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道:“狐王某不是還想讓子鶴嫁給虹淵吧?不是因爲看到了虹淵的真實性子,越發覺得這樣的妹婿可親可愛了吧?”
“……”鳳鳴鰈連狠狠瞪向他,道:“當然沒有!我看不慣你,更看不慣他!你們兩人都不會是我子鶴的夫君!”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晚了些,雖然是實在是不想叫你兄長,可惜子鶴是你的妹妹,我只能給你佔個便宜了。”花玦無奈道。
鳳鳴鰈連狠狠瞪了花玦一眼,從對方手中將鳳鳴子鶴接下,道:“這樣便好了,我與子鶴留在這裡,你去尋到二長老與三長老,既然子鶴在這裡,他們有可能已經遭到了虹淵的毒手,若是沒了二長老,那救自己的方法,我們就都沒了,我們要儘快救下子鶴,若是等東海之珠與子鶴融爲一體,那時候,便來不及了……”
“青蓮與你說了什麼?”花玦沉眸看向鳳鳴鰈連問道。
“全都說了。”鳳鳴鰈連道,“就算是你也應該有逝去的一天,可若是子鶴與東海之珠融爲一體,那到時候,她便無法死去,只能一直活下去,就算是身旁的親友都死去輪迴,她也要獨自面對孤獨,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允許發生,你可明白?”
花玦沉眸,不語。
“……你莫不是想要讓子鶴與東海之珠融爲一體?”鳳鳴鰈連沉眸,見對方並不言語,鳳鳴鰈連皺眉,道:“你真是這樣想的?!”
“……我的性命仍是悠長的。”花玦緩聲道。
“你想讓子鶴陪着你,可若是你死了,子鶴一人要如何纔好?”鳳鳴鰈連怒聲道。
“我不會讓自己這樣快死去,可子鶴的身體,你應該是再瞭解不過的。”花玦沉眸看向鳳鳴鰈連,認真道:“她那樣的虛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鳳鳴鰈連道;“即使是這樣,你也沒有任何的權利來改變子鶴的命運!”
花玦沉聲道:“你也一樣。”
“……”鳳鳴鰈連愣了愣,沉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花玦看着鳳鳴鰈連懷中的鳳鳴子鶴,沉聲道:“自然是讓子鶴她自己選擇的意思。”
“子鶴自己的意思?”鳳鳴鰈連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等子鶴醒來之後,將一切都告訴子鶴,讓子鶴她自己來選擇。這樣一來,相信狐王你也沒有任何的異議了吧?”花玦垂眸道。
鳳鳴鰈連皺了皺眉,道:“你剛開始就這樣打算?我可不相信你這惡劣的傢伙。”
“……我確實不是剛開始就這樣想,這是纔剛決定的。”花玦道。
“果然……”鳳鳴鰈連無語的看向花玦,道:“這樣的話,若是等一會兒你還是有改變主意的可能吧?”
“自然是有可能的吧。”花玦摸了摸下巴,他看向鳳鳴鰈連,道:“罷了,狐王就留在這裡陪着子鶴,我去與二長老商量救鳳鳴子鶴的方法。”
“……”鳳鳴鰈連無語的看着對方化成萬千光華從他的面前消失。
小漁村。
花玦很快便到達了當初安置鳳鳴子鶴的小房間中,便看見三長老昏迷在地上,而二長老也不知所蹤。
“喂。三長老,醒醒。”鳳鳴鰈連手下的人,真是弱爆了。花玦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三長老。
可踹了半晌,都不見三長老有任何反應,花玦更爲不耐煩,他有些疑惑的蹲下身子,伸手將指尖放在三長老額前,放出一絲神識,本應該順暢通達對方神魄中的神識卻像是被一層無形的牆壁阻擋。
“嘖。”花玦皺起眉頭,收起了手,“這下倒是要麻煩了。”
現在三長老昏迷不醒,二長老的行蹤不明,若是三長老能夠醒來的話,還好一些,他還能從對方的嘴中問出二長老的去向,但現在對方並不能被他喚醒,這樣的陰損招數,不用想也知道是虹淵的下三濫手法。
花玦沉眸,走出房間,走到海邊,他眯了眯眼,現在只能去找到虹淵再說了,二長老多半是被對方抓去了的。
可虹淵剛剛的態度,讓他想起來,卻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想不出到底哪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花玦的臉色更加難看,難道剛纔他們只是被虹淵平白無辜的耍了一次?
這麼想着,花玦的心情更差,但現在爲了找到二長老,他也只能去找虹淵算算帳再說了。花玦沉眸,化成千萬道光熒向着東海劃出一道流光。
可花玦化成的光熒剛到東海上空,便像是碰到了一層無形的牆壁阻隔,就像是在探測三長老的神識的時候那樣。
光熒重新回到海岸邊的空地上,幻化出花玦的身影,他冷冷啐了一口,皺眉看着東海,這樣看來,大概二長老是在東海無疑的了,可現在,虹淵不知用了什麼法術,將自己排斥在東海之外,這樣一來,別說是二長老,就連鳳鳴子鶴,他也無法見到了。
“混蛋!”花玦冷聲啐道。
“上神,這樣口出髒話可不好。”虹淵飄渺的聲音從空中響徹,對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笑意,讓花玦臉色極差,虹淵笑道:“莫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上神。”
“虹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花玦問道。
“自然是與未來的太子妃成婚。”虹淵道:“不然上神以爲虹淵要做什麼?上神以爲虹淵還能做什麼呢?”
對方竟要娶鳳鳴子鶴,這讓花玦十分不爽,他皺起眉頭,不悅道:“你剛纔說的那些陷害青丘的話難道都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虹淵頓了頓,道。
“那你現在竟要出爾反爾嗎?虹淵?!”花玦道。
“可上神剛纔與狐王說的話,像是很贊同出爾反爾。”虹淵道。
“你竟偷聽我與鳳鳴鰈連的對話?”花玦沉聲道。
“那可是我的宮殿,在我的宮殿裡說話的是你們,怎麼能怪我聽到呢?”虹淵笑道;“上神可真是無賴的很。所以說狐王不放心將公主交給上神,上神也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吧?”
“那狐狸斷然是不會同意將妹妹交給我,但他更不可能同意將妹妹交給你。”花玦道。
虹淵佯裝驚詫,道:“這又是怎麼說的呢?上神莫不是忘記了,上神與狐王的關係原本就不好,狐王不願讓子鶴娘子與上神走也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可狐王與虹淵的關係可好的很。狐王可是對虹淵說過,虹淵是狐王妹婿的最佳人選。”
花玦狠聲道:“虹淵!莫要在這裡和我廢話!快將子鶴與青丘的二長老交給我!鳳鳴鰈連那隻狐狸,你隨便如何就如何!否則,我便將你與東海填平!”
虹淵嗤笑道:“上神,先不說你沒填平東海的本事。首先你可不要忘記了,若是我與東海出什麼事情,你的小公主也不保了,即使是這樣,你也要對東海與東海的生靈出手?”
“虹淵,難不成你將子鶴與東海又做了什麼法術連結?”花玦皺了皺眉,這個東海龍太子總能將事情搞得更爲麻煩,讓他十分頭疼。
“這倒沒有。”虹淵愣了
愣,道:“只不過若是你要是對東海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怕我會忍不住對你的小公主做同樣的事情來。上神大概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花玦沉眸道:“你爲何這樣做……”
“我都說過了,上神怎麼這樣健忘?難道是因爲太過年邁的緣故?”虹淵無奈的嘆息,道:“虹淵當然是希望自己與子鶴娘子的婚禮平平安安的,除此以外,上神以爲虹淵還要做什麼?”
“……”真是個麻煩危險的混小子!花玦沉默不語。
兩人之間的對話,剛沉默下來,一陣海藍色的光熒從海中某處劃出一道亮眼的光弧,從空中緩緩降下,藍色的光熒在花玦的面前幻化出一套杯具。
“……”花玦皺了皺眉,臉色更爲不悅,這分明是婚禮時候的給客人準備的喜酒。
虹淵的聲音聽上去更爲得意,道;“上神,虹淵可沒忘記與上神的約定,上神與虹淵說過,等虹淵成親的時候,上神要來討杯喜酒來喝,只不過可惜了,東海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只有上神無法進入,現在虹淵只能將喜酒先給上神準備着了。虹淵可不忍心讓上神爲了一杯喜酒,在凡間等個那麼幾十年的時間。”
“……”混球!明明就是他設下了不知什麼破陣法,將自己排除在東海之外,現在卻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讓人惱火!花玦嫌惡的皺眉,對着那套酒具揮手甩出一陣光華,那酒具便瞬時崩壞。
“上神,事情已經至此,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自尋麻煩了。”虹淵並不生氣,而是笑道:“反正公主也已經不記得你了,何不放棄了公主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再去找個天女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哼。”花玦冷哼,道:“虹淵,若是被我抓到你,你的下場可不是一般的難看了,你可莫要後悔。”
“哈哈,等那時候,怕是公主也已經不存在在這世間了吧?”虹淵笑道:“上神,虹淵就不招呼了,你隨意吧。”
東海龍宮,虹淵殿中。
“公主失憶了,再找個天女?”虹淵身後響起一個不悅的女聲。
虹淵轉身便看見芙爾不悅的看着自己,虹淵笑道:“我只是對他這樣說說……”
“太子不必對芙爾多說什麼。就算是太子再去找幾個天女做妾侍,也應該與太子妃商量。”芙爾淡漠道。
虹淵沉下眸子,他只是隨便說說,想要將花玦支走罷了,卻沒想到被對方聽到這樣的話。他緩聲道:“芙爾,你……”
“芙爾不打擾太子了。”芙爾並不欠身,淡漠的看向別處,轉身便走。
虹淵沉眸並不喊住芙爾,他定定看着芙爾緩緩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深深嘆了口氣。
從虹淵身旁的珊瑚叢中顯出一個黑色的煙霧般的影子來,他的聲音暗沉,道:“太子,陣法不可能持續太久,最多能夠支撐到婚禮結束後的百年,若是等婚禮結束之後,那上神硬闖東海……”
虹淵輕笑道:“你以爲那時候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恍然,道:“是,等太子將東海之珠與自己融爲一體的時候,太子的法力將遠遠高於那上神。到時候那上神便不再是太子的對手。”
虹淵笑了笑,冷聲問道:“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好了?這次定要將龍王的位置弄到手,絕不能讓那傢伙回來,定要在那傢伙回來之前將老頭弄死。若是弄不死老頭,那你們也就別想活着了。”
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道:“太子吩咐的,自然是安排好了。我輩已在海牢中打點好了,等老龍王被判了失職之罪,被打入海牢,深海海怪便會將老龍王殺死,以報傷它之仇。”
虹淵滿意的笑道:“若是關到另外的地方你們也按照我說的準備好了?”
“是,太子。已經全權準備好了,只等着老龍王被關進去,在太子的一聲令下。東海便就能夠易主了。”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道:“太子放心,我們也已經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將那傢伙與他的師傅困住,只怕等他們脫困的時候,東海早已易主。”
虹淵輕輕頷首,道:“行了,下去吧。”
“太子……”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遲疑道:“有件事情,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虹淵眯了眯眼,道:“是有關芙爾的事情?”
“對、對。”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道:“芙爾小姐,她、她似乎有離開東海的想法,太子,要不要屬下將芙爾小姐困在她的殿中……”
“芙爾……”虹淵往遠處出神的望去,半晌,他輕嘆道:“罷了,由着她去吧,與我在一起纔是最危險麻煩的事情,她離開東海也許反而安全,而且出去走走也許她的心情會更好,你莫要攔着她,派些個人暗中跟着她,保護着她。不必要時不用現身。莫要讓她知道我派人跟着她,否則,她……”
說着,虹淵便頓住了聲音。
好半晌,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纔開口,疑惑道:“太子?虹淵太子?”
“罷了,就這樣去做吧。”虹淵回過神來,道:“行了,下去吧。”
“是。”說着,那煙霧般的黑色影子漸漸消失在海水中,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芙爾、芙爾……”虹淵眺望遠處,深深嘆息一聲,好半晌,閉了閉眼,神情落寞的轉身緩步離去。
魔界,被封印的魔界大門口。
一小小的紅色身影,像是一顆拖尾的流星,瞬時劃過灰色的天幕,魔界大門周圍排查着的風夕看向灰色的天際,不由皺眉。
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風夕的耳邊響起。
“風夕大人--風夕大人--”
風夕眯了眯眼,疑惑的低語,似是自言一般,道:“紅果子?”
“風夕大人--”紅果子急急地從空中向着風夕衝下來,卻忽然停不住了,它大駭,驚慌尖叫道:“風夕大人--快讓開--”
“哎……總這麼急急忙忙的。”風夕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光熒,紅果子的速度漸漸緩慢了下來,逐漸緩緩的停在了風夕的面前。
“風夕大人、風夕大人……”紅果子看清了風夕的臉龐,眼淚就忽然大顆大顆的掉落了下來。
“怎麼了?紅果子,你怎麼一個人來了魔界這種地方?”風夕皺了皺眉,忽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青丘出了什麼事情?”
“風夕大、風夕大人……”紅果子泣不成聲,道:“鳳鳴大人、鳳鳴大人……嗚嗚嗚……”
“子鶴怎麼了?”風夕不由皺緊了眉頭,有些緊張的問道。
“風夕大人……鳳鳴大人、鳳鳴大人她……被東海的龍太子抓去了……嗚嗚嗚……”紅果子邊哭邊艱難道。
“什麼意思?龍族太子抓子鶴做什麼?”風夕揉了揉臉,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魔界之中,巡查第二扇魔門的事情,只是聽說鳳鳴子鶴突然與龍族訂婚,她本就對這件事情疑惑不解,現在紅果子又告訴
自己鳳鳴子鶴被龍族抓走,她忽然更爲困惑,她疑惑的看着紅果子,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狐王人呢?”
紅果子哭哭啼啼道:“狐王也落進東海里沒出來,我、我實在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所以才飛來找風夕大人的……”
風夕沉眸,沉聲安慰道:“好了,紅果子,別哭了。我在這裡,你別急了,你慢慢說,說清楚了,我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帶着你去解決這件事。”
“嗚嗚……風夕大、大人……是這樣子的……”紅果子哭的顫顫悠悠,好一會兒,才緩緩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風夕。
“此事不宜再推遲了。”風夕起身,面色難看,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按照紅果子說的來看,鳳鳴子鶴現在的情況定是十分不好的,若是她再耽誤下去的話,大概……
紅果子道:“風夕大人,可我們怎麼辦?虹淵龍太子的法術很高深的,比那個上神大人還要高深,我就是看着上神大人抵不過他,纔來了這裡的,若是風夕大人、風夕大人……”
若是風夕大人的法術也不比那龍族的太子高深,那它、那鳳鳴大人……這樣想着,紅果子便說不下去了。
風夕自然知道紅果子在擔心些什麼,她卻絲毫不介意對方的話像是在冒犯自己,她會意的笑了笑,安慰道:“紅果子,你說的是,這樣我們便先去天帝那兒,找天帝,與天帝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他大概會幫我們的,畢竟東海與青丘本就是他手下的重臣,他大概也不會希望任何一方出什麼事情的,更何況,聽你說的,我看這虹淵怕是在計劃着什麼陰謀,他很是不簡單哪。”
紅果子重重點了點頭,道:“風夕大人說的對。若是到天帝那兒去通報的話,定是不會錯的。”
風夕帶着紅果子瞬時化成一道銀色光華,逐漸消失在天穹之中。
天庭中,威嚴的華麗宮宇,衆仙環繞在天帝面前的大殿中。
“來者何人?”莊嚴沉穩的天帝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中。
“長白山風夕見過天帝。”風夕將紅果子暫時留在了殿外,獨自進了空曠的大殿之中。
“風夕?半神一族下任的族長?你並不屬於我的管轄之內,來此何事?”天帝威嚴的聲音中參雜着一絲疑惑,若是他沒有記錯,這個下任的族長正應該是在試煉之中的,卻突然來了這裡。
“天帝陛下,風夕來此是爲了青丘的仙狐一族。”風夕沉聲道。
“鳳鳴鰈連的狐族?”天帝皺了皺眉,也許是他的錯覺,只不過最近這狐仙一族的事情,似乎多了許多。
風夕道:“是。”
天帝低聲問了幾聲身邊的太白星君,半晌,看向長長臺階下的風夕,道:“若是不錯,那仙狐一族正忙着與東海龍族聯姻,風夕,你來此是爲了何事?”
“……難不成是爲了東海的太子?”太白星君輕聲與天帝道。
“唔。”又是一個爲情所困的?天帝看向風夕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高深莫測。
“……天帝陛下?”風夕忽然覺得一陣莫名的冷意,不由打了個寒顫,她皺了皺眉,道:“風夕,正是爲了這件事。”
“……陛下,清官難斷家務事。”太白星君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帝想了半晌,沉聲道:“這件事情,怕是我也無能爲力了,風夕,這樣的事情,還是隨緣分而定的好。”
“陛下說的是。”太白星君認同的點了點頭道。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緣?陛下,請陛下定要做出公正的定論。”風夕愣了愣,皺眉道。
“……”這種事情,怎麼能做出公正的定論?天帝皺了皺眉,看向太白星君,示意對方想法子。
太白星君想了想,低聲在天帝耳邊耳語了半晌。
“天帝陛下?”風夕皺了皺眉,這件事情涉及到兩個大族,正事點是好,可她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遮遮掩掩的說話討論,越是這樣的事情不是越該讓衆仙一同商議嗎?
“咳咳,風夕。”天帝清了清嗓子,他沉眸看向風夕,這個是半神族的下任首領,既然對方鐘意他仙謫中的男子,那他定要認真的對待,只是太白星君說的對,虹淵無論地位還是年齡與對方相差的也太大的,更何況,這時間大概是趕不上了,就算是他同意,龍族大概與狐族早已完婚,這禮成怎麼有反悔的事情?他道:“虹淵大概已經與狐族公主禮成,現在再將兩人分開,於情於理,都是不行了,這樣吧,你便、便在仙謫之中,隨便選一個未婚配的男子吧。”
“……”風夕的嘴角眼角狂抽,好半晌,才緩聲開口,道:“天帝,誤會了。”
“太白星君。”天帝不悅的看向太白星君。
太白星君低聲道:“天帝陛下,你這樣的拒絕讓風夕太過沒有面子了,人家是女子。現在人家只好說些話來岔開這樣讓她羞憤的事情了。天帝陛下,現在你定要好好配合她啊!”
天帝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
風夕見對方點了點頭,只以爲對方是讓她講下去的意思,緩了緩神,沉聲道:“狐族與龍族的聯姻似乎是東海太子虹淵一手操作的,他似乎在預謀什麼,還請陛下派人將虹淵拿下,將子鶴救出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鳳鳴子鶴的性命要不保了!”
“……”天帝與太白星君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天帝清了清嗓子,道:“嗯,風夕,這件事情便交由太白星君來全權處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太白星君大駭,他驚慌的看向天帝,連忙低聲道:“陛下!我不能啊!”
對方可是半神族的下任族長,他可沒法處理這樣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那到時候倒黴的也只有他一個人罷了,若是處理的好了,同樣的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處,這件事情是怎麼都不划算的事情啊!
“太白,這件事情交給你做最爲合適。”天帝不容置疑的眼神打散了太白星君接下來的所有想要反駁的話。
“哎……”
被天帝“趕出”天庭“幫助”風夕將虹淵捉拿歸案的太白星君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天庭,無奈的長聲嘆息。
他看向身前的一隻小紅鳥和臉色緊張難看的風夕,太白星君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乾笑道:“風夕大人?你知道的,這種事情,強扭的瓜不甜……”
一心擔憂着鳳鳴子鶴的風夕並沒有聽見太白星君小聲的嘀咕,她轉身看向太白星君,正聲道:“我們走吧。”
“啊?哦、那個風夕大人啊……”太白星君急忙笑道。
可不等太白星君說完,風夕揮手甩出一道白色熒光,他們便消失在大殿之外,出現在東海之濱。
“哎……”太白星君再次長長的嘆息,他看着一望無際的東海,心中無奈的腹誹着他的天帝陛下,怎麼就能將這樣棘手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這不是爲難他嗎?他要是真的處理不好這件事情的話,大概會被扔到輪迴道之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