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轉眼而過,三日間,張麒天卻是在房屋裡整整休養了三天,而小狗,自己睡過去之後,一直也沒有再次醒來,看來是累壞了。
這一日,天還未亮之時,張麒天便聽到客棧隱約有人聲響起,但他並未注意,只當是什麼來住宿的人。
當清晨從客棧走下去,準備等司徒清寒來接自己進城主府時,才發現,清晨時分,自己聽到的人聲,就是司徒清寒。
司徒清寒,正坐在桌子旁一個人喝着酒,但今天的裝束卻明顯正式了很多,不復先前的落魄,看到張麒天從上面走下來,司徒清寒連忙起身,恭敬的說道:“前輩可曾準備好了,晚輩是來接您入城主府的。”
其實張麒天並不習慣這樣的語氣,對方和他一樣,都是狂武(靈術)境界,但叫他前輩,他心中總是感覺怪異無比,但此時情形,也不容得他解釋什麼,也只好默認了。
“城主大人不在麼?外面那追殺我的還沒有走?”張麒天坐在了桌子旁,淡淡的開口問道。
“前輩,城主大人也在閉關,要不早已和那人動手了”司徒清寒微微彎着腰,說道。
張麒天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城主大人要閉關多久?外面的人如果打進來,我如今身上帶傷,萬萬抵擋不住啊”,張麒天問此話,卻是害怕那城主出關這幾日間出關,難免會看清自己虛實。
“這個不要緊,如果那人不打進來,城主沒有三年五載是不會出關的,但他如果打進來,我們隨時可以叫城主出來”司徒清寒今日梳洗一番,一頭長髮都紮了起來,身上穿着黑色勁裝,看起來精神奕奕,直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點點頭,張麒天開口道:“那你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說罷,名自顧自的向樓上走上,木質的樓梯,發出踏踏的聲音,張麒天的身影,在樓梯的拐角處消失。
走進房門,張麒天恢復了平日的樣子,開口道:“那人已經來了,城主府內,現在好像沒有強者在,城主正在閉關,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林雪清點點頭,用輕紗將自己的絕世容顏遮擋起來,雖然如此,但那**在外的明眸秀眉,卻仍然可以給人帶來一種異於平常的誘惑,輕啓朱脣,林雪清的聲音冰冷而淡漠:“走吧。”
張麒天苦笑一下,將小狗抓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兩人一起下了樓,司徒清寒一見之下,卻是渾身一震,愣在了當地,修魔者美女無數,卻從未有一人,如面前這女子一般,渾然天成,一種從靈魂深處散發而出的淡漠氣質,似乎將人據於千里之外,面上雖是帶着輕紗,但這更增一分想像,讓人忍不住的想去見到面紗下的容顏,是何等美麗。
張麒天冷哼一聲,對面司徒清寒回過神來,卻想起,面前這女子,是旁邊這前輩的女人,想到自己剛纔竟是不自覺的失禮,盯着對方看了一陣,額頭冷汗瞬間便冒了出來,心中害怕不已。
林雪清淡漠的看了司徒清寒一眼,又轉頭看向了張麒天,卻見張麒天形容嚴肅無比,頗有一副強者的氣度,心中想起,當初進宗之時,這少年便是看到自己都會臉紅,不由心中好笑,但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張麒天無奈的笑笑,開口道:“你當先帶路便是。”
司徒清寒側開身子,向前走去,但腳步,卻是隻敢領先二人半步,並且走在兩人的旁邊,絲毫不敢再有冒犯之意,想到剛纔自己的做法,他就是一身冷汗,在修魔人中,心腸窄小之人不在少數,司徒清寒親眼見過有人因爲看了對方一眼便屍骨無存,幸好面前這前輩看起來不像是要和自己計較的樣子,司徒清寒這才鬆口氣,當先走去。
這滅仙城內,卻也很是繁華,各處都有酒肆青樓,還有買賣丹藥法寶的大型殿閣,來來往往,處處都是修魔之士,看到張麒天三人走過,瞥一眼後,便深深的爲那淡藍色衣裙的女子震驚,但在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對方的深淺時,便慌忙的轉過了頭,向着遠方走去。
張麒天一路仔細的記着這裡的道路,與周邊的建築。
再轉過三條街後,迎面,便看到了一座比周圍房子高的多的大院,門口立一血色石碑,上面大大的書寫着三個字“滅仙城”,而這裡,也是這整個城的最中心地帶。
走到這大院之前,卻見那司徒清寒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前輩稍等”,說罷,雙手連連打出數百個手決,有無數道金光,從他手中揮出,融入了面前的石碑中。
片刻後,司徒清寒停了手,卻見那面前的血色石碑,猛然爆發出一圈紅色的水紋,向着四周散開。
張麒天愣愣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一時也不知是何意,只是暗自小心,防止對方的偷襲,但見那水紋向着四周散開,很快的便接近了張麒天二人。
張麒天一愣,但並未從中感覺到什麼敵意,又見這水紋從司徒清寒身上穿過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也就放下心來,任由這水紋穿過自己的身子,向着身後流去。
但在水紋劃過自己的那一個剎那,張麒天面前的景色,猛然開始了變化,面前的大院,迅速的消退,如泡沫般,消散在了空氣中,露出來的,是一片鱗次櫛比的大山,大山上,被以人力生生打出了無數大洞,做成如同房屋般的形狀。
正在張麒天暗自驚心時,司徒清寒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前輩,這纔是真正的城主府,當年是由一位修魔強者製造的,當初他生生將遠處的山脈挪了一部分過來,後來,便以此爲中心,建立了滅仙城,剛纔只是禁制與幻境。”
張麒天點點頭,心中卻是極其震驚,將一片山脈,直接施展大術法挪移至此地,這簡直就是翻山倒海的本領,這樣的人,才叫真正的強者。
“前輩請隨我來”司徒清寒走向前方。
張麒天隨後跟上,四處觀察着這地方,這座座山洞,造的是華麗無比,絲毫不比那些宮殿差,從這裡看去,有些房間的空間,甚至是將一整座山的中間都挖空了,才形成了如此大的空間。
三人又走了一會兒,司徒清寒停下腳步,指着面前外圍由一片樹遮掩起來的山脈,說道:“前輩,這便是爲您二位安排的住處了,希望您不要嫌棄,這是我如今能安排的最好的房間了。”
面前,只有一間石洞,洞前的門倒是比平常所見大了不少,洞前也被佈下了不少禁制,但並不繁複,司徒清寒恭敬的掏出一片玉簡,說道:“前輩,這裡便是這石洞門前的禁制了,你自己研究一下便會知道的。”
林雪清看到面前只有一間石洞,身軀卻是不由的又顫抖了一下,難道,還要和他住在一個房間裡麼,她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點點頭,張麒天把心神沉入了玉簡之中,這洞前的禁制並不複雜,只是一些初級的小禁制,張麒天看了一會兒,便已全部明瞭,揮手打出道道黑光,門口的禁制在瞬間開啓。
“清寒,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快點去亂星海,你安排好了,和我說一聲便好”張麒天打開了禁制,轉頭向司徒清寒說道。
司徒清寒點頭,說道:“這沒有什麼問題,我立馬便能安排,只是,前輩在這裡多住幾日好麼,清寒也好盡心。”
張麒天思忖半晌,自己如果這麼快就要離開,難免對方會懷疑,此時城主並不會出關,自己也能安心的住幾天,便答應道:“好,我便在此住幾日。”
但就在此時,卻見山脈那邊緩緩走出一人,轉過了頭,向着這邊看來,待得看到了林雪清,那人眼睛瞬時大亮,便向着幾人走來,張麒天眼尖,卻是發現司徒清寒臉上掛着一絲冷笑,和幾分厭惡。
“司徒兄,今天這是什麼風啊,竟然能在這兒見到你,這兩人是誰啊,是你朋友麼”那人臉長長的,臉上帶着些邪異的俊俏,看到林雪清時,身體一震,眼神中流露出了獸性的光芒。
司徒清寒還未開口,便聽一聲清叱“找死!”,還未轉過頭,便見一條淡藍色光輝的紗帶從身邊瞬間劃過。
只聽砰的一聲,對面那男子,連連倒退十多步,然後身子一個不穩,仰頭便倒了下去。
司徒清寒心內發寒,剛纔這一下,就連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對方出手,眼睛只是一花,對面的人便飛了出去,這絕對是真正裂山境界纔有的水平,想到此處,司徒清寒心中僅有的一絲懷疑,也被這一手給嚇的瞬間消失了,連這前輩的女人,都是裂山境界,更何況前輩本人呢。
想到此處,司徒清寒面上冷笑之意更重,緊走兩步,走到了那人跟前,說道:“這麼冷的天氣,魏兄不必行此等大禮,快起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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