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安孑孑與母親扶着父親跌跌撞撞的衝出臥室,後面的羣鬼嬉笑着慢慢趕來,根本不擔心安孑孑一家能逃出手心,幾隻生前好色的惡鬼則死死纏在安孑孑身上,慌亂中,安孑孑不知被這些鬼怪佔去多少便宜,而安家的傭人也看到了大羣鬼怪在空中翻騰,早嚇得逃出安家大院,龐大而又豪華的安家大院,竟然只剩下的安孑孑一家三口。
閃電與雷雨肆虐,黑燈瞎火加上慌亂害怕,一百多公斤的色安雙腿發軟走不了路,全部靠瘦小的安孑孑與妻子攙扶拖拉,僅把色安拖到樓梯口,安孑孑就又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樓下客廳中,不知已有多少妖魔鬼怪已經在客廳中盤旋,見色安出現在樓梯口,大批鬼怪立即嘶吼着涌過來,“給我做替身,給我做替身。”原來這些都是被九幽聚冥術招來的冤死鬼,必須拉一個替身,它們才能轉世投胎。
“十州,你快來救我們啊。”安孑孑最後一次作徒勞的努力,但電話那頭仍然無人接聽,甚至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了,安孑孑就算想報警也來不及了,而樓上摟下的孤魂野鬼已經將安孑孑一家包圍。
因爲同時中了百鬼纏身和九幽聚冥兩大缺德法術,色安成了羣鬼纏身的首選目標,片刻之間,不知多少根電線纏到色安脖子上;也不知多少隻鬼手在把色安往欄杆處拖,大概是想讓色安摔死;最誇張的是溺死鬼,色安家的幾隻大魚缸都凌空飛起,直往色安頭上砸,衆鬼相持,都想拉色安當替死鬼,可憐的色安被衆鬼折磨得野獸般不停嚎叫,只恨不能立時死去。
正危急時,色安家的大門發出一聲巨響,檀木製做的大門轟然粉碎,兩道陰青色的光芒閃入色安家中大廳,剎那間,佔地面積達兩百平方米的大廳青光大作,包圍色安一家人的妖魔鬼怪無不嘶叫嚎吼,放開色安一家象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其中一道陰青色光芒忽然閃爍,上千只亂竄的厲鬼頓時停止行動,就象得到命令一樣,自動排成隊伍,全部跪倒在那兩道陰青色光芒前,密密麻麻的佈滿客廳。
在色安一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兩道青色光芒逐漸化爲實體,分別化兩個人形,其中一個身高接近兩米,體壯如牛,滿臉橫肉,手中拿兩柄八角大錘,另一個是身高不滿一米的侏儒,獐頭鼠目,瘦小枯乾,偏偏抗着一柄長達三米的鉤鐮刀,兩人身上都穿着青色的古代戰甲,戰甲古樸,看不出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大牛哥英勇蓋世,衆小鬼望風而降,小弟華斌佩服。”那侏儒對壯漢拍馬屁道,那壯漢先得意的狂笑一陣,才盯着顫抖不已的色安一家說道:“奇怪,這老頭身上怎麼有那麼強大的招魔術?他身上的靈力根源,應該屬於崑崙,可又是用龍虎山的法術施展,難道崑崙派有人把靈力傳給了龍虎山弟子?”
“大牛哥不必操心,小弟去問清楚。”那侏儒點頭哈腰的說一句,身形一閃,就象只老鼠一般竄到色安面前,先色眯眯的在安孑孑嫩臉上摸一把,才抓起癱軟在地的色安問道:“說,是什麼人對你用了百鬼附身術和九幽聚冥術?”但色安全身顫抖,上下牙齒直打架,那裡還說得出話來。
“華斌,你這個蠢貨。”後面的那壯漢罵道,那壯漢表面粗壯,內心其實精細,對那侏儒叫道:“那個九幽聚冥術根本沒這麼大靈力,關鍵是龍虎山的百鬼附身術,問他認識什麼龍虎山弟子。”
“說,你認識什麼龍虎山弟子?”那侏儒見巨大的鉤鐮刀架在色安脖子上,威脅道:“再不說我殺了你,死在我手下的人,永遠只能做在世間飄蕩的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
“我認識一個。”嚇得屁滾尿流的色安剛想招供,屋外又一陣風似的竄進一隻厲鬼,這隻厲鬼比那壯漢還高,也更強壯,那厲鬼一進門就叫道:“張大牛,華斌,原來是你們兩隻鬼崽子,我還以爲是那來的小鬼。”
“帝俊鬼。”張大牛和華斌一起驚叫,來的那隻厲鬼,自然就是羅剎八大鬼將之一的帝俊鬼了,它在山上發現色安家的招魔術靈力波動竟然與何浩鮮血中的靈力一樣,又有兩隻強大的妖魔在飛速靠近,帝俊鬼擔心至少十世處男的超級大補品何浩被其它妖魔捷足先登,趕緊跟來,誰知在這裡遇見了老朋友。
“帝俊鬼,你不在鬼界呆着,跑到人界來做什麼?”張大牛驚訝的問道:“還有你的法寶烈焱叉那裡去了,我記得你從不離身的?”
“別提了,我造鬼王的反失敗,被鬼王老頭打傷,只好跑到人界來逃命,結果在人界遇上難纏的對手,烈焱叉又丟了,真他娘倒黴。”帝俊鬼罵罵咧咧的說道,又問張大牛道:“倒是你們怎麼敢公開露面了?我記得你們象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生怕被人間靈能者發現蹤跡,現在你們在這裡出現,不怕那些強大的靈能者來找你們算帳?”
“哼!”張大牛冷哼一聲,“三千年的封印即將解開,我們魔界重臨人界爲期不遠,魔罡星已經出來三人,我們潛伏在人間的魔煞星還怕什麼?”
“那我倒要恭喜老朋友了。”帝俊鬼口不對心的恭喜一句,兩隻銅鈴眼卻始終盯着繼續散發着招魔靈力的色安。張大牛誤解了它的心思,雙手大錘互相一碰說道:“帝俊鬼,我們有話要問他,問完了再給你吃,你不要急。”色安身上的強大靈力,對身上有傷的帝俊鬼來說,是一個很難得的療傷補品,所以張大牛才誤以爲帝俊鬼是想吃色安療傷。
帝俊鬼笑笑,不再說話,只是不斷觀察左右,想看看何浩是否在附近。那邊華斌又威脅色安道:“剛纔你說認識一名龍虎山弟子,他是誰?”
“她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叫張可可。”色安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張可可,又說道:“她還有一個助手叫何浩,二十多歲,不知道是不是龍虎山弟子。”說到張遼,色安才發現被張可可‘派來’保護他的何浩已經不見了蹤影,對何浩的唯一一點好印象頓時跌落谷底。
“原來那傢伙叫何浩。”帝俊鬼心中暗暗把何浩的名字記住。而張大牛和華斌已經取得了他們需要的情報,張大牛微微點頭,華斌飛快竄回他身邊,張大牛朝帝俊鬼一擺大錘,“帝俊鬼,那老頭是你的了,我們有事先走,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是敵人。”帝俊鬼雖然僅在羅剎八大鬼將中排名第三,卻是出了名的陰險奸詐,不是那麼好惹,所以精明的張大牛並不想和帝俊鬼結怨。
張大牛話音未落,外面警笛聲突然呼嘯着靠近,數股強大的靈力也隨之而來,張大牛、華斌和帝俊鬼同時扭頭,帝俊鬼舔着暴出嘴外數寸的尖銳獠牙說道:“看來你們想走也走不成了,外面來的,有一個力量達到天階壬級的靈能者,其他幾個都是地支高階,不是那麼好對付。”
“天階壬極算什麼?”張大牛冷笑道:“不用你出手,我魔壯煞張大牛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魔鼠煞華斌對付其他幾個地支級的,綽綽有餘。”
“又來了一個地支級的。”帝俊鬼發現了張可可那熟悉的靈力靠近,奸笑道:“算了,既然是老朋友,最後來那一個就交給我吧,我也不好意思看着只有你們辛苦。”說着,帝俊鬼率先飛出去,張大牛暗罵一句帝俊鬼的狡猾,領着華斌飛身而出,留下跪得滿地的孤魂野鬼和色安一家在大廳中。
帝俊鬼和張大牛等強悍的妖魔剛走,色安家大廳中的孤魂野鬼立即騷動,不約而同撲向嚇呆裡的色安一家,幾名吊死鬼速度最快,從牆壁鍵彈出橫七豎八的電線自動飛舞,一起勒住色安傷痕累累的脖子,色安的肥臉立即變成青白色,安孑孑母女則嚇得大哭,死死抓住那些電線想拉開,卻那裡拉得動。而地面上又飛起一個鋼化玻璃的魚缸,狠狠朝色安頭上砸去……
“呼!”遠遠飛來一物,穿過無數鬼魂的身體撞在魚缸上,將魚缸撞得粉碎,深深釘入牆體內,色安脖子上的電線自然鬆脫,被那物體穿過的鬼魂嚎哭一片,身上冒出團團火花,頃刻間化爲灰燼,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道矯健的人影飛身衝入色安家的大廳,鐵拳連連揮出,已經具有實體的鬼魂哀號着滾落滿地,眨眼之間,那道人影已經衝到色安一家身邊,一把搶過剛纔釘在牆上那物,施展開去,色安一家三口身邊的厲鬼嚎叫不斷,無數團鮮豔的火花在空中綻放,藉着那些火花,色安一家看清那人的沒有,安孑孑脫口叫道:“何浩,是你?”
火光中,相貌平平的何浩雖然滿身泥土與雨水,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的堅毅柔和的眼神與輝煌明亮的微笑,彌補了他身上的一切缺點,彷彿是受何浩影響,他手中那柄破爛生鐵槍也閃閃發光,坑窪不平槍桿變成銘滿古樸符咒的槍身,槍頭雖已折斷,但折斷的槍頭上卻生出一束紅光代替,象鮮血那麼鮮豔的紅光。
“呼呼呼。”何浩手中的光槍舞出數道亮麗的槍花,以何浩身體爲圓心,周圍一丈的厲鬼全部化爲火團,繼而灰飛煙滅,其它鬼魂嚇得紛紛後退,再也不敢靠近何浩身邊。何浩收槍在懷,朝癱軟在地上色安一家伸出大手,微笑道:“對不起,我來晚了。”在那一瞬間,何浩在安孑孑一家心中的印象,突然變得無比的高大。
握着何浩寬厚滾燙的大手,掙扎着站起的安孑孑臉上突然發燒,幾乎紅到脖子根,想對何浩說話卻又找不出什麼話頭,而何浩又扶起她的父親,見何浩大顯神威,三魂丟了六魄的色安飛快找回了魂魄,哽咽道:“小兄弟,謝謝你,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
“降妖除魔,是我的本份,這是我應該做的。”何浩正色答道,又扶起色安往樓梯下走,攔在樓梯口的厲鬼紛紛散開,根本不敢靠近何浩周圍,一名厲鬼躲得稍慢,何浩手中長槍單手遞出,頓時了帳,其他厲鬼慘叫不斷,又空出一塊空地。
何浩將色安扶到沙發上坐好後,又將安孑孑母女扶到色安身邊坐下,對安孑孑一家三口微笑道:“不用着急,最多等一盞茶時間,你們就會沒事了。”色安夫妻忙不迭的答應,心神具醉中的安孑孑卻一凜,一盞茶時間,這可是古代的計時方法,何浩身爲現代人,怎麼會用這已經淘汰的計時方法?
何浩緊握手中光槍,冷電似的目光轉向大廳中的衆多厲鬼,光是何浩身散發的氣勢,就已經讓衆厲鬼爲之膽寒,但就算知道末日臨近,衆厲鬼想四散逃命卻又被色安的聚冥術牽制,除非色安一命嗚呼,這些厲鬼休想逃出色安身邊三十丈。
何浩並沒有急着大開殺戒,而是先朗聲說道:“爾等都是冤死屈死的孤魂野鬼,受人法術所脅,方來纏此無辜百姓,我既撞見,自不會袖手旁觀,我手中這柄破魔槍有形神具滅之效,汝等若想形神具滅,我當然成全爾等。如果汝等想投胎轉世,再世爲人,可速速離去,我可饒過汝等不殺。”
衆厲鬼稍作猶豫,大都跪倒在何浩面前,其中幾隻已得少許天地靈氣可口出人言的厲鬼說道:“大仙在上,我等並非一定想取這人性命,也想回陰間等待轉世契機,只是他身上有招魂拘魄的法術,我等無法離他身旁三十丈,望上仙明查。”
“如果我破了這人身上法術,汝等可願離開?”何浩問道。
“我等願意離開。”幾名能說話的厲鬼高興的答道,其它厲鬼雖然不能說話,卻都朝何浩磕頭有如搗蒜,表明它們的態度。
何浩見衆鬼都已經同意,微微點頭,反手一槍刺向色安額頭,旁邊的安孑孑母女嚇得失聲大叫,但何浩手中光槍槍尖在色安額頭處停住,連色安的皮膚都沒擦破,破魔槍槍尖紅色光芒暴張,將色安全身上下包圍,紅光消失時,色安蒼白的臉色已經現出些許紅潤,精神好了許多,衆多鬼混則喜極而泣,又朝何浩磕一個頭,便紛紛消失不見。
衆鬼魂消失後,何浩收起破魔槍,對色安說道:“用九幽聚冥邪術陷害你的人,是你的生意同伴於百萬,還有你的未來女婿白十州,他們的目的是謀取你的家產。”何浩話還沒有說完,安孑孑已經尖叫道:“十州陷害我爸爸?不可能!你胡說八道!”
“他們和使用邪術的和尚已經被我制服,和使用邪術的各種工具在一起,就在你們家後山的小木屋中。”何浩並不想和安孑孑廢話,又對色安說道:“而被百鬼附身符懲罰,主要是你心術不正導致,今後你不可再起淫念,多行善事,自可長命百歲,福祿雙全,你好自爲之。”
“是是,我今後一定再也不幹缺德事了。”色安畢恭畢敬的答應,見何浩已經轉身出門,色安趕緊問道:“小兄弟,你去那裡?你走了惡鬼又來纏我怎麼辦?”
“我去救可可,她面對的是妖魔軍團中的魔壯煞、魔鼠煞和羅剎鬼將,十分危險。”何浩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答道:“你體內的九幽聚冥術和百鬼聚魂術,都已經被我破掉,鬼魂不會再來纏你了。”
“小兄弟,小兄弟。”自私的色安那敢冒險獨呆,只覺得天地之大,只有在何浩身邊最安全,連忙在老婆的攙扶下掙扎着追去,安孑孑雖然氣惱何浩污衊未婚夫,但又下意識的想看何浩降妖除魔的場面,情不自禁的跟着跑出去。
色安一家出到門外的時候,他們家附近已經變成一個戰場,大批警車停在遠處不停發出刺耳的警笛,不讓普通人靠近,而在一片開闊地中,兩名警察拿着桃木劍圍攻地鼠煞華斌,在他們身邊,已經躺下幾名警察,地壯煞張大牛則在大戰一名拿着光劍的中年警察,在最遠處,帝俊鬼和一名拿着桃木劍的少女酣戰,那名少女頭髮散亂,一身泥水,狼狽不堪,顯然已經支持不下去了。
收起破魔槍上紅光的何浩只看了一眼場中局面,就閃身潛入黑暗處,在光線暗淡處飛速逼近帝俊鬼和張可可,夜空中傾盆的大雨幫了何浩大忙,沒有一個人看到何浩的身形,當距離帝俊鬼與張可可不足十米時,何浩手中破魔槍光芒大閃,大喝一聲,“破魔九式第一式,盤龍出海!”整個人就象閃電射向帝俊鬼,破魔槍槍頭紅芒似箭,直刺帝俊鬼背心。
勝券在握的帝俊鬼正在逗張可可玩,想消耗光她的靈力將她生擒,慢慢拷問何浩的下落,眼看就要成功時,不想強敵突然偷襲,帝俊鬼措手不及下被光箭刺中背心,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頓時瀰漫,雖未刺穿帝俊鬼的心窩,卻也讓它受傷不輕,帝俊鬼慘叫一聲,翻身滾開,何浩一擊得手毫不停歇,身在半空,長槍點地,借力又躍上空中。
何浩喝道:“破魔第六式,雨打梨花!”長槍連連擺出,無數光箭自槍頭射出,將帝俊鬼身體完全籠罩,只聽得帝俊鬼慘叫不絕,焦臭味更甚,地面上雨水立即被染成褐紅色,帝俊鬼吃疼下反手一擊,一團綠色火焰打向空中的何浩,何浩身在半空無法躲閃,破魔槍直刺那團黑色火焰,“破魔第八式,魔消邪滅!”綠色火焰閃了幾閃,便即消失不見,何浩也乘機落地站穩。
“是你!”“是你!”帝俊鬼和張可可先後認出何浩,不過帝俊鬼是驚叫中帶着恐懼,張可可則是發自內心的歡喜,突然間,張可可撲到何浩懷中,小手亂打何浩的胸膛,大哭道:“你怎麼現在纔來?我險些被羅剎鬼殺了,都是你害的。”
“乖,不要哭了。”何浩拍着她的秀髮安慰道:“我現在不是來了嗎,你不用怕了,有我在,你不用怕。”
“不,我要哭。”張可可撒嬌道:“你白天賭氣出走,我都快擔心死了,剛纔我被羅剎鬼追殺,你現在纔來救我,你最討厭。”乘何浩和張可可對答的空隙,狡猾的帝俊鬼自知不是何浩的對手,悄悄爬起來想跑,但何浩的眼角餘光始終沒有放過它,單手長槍遞出,“破魔第二式,五星爭輝!”五支火紅光箭同時自破魔槍槍頭暴出,分射帝俊鬼的四肢與心窩,帝俊鬼雖然疾跳上空中逃跑,仍然被兩支光箭打中。
半空中,先是傳來帝俊鬼的慘叫,又傳來的帝俊鬼的咆哮,“小子,如果我沒受傷,我的烈焱叉在手裡,你贏不了。”咆哮聲越來越遠,飛快消失不見。何浩頭也不擡,低聲喃喃道:“如果我那柄槍在,現在的你也逃不了性命。”
“你說什麼?”埋在何浩懷裡的張可可聽到何浩的喃喃自語,擡起漂亮的小臉問道:“你的那柄槍?對了,你手裡這柄槍是那裡來的?威力可真強啊。”
“來不及說這些了。”何浩突然呼吸急促,臉紅得象着了火一樣,低聲說道:“我現在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支持不了了。叫你九叔們快跑,他們不是魔壯煞和魔鼠煞的對手……”說到這裡,何浩翻身跌倒在雨水中,手中破魔槍光芒消失,又恢復原來那破爛不堪的模樣。筋疲力盡的張可可也被何浩帶着跌倒在地,但張可可顧不得從雨水中爬起來,而是直接去摸何浩的額頭,已經燙得可以煎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