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Y集團裡,談煜祺神情冷然地處理着公司的事情。自從大家知道,談煜祺是J.Y集團真正的老闆後,嚴諾便樂得清閒,有些事情都丟給談煜祺自己處理。其實嚴諾自己也繼承着家族企業,只是他卻花更多的花時間來幫着談煜祺。
而J.Y集團因爲公司龐大的緣故,就算每個公司裡都設有總經理幫忙着,但談煜祺所需要處理的事情也是不少。談煜祺看着手中的文件,指尖叩擊着桌面,正認真地思考着的時候,敲門的聲音傳來。
“進來。”談煜祺面無表情地開口。
劉助理來到談煜祺的面前,雙手放在深淺,恭敬地說道:“總裁,許夫人在外面,說是想見你。”
聽到她找來,談煜祺並不意外。身體往後靠去,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談煜祺低沉地開口:“就說我沒空。”
明白他的意思,劉助理點頭,說道:“許夫人應該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就讓她等着。”談煜祺冷淡地說道。
劉助理點頭,微笑地說道:“是,總裁。”說完,劉助理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關於談珊珊,談煜祺並沒有感情。如果真要細算,還有怨恨。許家人,都是他怨恨要對付的對象。只是他不喜歡直接一棒打死,更喜歡慢慢地折磨至死。而這,就是他憎恨他們,需要讓他們付出的代價!
果不其然,許夫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那等待着。談煜祺淡然地繼續工作,完全將許夫人的到來這件事情遺忘。等處理好所有的工作,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
將手中的文件拿給劉助理,談煜祺隨意地問道:“還在等?”
劉助理點頭,如實地說道:“看許夫人的樣子,今天要是不見到總裁,他應該不會走。”
伴隨着上次的事情,談煜祺和許家的關係變得更爲僵硬。而最直接的結果,就是J.Y集團直接搶走了兩個原本屬於京鴻集團的生意。那兩筆生意,直接導致京鴻集團這季度的盈利銳減。
而下個月就是京鴻集團召開本季度的股東大會,要是突然利益被減那麼多,那些股東怕是不會輕易地放過許志鴻。也因爲這點,許家纔會那麼着急地派許夫人來說客。
“讓她進來。”許夫人平靜地回答。
劉助理恭敬地離開,不一會兒,許夫人便來到辦公室裡。平靜地坐在沙發上,談煜祺翹着二郎腿,神情上看不出一二。
許夫人在他的對面坐下,瞧着辦公室內的裝修,讚賞地說道:“這辦公室裝修得真好,高雅大氣,煜祺你的品位真好,不愧是J.Y集團的老闆。”
聽着她的誇獎,談煜祺淡淡地說道:“確實不錯,嚴諾以前學過一段時間設計,品位不錯。”
聞言,許夫人的臉上帶着尷尬。原本打算拍馬屁,沒想到不小心拍錯。收起不自然的神色,許夫人面帶笑容地說道:“煜祺,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點事情。”
談煜祺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見狀,許夫人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來呢,是希望你能放過我們許家。”
“許夫人,你的兒媳婦當衆污衊我妻子,你覺得,我有必要放過嗎?對我而言,你未必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而惜語卻是我太太。”談煜祺冷笑地說道。
看着他的神色,許夫人的額頭上浮現出緊張,說道:“煜祺,我知道你並不把我當姐姐看待。但希望,你能看在談家的份上,放過許家,不要和京鴻集團爲敵。”
陷在沙發裡,指尖有節奏地在沙發上叩擊着,談煜祺似笑非笑,看不出他的情緒:“談家?”
以爲他有所緩和,許夫人連忙說道:“是,你應該清楚,這幾年來,咱們談家和許家的聯絡越來越緊密。談氏集團和京鴻集團在生意上有很多往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爸爸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不要再針對京鴻集團。”
雙手環胸,談煜祺冷冷地開口:“許夫人,我和談家的關係,似乎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談氏的生意如何,我並不在乎。況且將來,繼承談氏的是你弟弟談耀文,和我沒關係。”
許夫人的神色有些僵硬,眉心擰着:“這麼說,你不願意聽爸爸的話嗎?”
“可以這麼理解,我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劉助理,送客。”談煜祺雲淡風輕地說道。
劉助理走上前,雙手放在身前,客氣地說道:“許夫人,請。”
許夫人還想說什麼,卻見談煜祺已經轉身走向辦公室。在原地站了一會,許夫人這纔不情願地離開。她知道,想要說服談煜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輕嘆氣,許夫人這才走進電梯。
談煜祺站在落地窗戶前,注視着窗外的景色,臉上沒有任何的起伏。劉助理站在他的身後,輕聲地問道:“總裁,你……還好吧?”
雙手負在身後,談煜祺冷漠地注視着遠方,低沉地說道:“嗯,沒事。”想到剛剛和許夫人的對話,談煜祺的拳頭緊緊地握着。有些事情一直埋在心裡,並不代表他已經忘記。有些人,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他也不會輕易原諒。
談煜祺正心事重重的時候,花惜語那,同樣出了點狀況。
花氏集團,花惜語的雙手正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着的時候,陳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猶豫地看着花惜語,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說。最終,還是坦誠地說道:“總裁,終於有進展了。”
驚訝地看着他,花惜語好奇地問道:“什麼進展?”
“總裁之前不是讓我安排人去調查,前董事長在去世前那一個月內都做了什麼嗎?前董事長在收到那些資料的時候,根據調查,他有在一個茶室裡和人約見過。”陳助理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個U盤放在花惜語的面前。
拿起U盤,花惜語皺眉:“這是那個茶室的監控?”
搖頭,陳助理如實地回答:“不是,和之前那家酒店一樣,這家茶室的所有監控也都被人拿走。比較意外的是,有一名顧客每個週五都會去茶室喝茶,恰好前董事長去的那天,他也前去喝茶。而這監控,就是他的行車記錄儀裡拍攝到的。”
花惜語沒有說話,將U盤插入電腦內。很快,電腦裡便開始播放畫面。因爲已經剪輯過,視頻是從花父出現的部分開始。花惜語認真地看着監控,瞧見花父熟悉的身影時,花惜語的眼眶溼潤,卻隱忍着。
就在花父出現後不久,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看到他,花惜語的瞳孔睜開,眼裡滿是震驚:“煜祺?”
看到她的神情,陳助理點頭地說道:“是,監控裡的那個人,確實是談總。”
花惜語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等待着。就在談煜祺進去十分鐘後,談煜祺神情冷酷地出現。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依舊冷漠,但憑藉着對他的瞭解,花惜語能感覺到,他似乎在生氣。就在談煜祺離開後,花父同樣離開。
安靜地看着前面,想到上次看到的資料裡,是談煜祺的信息和小煊兒的情況。看到這些,花惜語有理由相信,今天花父是來和談煜祺見面的。
“難道是爸爸派人調查的煜祺?可是,爸爸沒理由去調查他啊?”花惜語困惑地說道。
陳助理站在那,補充地說道:“總裁,我們聯繫了之前在那工作的員工。我們給他辨認過,他確定前董事長去見的人就是談總。他說,他中間去送茶的時候,談總和前董事長有爭執,氣氛當時不太好。”
聽到這補充信息,花惜語的內心是凌亂的。雙眼注視着監控裡定格的畫面,花惜語神情凝重。她不知道談煜祺和花父見面的原因,但內心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談煜祺離開時候的怒意,是比較明顯的。
“總裁,還要繼續調查嗎?”陳助理詢問地說道。
回過神來,花惜語擡起頭,低沉地說道:“繼續調查,你去讓人想辦法得到準確信息,煜祺在這之後,都做了什麼。”
聞言,陳助理爲難地說道:“這可能不太容易。”
咬着嘴脣,花惜語沉重地說道:“就算不容易也要繼續調查,我一定要清楚,他是不是跟那件經濟危機有關。”
明白她的意思,陳助理彎腰:“是,總裁,我這就找人去查。”陳助理說完,便立即前往處理。
頭疼地揉按着太陽穴,花惜語的眉頭不由地緊鎖。想到這件事情,他的心情沒來由地忐忑。潛意識裡,並不希望談煜祺和那件事情有關。可現在擺在面前的證據,讓她不得不去懷疑他。
“希望你們只是見過面,沒有其他的交集。”花惜語輕聲地說道,更像是祈禱。
花父是花惜語最重要的家人,花惜語不想他不明不白地去世,勢必要找出真相。而談煜祺,不僅是她重要的合作伙伴,更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所以她並不希望,談煜祺和她爸爸有任何的牽扯,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