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欠了我那麼多,這次又欠,還是人命欠,看來這輩子你無法還清你欠我的債了。”樑風故意打趣着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肉償。”
“……”樑風有一種抓狂的衝動。
梅花就驀地笑出聲來了,咯咯的笑聲如銀鈴般,梅花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哪怕前一秒還是傷春悲秋的,下一秒就能夠開懷大笑,而且還能變得嫵媚起來(這一點,似乎也只有在樑風的身上能夠顯現出來,別人沒有這個福氣)。
只聽梅花說道:“弟弟,姐姐我現在就被剝光了上身,只要你輕輕地扯下我乳.房上的這片遮掩,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似乎是爲了調情,梅花還忍受着身上的槍疼,這一點疼和剛纔樑風給她取子彈的時候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梅花伸出手來勾住了樑風的下巴,以一個女流氓應有的眼神和素質,挑逗着樑風。
“……”
樑風很無語,“真是受不了你,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敢這麼調戲我。”
梅花就嬌笑一聲,對樑風說道:“弟弟,你可千萬別對我憐香惜玉,我欠你的債,沒有錢還,用肉償還也算是天經地義——怎麼,瞧不上姐姐這一身臭皮囊嗎?”
“瞧得——上。”
“那就展現你的猛男魅力,對姐姐我霸王硬上弓吧,說實話,姐姐和你發生幾次牀第之事,還從來沒有領略到你對姐姐我霸王硬上弓的雄姿呢。”
“……”樑風冷汗直冒。有這麼調戲人的嗎?你再調戲,我可真的不再憐香惜玉,真的搭弓射箭了。
見到樑風吃憋的樣子,梅花就是格外的開心。在她和樑風住在一起時,她就特別喜歡調戲樑風,因爲這能讓她心情不好很快就轉變成心情很愉快。
“梅花,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的後果?——我是說你被顧家調查出來後,那會是什麼後果,你想過嗎?”樑風便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梅花做過多的糾纏。
“查出又如何?”梅花並沒有意思穿上自己被樑風剝下來的上衣,任由自己的那兩糰粉肉的半壁江山裸露在樑風的眼前,反正這個混蛋早就看過了,讓他再看兩眼又有什麼了?再說了,就是自己想遮掩,自己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這槍傷……“我既然敢刺殺顧龍,就不怕這些。”
樑風便不再言語了。
樑風能夠看到梅花眼眸深處的豎定。如果換成自己,自己設身處地地想一相,自己感受一下,自己也會這樣做,或者比她做得更加瘋狂吧?
“我會幫你。”樑風淡淡地說道。然後就給梅花處理包紮傷口,拔掉麻醉穴處的銀針,再給她輕輕穿上衣服。
“……”
梅花沒有接樑風的話,因爲樑風的這句話有些突兀,也有些煽情,可是縱是這樣,梅花還是覺得心頭一暖,她眼神流轉,不輕意間就是流露出對樑風的依賴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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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大院。
樑風來到這顧家大院中,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
因爲顧龍被梅花所刺傷,雖然找醫生包紮了一下,可是顧龍還是派人叫樑風過來了。畢竟他對於樑風還是十分的信任的。
給顧龍檢查了一下傷口,樑風便從顧龍的牀邊站起身來,看向呆在一旁的當真具有傾國傾城之姿的顧傾城,笑道:“顧老的傷口只是小傷而已,不過年紀大了些,要注意調養。”
“沒事就好——聽到樑醫生你說沒事,我這個老頭子就放心了。”
顧傾城還沒有和樑風說話,當然這個燕京第一美人就是這樣的性子,雖然對樑風的態度有了改觀,可還是一副冷美人的樣子,顧龍就在樑風的身後笑呵呵地說道。
醫生對於病人來說,那就是上帝一般的存在。醫生說一句好話,頂過家人安慰十天。說什麼病人就信什麼。
“爺爺,你既然沒事,你就先在這裡躺着休息,如果有事,就叫下人叫我。”顧傾城對顧龍說道。
“好。”顧龍笑答,“你們年輕人,你們聊。”
看着帥哥美女的組合,也就是自己的孫女和樑風的組合,顧老並沒有像其他的老一輩那樣很保守,而是這樣開放性地說道。
也就是說,他顧龍有意要撮合樑風和自己的孫女。能夠讓顧家老爺子看上眼,而且還有意撮合自己的孫女和他好,樑風可以說是第一人!
顧傾城自然不會去理睬自己爺爺的意圖,她只是冷冷地轉過身子,看向了樑風,對樑風說道:“樑醫生,你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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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要說?”樑風收拾完醫藥箱,就走到了已經等在客廳裡的顧傾城的面前,他倒是不客氣,不經顧傾城說坐就自己坐到了顧傾城的對面——樑風更想坐到顧傾城的身邊,感覺她的氣息蘭質,馨香撲鼻,可是,顧傾城本身所散發出來的這種高高在上視一切男人爲俗物的氣場卻是震住了一向自信自大的樑風。
樑風夠自戀了吧,也夠自信了吧?他以爲自己是天底下最帥最拉風的男人,可是,在顧傾城的眼裡,自己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沒有形容詞的男人,很孤立。
“你認識一個叫梅花的女人吧?”顧傾城的表情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是那樣的淡定,淡定得讓你發慌。
聽到這句話,樑風就更加有些狐疑。笑了笑,不禁問道:“怎麼了?”
“你只管回答我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認識。”女王就是女王啊,說話都有一種範,都有一種氣勢。
“那這麼說來,我爺爺這次受傷你也參與進去了?”
樑風更加的狐疑,更加的不能淡定,他擡頭看了一眼顧傾城,強行讓自己壓制住自己的不淡定來,笑了笑,說道:“顧小姐,我真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可以。我就給你說懂了。我已經查到上次我爺爺過八十大壽的時候那個突然橫空出世跳出來刺殺我爺爺的兇手,百分之九十的懷疑傾向都指向你認識的這位梅花小姐。那麼如此說來,這次也是她刺殺我的爺爺的吧?——而且,我看了監控視頻,她有一個幫手,是一個男的,而我瞧那個男的身影身高,好像就是樑醫生您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樑風準備打死都不承認,當然了打不死還是要承認的……爲了掩飾自己的說謊,樑風還很自然地笑了笑,想以此達到蠱惑人心的作用,“這怎麼可能呢?顧小姐,你可不能胡亂冤枉好人啊……”
“好。我們的談話結束。”顧傾城冷聲說道。看得出來,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顧傾城起身離開。樑風獨自一人坐在顧家偌大的客廳裡,徵徵地出了一回神,纔算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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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樑風果然是梅花的幫兇。”
樑風走後,顧傾城走到了顧龍的房間,向顧龍彙報說道。就是面對自己的爺爺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是不悲不喜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不知道她這是到達了一種什麼樣的養氣境界。
“真是沒有想到,邊這小子也摻和進來了。”顧龍微感惋惜地說道。
“爺爺,既然樑風是幫兇,那我就對他不客氣了。”顧傾城淡淡地說道。
“別急!”顧龍一句話打斷。
“爺爺還想庇護樑風?他可是刺殺你的幫兇啊。”顧傾城很堅定地說道。她的智商如此之高,單單從樑風的舉止言語中就判斷出來了,樑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有多少可信的。
“頃城,我知道你善斷。既然你說那個幫兇就是樑風,我不懷疑。畢竟你沒有判斷失誤過。可是——不管怎麼說,他救過你的命,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要與我顧家爲敵的人,再說了,我們顧家和他樑風有什麼大仇?說不定是他是有隱情的……”
果然,顧龍還是想庇護樑風。
“爺爺,你別忘了,我們顧家可是有不少的仇家,明的暗的,不計其數,你又怎麼能保證樑風不是種們的仇家?”
顧龍聽了顧傾城的話後,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思忖了片刻,然後擡頭看向自己的孫女,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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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龍象所住的四合院中。
樑風擦着額頭上汗水,將剛給陸龍象針炙完的銀針消了毒,放入了醫藥箱中。告訴寧彪給他的師傅擦洗身子後,就和秋葉走到了四合院中。
“你師傅的青蟲蠱越來越難控制了,而且每次控制的時間也會越來越短,你和寧大哥得想辦法找到那個湘西蠱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和寧大哥倒是想。可是我們哪裡找那湘西蠱王去?”秋葉不由得白了樑風一眼。
樑風笑了笑,仔細地欣賞了一下這位短髮美女,她的脾氣有些冷,但卻是有些可愛的冷,樑風便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難道你師傅就沒有給你和寧大哥說那湘西蠱王在哪嗎?我總覺得你師傅要知道一些。”
“師傅說湘西蠱王就在燕京。可是偌大一個燕京,找一個人無疑就是大海撈針,我們哪裡找去?”
秋風吹亂了秋葉的短髮,短短的劉海輕舞飄揚了起來。
“湘西蠱王在燕京?”樑風問道,“這難道不就是一個很好線索嗎?”樑風的眼睛發亮。
“你什麼意思?”秋葉看着樑風的神情有些不解地問道。
“引蛇出洞唄——葉子,你想想看,那個什麼所謂的湘西蠱王既然給你師傅下蠱了,那就說明他和你師傅之間有着深仇大恨,那麼你就放出風去,說你的師傅就在這裡,那麼不怕那個湘西蠱王不出現……嘿嘿,這樣一來的話,那麼給她來個甕中捉鱉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聽到樑風這個提議後,秋葉的眼睛裡也是亮了起來。她看着樑風,依然是沒有好臉色地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小小的醫生,還有這樣的奸計。”
“……”樑風有一種罵人的衝動。自己就長得一副奸人相嗎?這不叫奸計好不好,這叫足智多謀!
樑風正要說話的時候,秋葉再次開口說道:“還有,我說過,不允許你叫我‘葉子’!”說話的時候,秋葉還向樑風瞪了一眼。
樑風就笑,這個冷中帶點可愛的小美女還真是有興趣和自己鬥嘴,便順着秋葉的話說道:“好,好——我不叫‘葉子’……我叫你——‘秋’總可以了吧?”
“你——”秋葉有些無奈,這個混蛋怎麼這麼煩人啊?!
“你說的,不讓我叫你‘葉子’,我這不是聽你的,不再叫了嗎?而我又想和你走近一點,老是叫你秋葉或者秋小姐的多生分是不是?——那我就只好叫你‘秋’了,你看,多好的一個外號,既簡單又容易記住。”
“————”秋葉無奈了,想拿頭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