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一笑,連連點頭:“當然可以。”
看來,她似乎找到對付季斯年的辦法了。
這幾日,季斯年整日都出去,很晚歸來。經過臘月的折騰,季斯年每日出去都會知會一聲,只是去哪裡他不說,安月明也沒有興趣。
至於季望舒每日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往她的寢宮走。
不得不說,這位太子對安月明也是用情深重,可這份寵愛加上皇嗣也足夠讓安月明成爲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好在在季斯年的提醒下,安月明懇求讓季望舒下令,閒人不得來打擾她養胎,包括楚柔姬在內。
不然的話,東宮那些女人的口水都能夠將她給淹死。
這麼一出,楚柔姬的計劃就泡湯了。
“賤人,安月明那個賤人,在冷宮居然沒有弄死她,反而讓她回來氣我!”楚柔姬怒罵着,一下子就將桌椅板凳全部掀翻在地。
大殿內噼裡啪啦響個不停,宮婢太監各個都跟鵪鶉一樣,縮着腦袋跪在地上。
這時有個老嬤嬤走過來,安撫道:“太子妃,你何必氣壞了身子。”
“太子天天晚上都去凝香殿,唯獨我這永寧殿從未踏及。那個賤人不就仗着懷有皇嗣,偏偏還蠱惑太子,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我何等不氣?不過是個亂臣賊子的賤人,憑什麼爲太子生下皇子?”楚柔姬氣得咬牙切齒。
近日季望舒宮中不少事情,楚柔姬本來打算趁此機會讓安月明那個小賤人沒了孩子。
只要皇嗣沒有,看她還有什麼資格讓太子憐愛。
可太子的護衛奉命將凝香殿給爲了個水泄不通,自己就算是想安插個人進去動手腳都難。
萬一真讓安月明生下皇子,那就是長子!
按照大安國的規矩,太子唯有長子才能夠繼位,這就表明這安月明的兒子就是未來的皇上。
這樣的情況,讓她如何冷靜!
“太子妃,老奴知道你是擔心凝香殿的人生出皇子,可若真是太子妃動了手,到時候反而會讓太子怨上你。爲了這麼個小賤人從而髒了自己的手,何必呢?”老嬤嬤陰笑着,眸光一轉,“老奴倒是有個法子,不知太子妃可願一聽?”
這日,春、光明媚。
季望舒還是挺疼安月明,怕她閒來無趣,還讓人在院子裡安了個千秋。
暖洋洋的陽光灑下,安月明懷抱着黑貓晃着鞦韆,美滋滋的曬太陽。
“斯年,春雨調查過了,蘇婉言是在我大婚之前入的東宮。整個安家,唯獨我姨母一家安然無事,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端倪?”
安月明一邊若有所思的說着,一邊撓着黑貓的下巴。
有了春雨和臘雪這兩個小幫手後,安月明打聽消息可就方便多了。
這才幾天,臘雪就已經幫自己將蘇婉言一家給摸了個門兒清。
“我查過了,蘇家在四月前,的確同季望舒走得很密切。近些日子在朝堂上,他也一直在舉薦蘇家的人。就蘇婉言的父親前兩日,連升二品。”季斯年打着呼嚕,慵懶的說着。
這麼說來,蘇家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
原本婚約是原主和季斯年,可就突然變成了季望舒,甚至還火速下嫁,由於安家被滿門抄斬,緣由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況且安月明隱隱覺得,原主大婚被誣陷跟侍衛通姦一事,很可能跟此事有着密切的聯繫。
“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一切了?”季斯年又問了一句。
這些天他也察覺到安月明相比往日差別很大,沒想到前兩天她老實跟自己交代,除了關於他的回憶外,其餘都忘記了。
對此安月明連連點頭,恍若小雞啄米一樣。
得知這個消息,季斯年只得悶沉的喵嗚了一聲,眸光中夾雜着幾絲幽怨,柔柔的貓下巴主動蹭了蹭她的手。
這廂二人愜意的說着話,春雨慌慌張張的跑來:“安姑娘,不好了,太子妃帶着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