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友魏根據隊員對北軍山炮陣地的偵察,發現了一些特殊情況,陣地與學校的距離,與吳逐修現住府邸的距離,都在有效射程內,並且在山炮陣地裡面還有部分迫擊炮。
“頭,看見你這麼高興,已經有攻擊方案了?”一名隊員看見牟友魏高興,心裡估計着今晚的行動計劃應該出來了。
“我準備把計劃修改修改,大家打起精神,遊少可說了,我們要有狼道精神,不死不休,即使打不贏,也要咬他一塊肉下來!”牟友魏還在重述遊開鈺講過的話,狼性的戰鬥精神!
“我真不知道那頭豬是怎麼想的,遊少身邊的人也敢去打主意,雖然我猜不出他會怎麼死?不過,我能猜出他最近會痛苦萬分的活着!”另一名隊員嘻嘻一笑調侃起來。
“遊少可說了,那頭豬身邊有兩大高手,要我們儘量用武器解決。這也說明對方的武力非常強悍,我們要儘量避免近距離搏擊!”牟友魏用手指了指大家,響鼓還需重錘。
“謝謝頭提醒!你就安排部署吧!”隊員們齊聲應諾。
“根據遊少的意思,不一定要取對方的性命,就是要打得對方膽戰心驚,吃不好飯睡不好覺,這得有個前提,這頭豬的行蹤必須徹底掌握,是不是?”牟友魏停了停,接着又說:“我是這麼想的……”
北軍的山炮陣地。
這裡是沙城裡的一座廢舊教堂,北軍卻把山炮擺放在這裡。
山炮,一種適用於山地作戰的輕型榴彈炮,炮身較短,彈道彎曲,口徑七十五釐米,射程達八千多米,幾百斤的重量,一輛馬車也能輕輕拉走,而迫擊炮的射程只有三千多米,但使用起來卻非常方便。
北軍的山炮部隊,標準配置一個團三十六門山炮,由此估計,這裡大約佈置了一個山炮營。非常明顯,學校正處於炮火的覆蓋範圍內。
牟友魏心裡也明白,後援隊員再快也要明天才能趕到,對老督軍府和吳逐修現住府邸的監控,這是必須的,部署完畢後,帶着餘下的隊員就潛伏在教堂的四周,等待時機。夜幕剛剛降臨,很快就得到吳逐修已經回到府邸的消息。
“開始行動!”牟友魏發出命令。
隊員們開始投擲“狼煙棒”,這樣做雖不能直接殺敵,但可以讓對方失去戰鬥力,造成混亂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隊員們戴着防護罩,趁亂摸進了北軍陣地,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順兩門迫擊炮出來,還有炮彈……
吳逐修府邸。
“耿蠡,學校沒有反常的吧?”吳逐修站在大廳中,來回的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兩眼直直的看着耿蠡。
“回大帥,自從部隊包圍學校以來,一切正常,沒有出現有人硬闖警戒線的情況!”耿蠡點點頭回應道。
“那遊開鈺還老實嘜?”吳逐修又問道。
“得到的消息,說那遊開鈺在學校裡,規規矩矩的,挺老實的,沒有出現異常!”耿蠡如實回答,事實上也是如此。
“那就好!”吳逐修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如果把那三個美人弄到手,人生不枉白來,還以爲對方會有激烈的反擊,也不過如此,揮揮手,讓其下去休息。
吳逐修也準備休息了,就在這時,空中傳來刺耳的呼嘯聲,兩發炮彈,準確無誤的落在府邸中。
轟隆,轟隆,兩聲爆炸,驚天動地,讓吳逐修從牀上噌的跳了起來,大聲喝道:“來人啊!什麼個情況?”
“保護大帥!保護大帥!”亂哄哄的庭院裡傳來士兵的喊聲。
“他奶奶的,長膽了,敢朝我打炮?”吳逐修穿着內衫躲在一屋柱後,破口大罵起來,當看到車耀天和耿蠡從外面衝了進來,心裡才稍安。
“大帥受驚了!”車耀天忙安慰道,這炮打得莫名其妙的,兩聲爆炸後,卻沒有後續炮彈飛來,也判斷不出是何人所爲?
“這炮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遊開鈺所爲?”吳逐修驚慌失措的問道,自己也不知道何人所爲,故意揣測而已。
“學校已被圍得水泄不通,遊開鈺不可能出得來?”車耀天不停的搖頭,遊開鈺不可能參與其中,就算長肢膀飛出來,也會被發現的。
“那會是什麼人搗的鬼?快去給我查查,把他們全部給我消滅掉?” 吳逐修有點發怒了,也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大帥放心!這些殘渣勢力,一定把他們徹底清除!”車耀天信誓旦旦的說道,爲了整個禺南的穩定,必須這麼做。
“大帥!大帥!你沒有事吧?”門口傳來警衛隊隊長的聲音。
“大帥沒事!”耿蠡迴應了一句。
車耀天和耿蠡隨即展開全城大搜捕,沙城註定不會平靜了。
搜捕歸搜捕,那炮彈像長了眼睛似的,不定時的仍然飛向吳逐修的府邸,一次也不多,也不少,就是一兩枚或者三枚。
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吳逐修被氣得兩眼嗆血,這樣一直持續到天亮,提心吊膽的被警衛隊護送到老督軍府,纔好好的眯了兩個時辰。
車耀天和耿蠡的搜捕猶如大海撈針,折騰了一宿一無所獲,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瞧見,消滅對方,又談何容易?
“這些到底是些什麼人?爲什麼要針對大帥?”騎在馬上的車耀天抽了一口旱菸,吧嗒着問道,如果沒有菸葉的刺激,自己也很難支撐這麼久。
“也許是負隅頑抗的禺南軍殘餘部隊?”耿蠡不急不快的回答,這種情況有點戲弄的成分,但是也是非常惡劣的,那炮彈又沒有長眼睛,死傷肯定難免的。
“你說說,是不是遊開鈺的人?”車耀天看了耿蠡一眼,畢竟耿蠡對沙城的情況要熟悉些。
“遊開鈺就是一個學生娃,我們掌控禺南時,遊開鈺是有兩三名手下,可是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耿蠡也是滿臉疑惑,這明明就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行爲,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辦到的。
“折騰我們一宿了,老骨頭都快散架了,收隊,我們也去眯一下再說!”車耀天向耿蠡揮了一下手,看了看身後非常疲憊的士兵,不能再折騰了,就此打住,另想它策。
“是!”耿蠡無奈,也只得收兵回去。
戈衛銘帶領的特戰隊撤出沙城後,一直在雲集附近休整。
湯歆熒回到孃家待產,樑罌玫在身旁照顧,還有易沉、崔凡輝在一旁張羅,倒也順順利利的。
戈衛銘一接到指令,馬上安排上官化帶了二十名隊員,分批潛入沙市城中,並與牟友魏會合,重新修訂了作戰計劃。
在沙城的一個秘密場所,牟友魏和上官化正在進行討論。
“現在我們的裝備咋樣?”上官化看了看周圍的部分隊友。
“上官,關於裝備和彈藥的補充,我是這麼想的……”牟友魏沉思一下,淺笑說道:“這也是借力打力而已!”
“老牟,看不出來,你在遊少身邊待久了,連他的招也學會了!”上官化呵呵一笑,用手指了指牟友魏。
“首先要保護自己,才能談消滅敵人!大家要有思想準備,遊少可沒有說多久結束,對方可以不休息,我們還是要休息的,分成許多小組,輪番實施騷擾,看那頭豬在禺南能待多久?遊少強調,條件允許,車耀天和耿蠡,隨時可以擊斃,這兩個壞東西勾搭在一起,不知道還要生出多少禍事?”牟友魏鄭重說道,這些是遊開鈺交待的重點,不給大家交待清楚,到時會影響大局的。
“應該沒有問題!” 上官化點點頭,把人員分成若干小組,輪流在白天和黑夜,在監控的同時,不停的實施騷擾。
國文大學。
遊開鈺每時每刻都在留意圍校部隊的動態,這樣能洞察出吳逐修下一步會出什麼招,是繼續孤注一擲?還是就此煙消雲散?
“師哥!發什麼愣啊?”文書欣見遊開鈺站在操場的一顆大樹旁出神,便悄悄走了過來。
“哦!是師妹啊!我在想這吳逐修會不會犯渾?作出錯誤的決定?”遊開鈺見到文書欣,也知道爲了此事,也在不停的想辦法。
“師哥,這是個死局啊!對我們非常不利啊?”文書欣把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不怕,置死地而後生!我想這會他們玩全城搜捕的遊戲呢,就看他們玩得怎麼樣?玩得越高深,死局也能變活局!”
“想過沒有,如果這一切都無法改變死局呢?”
“這……”遊開鈺還有點懵,心中一萬不可能,不可能!
“不能讓學校的全體師生來陪葬?也不能把杜立含她們送入虎口?”文書欣也弄不懂,太複雜了。
“師妹放心,即使牟友魏他們無法改變結局,吳逐修仍然一意孤行,有遊海青這一百多斤在,我會擋在她們前面的,不會讓她們受到傷害的,退一步講,把姓吳的廢掉,也不是不可能,讓禺南成爲他的墳墓,這也不是一種解決的好辦法!”遊開鈺沉思了一下說道。
遊開鈺和文書欣在這操場邊聊事,卻招來多少男生的嫉妒啊!這麼多美女,爲什麼都要圍着你遊開鈺轉啊?憑什麼啊?
嫉妒有什麼用?這時路過操場的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見到遊開鈺和文書欣他們,一下子又圍了過去。
耿蠡騎着馬,帶着部隊正在全城搜捕作亂份子。
“快快快!山河街附近,給我嚴密搜查,不要放走一個可疑份子?”耿蠡大聲吆喝着,這跑腿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啊,而且還要做得漂亮!
一隊士兵快速向山河街附近衝去,剛纔有一發炮彈正是從那裡打出來的!
搜查現場有點亂,但是結果卻大失所望,連一點點人影子都沒有看見。
“打起精神,搜查仔細點!”耿蠡大聲說道,可以判斷,這肯定有人故意而爲,針對性這麼明顯。
連續搜了兩遍,再次確定沒有人影。耿蠡也無奈,只有撤離。那種不正常的響聲,時不時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響起,雖然疲於奔命,也要盡力把那幫極端份子逮住,要想逮住,又談何容易喲?
“報告!一切正常,沒有作亂份子痕跡!”一名士兵一邊立正敬禮。
“走!撤離!”耿蠡說着,一提馬的繮繩準備掉頭。
座騎一陣嘶鳴,前蹄躍了躍,與此同時,“砰”的一聲,百米開外,一顆子彈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