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諾驚訝地看着眼前一臉彪悍的女孩,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嚴諾皺起眉頭。瞧着她的神情,嚴諾依舊不怕死地說道:“我說,你是個潑辣的女……”
嚴諾的話還沒說完,劉雪莉便直接一個拳頭砸了過去,直接落在嚴諾的鼻子上。吃痛地捂着脖子,嚴諾吃驚地大聲喊道:“瘋女人,你真打啊?”
劉雪莉揮舞着拳頭,瞧着他,鬱悶的心情剛好需要一個發泄口:“姑奶奶從來不開玩笑。”話音未落,劉雪莉便直接衝着嚴諾再次衝過去。
剛纔是因爲大意,嚴諾這次有了準備,看着她的拳頭即將落下,立即快速地掐住她的手腕。猛然一個用力,劉雪莉的身體立即彎腰,免得讓手腕骨折。
緊接着,劉雪莉的手出其不意地伸向他的褲襠,準備來個猴子偷桃,嚴諾立即彎腰準備護着。劉雪莉見狀,快速地將拳頭落在他的左肩上。
看到眼前凌亂的局面,花惜語想要上前勸阻,但又擔心惹禍上身,只能站在一旁,等待着戰火熄滅。
嚴諾的身手不錯,和劉雪莉差不多等級。劉雪莉從小聯繫跆拳道合氣道等,柔韌性很好。只是現在她在氣頭上,招招都比較狠,而嚴諾明顯有點放水,不想真的傷到她。酒吧裡的人紛紛撤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不知道打了多久,嚴諾率先停下來,大喊道:“不打了,要是傷到我的臉虧大了。”
經過這麼一場打鬥,劉雪莉的心情好多。雙手叉腰,劉雪莉杏眼圓睜地說道:“靠臉吃飯的小白臉,以後再敢說我潑辣,我一定跟你幹到底。”
活動着手腕關節,嚴諾眼睛眯起,輕笑地說道:“好啊,找個時間,咱們過過招。今天你失戀,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夠辣的,我喜歡。”
劉雪莉剛準備繼續衝上去,花惜語連忙攔着,安撫地說道:“好了,時候不早,我先送你回去吧。”
想到嚴諾是談煜祺的朋友,劉雪莉最終還是收回手。雖然喝了很多,但還沒醉得迷糊。她不想因爲自己心情不好,就連累了花惜語和談煜祺發生矛盾。點了點頭,劉雪莉便跟着花惜語離開。
瞧着劉雪莉的身影,嚴諾的臉上帶着興趣。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身手這麼好,又敢對他動手的女人。“阿諾,我之前見過她,她是飛揚教育連鎖公司的千金劉雪莉。聽我哥兒們說過,她性格豪爽,很能打。需要我找幾個人,去教訓她嗎?”嚴諾的朋友微笑地建議。
“不必,我自己會處理。突然想起有點事情,你們玩,我去處理點事情。”嚴諾快速地說完,便朝着前面跑去。
酒吧外,劉雪莉蹲在地上,難受地嘔吐。平常並不是沒喝酒,卻沒有喝得這麼猛烈。花惜語同樣蹲着,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不該讓你喝酒的。”
吐過之後,劉雪莉靠在花惜語的肩膀上,嗚嗚地哭泣:“惜語,我和阿澤相愛這麼多年,我曾經以爲,我們一定能夠結婚。我還想說,初戀就是我的最後一段戀情。沒想到,這些都是屁。不就是我性冷淡嘛,憑什麼就成了他亂搞的理由。”
抱着她的頭,花惜語安慰地說道:“對於這種負心漢,我們不要太難過。要不然,只會讓他們看了笑話。惜語,我相信你一定能振作的。就像你當初安慰我的,兩條腿的男人,不擔心找不到。”
劉雪莉抹去淚水,傲嬌地仰起頭:“對,我劉雪莉還會差男人嘛?大不了,在那些哥兒們裡挑選個好的下手……也不行,哥兒們太熟,我下不了手。”
聽到她的話,花惜語笑着將她扶起,笑着說道:“那還不簡單,以後認識的男人,不要都當成哥兒們就好。乖,我現在送你回去。”說着,花惜語小心地扶着劉雪莉,準備去打車。
無意間聽到她們的對話,嚴諾的眼裡帶着笑意。走上前,雙手抄在褲袋裡,笑眯眯地說道:“我有空,不如我送你們回去。”
瞧見是他,劉雪莉不屑地說道:“不需要。”
見這裡打車不容易,花惜語想了想,微笑地說道:“那麻煩嚴先生了。”
嚴諾挑了挑眉,轉身朝着不遠處的瑪莎拉蒂走去。花惜語扶着不情願的劉雪莉,慢慢地跟上。
當花惜語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洗過澡,花惜語便坐在地板上,盤着腿,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其實不只是劉雪莉,她也同樣堅信,劉雪莉和阿澤學長會結婚的。沒想到,卻同樣是以背叛的方式結束感情。
談煜祺來到臥室,看到她坐在地板上,彈了下她的腦門,低沉地說道:“不知道地板很涼嗎?”
回過神來,花惜語側過頭看着他,脣邊帶着淺淡的笑意,說道:“現在是夏天,坐一會不會有事的。”
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談煜祺坐在她的身邊,平靜地說道:“在思考你朋友的事情?”
花惜語沒有去詢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只是感慨地說道:“我突然覺得,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男人的本質就是好色,好色就容易出軌。尤其是條件越好,長相越好的男人,出軌的概率非常高。”
聞言,談煜祺的手落在她的纖腰上,挑眉地說道:“老婆,你這是在變相地試探我嗎?”
側過頭注視着他的眼睛,花惜語平靜地開口:“你會出軌嗎?我知道,你的回答是不會。但有誰能肯定,現在不出軌,將來也不會出軌?就像以前的阿澤學長,也不會覺得自己將來會出軌。”
花惜語自己經歷過被背叛,如今好友也被同樣傷害。在這樣的前提下,要她對男人百分百信任,十分困難。“我不喜歡用文字表達,更喜歡用時間去證明。”談煜祺認真地說道。
脣邊揚起弧度,花惜語注視着前面,緩緩地說道:“我忽然間覺得,再好的感情都是虛幻的。愛情的保鮮期只有四個月,四個月之後就是習慣。所以我想,我們的愛情能經歷幾個月,多少春秋?”
談煜祺彎腰將她抱起,動作輕柔地放在牀上。手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溫熱隔着薄薄的睡裙,傳遞到她的感官上。“我不會負你。”談煜祺沙啞地開口。
迎視着他真摯的視線,花惜語卻沒有迴應。她想要相信,心卻不由地懷疑。對婚姻,花惜語缺少信任。畢竟她和許英傑四年的感情,劉雪莉和阿澤學長將近七年的感情都以背叛告終。她又如何,能夠對未來有期許呢?
從她的眼睛裡,談煜祺讀到了她的猶豫,卻沒有繼續假說些什麼。就像他說的,交給時間處理,這是最好的方式。
“很晚,我們早點睡覺吧。”花惜語打破沉默地說道。
捏了下她的臉頰,談煜祺嗯了一聲,便在她的身邊躺下。花惜語側過身,窩在他的懷中睡覺。這段時間來,她已經徹底適應了他的懷抱和溫度,像是最好的安眠藥。
談煜祺摟着她的腰,嘴脣落在她的發上。鼻尖嗅着她的味道,眼裡帶着她看不見的溫柔。
“對了,據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容易身體出軌。畢竟,女人不方便,男人可沒不方便。”花惜語輕聲地說道。
聞言,談煜祺低笑出聲音,悠悠地說道:“老婆,這點你不必擔心。你老公我在禁慾這方面,做得不錯。”
嗯?花惜語仰起頭,黑夜裡,明亮的眼眸不解地看着他:“禁慾?”
颳了下她的鼻子,談煜祺在低笑地說道:“嗯,嚴諾以前以爲,我的生理有問題,不需要有生理需求。遇到你之前,我向來潔身自好。”
吃驚地望着他,花惜語脫口而出地說道:“那你爲什麼技巧好?”雖然不想承擔,但以前每次做的時候,他總能帶領她領略不同的高度。
低笑出聲音,啄了下她的嘴脣,談煜祺曖昧地說道:“看到你,無師自通了。你孕期中,我們可以來點簡單的。等你生產後,我們可以解鎖新姿勢。”
聽到他說着嬌羞的話題,花惜語的面頰染着紅暈。慶幸是在黑夜,能夠很好地掩飾。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花惜語岔開話題地說道:“煜祺,我好像很少聽你提起你的爸爸。你媽媽去世,你爸爸還健在吧?”
當提起談煜祺的爸爸時,談煜祺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什麼。放在花惜語腰間的手,不由地曲着。眼睛眯起,一股陰冷在他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不過很快,他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嗯,還在。”談煜祺惜字如金地說道。
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花惜語隨意地問道:“那婆婆是怎麼去世的?之前你說過,和許夫人不是親姐弟,應該就是公公續絃的。看你的年紀,按理說,婆婆應該很年輕纔對,是意外嗎?”
不知是否錯覺,當花惜語說完時,她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壓抑。黑夜裡,看不清他的心思。“她的死,不是意外。”談煜祺低沉冷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