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莊邵峰茫然的望了一眼密林深處,對海青說道:“遊少,你說他們有行動?”
“肯定的,動靜還不小!”海青輕拍手上的塵土,對大家說道:“兩輛馬車繼續前進,我們暗中跟着,注意點,你們不要被活捉了,如果你們有人被對方活捉了,那三千大洋就充公了!”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喲?”崔凡輝咧咧一笑說道。
“那幫兔崽子敢拿我們當演習目標?真的是欠揍了?”“宰相”戈衛銘有點發怒,憤憤的說道。
“這是他們的演習科目,不能怪他們,我們只能配合,讓他們得個零分!”海青笑了笑說道:“他們這演習科目就叫‘活捉遊少’,易沉、崔凡輝,跟在我後面,宰相、軍師,斷後,行動!”
兩輛馬車,沿着正常的車道前行。只不過車上面已經沒有人了,只有車伕還在上面。馬兒悠悠的走着,馬蹄嘚嘚嘚的敲擊着地面,鼻中時不時來一個響啼,噴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滾動的車輪也發出格拉格拉的聲音,在這臘月的季節裡顯得那麼的落寞。
“轟隆”“轟隆”,一連串的爆炸聲在道路的四周響起,馬兒一陣嘶鳴,停止不前,卻在原地打起轉轉。
“籲……籲……”車伕連忙攥住繮繩,控制住受驚的馬兒。
“噠噠噠”一陣槍聲響起,一夥身穿草鞋綠,端着伯格曼的人,從草叢中跳了出來,撲向兩輛馬車,還沒有看到馬車裡有沒有人,嘴裡卻不停喊道:“我們捉住遊少了!我們捉住遊少了!”
車伕木訥的蔑了他們一眼,心裡在想,遊少是這麼好捉的嗦!一羣笨蛋!
當這夥人掀車簾一看,空的。我的媽呀!上當了,人影子都沒有一個,忙驚叫起來:“糟了,我們中計了!”
話音剛落,遠處一陣石子疾射而出,一陣慌亂,全部穴道被擊中,在一下就悲哀了,雖然拿着槍,有的還舉着槍,還能說話,可是動彈不得,暗暗叫苦,這下考覈可能得零分了。
“嘚駕……”馬車伕看了一眼這些像木頭一樣的人,活該,還是特戰隊?有你這麼蠢的人,不該倒黴誰倒黴?一聲吆喝駕着馬車繼續往前走。
海青爲了實施精準打擊,叫易沉、崔凡輝、宰相和軍師他們原地潛伏,自己身形疾躍,逼近百米,用地面的碎石實施快速打擊後,返回原地後,再伏地聽音,發現有一種沙沙的聲音在逼近,對他們說道:“隱蔽!有人過來了!”
“快點隱蔽!”易沉拉了一下崔凡輝,讓他伸起的頭又縮了回來。宰相和軍師也迅速隱蔽好,海青颼的一聲上了一顆大樹。
一隊人馬,三五成組,擺着品字隊形,隱蔽性的向這邊摸了過來。
海青在樹上看得清楚,微微點了點頭,這個隊形,前行,配合方面還算協調,起碼在向前運動的時候,還保持高度警惕,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行動!”當這隊人馬快接近海青他們隱蔽處的時侯,海青喊了一聲,自上而下,展開攻擊。易沉他們也同時行動,雖然不是敵人,也沒必要下死手,只需制住對方就可以了。
“不好,有埋伏!”稍微一陣慌亂後,這隊人馬上展開防守。不過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槍一舉動,已不見對方人影,只能以自身功夫抗衡,這樣實力實在是懸殊太大了。
海青、易沉、崔凡輝、宰相和軍師五人同時快速出手攻擊,海青施展移形換影,人影不停轉動,啪啪啪,點穴截脈,這樣的速度,連宰相和軍師都感到吃驚,暗歎自愧不如。
雖然零星的響了幾槍,不過這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海青等幾人快速制住這隊人馬後,對大家說道:“等他們在地面躺一會,我們換上他們的服裝,大家打起精神,配合他們進行實兵對抗演習,我們現在就是他們的‘獵物’,對方以活捉我們爲勝,我們現在就以攻克對方的指揮中心、活捉這個喬恩爲勝!”
“這個喬恩也是,居然敢拿我們來練手?”“宰相”戈衛銘憤憤的說道。
“也不要怪喬恩,訓練了幾個月,總得找個對手過一過,檢查一下那些方面還存在不足,以後好針對性的進行訓練。”“軍師”莊邵峰低沉的聲音,對宰相說道。
“那倒也是,不知不覺,我們倒成了磨刀石了。”“宰相”戈衛銘低嘆了一聲,趕緊把衣服換好。
“這,少主,你這衣服有點大呀?不過拿皮帶在腰間繫緊點,也將就將就!”崔凡輝看着易沉那身肥大的衣服,呵呵的說道。
“沒有什麼?我覺得不錯!”易沉沒有理會崔凡輝,自己擺弄自己的衣服。
“好了,我們出發!”海青已經收拾妥當,走了兩步,回過頭對躺在地上的特戰隊員說:“半個時辰後穴道會自解,到時自己回訓練基地報道。”
這有什麼辦法?動作協調再標準規範,也敵不過對方的近距離攻擊,不過,輸給頭,一點也不丟人。那身手又有幾人能及,鬼影般的步法一晃動,哪個知道那是個人還是鬼?那就躺在這裡休息半個時辰吧!
海青、易沉、崔凡輝、“宰相”戈衛銘和“軍師”莊邵峰五人,各自帶了一把槍,兩把伯格曼,三把帶瞄準器的單發手動步槍,沒有走多遠,海青對莊邵峰說道:“軍師,你把這一帶的地形,給我在地上比劃一下!我好確定我們的行動路線。”
“好的!遊少,你看,這一帶是一片開闊地……”軍師找來一些小石頭、樹枝、樹葉,擺在地上,一邊比劃着,一邊說道。
“開闊地,我們不能走,一個人,一把槍,就可能把這一片封死。這片密林,也可能無法通過,如果前面兩步失敗了,喬恩在這裡可能佈下天羅地網,就等我們鑽進去……”海青一邊聽軍師在比劃,一邊談着自己的看法。
“這樣,我們不如直接走大道,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宰相”戈衛銘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不行,我們高高大大的,中間插個小孩,一眼就能識別出來。”海青不停的搖頭:“如果潛伏兩個打冷槍,我們就都要擺在那裡了;如果再衝出一隊人馬,用槍把大家對到,那不是都被活捉的份。”
“遊少,你看……”“宰相”戈衛銘有點懵了,也弄不清楚該如何選擇了。
“我們要找對方最薄弱的地方,這裡不是有一條水溪嗎?就沿着這條水溪走,直插訓練基地,我們走!”
“宰相”戈衛銘和“軍師”莊邵峰,以前來選擇地方時,仔細勘查過,的確有這麼一條水溪。這次就由他們帶路走在前面,易沉、崔凡輝居中,海青斷後。這條路還比較安全,沒有遇到任何武裝力量,過了將近四十分鐘,訓練基地就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們估計一下,喬恩在帳篷裡面嗎?”海青也知道這個喬恩總的還行,從前面的安排來看,也是循規蹈矩的,萬一最後他也來擺個空城計,我們不是到了最後,還是被他活捉了,我想還是再陪他玩玩?
“我不知道……”易沉搖搖頭,這的確是一個難題,又不是諸葛孔明,能掐會算。
“這樣,分爲兩撥,宰相和軍師一路,去帳篷把喬恩活捉了,萬一失敗了,我和易沉、崔凡輝,作爲外圍發起攻擊!”海青詳細的作了一番安排後,宰相和軍師就開始行動了。
海青又給易沉、崔凡輝作了安排,那裡取勝不說,萬一失敗,槍往哪點打,畢竟是在演習,你不可能真的把他們剿滅了吧?
過了一會兒,海青看得清清楚楚,喬恩怪才的確擺了一道空城計,宰相和軍師,被二十幾把槍抵住腦袋。一個戴着帽子的老外在他們面前比劃着,說着流利的國文,四十多歲,近一米九的身板,估計他就是喬恩。
“我們行動!”海青邊說邊開槍,單發手動步槍,精準射擊八百米到一千二百米,“砰”的一聲,子彈滑過槍膛,向喬恩飛去,基本上是貼着頭髮而過,帽子一下就飛了,那老外縮了一下,還是被嚇到了,這是真槍實彈,還有人真敢開槍!我的媽呀!如果偏點點,只有去見上帝了。
崔凡輝也開槍射擊,他只能打帳篷頂部的地方;易沉的伯格曼卻打向另外一個土堆。三人邊開槍,邊向訓練基地走過去。
“停止開槍,演習結束!”那老外被嚇得大叫起來,接着又說道:“通知所有隊員到這裡集合!”
海青停止了射擊,把槍扔給了崔凡輝,向他們走了過去,一見到老外那驚魂未定的樣子,哈哈一笑,說道:“讓喬恩先生受驚了,我是遊開鈺,字號海青!”
“JoenHans!遊,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喬恩迅速恢復常態開始讚歎起來:“遊,你能突破我佈下的層層阻擊,令我非常驚訝!不知你是怎麼做到的?”
“非常簡單,就是細微的觀察!是不是有點讓喬恩先生失望了?”
“遊,你可知道,我們昨天就開始準備了這場演習,這個結果連我自己也無法判斷是成功還是不成功?”
“我來給你說說吧!演習的科目就叫‘活捉遊少’,最終的結果卻只把宰相和軍師捉住了,有點失望,因爲遊少沒有被捉住,自己還差點被對方爆了頭!好了,不管是輸還是贏,都不重要,以後多多總結經念,提高技能,不過,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這位來至自北歐大陸德尼森共和國,叫喬恩漢斯的鐵血漢子,聽到海青的說話,心裡一陣發熱,有點小激動,也明白了許多,不管怎樣,對方也給足了面子,沒有計較輸贏。喬恩走了兩步,來到海青面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遊,請檢閱你的戰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