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受到天地間的氣息的時候,讓秦放和南流月兩人心中大呼僥倖,如果真的被那個有羅幻石煉製而成的羅幻金山困住的話,只是靈氣的自動流失就讓兩人感覺後怕。可是還沒等兩人高興起來,身上同時一麻,然後一股熱流乍然從身上流過,熱力來得快去得快,一晃之下就再也感覺不到了,但是很明顯是一種入體及化的劇毒。
這個動作讓秦放和南流月兩人心中暗怒,修魔者果然夠陰毒,即使盟友也要如此小心,不肯輕信,不過兩人很快就從驚訝中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兩人才看清鳩摩炎羅的樣子,他是一個身材極爲壯碩漢子,樣貌約莫三十歲左右,頭上光禿,寬大的額頭向前凸起,顯的眼眶異常深陷,但是猶如實質的目光顯然修爲深厚,而那面上留着的根根矗立的,約莫寸把長的鬍鬚更讓他顯的豪猛異常,若不是一身神秘的黑衣讓他多少帶有些神秘氣息,讓他的形象稍稍緩和的話,秦放和南流月必定認爲此人是殺人不眨眼的狂徒。
而他的手上寸許高的地方漂浮着一座約有一尺來搞的微型小山,小山金光閃耀,十分漂亮,應該是困住兩人的羅幻金山了。而鳩摩炎羅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開口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枉費你們元嬰後期的修爲了,不過確實識貨,這就是困住你們的羅幻金山,但是沒有命來,要法器何用~!”
兩人這纔想起剛纔身上的麻癢和火熱,急忙裝出驚訝和焦急的樣子向鳩摩炎羅求饒,而鳩摩炎羅顯然對他們的這種態度大爲滿意,獰笑道:“你們不用害怕,我會讓人把解藥給凍豸的,只要你們說的是真的,凍豸會把解藥給你們的,但是如果你們的話中有假,此藥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說道最後一句時聲音轉寒,讓即使明知道有提香爐可以解除毒藥秦放和南流月也感到一陣背脊發涼。
看着戰戰兢兢的兩人,鳩摩炎羅冷哼一聲,把手一伸道:“我那徒弟的東西呢?快點還來~!”此話一出,秦放和南流月急忙分別把歸藏邪的瘟仙葫蘆和儲物腰帶取來出來遞了過去。
接過東西后鳩摩炎羅臉色少緩道:“你們..”話未說完,就看到遠方一道黑色的流行划來,一個黑衣人高速的飛到了鳩摩炎羅旁邊在他耳邊細聲輕語,聽的鳩摩炎羅臉色幾遍。更露出深思的樣子。
而這邊的南流月還沒什麼,秦放確是頭上冒出一陣冷汗,來的這個人他認識,只從氣息上他就知道這個黑衣人正是那日他和典心海、袁空三人攔截過的那個黑衣人。幸好當日出售的只有袁空一人,而此刻秦放又是被綠色的衣袍蓋住了臉孔,否則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聽完後來黑衣人的話之後,鳩摩炎羅冷哼一聲道:“我們回去,你們兩個小子給我滾~!再讓我見到你們定然不饒~!”說完就和黑衣人一同飛走,而歸藏邪和吉蟒也連忙跟上,只是吉蟒臨走時恨恨的看了兩人一眼,反而是差點被南流月殺死的歸藏邪顯的十分平靜,頭也不回的跟着鳩摩炎羅飛走,讓南流月感到一陣詫異。
兩人在原地等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更用靈識掃視了無數遍時候才確定鳩摩炎羅確實走了。這是秦放才急忙取出提香爐爲兩人驅毒,好在這種毒不食那種和肉體融合的毒素,雖然吸取的過程讓兩人感到有種火燒的感覺,但是驅毒的過程還算順利,只用了半炷香的時間,毒素就被驅除一空。
看着空無一物的地面,秦放一陣苦笑,這裡哪有什麼密仇洞府,分明是一片荒地,看來那個羅幻金山確實幻化的密仇洞府惟妙惟肖,此次要不是急中生智,怕是很難脫身了。
正想着,南流月突然道:“那個鳩摩炎羅有問題~!”
秦放一愣道:“什麼意思?他在騙我們?你是指他其實他根本不相信我們?”
“不~!他應該是相信了,不然不會放我們出來,但是他的動機並不純,以魔修睚眥必報的通常性格,只是我把他兩個徒弟逼入絕境,差點死去,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殺掉我們,我纔不信他會顧忌凍豸,陰魔宮的勢力可不是綠妖領能比的”南流月搖頭說到。
“你怎麼知道老鳩的性格?萬一傳說有誤呢?”秦放疑惑道。
“不是,我也是看到歸藏邪和吉蟒纔想到的,吉蟒走的時候明顯對我充滿恨意,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說,而歸藏邪那傢伙更是看都沒看我們一眼。以他們兩個的性格不會這樣吧?唯一的解釋就是鳩摩炎羅有其他的計劃。而兩人也深信我們不會有好結果。”南流月解釋道。
“難道是鳩摩炎羅沒有殺死我們的能力?不對啊,我總感覺這個鳩摩炎羅的實力要遠比無盡沙海幾個頭頭們厲害”秦放疑惑的說道。
但是這句話讓南流月身體一震,急忙道:“我還以爲是我錯覺,原來你也是這般感覺,剛纔我感覺鳩摩炎羅至少有洞虛後期以上的修爲。”
“這就是了,本來我還想出來後把他們一起滅掉,但是想動手時,心中卻總是心神不定,看來定是元神合一有所進境而頻發警兆”秦放點頭道。
“既然動機不純,定然有其目的,但是目的是什麼呢?”南流月疑惑道。
秦放突然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了,歸根到底還是在我們的修爲上,這個鳩摩炎羅根心思極狠,他要的是玄冥府一統無盡沙海,對他來說無論是凍豸還是其他勢力都是敵人,假如我們真是凍豸的人,以凍豸的多疑狡詐,如此放我們回去,還大費周章的讓他給我們人情,定會引起凍豸的懷疑,此後自然和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潛移默化的轉變,而凍豸的勢力恐怕就會因此而分化,那是以我們的修爲很可能成爲分裂勢力的首領,所以鳩摩炎羅這手玩的真漂亮。”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爲什麼玄冥府要無盡沙海這個地方做什麼?他們的陰羅地已經是門派甚至是魔道的聖地,何須無盡沙海這個鬼地方?”南流曬道。
“這個,很難說,我也想不明白,哎~!好亂!不過他們的事關我們何事,只要殺掉密仇他們就夠了”秦放無奈的道。
南流月搖搖頭道“不要忘了,現在我們要對付的不只是密仇風纏,還有小空的仇人凍豸,此外即使我們不惹事,還有定風宮,附魔宮等人對我們虎視眈眈,欲得我們而後快。所以我們絕不可以輕視這些意外信息。”
秦放無奈的點點頭表示明白。兩人雖然一時間想不明白最後一點,但是卻推斷出這麼多東西,已經不錯。如果鳩摩炎羅知道兩人能從他幾句簡單的話就推出這麼多東西的話,必然後悔放過兩人。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黑影飛來,速度又快又急,霎那間就來到了兩人面前,當兩人看到來人時都不禁大爲意外,來人竟然是賈秀,就算是鳩摩炎羅帶着歸藏邪殺回來,兩人都不會這麼意外。雖然此刻兩人能清楚地感覺到賈秀的修爲是洞虛初期,比起兩人只高一線,真的論起真實實力來,賈秀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但是賈秀過往給南流月留下的感覺還是讓兩人比較有戒心,尤其是目前兩人這種危險的境地。
不過賈秀卻沒有絲毫的尷尬,還是那麼的溫文爾雅,微笑着向着兩人一拱手,微笑着說道“呵呵,好久不見了,月小友,這位。。呵呵,這位是你的朋友秦小友吧,兩位不用驚慌,月小友來過鄙宮的事情,付大哥已經用傳訊靈符告訴我了,以當時月小友的表現和你們兩人現在的樣子,猜測你們兩人的身份並不難,更何況我是特意在此等待你們,呵呵”秦放和南流月同時脫下頭上的披風,相視苦笑,想不到這次去找密仇報仇的道路會變的如此曲折,而且這麼輕易就被人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賈副宮主是怎麼猜到是我們呢?”秦放看似無意的問道。
“呵呵,事情很簡單,月小兄當初來我們附魔宮不就是爲了找幫手從密仇的兄弟齊殿手中救回秦小兄麼,呵呵,有孟家兄弟,你們的恩怨不難打聽啊,既然知道你們會來找密仇報仇,我就特地在這等你們啊,呵呵”賈秀似乎一點不介意秦放的這種有意試探。
“那賈副宮主這麼辛苦的來找我們兄弟是爲爲了什麼事呢?不會是和我們兄弟聊家常吧”秦放再次問道。
“當然不是~!此次我是特別爲道歉而來,付大哥更想請兩位回去,由他親自道歉,而且我也很想念孟家那兩個小鬼,呵呵,不知兩位意下如何?”賈秀好整以暇的說道。此話一出,讓秦放和南流月同時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賈秀是想拉攏兩人。
南流月平靜的向賈秀說道:“賈副宮主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請轉告付宮主,不知者不罪,他的心意我們兄弟領了,至於去附魔宮的話,還是要等一段時間。”
“呵呵,怪我不好~!是我沒有說明白,兩位此次去找的密仇或者他的兄弟風纏,現下都已經不在前面的密仇洞府了,因爲他們的修爲或者說實力都不錯,我想此刻他們都在鐵蠻的沙荒殿中,兩位此去必然會撲空。而且如果兩位小兄弟現在想報仇的話,恐怕會有不小的困難,我想這個困難我們附魔宮還撐得住。”賈秀不溫不火的說道。但是他的話卻讓秦放和南流月大吃一驚,看來賈秀此次是有備而來,不愁說不動兩人。