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全世界就你任狂人聰明嗎?”
樑風冷笑着反問道。
任萬敵不由得神色黯淡下來,“我錯了!我後悔當時叫任天定放了你!”
砰——
任萬敵剛說完這句話,樑風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任萬敵被樑風踢得後飛而去,一下子就跪趴在樑風的面前了。
“少他奶奶的給我裝好人!”樑風道,“你以爲你的心思我不懂?當時你叫任天定放了我,也就是想讓我念着你的好,好幫你對付顧家——任萬敵啊任萬敵,不得不說,你很懂得利用人心。”
“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準備在我幫你對付了顧家後,就要對我卸磨殺驢吧?”
任萬敵的瞳孔一收,虎視眈眈地看着樑風,並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樑風道,“只可惜,我樑風只會念着你的好一次,不會犯二次錯誤。你幫我的,我全還給你了。而且還有富餘。我是醫生,幫你醫治好了你爺爺的腿病我就不說了。在你的弟弟任天定招惹我的時候,我都沒有要了他的命。他綁架恬恬的時候——你還記得吧,就是霸天虎的妹妹——那個時候我也給了你面子,放了他一次。”
“而你呢,任萬敵?你是怎麼做的?”
樑風說到最後,都有些步步逼問了。
任萬敵有些驚恐地看着樑風,他本來以爲他一直在利用樑風,而樑風這個蠢貨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可是,他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正蠢蛋的是自己。
“你現在和那個女人合作要對付我,難道我就一點都不知道嗎?”樑風走到任萬敵的身邊,任萬敵還跪趴在樑風的面前,樑風一把抓起他的領口將他給揪了起來,“任萬敵,說吧,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任萬敵頹廢的臉上不由得冷笑一下,這大概是他唯一能在口頭上找到痛快感覺的,他開口冷笑道:“我就算是死,你也別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哈哈,樑風,我承認我今天栽到了你的手裡,但是你的身後可是站着一大羣敵人呢!你以後在燕京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閉嘴!”
啪的一聲,樑風一巴掌扇在了任萬敵的臉上。
“真他媽的聒噪!你不說也好,我送你上路!”
樑風猛地擡腳,砰的一下子,就踢在了任萬敵的頭顱上面。本來就跪趴在樑風面前的任萬敵,頭顱被樑風給重重踢到,他悶叫一聲,直接趴到了地面上。
任萬敵只覺得頭疼欲裂。
樑風這一腳用力十足,一下子就將任萬敵的臉給踢得蹭到了地面之上。等任萬敵微微擡起頭來的時候,任萬敵已經面目全非,地面上掉了一顆門牙,他的臉被蹭破了皮,血肉模樣,更是從鼻孔內嘩嘩地流出血來。
“任萬敵,這一腳是我在弄死你前送你的。好讓你牢牢地記住,以後別再利用人,使壞心思!”
樑風又擡起了腳,“這一腳我就送你上路。你放心,我的腳比砍刀都快,這一腳有一個名堂,叫‘斷頭踢’,一腳下去,保你死得痛快!”
樑風說完,便再無二話。擡起腳來,擡得極高,對準了任萬敵的頭顱,狠狠踢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被寧彪和秋葉抓緊的野驢,見到寧彪和秋葉因爲觀看樑風教訓自家任爺而有些怔然出神,他便趁此機會猛然掙脫了他們的束縛,一下子就向樑風衝了過去!
野驢掙脫出手,寧彪和秋葉都是一驚!
這一切都是瞬間發生。
樑風力道千鈞的踢了下來,就在他的腳快要踢到任萬敵的頭顱,任萬敵驚恐萬狀的時候,野驢一腳踢出,直攻樑風踢下來的那條腿!
“樑醫生,小心!”寧彪率先開口提醒。
砰!
野驢踢到了樑風的腿,樑風被他踢得突如其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讓野驢救了任萬敵一命!
樑風站住身子,看了野驢一眼,不禁笑道:“找死?”
野驢神色豎定地護在任萬敵的面前,“有我在,你別想動任爺!”
樑風怔了一下,有些欣賞地看着野驢,“你這樣忠心的小弟,真是少見。可惜並不是對我忠心——所以你更應該死!如果不把你搞死,你以後肯定會找我給你家任爺報仇的!”
“那麼,就讓你先去西天吧!”
樑風說完,向身後擺了擺手。
對於野驢這樣自己欣賞的小弟,他不想親手殺了他,便讓自己身後的保鏢們用槍打死他!
呯呯呯……
一陣亂槍響起。
野驢避無可避地中槍。他的身體瞬間倒了下去,身上中了不下十槍。
任萬敵吃驚地看着自己這位忠心耿耿的貼身保鏢倒了下去。他一把扶住了野驢,不禁搖了搖野驢的身子,道:
“野驢,你醒醒!我真是後悔,在來之前沒有聽你的話!活活鑽進了樑風的圈套當中。”
可惜這些話,野驢沒有聽到。
樑風看了一眼死去的野驢,然後走到任萬敵的身邊,淡淡說道:
“任萬敵,輪到你了。”
任萬敵很是絕望地擡頭看了樑風一眼,驀地,他冷冷一笑,不,是冷冷的苦笑,他說道:
“樑風,你真的很牛.逼。我真是後悔我利用你放長線釣大魚。我確實很蠢,沒有看到你成長的如此之快!早知如此,我在很早的時候就應該將你給幹掉!”
“真是夠廢話!”樑風冷笑一聲,“去死吧。”
樑風擡腳。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任明明居然從林豹的那輛麪包車裡給逃了出來,原來見樑風教訓燕京狂人,林豹那夥人也是放鬆了看管任明明,而且任明明又是一個女的,更加的沒有在意。
然而任明明只道是林豹在害自己的大哥。心中着急想着林豹這是在賺大哥進入他的圈套。
所以任明明在麪包車裡很是着急。着急之下,他就拼命的掙扎。
終於還是讓她掙脫了。
在她知道了這其實是樑風的陰謀詭計後,她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要出來幫自己的大哥呢還是不能和樑風作對?
但是當她看到樑風要置自己的大哥於死地的時候,她終於再也呆不住了。拼命跑了出來,衝自己的大哥喊道:
“大哥,你快跑啊!”
就是這一聲喊,讓樑風瞬間停下了動作。他扭頭看向任明明。
樑風還記得那個夜晚,那個青年廣場的夜晚,她教自己跳舞,跳着跳着彼此就跳成了脫衣舞……再然後和任明明這個水靈美妞說的話。
當時樑風問她如果有一天他和她的大哥任萬敵成了死敵,要麼是任萬敵殺自己,要麼是自己殺任萬敵,她夾在中間該如何選擇?
她當時說她誰都不幫。
可是現在,她還是站出來讓任萬敵快跑。
樑風不禁苦笑一下,只覺得自己問任明明的那些話是多麼的傻叉啊?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任萬敵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任明明,掏出自己的手槍就頂在了任明明的腦袋上了。
任明明大吃一驚!
樑風面色一凜。
“不要過來,”任萬敵狀若瘋狂地拿槍指着任明明的頭,他看着樑風,不禁得意一笑,“樑風,你最好不要過來。你快點放我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就殺了她!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這個堂妹,你一定不捨得她死吧?”
任明明聽到自己救護的大哥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任明明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哭着對任萬敵說道:
“大哥,我是你的三妹啊!你怎麼——”
“快給我閉嘴!”任萬敵怒吼一聲,“明明,對不起了。我還不想死!請你原諒我這樣做,人都是自私的,在死亡面前更是如此。”
任明明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樑風驚訝不已。
他知道任萬敵是狂人,卻沒有想到他如此的瘋狂!
“真是敗類一個!”樑風開口說道,“任萬敵,你以爲這樣就能救得了自己嗎?”
任萬敵瞪大了眼睛衝樑風吼道:“你少廢話!快點讓我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我現在就開槍打死她!”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如果你還不決定的話,我就開槍了!”
聽言,樑風嘴角上揚,擡頭看向任萬敵說道:“我來給你說吧……三……二……”
在樑風說出“三”的時候,任萬敵拉開了保險栓,就要扣動板機。他很清楚,不給樑風動真格的,是威脅不了這個狡猾的傢伙的。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向自己飛來!
砰——
任萬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秋葉的那條雙節棍就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任萬敵瞬間倒了下去,頭暈目眩的。
樑風來到他的身邊,冷冷對他說道:
“任萬敵,我現在送你上路!”
樑風說完,擡起右腳。力道千鈞。猛然砸下!
咔嚓——
斷頭踢!
任萬敵的頭顱還在他的脖子上。所謂斷頭踢,並不是真的將他的頭顱給踢掉,而是直接踢斷他的脖子咽喉,讓他一命嗚呼!
任萬敵驚慌萬狀的表情就永遠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狂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