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下,他是完蛋了……
“太白星君,咱們快些下海吧!”紅果子急促的催促道。
“啊?下海?下海、下海做什麼?”太白星君遲疑道。
風夕看向太白星君,道:“自然是將虹淵緝拿回去,救出子鶴了!”
“啊、救出子鶴公主……”太白星君無奈的撇了撇嘴,這樣的事情他到底該怎麼處理啊?下來上演的定是這個愛那個,那個不愛這個,然後那個又愛那個……好複雜!!太白星君無奈的捂額,試圖勸道:“風、風夕大人啊,這個、這個事情……”
“你是風夕……”
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太白星君耳邊響起,太白星君與風夕他們轉過頭去,便看到一臉陰沉的花玦,紅果子驚呼道:“上神?!你還在這裡?”
風夕皺眉道:“子鶴危在旦夕,你怎麼不去救子鶴?還在這裡做什麼?!”
“……”花玦臉色難看之極,他若是能夠進去還能在這裡等着嗎?!他沉聲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既然如此,那你來這裡應該已經帶了辦法來吧?”
“自然是帶了,我可不像你這樣無能的男子。”風夕高傲的睨着對方,她將太白星君推到對方的身前,道:“天帝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已經將太白星君派到下界來,將虹淵緝拿歸案。哼,你能做什麼?”
“……”花玦語塞,臉色也變得難看之極,他沉聲道:“若是能進去纔好,虹淵在這東海上不知加了什麼樣的陣法。就是我也進不去。”
風夕冷哼道:“莫不是針對你的陣法?你進不去也是自然的吧?”
“……”真是麻煩的女人。花玦冷冷看向別處,不再接話。
“那、那個……”太白星君猶猶豫豫開口,他看向花玦,又看向風夕,道:“這位難道是蓬萊上神?”他本想恭敬些,可這蓬萊上神早已失蹤多時,若只是長得像,那他那樣做就太有損臉面了,他試探的看向花玦。
“是了!是了!就是蓬萊的花神。”紅果子急忙打斷了太白星君的問話,連忙催促道:“太白大人快些救公主纔是正事吧?”
花玦沉眸,看向太白星君,冷聲道:“你快些將虹淵在東海上加的陣法撤掉。”
“啊?”太白星君愣了愣,起初也沒人告訴他還有這樣的一號人物在這裡啊,這事情一下就變得更加複雜難辦起來,說來說去,說到底!爲什麼天帝不派別的仙謫來這裡處理事務?太白星君心中憋悶,好半晌,他決定先勸說勸說,“上神大人,這、這個……您是明事理的人,我、我來這裡處理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容易,若是將您放進去了,那、那龍王那裡我也沒法交代啊,你說是不是……”
花玦沉眸冷哼道;“你只要將這裡的陣法撤掉,龍王那裡我自有交代。”
“你有交代?你能有什麼交代?若是能有交代,你又怎麼會在這裡,被人家拒之門外?!”風夕冷聲開口,道:“你可莫要再在這裡添亂了,上神!”
花玦的眼角不由的狂抽好多下,他冷冷道:“你這女子怎麼這樣不講理,我看你一個女人,又是子鶴重視的人,所以纔不和你計較許多,你可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風夕卻並不感激對方的好意,睨着對方,冷冷道:“我風夕還需要你的遷就?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失敗的樣子有多難看?還敢與我說子鶴怎樣?你這上神也太有面子了。”
“……”花玦冷冷看着風夕,心中幾近怒急,冷聲道:“你倒是有本事,怎麼子鶴就被莫名其妙的給龍族騙去了?”
“若不是你得了她那麼多年的道行,她能變成這樣?”風夕不悅道。只要一想到對方身上還有鳳鳴子鶴的五百年道行,又想到本來鳳鳴子鶴的道行就少得可憐,風夕就不由的惱怒,道:“真是讓人覺得好笑,世上還真有你這樣的上神?!”
“風夕!”花玦冷冷狠聲道:“救出子鶴之後,我再不會讓子鶴陷入險境。”
風夕冷冷睨着對方,道;“你以爲你真能將子鶴帶走嗎?別忘記了,她早就記不起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太白星君聽到這裡,心臟忐忑不定,幾乎跳出了腔子,雖然不明白前因後果,可他還是聽出了好些的眉目。他心中大駭,這哪是一齣戲?簡直是幾百齣戲串在了一起,都串了味了!這樣的事情,他覺得他肯定是沒有辦法解決的,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的好。
這麼想着,太白星君便緩步往後退去。
“你做什麼去?!”
“去哪兒?!”
正吵得不可開交的風夕與花玦,同時轉過頭去對太白星君怒目而視,兩人異口同聲。
見事情不好,太白星君連忙化作無數星芒,想要飛逝於天穹之中,但花玦的動作更快,他輕輕彈指,便是一道流螢,將太白星君化作的星芒打了下來。
太白星君落在地上,怒不敢明,顫顫悠悠的爬了起來,苦着臉道:“上神,風夕大人,這事情,我太白實在是管不了了。”
人間有句俗語,清官難斷家務事。太白星君剛想說,卻看着花玦與風夕十分難看的臉,連忙噤了聲。
“太白星君,若是你不快些,那、那我家公主就要出事情了。”紅果子說着,變得哽咽起來,“我聽二長老說,公主若是再不快些醒來,怕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花玦沉眸道:“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二長老忘記和你與狐王說了,但是這是真的。”風夕冷聲道:“太白星君,天帝陛下不是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嗎?你還不快些將虹淵喊出來?”
太白星君乾笑,到這裡,他怎麼覺得事情越發的不像是他當初猜想的那樣了呢?他道:“敢問,上神與狐族公主是什麼關係?”
花玦道:“她自然是我夫人。”
“哼,沒皮沒臉的駙馬,青丘怕是不需要的。”風夕鄙夷的看向花玦。
“我的夫人又不是你,你有這麼多話做什麼?”花玦冷聲道。
太白星君見兩人像是又要吵起來了一般,連忙攔在中間,道:“別、別別!兩位息怒。”
紅果子見了,也幫忙勸道:“風夕大人,你們先不要吵了。”
好不容易將兩人拉開,太白星君又看向風夕,試探的問道:“那風夕大人與龍族的太子虹淵大人是……什麼關係?”
“我與他有什麼關係?”風夕皺了皺眉,道:“那小子長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能扯得上什麼關係?!太白,快些將子鶴救出來,你難道沒聽紅果子剛纔說了嗎?若是多耽擱一秒,大概子鶴也就醒不過來了!”
聽了風夕的話,太白星君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道:“哦!風夕大人你真的是爲了救青丘的公主纔來的天界?!”
“難不成還有假?!”風夕對太白星君慢騰騰的性子十分不耐煩,她道:“你到底搞清楚了沒有?”
太白星君愣了愣,笑道:“自然是清楚的。”
“那還不快些將虹淵那龍小子給我喊出來?”花玦冷冷道:“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太白星君有什麼動作,紅果子不禁着急道:“太白大人?你還愣着做什麼?公主的時間不多了呀!”
“……”太白星君又急又羞,他當初只以爲這是什麼鳳鳴子鶴公主與風夕族長爭奪夫婿的鬧劇,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任何的法器,現在搞清楚了原委,他該怎麼與這面前的兩人交代?不說不行,說又……
“怎麼回事?從天帝那裡要來的人,竟然這樣沒用嗎?”花玦皺眉,冷聲道。
這回,連風夕也不由着急的看向太白星君,道:“太白星君,你還不動手?”
“……”兩人一鳥的注視下,太白星君終於無法淡定沉默,他顫顫道:“我、我身上並未帶任何法器,而且就算是帶了,就算是帶了……”
“就算是帶了?怎麼?”花玦不耐煩的問道。
風夕與紅果子也緊緊盯着太白星君。
“就算是帶了,我也沒法將虹淵太子的陣法破了。”太白星君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口氣脫口而出,既然這似乎是件很嚴重的事情,那他也不能插科打諢了,青丘與東海都是天帝重臣,若是青丘公主因爲東海太子出了什麼事情,而他又沒有處理好,那免不了青丘責怪天帝沒有公正盤論,弄不好東海也會說是天帝冤枉,若是這樣那便就都是他的錯了。
“什麼意思?”風夕沉眸。
“什麼意思?這還用問?”花玦不屑的掃了對方一眼,道:“就是說虹淵那小子的法力遠遠高於你找來的幫手。這都聽不懂嗎?風夕?”
“……太白,果然是這樣?”風夕皺眉看向太白星君。
“哎,太白不才,剛剛我在天空中的時候,就看清了虹淵殿下的陣法。這樣的陣法雖然能夠硬闖,可也要法術高於施法之人,我的法術實在是有愧於……”太白星君遲疑着頓了頓,道:“不過還有個法子,但是這個法子嚴格來說,並不算是法子,而是……”
“你說就說啊!別再吞吞吐吐的拉!紅果子快急死了!”紅果子催促道。
“咳咳,就是、這個陣法要施法之人,同意了進去才能夠進去……”太白星君訕笑道。
“要是他讓我們進去,我們還用着急嗎?”紅果子忍不住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這樣的。”太白星君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像是婚禮的賓客,便能夠進去了。”
風夕道:“你又怎麼知道他還會真的娶子鶴?”
“這也都是我猜的,若是他真的在預謀着什麼,那他必定是要娶公主的,若是不這樣,那便真的成了強取豪奪了。這樣的事情,一般會預謀着什麼的人大概都不會做的。”太白星君道。
“……猜的挺準。”花玦冷聲道:“他確實是說了要娶子鶴。事實上,他自負極了,早已將要做的事情全告訴了我們,只不過我們那時候只以爲他只是說說罷了。”
“虹淵太子到底想做什麼?”太白星君問道。
“當然是爲了龍王的那個位置。”花玦道。
“可龍王的位置,不本來就應該是太子繼承的嗎?”紅果子不解道。
“聽說,龍王不止他一個兒子,怕是還有一個龍王更愛的龍子,對他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脅。”花玦道。
風夕沉聲道:“我可不管他是不是有第二個兒子,也不願管那位置是誰佔着,我只要你們兩個無能的男人,救出子鶴便好了!”
“……”花玦眼角狂抽,這個麻煩的女人!一天到晚將無能掛在嘴邊,真讓人無比厭煩。
“是是是,那我這就去回稟天帝,將這件事情好好與天帝說清楚,讓天帝派來兵將,將公主救出來。”太白星君連忙說着,便化作萬千星芒消失在天穹之中。
“太白星君這就走了?”紅果子焦慮的看向風夕。
風夕沉眸,道:“罷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紅果子,彆着急,我們現在只能等等了。”他們誰都無法進入東海,現在除了向天帝求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天帝,只怕來來回回的時間,子鶴的情況……”花玦沉聲,憂心道。
“……等等吧。”風夕又哪會不知道對方的擔心?但眼下他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花玦沉眸不語。
仙界,瑤池。
“上神,你看。”一白衣仙童指向瑤池仙草,對着一身着金色華服的女子道:“在瑤池竟有這樣難看的蝴蝶。”
“薰衣。”聽了那小仙童的話,那身着金色華服的女子本是嚴肅神情的臉上變得哭笑不得,他們可是這裡的客人,來做客的,怎麼能這樣說話?這孩子還真是不懂事。
她哭笑不得道:“怎麼能這樣說話?”
“確實很醜啊。”薰衣將蝴蝶抓住,舉到女子眼前,道:“雲霄上神你看啊……”
雲霄並不看對方,而是轉身看向身後,笑道:“王母,
近來可還安好?”
薰衣聽了雲霄的話,連忙將手藏到身後,卻並不將蝴蝶放掉。
“好,也就是那樣子吧。”王母笑道。“雲霄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裡了?”
“還不是東海的龍王家的小龍子要成婚了,我受了邀請,便抽空順便也來你這裡看看。”雲霄笑道;“我與王母也有段時間不見了。”
“原來是因爲東海的喜事?”王母忍不住捂脣笑了笑。
“王母想起了什麼,怎麼笑得這樣奇怪?”雲霄疑惑道。
“並不是什麼大事。”王母朝對方笑了笑,道:“只不過是儘早發生的件小事罷了。”
“看王母的樣子,大概是什麼好笑的事情吧?何不與我說來聽聽?”雲霄道。
“其實也不是怎樣好笑,只不過是你說起了東海的喜事,纔想了起來,只覺得有些有趣罷了。”王母道。
“與東海的喜事有什麼關係?”雲霄隨着王母緩步走下臺階,疑惑問道。
王母想了想,又忍不住輕笑,道;“今天早些的時候,有個女子爲了東海龍太子的事情來了,還請天帝陛下派人去將東海龍太子虹淵擒拿上天庭。其實也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只是你講起來了東海的喜事,我就想到了。”
雲霄道:“哦?那看來這東海的小龍子並不是什麼專情之人了,若是專情也不會有什麼女子來了,所謂空穴不來風。”
王母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也有些好奇,那東海的太子平時便沒什麼出衆的地方,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婚事讓人矚目了,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讓陛下爲難了。”
雲霄疑惑道:“不過是情情愛愛的事情,陛下大概也不用插手吧?這樣的事情,外人也沒法插手吧。陛下難不成是想要幫着那女子將那龍太子硬扯成對?”
王母笑道:“那還不至於,我家陛下又不是月老,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管不到的。只不過那女子並非是普通的人,而是半神族的下任族長,陛下不得不管管,只得派了太白星君去應付。也不知現在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雲霄道:“半神族下任族長?這倒是耐人尋味了,東海與長白山可不是比鄰相置的。”
王母搖了搖頭,道:“這都是些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上,雲霄,你先在這裡坐着,我去看看那月瑤那小丫頭,怎麼這麼慢。”
雲霄笑着目送了王母走遠。
“薰衣,你還不將手中的蝴蝶放了?”等王母走了一會兒,雲霄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再、再醜,也是瑤池中的蝴蝶,不能隨便亂抓,趕緊放了。”
薰衣不情不願的將手攤開,將那隻醜蝴蝶放了開。
可那蝴蝶卻並不趕緊飛走,而是緩緩飛到了雲霄的面前,薰衣見了,連忙上前,想要將蝴蝶趕走,卻被雲霄制止。
“呵、呵呵,瑤池的蝴蝶果然很有靈性,知道是雲霄上神救了它,所以來雲霄上神你的跟前道謝呢。”薰衣乾笑,但心中卻有些忐忑,若是這蝴蝶記仇,將自己給記下了,是不是等過段時間,就要報復自己的?完了。
雲霄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迴應薰衣的話,只是沉思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隻蝴蝶。
“上神?”薰衣看向雲霄,道:“雲霄上神,是不是薰衣說錯了什麼?”
“無事,薰衣,與你無關。”薰衣提心吊膽了半晌,雲霄終於開口。
薰衣疑惑的順着雲霄的視線看過去,道:“雲霄上神,這蝴蝶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雲霄並不回答,而是沉眸,伸手點了點那隻蝴蝶,口中默唸了些什麼,瞬時那蝴蝶的周身散發出一陣比一陣的光圈,下一瞬便從那光熒中幻化出一個年邁佝僂的身影。
“哦?上神,這是?蝴蝶仙子嗎……”薰衣皺起臉來,等他看清了光熒中幻化出的人的真實樣子之後,他不由打了個寒顫,道:“難看的蝴蝶,幻化出來的仙子也難看的很了。”
幻化出來的‘蝴蝶仙子’正是青丘的二長老,二長老清楚的聽到了薰衣的話,他尷尬的笑了笑,道:“老朽不是蝴蝶仙子,老朽是青丘仙狐一族的二長老。多謝雲霄上神相救。”
“哦,還好,不是蝴蝶仙子啊。”薰衣長長的舒了口氣,若是對方真是蝴蝶仙子的話,大概他以後見到蝴蝶都會吃不下飯了吧?
雲霄道:“青丘的二長老何以被人封住了法力?強行變成這樣醜的蝴蝶?”
“……”其實她大可以不加‘醜’字的,二長老的眼角不由抽了抽,他捋了捋鬍子,道:“一言難盡啊……”
“那就不用說了。”雲霄果斷道。
“誒?!雲霄上神,老朽,老朽還想要請雲霄上神幫着老朽……”二長老聽了雲霄的話,連忙着急起來。
“呵呵,二長老不用着急,這事情我並不用知道的太過清楚,看封印你法術的手法我便猜的這事情定和那東海的虹淵有關。”雲霄眯了眯眼道。
“雲霄上神竟認得虹淵的氣息嗎?”二長老道。
“哼,雲霄大人也是不想的!要不是那惹人討厭的小龍是那討厭的上神的徒弟,我家雲霄上神也不會認識這龍息。”薰衣道。
“嗯,師徒兩一樣惹人討厭。”雲霄點頭道。
“……那是虹淵太子的兄弟?”二長老大喜,道:“若是雲霄上神認識虹淵太子的家人,也許能夠幫着老朽與那虹淵太子說說情,將我家公主救出來……”
“想都別想!”薰衣不滿的打斷,道:“你這個老頭子太過自說自話了吧?!先別說我家雲霄大人不喜歡那條小龍和他的師父,就算是與他們兩人關係好,說情也是不可能的,因爲那龍小子本就是虹淵的心頭恨。你讓他怎麼與虹淵說情?”
“這,那我家公主。”二長老誠懇的看向雲霄,道:“雲霄上神,求雲霄上神救救我家的公主吧!我被虹淵太子給變到這裡,估計是我就愛狐王已經被虹淵太子抓走了,所以虹淵太子纔會對我與三長老下手,現在怕是已經沒有人能夠……”說着,二長老便要跪了下去。
雲霄皺了皺眉,輕輕擡了擡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瞬時便將對方扶了起來,薰衣見了,便不滿道:“雲霄大人,你莫不是要去管這樣的閒事吧?”
二長老聽了,連忙喜道:“謝謝雲霄上神,謝謝雲霄上神。”
“呵呵,反正我們都要去東海。”雲霄笑着拍了拍薰衣的腦袋,道:“難不成你想喝杯強娶的喜酒?我可不願啊。”
而太白星君此刻正在天庭正殿之中,細細的給天帝講述虹淵與風夕之間的糾結,等講完了這些事情,已過了許久。
太白星君長長舒了口氣,道:“陛下,現在趕快派兵去將狐族的公主給救出來吧。”
天帝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太白星君問道。
“太白,青丘與東海都是我的重臣,不能這樣輕易就派兵將虹淵捉拿。”天帝想了想,道:“這樣,你先與托塔天王去,將情形打探清楚再着手,最好……”
“微臣知道。”最好的自然是不要傷及任何一方,太白星君會意道:“天帝陛下,我這就與托塔天王去了。”
東海之濱。
一簇絢爛的星芒急速從天穹滑落,落在東海邊,從光芒中幻化出太白星君與托塔天王兩人的身影,風夕與紅果子見了,連忙迎了上去,她皺眉道:“怎麼太白星君只帶了托塔天王一人來了這裡?難不成天帝不信?”
太白星君連連擺手,道:“陛下自然是信的!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東海與青丘對陛下來說一樣重要。陛下難以取捨是這樣嗎?”風夕沉眸道。
“這……”太白星君頓了頓,下意識覺得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接茬。
“風夕族長,陛下這樣也是無奈之舉,現在陛下派太白與我一同來查清情況,只要查證虹淵預謀謀害青丘的鳳鳴公主的話,陛下便會讓我們帶着天兵來這裡捉拿他了。”托塔天王道。
“哼,果然是天帝的做法。”花玦冷冷哼道。“還真是一點虧也不願吃。”
太白星君道:“上神息怒,這樣也是爲了東海與青丘好。”
“我看,這都是爲了天帝自己好吧。左右手都不願意失,但若是晚了,興許子鶴……”花玦頓了頓,道:“到時候若是青丘公主因爲東海太子的陰謀而死,不知天帝打算如何面對鳳鳴鰈連?”
“上神,上神這樣說,我等也沒有法子。天帝陛下他實在是沒法就憑上神與風夕族長的一番話,而將東海的太子給捉拿起來,這樣太過草率,還請上神見諒。”太白星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
風夕見太白星君面色爲難,又見兩人似乎僵持起來,連忙打斷,道:“好了,不要在這裡吵了,先讓太白星君與托塔天王去東海龍宮看看再說吧。”
花玦冷哼。
“只是,連上神大人都沒法進去的話,太白星君大人和托塔天王大人怎麼進去啊?”紅果子着急道。
太白星君道:“小紅鳥你彆着急,我來的時候帶着天帝給的法寶,能夠將在任何的陣法中隨意進出,這樣,就要先讓上神和風夕族長在海邊等等,先讓我與托塔天王先去看看。”
花玦冷聲道:“我不能等在這裡,我得與你們一同去。”
“你莫要着急,先讓太白他們去。”風夕皺眉,上前攔住花玦。
太白星君道:“上神不必擔心,若是與上神說的那樣,公主正在沉睡中的話,我們兩人定先將公主帶出來……”
花玦退了一步,道:“你們不能將子鶴帶出來,虹淵在子鶴的身上也下了陣法,若是她出了東海,那她便必死無疑。”
“什麼陣法?!怎麼會這樣?”風夕着急道。
花玦沉眸看着太白星君道:“你們必須帶着我們兩人,虹淵法力高深,若是你們落在他的手裡,到時候就算是什麼都查清了,也沒用,也救不出子鶴。”
太白星君道:“上神多慮了,我與托塔天王只是藉着天帝的名義來祝賀東海與青丘的喜事,虹淵太子定不會爲難我們的。”
“那就好。”風夕沉眸,道:“但還是要小心些,聽紅果子說的,這虹淵的城府似乎很是深。若是你們兩人被扣住的話。子鶴便危險了。”
“你真要同意他們去?”花玦冷冷道:“你竟要拿子鶴的性命冒險嗎?”
“事到如今,你說還有什麼法子?”風夕道。
“自然有其餘的辦法!”花玦冷冷看向太白星君,道:“她願意留在這海邊等着,可我不同。你們兩人進去查探可以,但你們要帶上我。”
“可,這怕是不符合規矩的。”太白星君爲難道。
“虹淵是個十分有城府的小子,若是隻有你們這樣去交涉,多半是要被糊弄。到時候耽誤了救子鶴的事情,你們想要怎麼樣彌補?”花玦冷冷道:“是跳誅仙台,還是入輪迴道?太白星君與托塔天王,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太白星君愣了愣,看着花玦冷冷的神情並不像是說謊,他想了又想,最終點頭道:“當然是選擇帶着上神進去。”
“太白,這樣不符合規矩,若是被虹淵太子知道,那天帝的威信在何處呢?”托塔天王低聲在太白星君耳邊提醒道。
太白星君道:“誅仙台與輪迴道我一個都不想去。你想去?”
“……”廢話!他當然也不想去。托塔天王白了太白星君一眼。
“那不就行了。”太白星君像是沒看到對方的白眼,對着花玦,笑道:“上神請,我們爲上神帶路。”
花玦道:“走。”
風夕連忙道:“太白星君,我……”
還未說完,風夕的話便被太白星君打斷,道:“風夕族長你體諒體諒我們吧,將上神帶進去已經是我們最大限度的讓步了,若是再帶上風夕族長,怕是不行的。”
“可是,風夕大人也很擔心鳳鳴大人。”紅果子急忙道
:“太白大人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抱歉啊,風夕大人,小紅鳥,怕是不行。”太白搖頭道。
“莫要擔心了,子鶴我定會安全帶回來的。”花玦冷聲開口,可若是仔細聽,他的聲音竟變得有些溫度了,他破天荒的開口安慰風夕與紅果子。
風夕動了動脣,最終皺起眉頭,好半晌,道:“你定要將她帶回來。狐族屬火,在東海多呆上一分,危險越大。”
“那她體內的東海之珠難道沒有用嗎?”花玦詫異道。
“東海之珠若是在陸地上並不傷她,可若是在海中,便對子鶴的身體是大傷……”風夕皺眉,緩聲道。這也是爲什麼她聽了紅果子的話,連魔界之門這等大事也來不及顧,就連忙趕了過來的緣故,本來她聽說了龍族與青丘聯姻就覺得奇怪,定然是鳳鳴鰈連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否則對方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吧。
“該死!怎麼不早說?!”花玦怒視着風夕,道:“若是這樣,那鳳鳴鰈連這個混蛋還將子鶴帶來東海?他是想害死子鶴嗎?”
“他怕是不記得這事情的,否則他也不會這樣做了。”風夕道;“你定要將子鶴帶上來。”
“廢話!”花玦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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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咱們走吧?”太白看了看花玦又看了看風夕,心中頓時明白了好多,看來事情早就已經十分嚴重了,只不過他是天帝親派下來的,全然代表了天帝的威嚴,他不能不按照規章辦事。
花玦頷首,便與太白星君與托塔天王化作萬千光華飛入東海之中。
“風夕大人,你說上神大人真的能將鳳鳴大人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嗎?”紅果子擔憂的落在風夕的肩膀上,擔心的問道。
“定然是能的。你莫要擔心了。”風夕安慰的說着,可她心裡卻是明白的,鳳鳴子鶴本來身體就虛弱不堪,現在帶着東海之珠在東海海底的龍宮之中,寒氣早已沁入身體心肺,性命怕是岌岌可危了。風夕心中憂慮不堪。
東海龍宮。
太白星君與托塔天王已經在龍宮門口,等着蝦兵蟹將的同傳,而花玦早已一個人按着記憶,摸索着去向虹淵的殿中。
在海底遊了許久,花玦終於找到了那宮殿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虹淵的高傲還是怎麼,現在那宮殿並沒有被隱藏起來,而是堂堂正正的敞開着門,像是正在歡迎着他的到來一般。
花玦沉眸,化成一道光華竄進了大開着的門中。
鳳鳴鰈連正坐在鳳鳴子鶴的牀邊,沉眸出神想着什麼,卻見一陣光華,幻化成一個人影,鳳鳴鰈連只以爲是虹淵來了,他猛的起身,伸手往對方攻去。
花玦反手將對方制住,冷聲道:“狐王殿下這麼快就變成虹淵太子的走狗了?”
“呸,”鳳鳴鰈連看清來人的摸樣,狠狠啐了一口,道:“誰是他的爪牙?!”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他的走狗!”花玦聳了聳肩道。“否則怎麼這樣兇殘的攻擊我?”
鳳鳴鰈連瞪着對方道:“我和他沒什麼關係,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你罷了!”
花玦嗤笑道:“怕是連來人是誰都沒看清就攻過來了吧?那小子到底對狐王做了什麼?竟讓狐王這樣的膽怯?”
鳳鳴鰈連冷聲道:“管好你的嘴!”
“哼,管好你自己纔對。”花玦冷冷看着他,道:“你可知道子鶴體內的東海之珠在東海之中會害死子鶴?”
鳳鳴鰈連道:“東海之珠怎麼會……”
“別問我,風夕是這樣告訴我的。”花玦冷冷道。
“風夕來了?”鳳鳴鰈連沉眸道。
“她與那小紅鳥一同在岸上等着呢。”花玦道,“我是來將子鶴帶走的。若是再在海底待下去,子鶴的性命怕是不多久了。”
鳳鳴鰈連道:“虹淵說的話你忘記了?子鶴出了東海也會有事!”
“總不能將子鶴留在海底。”花玦看向鳳鳴鰈連,道:“若是在海底,子鶴定會有事。若是出了東海,也許子鶴就能有救。”
“有救?那你來說說誰能救子鶴?風夕她定是沒法子救子鶴的!”鳳鳴鰈連道。
“狐王,上神!”二長老的聲音突然響起,花玦與鳳鳴鰈連驚詫的看向殿門口,便見着二長老跟在一個陌生的女子和一個陌生的小仙童身旁。
“二長老?這是誰?”鳳鳴鰈連問道。
花玦冷冷看向雲霄,道:“你應該是虹淵的人吧?”
“放肆!你怎麼和雲霄上神說話的?!雲霄上神怎麼可能和那條醜龍扯上什麼關係?”薰衣不滿的衝着花玦怒道。
“哦?雲霄上神和薰衣來了?”虹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雲霄側身看了眼虹淵,道:“虹淵,這次你又做了怎樣的好事?”
薰衣往殿裡走了進去,看清了牀上鳳鳴子鶴的臉,詫異道:“這不是……”
“怎麼了?薰衣?”雲霄問道。
“上神,這個傢伙我認得,她就是在凡間救過我的小狐仙。”薰衣道。
雲霄緩步走進了大殿,環顧了一圈,笑道:“真是熱鬧。”
虹淵道:“雲霄上神,婚禮的時間還沒到吧?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當然是來幫幫我的同源姐妹了。”雲霄笑道:“虹淵,怕這婚禮你是舉行不了了。”
“同源姐妹?上神不是尋我開心的吧?這裡只有我娘子一個是個女子。”虹淵笑道:“我與雲霄上神近日無怨遠日無仇,雲霄上神竟要壞我好事嗎?”
雲霄笑道:“這可不是我要壞你的事情。虹淵,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你也太貪心了,竟將黑手伸到我同源的身上。這可就不能怪我要插手了。”
虹淵道:“雲霄上神口口聲聲說鳳鳴子鶴是你的同源,這是什麼緣故?難不成救過薰衣的,都是雲霄上神您的同源?”
雲霄道:“虹淵竟不知道我的本源是什麼?”
“自然知道。”虹淵的神色難看了些,道:“不過是女媧石的碎片罷了。莫不是雲霄上神要告訴我,這鳳鳴子鶴也是女媧石幻化而生的?”
鳳鳴鰈連聽了,心中大驚,道:“雲霄上神怎麼知道子鶴是女媧石幻化的?”
“同源哪有不知道對方的道理?”雲霄笑意深然的看向花玦,道:“前世因果,雪蓮花神,你還沒有看清楚嗎?”
花玦沉聲,道:“還請雲霄上神指教。”
鳳鳴鰈連看向花玦,道:“難不成他也是女媧石?”
“這倒不是。”雲霄搖了搖頭,笑道。
“狐狸,你多想了,你以爲這世上有多少的女媧石?”薰衣道。
鳳鳴鰈連:“……”
雲霄笑了笑,道:“前世,雪蓮花神是一朵生長在小小女媧石碎片下的雪蓮,得到女媧石的精華與靈力,早早登天成神,而那小小的女媧石則因爲被吸盡了靈氣,幾乎變成普通的石塊,幸而被狐族王妃誤食,而後能得到肉體,才得以不消逝在這世間。花神,你註定要與狐族公主糾纏不清了。”
鳳鳴鰈連皺了皺眉,道:“不能讓他離開子鶴?子鶴只要一與他在一起便厄運連連。”
“好事多磨吧。”雲霄道。
“這又如何?”虹淵打斷道:“若是真的按照雲霄上神的話,那子鶴公主早就該消逝了,我這樣做不過是幫着她早些解脫罷了。”
花玦與鳳鳴鰈連不悅的看向虹淵,並不等他們開口說話,雲霄便道:“虹淵,天帝現在已經懷疑你心懷不軌,你難道沒有看到太白星君與托塔天王嗎?他們已經來了這裡,若是你執意這樣做,怕是要兩敗俱傷了,若是你願意將放過狐族公主,那便是雙贏之事,何以不願意?”
虹淵冷哼道;“難不成要讓我將東海之珠也拱手送人?”
雲霄道:“你若是隻在意這個,我倒能夠幫忙。”
虹淵道:“若是雲霄上神能將東海之珠歸還與東海,那我便將青丘與龍族的聯姻取消。將子鶴公主身上的法咒撤去。”
鳳鳴鰈連忙道:“若是拿走東海之珠,那不是要了子鶴的命嗎?虹淵!”
虹淵冷笑道:“若是不能拿回東海之珠,我便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雲霄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安靜,另一隻手伸出來,卻見那手上顯然放着一顆明珠,便是東海之珠,鳳鳴鰈連與花玦大駭,兩人一同看向鳳鳴子鶴,對方的身體已然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雲霄上神果然是值得信賴。”虹淵得意笑了笑,在雲霄的示意下,雙手划起複雜的手訣,不一會兒,便從鳳鳴子鶴身上漸漸出現一個複雜的法陣,好一會兒,在虹淵的手訣下,漸漸消失不見。
雲霄見了,將手中的東海之珠遞給了對方,虹淵伸手將東海之珠收進了衣袖之中,道:“各位隨意吧,我先去處理事務了。”
“真是自大自負,目中無人的醜龍!”薰衣向來看不慣虹淵的樣子與做派,不由憤憤道。
鳳鳴鰈連着急道:“雲霄上神,沒了東海之珠的庇護,子鶴她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
“你急什麼?!雲霄大人這樣做定是有主意的!”薰衣不滿的擋在鳳鳴鰈連與雲霄之間,道:“現在你應該快些退下,讓雲霄大人救這小狐仙才對!讓開些,別耽誤了救治。”
鳳鳴鰈連雖然不爽,卻因爲擔心鳳鳴子鶴的安危,只得不再說話,退去了一旁。
花玦沉聲道:“雲霄上神可否將我的道行分於自己,只要能夠救她,就算是將我的性命拿去也是可以的。”
雲霄輕輕搖了搖頭,道:“她的本源是女媧石,你們的道行無法給她,只能將她的道行給你們救命。你放心,我既然來了這裡,便是一定會將她救回來的。雖然你們與她的本源不同,但這裡,她與我的本源卻是一樣的,都出去吧,幫着我護法,我將自己的道行分於她,這樣一來,她便不會消失了。”
“雲霄大人。”薰衣不由出聲,道:“這樣子做對雲霄大人來說,損害太大了,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雲霄搖了搖頭,道:“薰衣出去吧,不看在同源的份上,看在她在凡間救了你的份上,我也該救她一命。”
“……是,雲霄大人。”薰衣內疚的看了雲霄一眼,看對方的神色並沒有商議的可能,只得隨着衆人退了下去。
衆人在殿外等了許久,只見着殿中閃爍着五色的光芒,只見那光芒閃爍半晌,許久才緩緩的暗了下去,薰衣急切的看着殿中光線的變化,等光線暗了,急忙就上前推門進去。
“雲霄上神。”薰衣見着雲霄立在牀邊,連忙跑近對方,見對方身形有些微顫,他連忙扶住對方。
雲霄道:“走吧。”
“多謝雲霄上神。”鳳鳴鰈連道。
花玦連忙到牀邊,查看鳳鳴子鶴的狀況,卻見原本要消失的鳳鳴子鶴的身體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雲霄示意薰衣,鳳鳴鰈連見兩人出了大殿,雖然不願意,但在二長老的暗示下,又想起雲霄說的前世兩人的糾纏,深知他不該再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只好出了大殿。
剛要關門,鳳鳴鰈連不忘提醒道:“仙狐在海底,不論狀況如何,多少身體會覺得不適。”
花玦並未轉頭,只是專注的看着鳳鳴子鶴,但仍然輕輕點了點頭。
見對方聽進去了,鳳鳴鰈連才關門出去。
鳳鳴子鶴緩緩醒來,見到花玦正在牀邊看着自己,她費力撐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對方抱起,鳳鳴子鶴連忙慌張道:“花玦。”
“你叫我什麼?”花玦驚喜的看向對方。
“剛纔雲霄將我的記憶同時恢復了。我已經記起你了。”鳳鳴子鶴道:“怎麼?王爺不願意我想起王爺?”
花玦並不說話,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輕輕的吻住了對方的脣。
他怎麼會不願意?
現在的他只願此刻溫存的時間停住,直到永遠。
(完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