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突然扭\動了下、身子,直接從她的手中跳脫開。
“斯年,你去哪裡?”安月明以爲他又要跑走,急忙去追。
可季斯年輕輕一躍,主動跳到她懷中,安月明也下意識的接住,隨之他趁機攀上了安月明的肩上,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臉。
這一番親暱的舉動,像是在撒嬌。
安月明這個毛絨控,縱然一腔怒火,此刻也瞬間消散。
“讓你擔心了。”季斯年深沉的嗓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安月明低垂着首看向它,拍了下它的貓腦袋:“你現在身份不便,還是不要到處亂跑,萬一被別人給抓了可是怎麼好?”
在他們那個年代都有人虐貓,更別說現在這樣文明不發達的古代。
季斯年沒有吭聲,她擔心自己安危的話,聽着心裡暖暖的。
隨後他貼在安月明的耳邊,幽幽的說了句:“月明,其實當年沒有跟你告別,孤是怕你擔心。因爲孤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回來的。”
他的聲音很輕,夾雜着夜風傳到她的耳邊。
本來冷冷的秋風,如今包含了溫暖,可惜這句話原來的安月明再也聽不到了。
春雨拿了見外衣,從殿內出來,招呼着安月明回去用晚膳。
踏入殿前,安月明頓下步伐,看着外面的梧桐樹,喃喃說了句:“以後出去的話,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聲?”
說完,安月明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門夾了。
說起來她算是才認識季斯年,可就是忍不住牽掛和掛心,甚至還說了這些死矯情的話。
這哪裡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安月明!
這都是原來安月明的問題,執念深得可怕,甚至間接影響到自己的判斷了。
導致晚膳的時候,安月明陷入沉思之中。
她覺得自己又必須要儘快將原主的感情給拋開,若是季斯年還是個人,考慮到記憶中此人美得如同謫仙下凡,或許她會考慮下委曲求全,‘勉強’接下這個大美男。
問題是一隻黑貓,自己總不能下輩子就跟一個黑貓過日子吧?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穿越她也要好好活下去才行。
“女人!你是死了嗎!”
季斯年崩潰的聲音在腦海之中突然響起,安月明的思緒這纔給拉了回去。
循聲看去,就見臘月正抱着黑貓一個勁的折騰着,急得季斯年一個勁的喵喵叫和掙扎。
臘月還以爲它是喜歡自己,實則是季斯年惱羞成怒的咆哮。
“安姑娘,沒想到你的黑貓這麼可愛,她叫什麼名字啊?”臘月喜上眉梢。
安月明本欲說出季斯年的名字,靈光一閃,改口道:“團團。”
說着,她意味深長的看向季斯年,“你要是喜歡,今晚就給你玩了。”
哼,讓他一聲不吭的跑掉,權當是一個小懲罰!
丟下這話,安月明拍了拍手,動身去內殿睡了,懷孕就是容易犯困。
季斯年頓時懵了,不斷的吼道:“你趕快讓她放孤下來,否則孤絕對不會原諒你。”
然而安月明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見,季斯年氣得抓狂。
一大清早,一縷陽光折射進來,安月明從牀上起來,卻見季斯年正睡在她的身邊。
她用手推了下,可季斯年卻睡得像豬一樣沉。
後來用早膳的時候,安月明大致得知,臘月昨夜將黑貓蹂、躪了一晚上,難怪會累得毫無反應。
“安姑娘,團團真的好可愛,以後還能讓它跟我玩嗎?”臘月眼中閃爍着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