搶,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司徒清寒過不去,這樣一來二去,修魔之人哪有脾氣好的,便和他有了矛盾。
看到遠處的人影跑遠,司徒清寒臉色才恢復了正常,轉回身來,說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嗎,若是沒有,我便先下去了,我就住在東邊不遠處,”
張麒天揮揮手,說道:“你去吧,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的”,司徒清寒連忙退下。
看到司徒清寒也走遠了,張麒天這才神色一鬆,開口對林雪清說道:“先進來吧”,說着,便將門推了開來。
門內,卻是如同宮殿一般,空間極其上,而且雕樑畫棟,看起來奢華無比,進門處便是石凳石桌一應俱全,石壁上掛着修魔者信奉的神靈,中央處,一座不大不小的香爐,燃着不知名的香,散發着幽幽的香氣。
兩人走進門,都被這情形震得一愣,本以爲這裡,會很是簡樸,不料這山洞中的陳設,竟是如此齊全,就連那些石凳石桌上,都刻畫着淺淺的花紋,顯得精美無比。
左右看去,張麒天也鬆了口氣,本以爲,這裡還是如客棧般,只有一張牀,但現在看來,雖然是一個房間,但卻擺放了兩張石牀,牀上放着被褥一類,都是乾淨整潔們,看來是新購置的。
最關鍵處在於,走入這山洞中之後,半空的氣息濃度猛地增強了許多,似乎是被人佈下了聚靈的大陣,這裡的氣息濃度,幾乎是外面的三倍,也就是說,這裡的修煉速度,也是外面的三倍。
走入門內,把小狗放在牀上,自己隨身坐了下去。
“那人也是狂武境界啊,怎麼會對你服服帖帖的”林雪清並沒有坐下,這山洞中,可能是有這地火的原因,比外面要溫暖不少,很是舒適,林雪清四處走動,正在仔細打量着這地方。
但在此時,張麒天卻感覺到有微微的清風,刮過自己的面龐,轉頭看去,卻是發現,在自己後邊,竟是被人生生的開了一個窗戶,剛纔的風,便是從這裡吹進來的。
而擡頭向上看去,卻是發現,這山裡,也是被打出了無數的小洞,陽光從這些小洞照進來,把這偌大的山洞,照的一片光亮。
聽到林雪清的問話,張麒天無奈的笑笑,說道:“他被我騙我,我那天只是放出了一個招的空架子,把他給鎮住了,再加上一些別的事情的推動,他現在以爲我是絕世強者呢,怎麼會不服服帖帖的。”
林雪清點點頭,卻是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在赤炎宗,在深淵下的一幕幕,是什麼時候,便在自己的心上留下了一個少年的身影,是擂臺上,那驚天動地的一戰,還是在深淵下,他飛撲而來,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幕。
晃晃頭,把這些想法都拋出腦海,臉色卻是不由的有些愁容,本以爲不會再見到這男子,可天命難違,錯過了一切,卻還是在這裡相遇,赤炎宗也遠走他鄉了,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身處滅仙城,沒有這男子,卻是寸步難行。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張麒天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說道:“你要不要出來,要去熟悉一下這裡的地形,這裡也並不是安全之地啊,還是先做好打算”,停了一會兒,張麒天又如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裡臨近修仙的地方,還算不是太過有魔性,不知去了亂星海是什麼狀況。”
“嗯”林雪清也轉過身來,她在這裡也並不放心,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修魔者,萬一被別人發現,自己就算是裂山境界,也會在衆人圍剿中被消滅。
張麒天出來後,卻是在門前先把禁制全部都佈置好,然後才轉身,向着自己還未涉足的後方山脈走去。
在外面看時,這城主府便是極大,在走進來後,才發現,外面那個幻境做的其實這裡的冰山一角,轉過幾道山脈後,張麒天瞳孔一縮,面前出現瞭如平常院落似的一個院子。
外面是朱漆的大門,圍牆有方圓一里左右,裡面是一間如同宮殿般的建築,檐角高聳,紅牆碧瓦,輝煌無比,隱隱有水汽蒸騰上來,看起來像是一座溫泉。
這朱漆的大門上,卻是端端正正,寫了三個大字“議事殿”。
“看來這裡也並不全是山啊,應該還會有別的一些殿”張麒天看了這面前的宮殿一會兒,開口和林雪清說道。
“嗯”林雪清點點頭,臉上沒有表情,淡漠無比的說道。
果然,在轉過之後,張麒天二人才發現,這山脈之間,夾雜了許多如先前般的大殿。
觀看一陣,張麒天在心中默默將這許多道路記下,然後繼續向着後方走去,這山脈間,甚是幽靜,也看不到有人的蹤跡,但卻是有着一種異樣的靜謐,除去沒有人之外,連動物都沒有,甚至鳥都不會在這片山脈中停留。
兩人繼續向後走去,在轉過一道山脈後,張麒天卻突然眼前一亮,前方已經沒有山巒,但卻是有着一片樹林。
與此同時,一聲聲鳥叫從樹林中傳去,一種生機,盪漾開來,在這城主府正中心那一片山脈中時,固然是豪華無比,但卻是少着一種生命的氣息。
如同是一襲華麗的錦袍中,裹着的卻是一灘早已腐爛的肉,充斥滿了壓抑。
張麒天深深的吸一口從林中吹出的清新空氣,然後轉頭看了林雪清一眼,林雪清點點頭,兩人擡腳向裡面走去。
林中的鳥叫更甚,當張麒天二人走進時,雖然腳下踏着厚厚的落葉層,但林中的鳥彷彿是常年都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動靜,呼呼啦啦全部飛了起來,向着遠處飛去。
兩人便在這林中一直走着,但某一個時刻,張麒天卻突然停了下來,眼前,立着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血淋淋的寫着一個字“禁”。
這字彷彿帶着奇異的能力,張麒天走過來的剎那,便感覺到一種無處不在的壓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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