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不絕望。
當天晚上,樑風拼命的用周國彬教給自己的“龍鳳針”來衝擊自己的斷線經絡,只覺得自己的經絡處有一股子無形的氣道在流竄着。
其實,單論氣功,樑風有很強的基礎。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套針法中還會蘊含着氣功的影子,當真讓樑風開了眼界。
現在對於樑風而言,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恢復自己的經絡!
陳村。夜晚,繁星點點。有一縷月光悄無聲息地照在陳思的農家院裡,照在樑風的臉上。
樑風已經是滿頭大汗,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反覆演練了多少次“龍鳳針”了,只覺得自己的經絡有明顯的改善。
樑風想,假以時日,自己就不再廢物了?
農村人不似城市人,他們會在很早的時候就睡覺了。
這個時候,陳思和陳老漢已經入睡。只留下樑風一個人在陳家院落裡輕輕喘息地練習着。
本來樑風今天是準備離開的,可是在陳思陳老漢還有谷旋的邀請下,終於還是留了下來。說是明天離開。
樑風正練習到龍鳳針的第四針“龍鳳相濟”。
這第四針最是耗時耗力。而今天晚上樑風每練到這一針時,總是會以失敗告終,手裡的銀針總是會掉落到地面上去。
每到這一處,他總是因爲力道不夠而停滯下來。
樑風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孜孜不倦地練習的原因,他要突破第四針!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要突破自己心裡的那道障礙。畢竟在他沒有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時候,這第四針已然是練成,現在他不行了,那豈不是在說他仍然是一個廢物?
現在正到了這四針的時候!
樑風額頭上的汗水早就已經凝珠下滴,他的神情肅然,在微亮的月光之下,顯得那樣的豎毅。
不行!
又是遇到了剛纔的那種情況,力遇阻而滯,不復向前。
樑風情不自禁地就咬緊了自己的下嘴脣,那暴露出來的牙齒看着就要咬進肉裡了。可是,樑風額頭上的汗水卻是越聚越多,樑風眼裡的不甘神色也是越來越盛!
其實,這是樑風看到希望時的欲速則不達。
如果循序漸進的話,那麼效果更佳。
可是,樑風等不及了!
心中的那股迫切需要,讓樑風不由得眼神一戾,一股子煞氣衝了出來,他捏拿着銀針的右手猛然間向後拉去!
這是一瞬間的爆發。
但是……失敗了。
那根銀針如前面那般掉落了下去。
可是樑風的表情,卻是和前面的表情大大的不同了,截然不同。前面樑風每每掉落銀針,他總是一臉的失望沮喪樣,而這一次,他竟然瞪大了眼睛,而且隱隱約約的還有一絲享受的淫.蕩的神情……
是的,他的右手這個時候不偏不巧撞在了一個女人的飽滿胸部上了。
而且就樑風那一瞬間以及現在持續的感覺,這是一對豐滿的肉球,堅挺,富有彈力。自己的右手手背就這樣緊緊地貼壓在它們的上面,是那樣的舒服!
就像是一場春夢,異樣的悸動。
哦,不,是激動。對,“雞”動。
但見月光如水下,穀米蘭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煞氣極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殺人地看着樑風。
而樑風卻是那麼不要臉地沒有將自己的右手給收回來。
廢話,人家正舒服着呢,誰願意抽回來?人家正活動着呢,誰願意停止啊?
原來在樑風不斷反覆地練習“龍鳳針”的時候,穀米蘭到來了。要論她到來的動靜,並不是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只是樑風過於專注,過於急功求成,倒是沒有注意到穀米蘭的到來,所以在樑風猛然用力的那一瞬間,穀米蘭想躲都沒有躲掉!
就是這麼的巧,無巧哪裡成書?
如此堅挺,富有彈性的胸部,讓樑風不由得邪惡地想,這個穀米蘭該不會還是一個處女吧?
但見穀米蘭就是在微亮月光下,她的臉也似是紅了又紅。
她那一張蘊滿煞氣的俏臉,在這月光如水的夜色裡,尤其誘惑十足。讓男人的荷爾蒙分泌瞬間飆升!
如若不是在陳老漢的家裡,樑風指不定就撲上去了。
秀色可餐,先幹她一干。
可是,樑風的手貼在穀米蘭飽滿的胸部上不動,穀米蘭的手卻是動了起來。
“啪!”
一聲清亮的脆響。
樑風的臉沒事,穀米蘭的手卻是有事!因爲穀米蘭本來是想扇樑風的臉的,誰叫這個混蛋這麼混蛋?!
可是,樑風並不傻啊。人家美女拿手扇自己,他就是再享受美女的胸部那也就得先護住自己的臉部啊,人活一張臉嘛!
於是,樑風便舉起了銀針盒擋住了穀米蘭的扇臉。穀米蘭的那隻嫩手就這樣狠狠地扇在了銀針盒子上,只覺得疼痛難當!
穀米蘭自己向後退了開去,疼得呲牙咧嘴的。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她的身後立即就是閃現了兩名黑衣保鏢,開始對樑風下手。
如果在以前,別說是兩名黑衣保鏢,就是兩名白眉大俠,樑風都不至於害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樑風見到這兩名黑衣保鏢上來,就是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
甚至樑風都在無恥地想,能不能看在自己長得很帥的份上,放過自己一馬?
可是樑風錯了。
唐僧長得帥吧?可有誰曾見到拿他的妖怪放過白龍馬?
砰砰兩腳。
樑風無力反抗,身子一下子就是飛了出去。身體向後,四仰八叉地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之上,疼得樑風不由得慘叫一聲。
如此一番動靜,立即就是驚醒了剛剛入睡不久的陳思和陳老漢。但見他們的屋裡,亮起了燈光,還有陳老漢急切的詢問聲:“樑醫生,咋的了?”
樑風咳咳了兩聲,只覺得喉頭一甜,嘴裡吐出鮮血來了!一時竟然是無法回答陳老漢。
陳思和陳老漢的屋裡一陣的響動,想來他們沒有聽到樑風的聲音,心裡更加的着急。
那兩名黑衣保鏢就要再伸腳向樑風的身上招呼的時候,穀米蘭卻是叫住了他們。憤憤地看了樑風一眼。
看這樣子,她對於樑風的“非禮”行爲似乎是氣消了一些。
而且她這個時候來,其實是來感謝樑風的。因爲畢竟在白天的時候,就是這個“混蛋”將自己的老爹給治好的!
當下稍一停頓,陳思和陳老漢就已經穿好衣服走出屋來了。
當她們看到穀米蘭的時候,還是徵了一徵。陳老漢立即就是說不出話來了,而陳思雖然也是忌憚於穀米蘭的富勢,可是她卻是站在了樑風的身邊,護在了樑風的身前。
穀米蘭一步一步地向樑風走來。月光之下,殺氣襲來。
“米蘭姐姐,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看着穀米蘭虎視眈眈地走過來,陳思還是開口說話了,只是這開口說出來的話,還不如不說,光是從她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她已然是害怕得不行了。
要知道,穀米蘭現在開着好車,而且還是從燕京那樣的一線大城市裡走回來的。她的身邊還有身強力壯的保鏢,那麼就算是再沒有見過大世面的農村人也知道,這是一個有財勢的女人。
窮苦家裡的孩子,好像天生對富人有一種畏懼。
穀米蘭冷冷地看着陳思,一言不發。然後轉頭看向樑風,眼裡有鄙夷之色,只是哼了一聲,便也沒有說什麼,轉頭就要走開。
那兩名黑衣保鏢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離開。
走了兩步,卻見穀米蘭停下了腳步,右手微微一擺,就有另一名黑衣保鏢提着一個箱子走了出來,示意了一下,那位黑衣保鏢就將那個箱子提到了樑風的面前,放到了樑風的身邊。然後快步並且恭敬地離開。
“這是我對你救了我父親的病的酬金。”
穀米蘭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
樑風吃驚不小,這樣一箱子錢,應該有一百萬吧?
一百萬啊!
對於沒有破產前的樑風來說,自然而然不值一提,可是現在的樑風,已經是破產得跟一個窮屌絲差不多,這一百萬華夏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
樑風一臉認真地道:“謝謝。”
哪知聽到這一句話後,本來說完第一句話就要離開的穀米蘭卻是停下了剛剛邁起的腳步,然後緩緩轉過頭來,月光之下,能看出她明亮大眼睛裡的絲絲鄙視,道:
“我這錢可都是乾淨錢,卻沒有想到送給了一個……骯髒的傢伙!”
“……”
樑風欲哭無淚。不是俺骯髒,是你想的不健康。
捫心自問,是我主動去碰你胸部的嗎?
穀米蘭哪裡會理會這些?她轉過頭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陳思陳老漢滿臉的困惑,只覺得今天晚上這一幕太過於詭異了。這穀米蘭是來酬謝樑風救了她父親的,可是怎麼看來,她卻是十分的憎惡樑風似的?而且聽她的話語,意是和樑風有仇似的!
她們是沒有見到剛纔那讓人臉紅的一幕!
這個時候,樑風卻是望着穀米蘭的背影出神。
他在想,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她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她從燕京來,開着悍馬房車,身後保鏢多數。
如此種種,都表明了她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
可是樑風搞不明白的是,自己都在燕京廝混了那麼久了,燕京三大家族都見識過了,爲什麼偏偏沒有見識過還有這樣一位出色的美女呢?
見樑風看着穀米蘭的背影徵徵出神,陳思不由得就是看向了樑風,眼神中有一絲黯然,但還是走到樑風的身邊,問道:“樑醫生,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
樑風回神,敷衍了一句。
只是不經意間,又帶着困惑向穀米蘭的背影方向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