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穴道被制住的隊員當穴道自動解開後,都已經陸續歸隊。這些隊員大部分在望江茶樓見識過遊海青本事的,對方掌握了先機,用己強克彼弱,對於失敗,不過也不丟人,對方是頭啊!不然你以爲那頭是這麼好當的?
給喬恩配的兩名助手,把隊伍集合完畢,大慨六十名隊員,這裡面沒有女人,都是熱血男兒,年齡十八九到三十八九歲的都有,都穿着草鞋綠,戴着布帽,上面沒有軍銜和標誌,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和毅力。
喬恩說讓他檢閱,實際上就是讓他說幾句。海青也想了想,到都到了這裡了,說幾句就說幾句吧:“各位弟兄們,大家好!我叫遊開鈺,字號海青,今天我們在這裡相見,我也看到了大家在喬恩的帶領下,取得了一些成績,不過這些成績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明大家都很刻苦很用功,如果應用到實戰中,還是有一段距離,我也相信你們後來會做得更好!下面談談我的個人看法,我們國家有一句古話叫做,兵者,詭道也。不管你怎麼理解,就是一句話,要懂得變化,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喬恩是位非常優秀的教官,他會把他掌握的技能教給你們,當你們掌握了這些技能後,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們要學會融會貫通,爲自己所用,在以後或者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每次的戰爭都是不一樣的,你們要隨着戰爭的不同,而調整自身的攻擊意識形態。戰爭往往是殘酷的,跟你們以前的單打獨鬥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你們要學會團隊作戰,要把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當成自己的弟兄,他們的每個眼神,甚至翹根指母,你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這也是我們常說的手語……”
這幫隊員都聽入了神,這還是頭嗎?簡直就是百科全書。一個個無比的驚訝,望着動都不動,靜靜的聽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宰相”戈衛銘和“軍師”莊邵峰互相對望了一眼,一會點頭,一會搖頭,點頭表示說的有道理,我們以前怎麼沒有明白這個理呢?搖頭表示自己和這相比,還是有一段距離,今後也要提升自己。
喬恩感到不可思議,一個小小少年不光是他們的頭和自己的老闆不說,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還高深莫測,用的邏輯思維和軍事術語,都沒得挑剔,兩眼露出詫異的神色,直直的把海青望着。
“從你們演習的前面節可以看出,你們的僞裝術太差。僞裝術,就是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和掩飾其真實身份,達到消滅敵人的一種戰術。僞裝術與反僞裝術,是一對孿生兄弟,學了僞裝術,必須要學反僞裝術,如果遇到敵人也使用了僞裝術,你們自己無法識別,那樣會害了自己性命,得不償失……”
“遊!你說的太好了,我也記住了,以後我們會加強這方面的學習和訓練!” 喬恩漢斯大加讚賞,上前給海青一個擁抱禮。海青知道老外有此習慣,沒有拒絕,坦然接受。易沉一見,直搖頭,跑到一邊去了。
“哪裡!還得麻煩喬恩先生,多多把他們磨礪一下!”海青擡了一下頭接着又說道:“我就談到這裡吧!下面看軍師有事情交待沒有?”
“通過這次演習,大家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接下來該怎麼訓練,就看喬恩先生的了!”“軍師”莊邵峰停了停,接着又說:“這次發大洋是遊少的意思,每人發三千大洋,當然喬恩先生也有一份,由你們自主支配。如果你們暫不需要,也可以存放在戰隊總部,以後隨時都可取!”
“遊,你太令我驚喜了,接下來我也會更加努力的,感謝老闆的信任!”喬恩大喜,又給海青一個擁抱。大洋,又有誰不會喜歡呢?一百塊大洋就是一根大黃魚喲!
“接下來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也該回去了!”海青說罷,把外衣脫了,和槍一起還給了他們,與易沉、崔凡輝、“宰相”戈衛銘、“軍師”莊邵峰一道,返回了康寧縣城。
午飯後,宰相和軍師就安排發放大洋之事。海青他們收拾妥當後,出了康寧縣城的拱辰門,就直奔雙龍場。
易沉、崔凡輝兩人一路嘻嘻哈哈說着話。倒飛花和文書欣兩人,又驚喜又有點緊張,一個心裡想的要見到那個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善待?另一個想的,千里迢迢就是想到師哥的家鄉去看看?也許我以後就待在那裡了,想的有點遠了。
東方一家子人也跟着去,因爲他們覺得跟着遊少走,安全係數要高些,遊少身邊全部都是高手,就是出點事,也不用擔心,遊少不可能不管?
還有裝大洋的一些箱子,共有四輛馬拉車載着他們。雖然新市到雙龍場的路道很差,馬車慢點呢也能勉強通過,平時適合馬行或者用馬託着貨物。
過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了雙龍場海青醫館門前。文書欣望着海青醫館四個大字,驚愕住了,沒有想到師哥真的有間醫館呢?飛花反而顯得很坦然,終於要面對那個他了?
易沉和崔凡輝兩人開始把箱子往裡搬。
二姐遊梓璇終於出來了,看見海青一行人,對着裡面大喊起來:“姐,海青回來了!”
“梓璇,你在喊什麼?”緊接着大姐遊梓凝鑽了出來,當看見文書欣時,大喜,嘻嘻的對海青說道:“海青,這是你媳婦嘜?”
易沉、崔凡輝臉色驚愕,兩人面面相覷,算了,不理他們,自己搬自己的東西。
文書欣忙躲在飛花身後,滿臉徘紅,心裡竊喜。
“大姐,別亂說,這是書欣師妹,那是飛花前輩,這是東方先生一家人,今年到我們遊家來作客的!”海青也忙給他們介紹一番:“這是我的大姐遊梓凝,那是我的二姐遊梓璇!”
大姐遊梓凝連忙打個哈哈:“對不起,不知者不怪!”
海青又急急說道:“大姐二姐,給我安排一下,飛花師徒和東方先生一家子就住在醫館,我想應該住的下。”
丁風豪、周明秋、遊開揚也一道出來了。周明秋滿臉堆笑,呵呵的說道:“小師傅,回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海青,回來了,你們都進來吧!”幾個月沒見,遊開揚略顯得清瘦了幾分。
“辛苦你們了!”海青上前給開揚一個擁抱。
文書欣斜睨了一下,師哥說的有一個人,難道是這個?
丁風豪一見到飛花,轉身就往裡面遄。海青見狀,趕緊跟了進去,一把攥住他:“老丁,跑什麼?來來來,到這裡來!”
“她她她,她怎麼跟到來了?”丁風豪說話有點不清楚了。
“怎麼?她來了,要吃了你嘜?你躲得飛快!”海青把丁風豪攥進一個房間,反推了一下門,微微虛掩。
“我我我……”丁風豪說話更不遛嘛了。
“好,你聽我說。飛花前輩在東北遇到一個仇家,中了一門奇毒,她用內力護住心脈,帶着徒弟,天南海北的要尋找丁神醫,她說這個毒只有丁神醫能解,其他人是解不了的,她說就是要死,也要見他一面後再死,當盤纏用盡後,只有十八歲的徒弟沒有辦法呀,她也要救師傅的命呀,她就跑去打黑拳,她也想掙錢來救師傅的命呀,我聽到報號說是飛花高徒,我纔跟蹤找到了飛花前輩。我用我的功法給她祛毒,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讓她徹底康復。在禺南遇到我的時候,她的生命已經接近尾聲,我當時估計不馬上醫治,她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你一個大男人,你逃避什麼?如果沒有遇到我,這個時候,你就是想見,可能也要等來生了!”
“花妹,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花妹……”海青的一番話,終於觸及到了丁風豪的內心深處,併產生強烈的震撼,你就是想見,可能也要等來生了!那塵封已久的情素一但打開,丁風豪淚如泉涌,大聲的喊了出來。
“豪哥!”飛花兩眼掛滿淚珠,推門而入,奔向丁風豪,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花妹”“豪哥”,兩人嘴裡互相喊着,兩情相悅並非是年輕人的專利。
海青感到一陣肉麻,悄悄的退出房間,把門帶上。心中暗道,範逍遙、魏朝陽兩位前輩,你們要我幫的忙我做到了。飛花本姓雷,從面相上是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的,與丁風豪的年齡差,估計也不過六七歲,如果丁風豪有五十五歲,那飛花也不過四十八歲左右。唉,人啦!不管以前有什麼恩怨,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不過這兩人的後半輩子,可能就再也分不開了。
永老無別離,萬古常完聚,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醫館樓上的房間安排大家住下後,就沒有空的了。車上的東西已經搬完,給車伕也給足了大洋,他們高高興興的駕車返回縣城去了。
易沉、崔凡輝都有自己的房間,雖然幾個月沒有住了,進去一看,如離開時一樣,乾乾淨淨的,小傢伙高興的不擺了,在屋裡呼兒嗨喲起來!
那些箱子已經放在海青的房間,以前走時在密室裡放了一百根大黃魚,三把槍和一包子彈,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多了少許灰塵而已。海青簡單做了一下清潔,把十個箱子搬了進去放好,這是一百萬現大洋,大黃魚四千三百八十根,八百萬塊大洋兌票,價值兩百三十萬大洋的春帶彩原石一塊,崔凡輝身上就有還四百塊左右的零散大洋了。
海青走出房間,看了看大廳,周明秋、遊開揚在張羅着,請的那五名大夫居然一個都沒有走。看病拿藥,顯得有規有法。又來到文書欣房間,敲門進去,見她一個人呆呆的坐着在那裡落淚,更顯得柔美飄逸,我見猶憐,忙問道:“師妹,有傷心事啊?在想什麼呀?”
“師哥,忙完了!我沒有什麼?想事情想得有點遠了。”文書欣思緒飛揚,想了很多,從東北來到禺南,一路的艱辛,不是一兩句話說得完的,在禺南萬一沒有遇到海青師哥,萬一師傅不幸了……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無盤纏?人生地不熟?無依無靠?好在遇到了海青師哥,一切得到改觀,師傅的病也治好了,丁師伯也找到了……。文書欣擡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對海青笑了笑。這一笑,猶如海棠醉日,梨花帶雨。
“師妹,我給你說過,我有個弟兄叫遊開揚,就是在大堂那位年輕人,比我小得到兩三個月,人也挺俊朗的,父母皆在,家中弟兄三人,他是老幺。師妹你覺得怎樣?”海青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想把師妹說給遊開揚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