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遊少這麼說,那就等把這段時間忙過了,再安排時間吧!”宰相說道。
“遊少,那你也多保重!等崔凡輝傷好了以後,我們安排他在你身邊,供你使喚,傳遞一下消息!”軍師接着說。
“大哥哥,你真的不留下來陪陪我們!”易沉天真的,又拉了一下海青的手臂。
“小易沉,跟着軍師和宰相,一樣也挺好的呀?”海青摸了一下易沉的頭,微笑着說。
“我想跟着大哥哥!”
“這不行,一個月後,我就去讀書去了,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海青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易沉。
“好吧!”易沉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就不再說話了。
易沉、軍師、宰相和一幫精英與海青告辭離去。
海青回頭看看天色,這時間還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已經去了大半,趕緊去吃了點東西,在縣城找了家客棧住下。
天色慢慢又黑了,海青剛剛躺下不久,又是一陣槍聲響起,噠噠噠,砰,砰,砰,還很激烈的,向老闆一打聽,又是什麼有人劫牢,跟警察正在火拼。這是什麼世道?一個小小的縣城都這麼不太平,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不知會亂成什麼樣?
海青不停的埋怨一番,最後找了點棉花,把耳朵堵上才睡着。
第二天,海青直奔盛豐錢莊。
盛豐錢莊的掌櫃見來了個大客戶,讓海青來到後堂,給他辦理兌換。海青本身帶有一萬零一百兩的銀票,再加上從軍師哪裡得來的一千兩銀票,總共就有一萬一千一百兩銀票。按照目前的兌換比例,一百兩銀票可兌換一根大黃魚或者十根小黃魚,如果全部兌成大黃魚,可兌一百一十一根;一百兩銀票可兌換七十塊大洋,一塊大洋可兌換一千五百六十文銅錢。
海青考慮了一下,還是把他全部兌換了,兌了一百根大黃魚和七百七十塊大洋。海青心想,如果需要零花,再去兌換就是了,總比一張紙拿到手裡踏實些。這下真的踏實了,兌換下來的重量一共有六十多斤重,我的媽呀!海青還要揹回到雙龍場去,當時大黃魚明的是一斤重,實際上只有六兩重,大約三百一十二點五克。這一百根大黃魚的實際重量就接近六十三斤。
海青把手續辦好了,錢莊的夥計很快把硬貨湊齊了。掌櫃問道:“小哥!你是挑起走呢,還是背起?我好叫夥計給你準備。”
海青毫不猶豫的回答:“背起走!”
雖然近七十斤的重量,打成包裹,體積也不是很大,都是些實鐵貨,不佔地方。
“小哥,我送你出去。不能走大門,我引你從後門走。”掌櫃的確心眼好,以防萬一。
“好!多謝掌櫃!”海青把包裹背在背上,沒有問題,還有這麼多,我都能揹回去,跟着掌櫃從錢莊的後門出來。
“小哥,路上注意安全,現在世道有點不太平!”掌櫃叮囑了幾句,又指了指路該怎麼走。
海青道完謝,就離開了錢莊,背上幾十斤的重量,腰板挺直的,還是顯得非常輕鬆。由於昨夜的不安寧,拱辰門今天盤查得比較嚴,不過海青還是順利的通過了。
離開了鳳城,海青展開腳程,準備趕到新市吃午飯。過了桃花,見路上沒有什麼行人,運起氣,一路疾馳,根本不像一個身負近七十斤重的人,見快到何石井了,才慢了下來。咦!怎麼感覺到後面老是有人跟着。施展六識,感知一下,沒有人啊!海青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沒走多久,前面站着三個人,擋住了去路。
沒有等海青走近,三人都掏出拔出手槍,有效射程在150米內的快慢機,滿裝彈量都是20發子彈,瞄準了海青:“放下揹包,各人滾!”
“三位好漢!有話好說,不要開槍!”海青故作驚慌,慢慢解開揹包。
“快點!”一人喝道,砰,在海青的身旁,就放了一槍。
“就是幾件衣服,何必動刀動槍的,要就拿去吧!”海青取下揹包,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就砸了過去,幾十斤重的東西,輕飄飄的,就像裝的一包衣服一樣,與此同時,移形換影,左右手銀針同時彈射。
因爲揹包的臨空飛來,也擋住了視線,其中一個以爲真的是裝的衣服,伸手去接,看似輕飄飄的,其實力道何止千鈞,嘔了一下,直接就被砸昏死過去了。另外兩個反應過來時,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人已經縮到地上了。
“大哥,我們又栽了!”
“怕什麼?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海青走了過去,先把揹包拿起來背好,然後把三把槍拾起來,收入蘘中,再搜搜,除了一些子彈外,還搜出一疊銀票,數了數,我的天呀!居然有三萬六千兩之多。全部沒收,銀票放進口袋,子彈也包了一包。
“說!哪個山頭的?”海青把銀針收回,一個踢了一腳。
“七裡鋪麻柳寨的!”
“誰是大當家?”海青蔑了一眼,原來是三個土匪。現在對土匪的定義大多不好,到處燒殺搶掠,不分老百姓和官家,對這一部分大家都恨之入骨;還有一部分,的確是由於生活所迫,上山落草爲匪,卻只針對一些土豪和官家,不傷害老百姓,對這一部分大家還有幾分同情心。
“我是大當家何世榛,他是三當家耿初洲,哪個昏過去的是二當家簡冠宜!”何世榛說着,翻了一下白眼,徹底認栽了。
“真是倒黴透了,盡踢到鐵板上,真的應該改行了!”三當家耿初洲縮到地上了,長嘆了一聲,看樣子,這土匪也不好當啊!接着又說:“最好改行!再玩下去,我們這幾條命遲早得玩完!”
“本來該把你們送到牢裡面去!不過也給你們一次機會,記住只有一次機會,下次再撞到我手裡,你們的小命就算玩完了,這次就受點教育算了,嘗一下痛苦的回憶,長點記性吧!”海青說完,用手指分別在兩人身上點了兩下。
慘叫聲凌空響起,殺豬似的、撕心裂肺似的,這是他們有生以來從沒有經歷過痛楚,如果能在這種痛楚和生死之間作一個選擇的話,寧願去選擇死,可是這種生不能生,死又不能死,卻又要去經歷的痛楚,這纔是世間最大的懲罰!
過了二十幾分鍾,海青纔給他們解除了痛楚。不停在地上打着滾的二人才停止了慘叫聲。
“記住我說的話,扶起你們的二當家滾吧!”
過了一會兒,何世榛和三當家耿初洲才爬起來,扶起二當家簡冠宜一跛一跛的走了。
海青這時回頭望了一眼路旁樹叢,說道:“既然來都來了,就出來吧!”
“大哥哥,又被你發現了!”只見易沉從樹林中跳了出來。
“跟來幹啥?軍師和宰相知道嗎?”海青望着跑過來的易沉,不停的問。
“我跟他們留了信的,應該知道!”易沉本上去拉海青一下,又退了回來。
“怎麼了?”
“我怕大哥哥教育我?”
“只要不犯大錯誤,就不會得到……”
“我知道得到獎勵、懲罰、教育,都是一個獎品:痛苦的回憶!”易沉人小鬼大:“那麼大錯誤不犯,小錯誤偶爾犯犯是可以的吧?”
“小錯誤也不許犯,我們走吧!”海青一邊說一邊拉着易沉往前走。
過了何石井,沒走多久,就到了新市。
老遠就看見丁風豪一人站在街口,海青迎了上去:“老丁,久等了!”
“遊少,客氣了!我也是剛出來,估計你們這個時候能到。”丁風豪一身素,一個包裹,腰間卻掛了個琉璃瓶,也不知道是藥瓶還有酒瓶?
“哪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順便休息一下,然後再走。”海青說着,一邊往街上走一邊尋找食店。
找到一家食店,隨便點了幾個菜,海青作了一番介紹:“這是小易沉,這是丁神醫。老丁,喝點酒?”
“難得遊少這麼有興致!那就少來點嗎?”丁風豪呵呵一笑:“這位小友,也生得俊朗啊!”
“丁伯,喝酒對身體不好!”易沉望着丁風豪,兩個眼睛眨了眨,然後就一動不動的看着。
“好好好!終於有人勸我喝酒不好了!喝酒喝多了,的確不好,我也反感,不過少喝無妨,小酌怡情吧!”丁風豪對易沉非常有好感,又說:“要不,小友也嚐嚐!”
“我纔不嘗!”易沉一邊說一邊跑到了海青的身後。
兩人一邊喝一邊聊,海青大約講了一下近期的打算:“醫館一個月後就可以開業了,這回去主要把供貨系統建起,以免以後藥材供應環節出現問題!”詳細的講解了一下操作細則。
“很好!遊少,你的思想已經走到我們前面去了,恐怕老朽真的有點落伍了!”丁風豪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哪裡!老丁也有自己的強項,醫道和武道,醫術鎮場子,武道護安全,我們年輕人,思想活躍點,點子就多點吧!”海青知道老丁謙虛,捧捧也是應該的。
“的確,你們年輕人的思想活躍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你的這些想法,可是從來就沒有過的先列!”丁風豪的口氣顯得很低,有點自愧不如的感覺。
見大家吃得、喝得差不多了,海青結了賬,出了食店,大家一起往雙龍場趕。
快到雙龍場的時候,海青遠遠的看見父親遊安舟、母親張燈蓮、大姐遊梓凝和二姐遊梓璇正站街口,眼巴巴的望着,眼角還泛着淚光。
一絲不祥之兆在海青眼前劃過,暗自揣測:“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